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誘惑 正文 第097 墜落
    女子靠前,秀臂一揮,一抹香煙瞬時籠罩了兩人,微醺的香氣合著寒風,襲上柳芽的心頭,她的眼皮更

    沉,意識墮入黑暗。

    白衣女子半跪在地上,伸出溫潤小手輕輕的撫了男子俊絕的面龐,眸光之中猛然掠過一抹痛苦:「千算

    萬算,你終究還是沒有算到這一招,也好,讓我來幫你!」她低低地開口,然後回身輕揮手臂,雪峰之

    上湧下來十幾條黑色的人影。

    「公主!」來人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凶神惡煞,身材高大。

    「卡姆而,國師的信函帶來了嗎?」女子起身,白衣飄飄,眸光肅冷。

    名喚卡姆而的勇士上前奉送上國師的信函。

    打開,玉澈的眸光在掠過那一串串文字的時候,猛地變得幽暗深邃。

    「國師說他也是毫無辦法嗎?」玉澈的語氣冷漠到了極點。

    卡姆而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低聲道:「是!國師的意思,公主最好是……」他突地眸光凶狠,做了

    一個殺人的動作。

    女子的眉頭猛地輕顫。

    殺掉金狼王,鮮奴國自然有機可乘,可是比起一統天下……她猶豫著,轉眸望向昏迷的男子,他平靜地

    睡著,額前一縷金散落在臉龐之上,宛如蝴蝶翅翼的長睫厚重的撲在他的面上,寒風吹過,男子美得

    不似在人間。

    「公主,莫要猶豫了,這寒山雖在大赫與金狼王朝邊境,可是時常有天宮的人出沒,如果您再猶豫就沒

    有機會了!」卡姆而率領眾臣跪在了地上。

    玉澈心中微微的一動,直覺的搖搖頭。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不會讓金狼王消失的,不會!她耐著性子再向下讀,國師果然是最瞭解她的,

    知道她不會放棄,書信的下面還有輔助之法,只是——此法危險,且不一定奏效,慎用!

    「陰性女子之血沐浴飲用?」玉澈皺眉,此時寒山之上女子就她一人,而且她的生辰八字隸屬陽性,並

    不符合條件。

    「請公主為了鮮奴國千秋大業迅的做出抉擇!」卡姆而再次跪拜。

    「閉嘴!」女子輕叱,眸光異常堅決。

    「我玉澈公主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她冷冷的望向地上的女子,陰狠一笑,「將她拋下山坡,沒

    有了墨青青,金狼王朝永遠破除不了這個血咒!」

    卡姆而一愣,繼而領命上前,將只著了褻衣的女子抱在懷中。

    「一定要做的乾淨利落!」輕漾著溫柔嫻靜的目光,噙著美麗高雅的笑懿,女子上前,輕輕的捏了柳芽

    的下頜,語氣猛然之間陰狠。

    「是!」卡姆而帶著一干人等衝上懸崖,那兒,是寒山的最高峰。

    「丟下去!」卡姆而冷冷的下令,柳芽那白色的身影伴隨著盈盈的白雪迅的墜落。

    風更大了,雪更狂了,白色的雪花吹在人的身上,生生的痛!

    玉澈遠遠地望著那白色的身影隕落,猛然仰天長笑,笑的甘暢淋漓。

    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墨族之星,她玉澈,會主宰這一切!

    狂笑聲響徹在寒山之上,久久不散。

    慘不忍睹!

    金暉與墨濯望著面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金暝伏在雪堆之上,頭,眉毛皆被染成白色,身邊不遠處,臥著一具女屍,腦袋已經不見,被剖腹挖

    心死狀甚慘。

    那鮮紅的血跡已經乾澀,染紅了一片,整座寒山之上,瀰漫著一種難聞的血腥的味道。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站著,不知過了多久,金暉輕輕仰,眼中微光一閃,劃出一道濃烈而並不強烈的弧

    線,如深秋殘荷剎那芳華,轉瞬即逝。

    他異常鎮靜的抬眸,用一種乎冷靜的語氣一字一句道:「那個女人不可能是青青!」

    墨濯點點頭,可是還忍不住前去查看,女子的腰際已經被人抓的血肉模糊,看不出模樣。

    「有人比我們先一步找到了他們!」金暉低低的開口,神情冷靜的令人可怕。

    「可是青青呢?」墨濯沒有金暉那人的冷靜,迷茫的幾乎要抓狂。

    詭譎的寒意從男子的黑眸中一閃而過,他不置一詞,只是低頭上前,半蹲在地上,希望可以看出蛛絲馬

    跡,可是昨夜的雪太大了,早已經將一切的腳印證據全部的毀滅。

    「現在只有等金暝醒來,我們才能知道昨晚生了什麼!」許久之後,他眸光凝重的站起身來。

    暖意融融的客棧內,一抹冰冷的氣息綿延不斷的從男子的身上蔓延開來,他坐在床榻上,清冷的瞇著眼

    聽墨濯與金暉講明生的一切。

    「我們已經搜遍了寒山,沒有任何蹤跡,現在只有皇兄您才會記得昨晚生了什麼!」金暉低低的開口。

    從金暝醒過來開始,金暝就一直鎮靜的令人害怕,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顆心幾乎要抓狂,他好

