冷君的嬌妻 正文 女人的硝煙(5)
    秦笙道:「因為盛泰布莊的出現,綢緞莊生意大不如前,卻還未到虧本的地步。這幾日,相公回來做了番調整,生意有了回轉,損失有所減少。」

    老太太微微點頭,道:「這些日子,聽下人們說,是你在打點綢緞莊,是嗎?」

    秦笙微微低頭,笑道:「一切都是相公打點,秦笙不過是妾隨夫唱,綢緞莊的運營,離不開相公。」

    老太太微笑著,道:「子霖需要的,不單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妻子,更是一個能在背後他的女人。關於正室,我想從你和白若筠二人中選一個,你可有意見?」

    秦笙心中一驚,眼中是一閃而過的驚喜,繼而恢復平靜。她抬頭,愕然問道:「奶奶何故要從我們兩人中選一個,若筠姐姐知書達禮,善解人意,綢緞莊也是有打點的,姐姐是七少夫人最佳人選啊。」

    老太太微微側頭,輕蔑的掃了眼白若筠,道:「知書達禮,善解人意?究竟有沒有能力,相較下才能見結果,我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沈家內外打點,子霖的綢緞莊,一個月時間,你二人輪流坐莊,事後由大伙給出答案,誰才是最適合做七少夫人人選。」

    秦笙假意為難道:「奶奶,這樣的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並無意與姐姐爭……」她說著,望向白若筠。

    老太太冷哼一聲,道:「這事,我說了算。」

    這時,沈子閒猶豫道:「可是,奶奶,這樣的事,是不是該先與子霖講明白……」

    老太太抬手,打斷沈子閒的話,道:「這沈家的事,都是我說了算,子霖的事,難道我還做不主了嗎!」她說著,頓了頓,問白若筠,「你可有意見?」

    白若筠輕笑,道:「這場賭局不公平。」

    老太太皺眉,不耐煩問:「怎麼不公平了?」

    白若筠道:「這不單是與秦笙的賭局,還有老太太您,倘若我輸了,任由老太太您處置,倘若我贏了。」她說到這,停下。

    「如何?」老太太問。

    「老太太需將沈家放心交與我,沈家內外,我做主。」白若筠道。

    她話出,老太太震住,秦笙吃驚的望著她,丫鬟下人們低頭交頭接耳議論不停。沈子閒望白若筠,第一次發現,他對白若筠,一點都不瞭解。她不是想要離開嗎,可是,為何要提出這樣的要求!

    老太太半晌回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大的口氣,沈家內外交給你,你以為,你擔當的起嗎?我憑什麼將沈家交到你手中?!」

    白若筠微笑不變,道:「既然我能在一個月能打點好綢緞莊,同時伺候老太太,照料沈家,那麼,我的能力是可以肯定的。老太太,您老了,該休息了,後面的事,該由子孫自己走下去了。」

    她說的話,老太太聽著分外諷刺,冷哼一聲,道:「老歸老,可我還沒有糊塗,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還是有分寸的。」

    「那麼,老太太是賭呢,還是不賭?」白若筠問。

    沈子閒緊張的看著老太太,唯恐她答應,一旦答應,白若筠若贏了,那麼,他日想要從白若筠手中奪回,將要面對的……

    老太太自信的笑著,道:「賭,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倘若秦笙贏了,沈家便交給秦笙。這一個月,你不需要來照顧我,省得事後說不公平。」

    若筠道,抬頭看秦笙。秦笙沖白若筠尷尬一笑。沈子閒緩緩扭頭,看白若筠的眼中滿是憂慮。

    離開老太太院子,白若筠與秦笙並肩走著,沈子閒不知何時離開。

    秦笙停下,解釋著:「姐姐秦笙並沒有那個意思,其實誰做正室對秦笙來說,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呆在子霖身邊,我就已很滿足了。」

    白若筠微笑,道:「這不單是我們的較量,還有老太太,秦笙,無論將來誰留下,我希望都是能夠幫助子霖的,為自己努力吧。」她說著,轉身,望著天空,道,「倘若我輸了,我會離開沈家,這是我對老太太許下的承諾。」

    離開?秦笙心中是難抑的興奮,倘若白若筠離開沈子霖身邊,那麼,他的眼光會落到自己身上吧!

    「姐姐,你怎麼能與奶奶打這樣的賭,你明知相公是喜歡你的,倘若你離開了,相公怎麼辦?」秦笙假意著急的問。

    白若筠微笑,低頭看秦笙,道:「所以,我不能輸。」

    興奮的心瞬間冷卻,秦笙怔住,繼而笑道:「姐姐一定不會輸。」

    白若筠笑道:「可是,我希望看見你的努力,即便離開,我也會放心,不要手下留情。」

    「我……我明白。」秦笙面露難色,說罷,嘴角扯起一抹乾笑。

    手下留情?我又怎麼可能讓你留下,你沒有能力給子霖任何東西,那麼,就不要再牽絆他。白若筠,我一定要贏!

    秦笙與白若筠別後走向沈子霖房間,屋內空蕩無人,頓了頓,她轉身,欲往綢緞莊。這個時候,他該是在綢緞莊了。秦笙低頭走著,絲毫沒注意迎面而來的人。遠遠的,三夫人與萍兒談笑著,沒注意秦笙,三夫人與秦笙撞個滿懷。

    「哎呀,哪個不長眼的……」三夫人罵著,萍兒慌忙扶住她,抬頭,卻是秦笙,想秦笙平日裡總在沈子霖身邊,沒少幫他,自從有了秦笙,沈子霖更不看自己一眼了,萍兒滿心不悅,冷笑一聲。

    「喲,三姨娘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裡呢?」萍兒怪聲問。

    三夫人抬頭,見是秦笙,整了整衣衫,道:「子霖娶得怎淨是些這樣的玩意,看來看去,還只有萍兒像點樣。」

    秦笙不惱不怒,對於嘴角逞強的女人,她懂得怎樣應付。秦笙上前慌忙賠禮,道:「對不起三夫人,秦笙一心想著要將事告訴相公,失魂落魄衝撞了三夫人,對不起。秦笙在這裡給您賠禮了。」

    「什麼事?」萍兒問。

    秦笙面露難色,道:「這樣的事,我看三夫人二姨娘還是去問老太太吧,關於沈家的……」她說到這,停下。

    「沈家怎麼了?」三夫人追問。

    秦笙道:「兩位還是去問老太太吧。」她說著,要走。

    三夫人慌忙拉住她,問:「你與沈子霖說得,為何就與我們說不得,你什麼意思?」

    秦笙慌忙道:「秦笙不是那樣的意思……」頓了頓,她似無奈般,道,「其實,這事與我也是有關的,老太太和若筠姐姐打賭,卻把我攪合進去,老太太說了,讓我兩打理綢緞莊和府內瑣事,誰能打理得最出色,最便是贏家,老太太便將沈家交與誰。」

    「什麼?!」三夫人驚得跳起來,老太太要將沈家交給白若筠?!

    秦笙低頭,歎氣道:「我哪裡是若筠姐姐的對手,其實,這場較量,是沒必要的。」

    「老太太居然要將沈家給白若筠,她老糊塗了嗎?!」三夫人暴跳如雷,想著自己守著沈家那麼多年,老太太將要交權的人竟是乳臭未乾的白若筠,這樣想著,心裡的火騰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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