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過於擔憂了,這個帖子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您怎麼一定知道它就是海華人放的呢?再說了,我們的防備非常嚴密,沒有我們的允許,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把帖子放到這裡來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您再想想,是不是您自己收集的東西,昨晚欣賞之後順手放在了這裡。或者是,她有問題?」在安慰謝瓦夫的同時,暴熊也把懷疑指向了和謝瓦夫過夜的那個女人,畢竟她要辦這件事情那可是太容易了。
暴熊的寬慰,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雖然,謝瓦夫對他的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的說法嗤之以鼻,畢竟,這帖子已經擺在這裡了,那可是最直接的證據。不過,至少他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好了,你也不用寬我心了,我沒什麼事情了。你下去仔細檢查一下,昨晚哪裡出了披露,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一定要找到原因,不然以後就別想有安穩覺睡了。你猜測的兩個可能都不成立,她不會是他們的人,我手裡也不會有這類收藏品,我不是變態,收藏這類讓自己看了就恐懼的玩意兒,你去忙你的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最初的驚恐過去之後,謝瓦夫立即恢復了鎮定,三言兩語就把暴熊打發了出去,調理自己的心情去了。對這,暴熊也心知肚明,不過他也要去仔細檢查一下,這麼嚴密的防衛,海華人到底是怎麼把帖子給送進來的呢?這個問題不解決,他雖然談不上睡不好覺,至少心裡有一個疙瘩是免不了的。
不過,任他怎麼察看,也沒有察出個所以然來,昨晚值夜的有幾個都是和他一起戰鬥過的僱傭兵,他們經驗非常豐富。可是,也沒有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的,更別提其他人了。正在他準備親自勘查一下的時候,謝瓦夫出來了,他今天得去見一個重要的人物。如果,今天能夠談妥的話,他也許能夠更進一步。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機會,所以即便是這會兒仍然心兒蹦蹦跳,他也得出門。再說了,他也想通了,既然昨晚海華人沒有要他的命,以後多半也不會要他的命。既然,不會要他的命,他還怕什麼呢?
謝瓦夫當然不會知道,李剛從來就沒有要他性命的打算。如果,不是他太不知趣,自己不幹不說,還不允許其他人和海華來往的話,他屁事都不會有。可是,他成功的激起了李剛的怒火,李剛就會讓他嘗嘗從一個國家的實權人物變成不名一文的小卒,這樣的落差應該不是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了的,這顯然要比殺了他要解恨,也要比殺了他更具威懾力。
而現在,李剛派人來莫斯科,無非就是嚇唬嚇唬謝瓦夫,讓他從此以後生活在擔驚受怕當中。同時,還得讓其他那些個關係戶看到,不和海華合作的話,海華完全有能力讓他從世界消失。所以,在謝瓦夫的座駕駛出他的家門的時候,離他家不遠的一個屋頂,正有兩人在笑嘻嘻的聊天的同時,一隻黑洞洞的槍口也對準了他家的大門,他們已經等候一陣時間了,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這會兒隨時可以開槍射擊。而以他們的槍法,要打謝瓦夫的左耳,就絕不會打右耳。
很快,謝瓦夫的車子駛出了大門,黑洞洞的槍口也緊隨著他的車子改變方向。不過,很快持槍人就放棄了,一言不發的開始拆卸他的狙擊槍。這讓他身邊的另外一個隊員糊塗了,開什麼玩笑,他還沒有聽到槍響呢,這不打掉謝瓦夫一點東西,怎麼去震懾其他人?昨晚他放到謝瓦夫枕頭邊上的帖子,也只能讓謝瓦夫擔驚受怕而已,他可不會傻到把這樣丟份的事情傳出去。
「咋了?你不會是連成了絕世武功了吧?殺人都不用槍了?改直接用目光殺人了?」眼看隊友已經掇完了,既然已經取消行動了,也不擔心打擾了,他也就不管其他的,開始問一些題外話了。