    想洩,像一個瘋子一般的尋找柳芽,但是他垂下眼,十幾年乎常人的隱忍讓他面臨任何事物的時候

    都會異於常人的冷靜。

    金暝緩緩的搖搖頭,沉默,刺戮人的沉默席捲了整個房間。

    墨濯望了一眼男子,猛然感覺到此時這個男人最讓人覺得可怕,現在的他,不殘忍、不嗜血、不冷酷、

    是陰鷙,卻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深深的壓抑,那是歷盡磨難之後出奇的平靜,他幽綠的眼眸緩緩的

    流轉,薄唇抿成凌厲的弧度。

    「你們先下去吧!」他低低的開口,聲音平靜而有力。

    金暉與墨濯對望一眼,緩緩的退出門去。

    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金暝猛然之間崩潰,他的雙手抓向了金,用力的撕扯,悔恨宛如潮水一般席捲

    而來。

    他是怎麼了?昨天,他不應該帶著青青離開的,可是當她提出來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一個聲音在吶喊

    ,要求他帶著她離開這兒,離開……他遽然抬眸,週身彷彿被什麼密不透風的包圍著一般,瞬間不能呼

    吸,他只能瞪著,瞪著,聽著血液倒流的聲音。

    他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了房外,那兒,停著女子的屍,他只看了一眼,就斷定那不是青青,他垂眸

    ,他的身上還似乎殘留著她的溫度,她的眷戀。

    「我會找到你的,芽芽!」他低低的開口,神情堅定而痛苦。

    人煙渺茫,終日風雪不斷地寒山雪峰上,俊逸修長的人影屹立不動,兩眼茫茫的望著白雪蒼茫。

    不遠處的山坡之上,紫衣黑的男子怔怔的望著男子石化的背影,一雙幽暗潭眸閃過一抹不知名的詭光。

    「王爺,皇上已經在這寒山之上逗留了半月之久,您看……」戎天上前低低的開口。

    金暉搖搖頭,抬眸仰望蒼茫,金暝的心情他理解,他又何嘗想要回去,只是……「於公公還在山下的客

    棧嗎?」

    「是,太后的信函一件比一件急迫,如果再不回去……」戎天面色忽的凝重起來。

    金暝瞇了眼,淡淡的打量山巔之上的那孤絕的背影,大步上前。

    「皇兄,父皇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他老人家想要見您一面!」金暉上前,低低的開口。

    屹立的身影微微的有些晃動,男子的眉心蹙起,眼底蘊含不捨。山坡之下,有無數細小的人影正在尋找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柳芽還在這座寒山上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皇兄!」金暉再次低低的開口。

    男子終於緩緩移動了腳步,無聲無息的離開。

    金狼王朝的允天宮內,萬籟無聲。

    寒風輕輕的吹過長廊,乾枯的樹枝上飛雪簌簌落下,蠟燭靜靜的燃燒,這一切,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的

    聲音一般,遙遠而不真切。

    容顏憔悴又不是俊美的男子一動也不動地靜坐在文案前,雙眸怔怔的望著遙遠灰暗的天際,彷彿連呼吸

    都停止了,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靜靜的屹立。

    「皇上!」莫桑輕輕的上前,低低的開口。

    自從皇上從寒山之上回來之後,整個人彷彿沉靜了許多,可是正是這一抹沉靜,總會讓人心中情不自禁

    的忐忑。

    皇上再也沒有了夢遊的習慣,這皇宮之中再也見不到日王爺的身影,只是在這壓抑的平靜之下,彷彿還

    存在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男子仿若沒有聽到一般,一直靜靜的坐著,彷彿進入了一個無人可以打擾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有他

    希望看到的人。

    沉寂在延續,莫桑無奈的歎口氣,直到金暉的到來。

    「你先去吧!」金暉低低的開口,淡聲的吩咐莫桑。

    莫桑點點頭,將房門關上。

    「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金暉冰冷的開口。

    男子的眸光終於微微的輕顫,彷彿終於意識到他的存在一般,不耐的揮揮手。

    「我不想來打擾你,只是想要知道你究竟要這樣子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父皇在等你?現在他蒼老

    的就像是一百歲的老人,他只是想要見見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難道還在埋怨父皇嗎?你,又有

