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撇在男子的俊臉之上,落地開花,天上人間。
女子雙瞳中的得逞隱隱燃燒,笑容妖異猶如在狂風中昂揚的罌粟,她瞠大眼眸望著柳芽,一字一句道:“我會讓你的努力白費,這個世界終究還是金
狼王主宰!”
金狼王——三個字重重的擊在柳芽的心頭,她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順著血液留向腦中,一聲,一聲,震驚而不敢置信!
柳芽望著癲狂的玉澈,不知過了多久,她眼中微光一閃,用一種乎冷靜的語氣開口:“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又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了解!你這個大笨蛋,你迺記得殞淚嗎?當你興沖沖的去找殞淚的時候,她已經做了我的刀下冤魂,我的手中掌握著金狼王
朝所有的秘密,我要金狼王重生,誰,都阻止不了!”她冷冽的昂,湛藍的雙眸劃出一抹濃烈而凌厲的微光,耀眼而奪目!
她半蹲下身子,芊細的手指輕輕的蘸了男子面上的鮮血,鳳眸妖異的一瞇,將手指放在紅唇之上,輕輕的嘬了一下,眸光精光大盛:“至於這個,你
們應該不陌生,這是月妃的鮮血,至陰女子的鮮血,有了它,我就可以讓金狼王重生,你們,終究還是晚了!”她說的得意,情不自禁處竟然昂頭大
笑起來,神情癲狂。
柳芽猛地脫下了披風蹲在了地上,慌亂而粗暴的擦著金瞑面上的鮮血,一下一下,一把一把,她不相信,不相信!
“金瞑,你醒來,醒來,我是芽芽,我回來了!金瞑!金瞑!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在男子耳邊低低的開口。
柔軟的指尖在觸到男子冰冷的肌膚之時,男子緊合的眼簾微微的有了些許的顫動,美麗的宛如殘缺了翅膀的蝴蝶。
“他動了,動了,暉,快去喊御醫!”柳芽抱著男子大聲的叫,絲毫不嫌棄鮮血蘸髒了她的衣衫。
“對,很快,他就會醒來,只是再也不是金瞑,是金狼王!”玉澈面上的笑容突然沉靜,她像一個圍觀者一般半蹲下身子,面上掛著溫柔而滿足的笑
懿,甚至還整理了一下混亂的絲,神情之中充滿了期待,仿佛要見心上人一般的期待。
女子怪異的神情讓柳芽害怕,她低眸望著男子輕顫的眼簾,美麗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表情,仿佛癡了,傻了,不知道下一步,是希望男子醒來還是…
…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女子的呼喚一聲一聲,迷霧混沌中的男子站在奈何橋上回眸翹望,來時的路早已經混沌不清,只有前方的道路照舊開滿鮮花,
鮮艷如血,風景如畫。
“不要回去,繼續向前走,向前走!”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雙手緊緊的拉住了他的胳臂,牽引他上前,徘徊了好久的奈何橋也猛地傾斜起來,向著前方
的道路傾瀉。
金瞑——柳芽的輕喚一聲聲的在身後響起,男子回眸在回眸,腳下的路越走越慢,混沌的心逐漸的清明。
“芽芽……”許久之後,他的薄唇輕動,驀然逸出一個熟悉而又充滿了希望的名字,他猛地甩開了那雙大手的鉗制,向後走去。
後面的路崎嶇不平骨濃霧彌漫,身子仿佛漂浮在狂風中的一粒沙一般,沒有氣力,沒有形體,步履維艱。緩緩的,一縷清淡的月光照亮了前進的行程
,渺小卻異常的明亮,他的身上忽然有了力氣,沿著那來時的路,一步一步。
徐徐的掀開眼簾,幽綠的雙眸宛如沾濕了湖水的海綿,怔怔的望著面前的柳芽,眼眸內閃動著陌生的光芒。
柳芽的心猛然的一沉,眼睜睜的看著男子的眸光緩緩的轉移到玉澈的身上,一個笑容,忽然在臉上淺淺綻開,若流年光錯般的眩目,如殘翅的傷蝶,
美輪美奐。“謝謝你!”他輕輕的開口。
玉澈猛然一頓,在男子的大手襲上她的小手之地,驀然昂肆無忌憚的大笑,笑聲久久徘徊在密室之中。
“金狼,我的金狼!”她喊著,撲向男子的懷抱,欣喜若狂。
她成功了,她的金狼王,她的金狼王朝,她的天下,她成功了!