「哼,他今天做的是我們海華生產的大三角防彈汽車,在這個距離,就算用火箭筒也未必能夠讓他吃虧,更別提我在狙擊槍了。真是的,有那麼多的車不開,偏偏開我們大三角的。走吧,我們去下個地方,等他上車的時候,嚇唬嚇唬他就行了。對了,昨晚你的行動還順利吧?不會是失敗了吧?不然的話,他今天怎麼還有心情外出啊?」
「哼,我出馬怎麼可能失敗呢?不過,你還別說,我昨晚早到了一點。那個混蛋,都半夜一點了,還在和女人鬼混。不過,俄羅斯女人,那身材就是好啊。」說到這裡,也就沒往下說了,而是發出了一串**的笑聲。
狙擊手對同伴神經質的笑聲無動於衷,就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拎起放在地上的手提包就走了,他們得趕到謝瓦夫前往的地方去,如果不能在今天完全搞定,回去之後肯定要挨隊友的說道了。要知道,隨著海華的國際形勢的逐漸改善,他們現在出任務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了,這一次他們兩人還是抽籤抽到的呢。
謝瓦夫今天很高興,圖哈夫斯基,以前在蘇聯時代就已經是國防部副部長了。而他在葉利欽發動的政變當中,為數不多的站在葉利欽這一邊的高層人物。所以,即便是蘇聯已經解體了,他的官職雖然變動不大,只是去掉了一個副字,可是手裡的權利可不是一般的國防部長所擁有的。他對謝瓦夫相當的好奇,當初他自己能夠站在葉利欽這一邊,那是因為他和葉利欽私交很好,對葉利欽的一些主張、觀點相當的熟悉,是他堅定的者。所以,他在政變的時候,站在葉利欽這一邊的舉動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讓他感到吃驚的是,謝瓦夫的父親他們這個小圈子,以前本來是一個不足掛齒的小集團。可是,隨著謝瓦夫斷手歸來之後,這個集團的影響力卻逐漸逐漸的擴大起來。這引起了蘇聯一些大人物的關注,開始注意起他們,特別是謝瓦夫來。這樣,也就發現了謝瓦夫的一些問題。不過,謝瓦夫也不愧是曾經的王牌特工,他和海華的交易,沒有任何把柄落在zf的手裡。再加上,蘇聯局勢動盪不安,有著大把的事情分散zf的注意力,所以對謝瓦夫的關注也就逐漸減少了。到後來,只要謝瓦夫沒有打那些敏感東西的注意,蘇聯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圖哈夫斯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知道了謝瓦夫的一些事情,不過也沒有怎麼在意。可是,在葉利欽政變的時候,謝瓦夫堅定不移的站在了他們這一邊,讓他們吃驚之餘又大喜過望。畢竟,那時候他們那個小集團已經不小了,他們的影響力很大程度上也能夠左右局勢了。當然,他們的也獲得了很大的豐收,如果說政變以前,他們還有人可以輕視的話,經過政變擴充實力,一躍成為俄羅斯數得著的政治團體。
這讓知道謝瓦夫是幹什麼的圖哈夫斯基有些擔憂。畢竟,這會兒的俄羅斯可經不起折騰,如果謝瓦夫仍然和以前一樣,他就得把事情告訴葉利欽,從暗中下手,慢慢的削弱他們的影響力了。好在,謝瓦夫自從政變以後,就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海華的要求大部分都予以拒絕,除了對俄羅斯有利的,才爽快的答應。經過一兩年的觀察,圖哈夫斯基終於確定謝瓦夫的所作所為,不是矯情,不是針對俄羅斯的一個陷阱,而是他自己真心誠意的作為,所以準備和他談一談之後,準備讓他真正的踏入政壇,掌握權力,而不是以前僅僅能夠通過關係影響政局的實權人物。
兩人的談話非常投機,而圖哈夫斯基隱隱約約點出了他對謝瓦夫以前所作所為的熟悉,也讓謝瓦夫吃了一驚,他一直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就是天才,國家根本就不會抓到他任何辮子。這也是,他敢於和海華翻臉,一門心思在俄羅斯發展的緣由。本來,他以為由於他的前科,他今後的政治生涯基本上就算是告吹了的時候,圖哈夫斯基卻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暗示俄羅斯不會追著以前的事情不放,關鍵是要著眼現在,展望未來。
圖哈夫斯基的暗示,相當的明顯了,得到暗示的謝瓦夫那個興奮啊,趕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為了取信於人,甚至不惜自爆其醜,把昨晚接到帖子的事情說了出來,以示他已經和海華一刀兩斷了,這不,人家的報復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