    什麼資格埋怨父皇?」金暉上前,冷冷的抓住男子的衣領,冰冷的氣息冷冷的灼在男子俊絕的臉額上。

    金暝緩緩的抬眸,凝視金暉的雙眸:「你說的很對,我沒有任何的資格埋怨父皇,現在,我不去見他,

    不是因為怨恨,是因為內疚,我是一個不祥之人,父皇,母后,雲兒還有柳芽,全都離開了我!現在我

    很痛苦你知道嗎?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如果知道是孤單的一個人面對這一切,我寧可被狼性吞噬,

    或者,將這個生存的機會讓給金日!」

    金暉意外又困惑的愣了愣,終於明白了金暝這幾日消沉的原因,他緩緩的垂眸,輕輕的放開男子的衣襟

    ,手臂在空中僵持了一會之後,緩緩的放在他的肩膀之上:「去見見父皇吧,不要讓自己再次的遺憾!」

    男子再次沉寂,許久之後,終於移動了腳步。

    後山的台階很多,也很陡,每走一步,就像尖刀割在心上一般,讓男子心痛不已。抬眸仰望那矗立在山

    巔之上,松樹環抱的宮殿,此刻的金暝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如此的狠心。

    朱色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玉石的屏風阻截了外界渾濁的氣息以及喧囂的聲音。

    男子怔怔的站在玉石屏風之前,再次下定了決心,由公公帶領著,進了寢殿。

    幽暗的房間中,散著一股難聞的霉味,藉著微弱的天光,金暝終於看清了床榻角落中乾瘦如柴的男子

    ,他就像一根千年老樹的樹幹,靜靜的半臥在那兒。

    聽到開門的聲音,老人微弱的張開眼簾,在看清了面前的男子之後,艱難的扯動了乾涸的唇角,渾濁的

    眸光之中綻放一抹異樣的光彩。

    「暝……暝兒……」那低低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一般,蒼老而飄忽。

    憔悴的男子大步上前,握緊了老人的雙手,在雙手交握的瞬間,一切的隔閡,一切的間隙,因為這血濃

    於水的血緣而消失殆盡。

    高山上的寢宮,一次徹夜亮起了蠟燭,金暝陪著老皇上促膝長談。

    寢宮之外,參天巨樹旁,紫衣的男子坐在長方的亭台前,慢條斯理的品著茗茶,但是一雙不安分的雙眸

    卻洩露了他的情緒。

    事情的展彷彿令所有的人措手不及,從表面上看來,狼性彷彿是真的消失了一樣,可是每個人都清楚

    ,金狼王朝的命運如何誰都不敢篤定,只能由墨族之星誕下的麟兒才能繼承大統成為宮廷內巷人人皆知

    的傳聞。

    但是墨青青的失蹤更是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有機可乘,在金狼王朝的邊遠地區,甚至生了一些小規模

    的暴亂,這些,都是因為皇上無嗣傳聞。

    「王爺,幽將軍回來了!」戎天低低的稟報。

    「幽夜羅?」金暉緩緩的抬眸,眸光之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這一個月的忙碌,差點將鎮守邊關的幽夜

    羅忘記的乾乾淨淨,這天寒地凍的,大赫應該不會有什麼作為吧。

    「請他去朝暉殿!」金暉低低的開口,轉眸望了望牆紙上那兩個身影,獨自下山。

    冬日的午後,微微的有了一些暖意,可是還能感受到冬日的冷冽,兩抹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殿前的大叔下

    ,長久的沉默之後,幽夜羅率先打破了沉靜。

    「王爺,大赫已經準備退兵,在年前看來是不會有什麼作為!」他低低的開心,神色冷肅。

    「那就好!」金暉揚眉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一次感覺到幽夜羅與他之間如此的親近,彷彿

    ……「幽將軍,為了慶祝你的班師回朝,不如喝上幾杯如何?想來我們同朝為官,還沒有什麼機會舉杯

    同飲!」

    幽夜羅緩緩的點頭。

    廳堂之中,暖爐出辟里啪啦的聲音,不斷舉杯暢飲的兩名男子,許久之後就微微的有了一些醉意。

    「幽將軍,你的樣子讓我記起了一位朋友,很奇怪的一名朋友,他就算是喝酒,也要戴著黑色的面罩,

    就好像你一樣,不論什麼時候都會穿著這身盔甲,他那個人與你一般的倔強!」金暉淡笑著舉杯。

    幽夜羅淡然地笑笑,現在他是幽夜羅還是墨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再也找不到青青。他覺得自己很

    虛偽,明明想要留在寒山之上尋找青青,可是為了掩飾幽夜羅的身份,他還是跟著大部隊班師回朝。

    「這樣的朋友真的是非常的奇怪,只是這身盔甲是太上皇所賜,幽夜羅哪裡敢隨便的摘下來!」幽夜羅

    淡笑一聲,眼底的酸澀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幽將軍應該還記得青妃娘娘吧?」金暉試探性的開口,幽夜羅怔怔,點點頭。

    「娘娘她失蹤了,在與大赫臨界的寒山,正好大赫退兵,外憂已除,將軍在家裡休息上兩三天,兩天之

    後就再回去吧,就算是翻遍了寒山也要找到青妃娘娘!」

    幽夜羅欣然同意。當晚,他帶領著兩萬人馬直奔了寒山,這一次,他一定要找到青青。

    紅燭燃盡,太上皇的生命也到了盡頭,金暝怔怔的望著老人緊合的雙眸,疼痛像潮水一般再次將他湮沒。

    他,果真是一個不祥之人!