柳芽怔怔的望著相擁在一起的男女,猛然覺得時間的流走都不明確了,恍惚而粘稠,面前生的一切逐漸的模糊,混沌,空氣亦是迷離,猶如暮靄,
一切一切就像是生在夢中。
“金瞑!”她低低的喊出口,十指瞬間冰涼。身後有一雙大手托住了她癱軟而下的身子。
男子聽到柳芽呼喚,卻沒有回,只是抿唇淡然一笑,邪獰的開口:“謝謝你讓我有了攻打鮮奴國的理由!”
伏在他懷中的女子猛然頓住,她渾身一顫,抬眸,迎上的男子幽綠邪獰的雙眸。
“你……”
“傳令下去,鮮奴公主試圖弒君,殘害當朝丞相之女皇甫遠月,刻日北征!”男子陰鷙的笑,低:“是不是啊,朕的公主?”
玉澈恐懼的望著男子陰笑的臉龐,不敢置信的開口:“你……你是金瞑還是……”
“你說呢?”男子淡笑,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的撫在女子的下頜之上,邪魅而性感。
玉澈猛地頓住,她聽到了心兒失落的聲音,一切,都深陷了!
男子回身,占有性十足的將柳芽抱在懷中,然後狠狠的吻下……面前,金暉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你嚇死我了!”允天宮,柳芽氣惱的拍打著男子的肩膀,男子剛剛沐浴完畢,一件繡了金龍的褻衣,燦爛的金因為沾濕了水兒出深沉的顏色。
一溜水珠輕輕的挑在男子的長睫上,宛如一排排耀眼的水鑽,男子輕笑著,愛戀的摩梭著好的小手。
“我還真的以為你……”柳芽不敢說下去,只是緊緊的抱住男子,男子淡淡的抿唇一笑,眸光猛然變得邪魅。“不管我是誰,我都是愛你的!”他滾
燙的唇緩緩的吻上女子深鎖的眉頭,蜿蜒向下,先是美麗的眼睛,然後是翹鼻,紅唇,一開始是蜻蜓點水,最後是輾轉纏綿,舌頭不斷糾纏著她的丁
香小舌,貪婪的吸吮著口中的蜜液,出色色的吸吮聲,讓人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
“不要……”柳芽想要推開他,可是男子的雙手卻將她箍的很緊,吻也變得更加的激烈,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身子逐漸變得癱軟。
“芽芽,不要拒絕我,不要,我想要你!”他低聲的輕喃,手指輕輕的磨蹭著她柔軟的臉額向下,然後在芊細白皙的鎖骨之上劃著挑逗的圈圈。
柳芽被他撩的心煩意亂,心中許許多多的疑問想要問,但是不等到達口腔,就被他的吻吻得七零八落,她不安的撥動著身子,想要拒絕,可是男子的
靠近讓她頭昏腦脹。
“芽芽,不要躲開,我是真的要你,在清醒的時刻要你!”男子低低的開口,在她的耳邊喃喃而語,屬於他的男子氣息讓柳芽一陣陣的眩暈。
“不……”在男子的大手襲上她的衣衫之時,柳芽只能輕喃出聲,死死的拽住她身上的衣衫。
她不知道哪兒不對,只是覺得面前男子邪魅性感的讓人害怕,她奮力的將男子推到一旁,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呼吸,她的身子瞬時被他壓在了身下。
“芽芽,你怎麼了?你可知道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我是如何的思念你,芽芽,為什麼要拒絕我?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美好的體驗,上次,是因為你要
救我,可是現在……芽芽……”他喃喃的喊,每一聲聽在柳芽的耳中都是那樣的淒涼無助,她閉上眼,默默的想要接受。
男子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巡邏,激起一層層的愛的新體驗,他的氣息輕輕的噴在她白皙的頸上,她猛然感覺到了歡愉在體內流竄。
好想放縱,她想被男子愛,好想吶喊,如果可以拋棄世間的一切!
窗外的男子冷冷的望著房間中的漏*點戲碼,俊絕的面上有了一層苦笑。
金瞑果真是金瞑,一招栽髒嫁禍讓自己撇的干干淨淨。
丞相的女兒?一方面給皇甫南然升官告慰他喪女之痛,平息他的不滿,一方面將皇甫遠月的死安排在玉澈的身上,還有了可以攻打鮮奴王國的理由,
可謂是一箭三雕啊!
他輕輕的轉了身子,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向朝暉殿走去。
殿中,玉澈被鐐銬加身鎖在偏殿之中,沒有動刑,只是女子的神智早已經不清醒,只是輕輕的低喃著:“金日,金日……”
金暉站在女子的面前,冷冷的望著這一切,眸光更是幽暗。不管是金瞑還是金日,世間的女子總會為他瘋狂,而他呢,只想要那一位女子,換來的卻
是冰冷的對待。
他垂下眼簾,靜靜的坐在女子的面前。
“哈哈哈哈!”女子猛然昂頭大笑,笑的甘暢淋漓。“金狼王,你好狠啊,好奸詐啊,誰人不識得你,可是我卻識得你!你就是金狼王!”她大聲的
喊,雙眸驀然充血,妖冶瘋狂。
“你喝了至陰女子之血,身上濺滿了陰女子之血,你一定可以醒來,你想騙過世人,可是騙不過我!我玉澈果真是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被你耍弄!”她義憤填膺的說完,眸光忽的一頓:“不過我還是愛你,愛你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女子的話語讓金暉聽的句句心驚,他狐疑的望著女子悲憤交加的臉,手指慢慢的冰涼。
金狼王真的重生了嗎?
允天宮,曖昧升級,男子的吻急切而迫切,但是在觸到女子腰部的月牙形胎記之時,他的身子猛然一僵,他頓住,眸光之中閃過一抹懼怕。
柳芽注意到了男子的異樣,張開迷蒙的雙眼看他,“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暗啞,飽含了太多的情欲。
男子驀然抿唇而笑,將女子擁在懷中:“沒有,只是累了,好累!”說完,他竟然沉沉的睡去。
當男子均勻的呼吸聲響徹的耳邊的時候,柳芽不敢置信的望著金瞑。他睡了?就這樣睡了!?她低眸望望衣衫不整的身子,眸光有些失望。一瞬間,
曾經隔斷的疑惑在這個空擋全部的洶湧而來。
雲妃,他的孩子!她應該怨恨他的,至少應該生氣,但是在玉澈將血撒在他的面額之上的進修,心中的一切怨恨,冰冷,怒氣,在瞬間化為烏有,她
只要金瞑沒事,無論如何,她要金瞑永遠的存在這個世界!
房門輕輕的被敲響,柳芽一怔,赤腳下地。身後的金瞑緩緩的張開眼,望著女子的身影笑的莫測高深。
整理了衣衫,頭,緩緩的打開房門,是金暉,他透過門縫悄悄的瞧了仿佛熟睡的男子,示意柳芽出來。
“怎麼了?”
允天宮的御花園,有宮女拿了披風靴子為柳芽穿戴整齊,柳芽哈著熱氣望著一臉凝重的男子。
“你不覺得奇怪嗎?玉澈她大費了周章搞這些奇怪的儀式,而金瞑他毫無損傷?”金暉低低的開口,神情閃爍。
“什麼意思?”柳芽一驚,不解的望著他。
金暉思慮了許久才低低的開口:“玉澈說這種邪術是鮮奴國的國師告訴她的,雖然只有八成的機會,但是我還是害怕……在這場妖異的儀式之前,上
一個月圓之夜,遠月確實是被金瞑咬死的!看門見山的說吧,我現在懷疑現在金瞑的真實性,難道你都沒有看出一絲端倪嗎?”
“皇甫遠月是被……”柳芽猛然感到了一種恐懼上湧到了心海,曾經夜裡那樣一個清晰異常的夢迅的在腦海之中出現,男子妖魅的眼神,女子哀嚎
,鮮紅的血液,一切一切重新席卷而來!
“可是……太後不是說……”柳芽眸光猛然之間慌亂。
“那只是一個傳說,沒有人可以篤定狼性真的消失,瑞在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雜亂無章,也不知道事情要向什麼方向展,墨青青,我,突然有些害
怕!”金暉猛然沉下眼簾,神情變得有些悲戚。
他彷徨,不知道是繼續自己的劫難還是回到原先的軌道;他害怕,事情的展越來越不可思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握;他懷疑,經過以前的事
情,柳芽還能不能相信。
柳芽猛地起身向回跑,金瞑,金瞑,躺在床榻上的真的是金瞑嗎?
氣喘吁吁推開房門,柳芽站在男子的床榻前,望著昏睡的男子,一瞬間,天地都無聲了。
細軟芊細的手指緩緩的描繪著男子的眉眼,他是金瞑,眼睛,鼻子,嘴巴,一切一切都是金瞑的,可是他的心……女子的眸光停留在男子不斷起伏的
心中,眸光驀然變得深沉。
後背的胎記緩緩的出灼熱的光芒,柳芽猛然感覺到口干舌燥,內心煩躁不安,她在榻前站立了許久,毅然回身出門。
床榻上的男子緩緩的張開眼眸,眸光幽綠而暗沉,他起身,透過窗欞,望著女子跑向亭子中的金暉,眸光驀然黯淡的駭人。
玉華宮,鮮於癡戀的望著跑的氣喘吁吁的女子,眸光之中有些愧疚。“我很抱歉,關於玉澈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瘋狂,一開始也
許是因為那個男子吸引,可是後來,應該用利欲熏心來形容玉澈,我知道她遲早會出事,只是不知道會牽扯到鮮奴與金狼王朝!”