    下山的路似乎特別的長,也特別的孤單,高山之上,宣告太上皇駕崩的鐘聲一聲聲的響起來,驚起了冬

    眠的飛鳥。

    接下來的三天,金狼王朝舉行了國葬,國葬之後,關於金狼王朝受上天詛咒,無嗣的傳聞越來越熱烈,

    一些小規模的暴亂也不斷地生。

    琉璃宮,皇甫霽雪怔怔的望著手中的玉珮,低語道:「相公,現在你的心願已經達成了,皇上他赦免了

    獵狼族,我們獵狼族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之下,只是……」他皺皺眉,抬眸望向允天宮的方向,

    只是那個人真的令她非常的擔憂。

    他失去了平時的戾氣,也彷彿失去了人氣,他整日像個遊魂一樣徘徊在凝香居中,無神的幽眸讓他瞧起

    來更像是一抹幽靈。

    太后站起身來,出了寢宮,在大殿外,遇見了急急慌慌而來的金暉。

    「怎麼了?」皇甫霽雪不安的撫住心口,不安的望著金暉。

    「方纔在御花園的樹林之中現了一具女屍,血被人放干了,看衣著,她應該是母后宮中的宮女!」金

    暉上前低低的開口,眸光凝重。

    「誰?」太后心中一顫。

    「魚嬤嬤應該認識,還是讓嬤嬤去認一下吧!」金暉低聲道。

    很快魚嬤嬤回來,在太后的耳邊低語了幾聲,太后的神色猛然之間變得凝重。「是她?」她低低的開口

    ,言辭之間滿含了驚訝。

    「是琉璃宮的宮女是嗎?」金暉眸光一跳,隱隱的有些不安。

    「沒錯,是一個叫做小麗的宮女,不過這名女子早已經被我逐出了琉璃宮,她應該在暴室之中才對!」

    太后的神色有些慌張。

    「暴室?又是暴室!」金暉低低的開口,殞淚就是死在暴室之中,不過這次這個小宮女……

    「你方才說,她身上的血被人……你確定不是……」太后的面色有些慘白。

    金暉搖搖頭,拉著太后到一旁的軟榻前坐下:「母后,你放心,皇兄身上的狼性已除,雖然這幾日因為

    墨青青的失蹤,他打不起什麼精神,可是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生,那個宮女,確實是被人殺害的,只

    是奇怪,那殺人兇手要那女人的血做什麼?」

    「血咒!」太后低語,金暉一怔,抬眸去看,太后的面色一陣慘白。

    「你說什麼?」金暉有些不敢置信。

    「血咒!」太后再次輕輕的重複。

    「血咒不是被破了嗎?皇兄他……」

    「你錯了,青青的處子之血只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純陽之血壓制了血咒的出現,如果暝再遇上陰

    性女子之血……」她搖搖頭,神色有些慌亂,「那名喚小麗的女子,就是陰年陰月陰日生人,就是最純

    陰之人,除了她,這皇宮之中還有一個人也是!我之所以找個理由將小麗安排到暴室中的原因就是因為

    她身上的陰性!」

    「母后的意思是,除了我們,還有人知道金狼王朝生的這一切,而且很可能……」

    深諳其道!

    金暉猛地憶起那無緣無故出現在雪山之上的女屍,很明顯是有人想要製造墨青青已經死亡的假相,然後

    散佈謠言,令金狼王朝四分五裂,進而想辦法取得陰性女子之血。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皇宮才會將每個進宮女子的生辰八字登記入冊!

    金暉猛然佩服起這幕後之人,心思縝密的程度竟然不在他之下!

    「暉兒,從今天起,皇上的飲食起居你要仔細的把關,絕對不能讓人有機可趁,另外,要盡快的找到墨

    青青,只有她生下男孩,狼性承襲而下,用他自身的血性才能抗衡!」太后急急的吩咐。

    金暉緩緩的點點頭,將雙手伏在身後淡然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寧肯墨青青不要回宮。

    那一個肝腸寸斷的白日,已經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他愛青青,深深的愛,只是伴隨著深愛而來的就是

    濃濃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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