柳芽輕輕的搖頭,低低的安慰他:“你不要自責,這一切生的都太突然,我只是想問你,你到底知道多少?金狼王朝的秘密!”
“你還記得藏書閣嗎?在最高層,有一本叫做丹經的經書,那上面記錄的是一些光怪離奇的事情,我就是在上面看到了金狼王朝的傳說!”
丹經——世人拘目見,酣酒笑丹經中的丹經嗎?柳芽猛地抓緊了鮮於的大手:“你說的可是真的,那麼現在這本書在什麼地方?”
“應該還在藏書閣,我只是看了前面的漢文,知道了金狼王朝的秘密,後面的文字很怪異,我看不懂,於是也就沒有取出來,怕打草驚蛇!”鮮於緩
緩的開口,在望向柳芽只是,眸光驀然變得有些凝重,“青青,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
柳芽一怔看他,不用他開口,就明白了他要求的是什麼,只是現在……柳芽搖搖頭:“我只能盡力而為,我知道你不想鮮奴國與金狼王朝陷入混戰,
可是……”
玉澈這次闖下的禍真的太大!
男子信步邁進了朝暉殿,殿中的管事誠怕誠恐的跪在了地上:“皇上,王爺不在宮內!”
“朕不找他!”男子邪魅輕笑,徑直進了偏殿,他輕輕的瞇了眼望著被五花大綁的玉澈,幽綠的雙眸驀然襲上一抹詭異的微笑。
“你……”玉澈的神思在望見男子之時,有著片刻的清醒,她癡癡的望著他,眸光哀怨。
“不要用那樣的眸光看朕,朕不會憐憫你,這是你咎由自取!”他邪魅的笑,上前,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挑起女子的下頜,眸光幽暗,“玉澈,你
做的很好啊,終究還是讓朕重生,只是朕的根基還不穩,因為……”他一頓,雙眸驀然變得清明,仿佛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一般,但是很快,那眸光轉
瞬即逝。
“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只能控制他一會,你的儀式果真有效,只是你為什麼不多取一點遠月的血,現在我的身體之中,有一半還是金瞑的,我必須想
辦法在月圓之夜利用重新變身為金狼的機會全部的驅除掉!”他得意冷笑,緊捏女子的手指驀然用力,女人眸光之中充滿了一種恐懼。
“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你知道臫錯在了哪裡了嗎?朕,絕對不會局限於一個女人,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捨得殺你,只是不殺你,又如何取得他們的
信任?”他的五指驀然收緊,空氣之中猛然傳來了骨頭破碎的聲音,男子凌厲的笑著,看著女人的頭顱一點一點的垂下來。
戰爭要開始了,只有這樣,他才能將金暉與柳芽的注意力轉移,下個月圓之夜……男子邪魅的笑,但是瞬間,他望著面前失去呼吸的女子,眸光驀地
痛苦起來。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他又殺人了嗎?他不是好了嗎?為什麼……男子猛然向外跑,面上神情無助而迷茫。
芽芽,芽芽,你在哪裡啊,我究竟是誰?到底生了什麼?什麼?
朝暉殿的管事望著皇上慌忙的身影,不解的搔搔腦袋,探頭進偏殿,一眼,就嚇得魂飛魄散。
玉華宮外,戎天低低的在金暉的耳旁低語,金暉的面色一僵,轉身進了玉華宮。
“暉,我知道了丹經是什麼!中”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金暉拉著走向朝暉殿。他的面色凝重而深沉,握著柳芽的手臂竟然有些顫抖。
“怎麼了?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柳芽急急的開口,不解的看他。
站在朝暉殿外,金暉緩緩的將柳芽松開:“一會你看到了什麼,千萬要……”他頓住,不知如何的形容,只是拉著柳芽到偏殿,推開了房門,驀然一
股濃重的血腥氣迎面而來。
這種味道柳芽太熟悉了,熟悉到神經麻木,從昨夜的密室到今日的朝暉殿,這種鹹甜的血腥氣宛如幽魂一般出沒在周圍,讓她想要忘記都難!
她神情麻木的望著面前已經香消玉殞的女子,直覺得面前一陣一陣的黑,想要痛喊出聲,可是咽喉卻仿佛被人狠狠勒住了一般,再也不出聲音。
她的雙腿逐漸的軟,就在金暉想要上前攙扶她的時候,她的身子猛然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金瞑緊緊的抱著女子,大聲喊:“我終於找到你了
,找到你了,芽芽,以後再也不要趁著我睡熟離開……”驀然他望見了地上慘不忍堵的女子,啞然開口:“這是怎麼一回事?”
朝暉殿的管理猛然全身僵硬。
怎麼回事——那就是說……他猛然膽戰心驚的望了金暉,金暉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