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高高的掛在天邊,今晚的月色格外的迷人,男子步出寢殿之後,居然飄進了左的遠月殿。
殿中的女子彷彿感應到男子的到來一般,她站起身,華麗的金色宮裙曳地張開,猶如美麗的金蓮,嫵媚的笑容凝在唇角,還沒有開口,男子一雙大手伸過來,一條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唔……瞑,為什麼不能讓我看看你呢?」女子輕輕的呻吟了一聲,摸索著,將嬌軟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白皙的小手向上,卻被男子緊緊的抓住手中。
沒有調情,沒有溫柔,男子只是粗魯的壓上身下的女子,那美麗的宮裙在一瞬間化為碎片,女子雖然看不見男子的動作,但是那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之時,她興奮的尖叫了一聲,弓起身子,緩緩的迎上他。
金色碎片飄揚在空氣中,肚兜碎了,褻褲碎了,伴上女子尖叫般的呻吟聲,床榻激盪,這個詭異的夜突然變得旖旎無限,曖昧又迷離。
許久之後,女子的呻吟聲終於停歇下來,男子起身,冷冷的一把將她推開,面無表情的套上蠶絲長袍。
「瞑,多待一會好嗎?天色還早呢!」女子微微的有些不悅,起身,小嘴兒嘟起,蒙著黑巾的眼睛向著出悉悉索索的方向。
「少廢話!」男子冷哼,動作不停,轉身之際,卻被女子攔腰抱住,「瞑,我是你的愛妃,難道都不能瞧你的模樣嗎?我已經進宮三年了,每日夜裡就跟偷情一般,我……」
「遠月,你是在抱怨嗎?」男子面色一暗,幽綠的雙眸冷冷的望著前方。
女子一驚,趕緊澄清道:「不是……不是的,是……」男子冷笑著打斷她的話,「瞧見我臉的女人全都已經死掉了!」
女子倒抽了一口冷氣,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裸體激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兩隻小手緩緩的放開了。
男子的唇角現出一抹冷笑,房門打開,揚長而去。
緩緩的扯下眼上的黑布,女子輕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撫摸著小腹,但願這一次,她可以懷上瞑的寶寶。
男子出了遠月宮,朝著後殿的柴房走去。
瞧見他臉的女人都死掉了,可是偏偏那柴房裡還有一個沒有死,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最佳時機。
柴房裡,柳芽忍不住對天長歎,穿越了一回,好歹帥哥美食享受一把,卻沒有想到,彷彿與這古董的破柴房有緣似的,五天二進宮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風風光光的跟綠映回合歡樓,做那傳說中的青樓生意。
正感歎著,柴房的房門輕動,柳芽心中一動,憶起白日金暉那斬釘截鐵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許是那暉王爺派人救她,忍不住伸出腦袋,透過門縫向外張望,這一望不要緊,只一眼,嚇得魂飛魄散,是那變態的皇帝金瞑,一張美得妖氣的臉在月光下散出清冷的光輝,一雙綠幽幽的眼睛與那晚見到的金狼有的一拼,再瞧那陰狠的表情,柳芽立即將門閂闔上,將身子狠狠的堵在房門上,不用想,這傢伙一定是來殺人滅口的了,只是麻煩他親自動手,想想還有些過意不去。
「你認為能擋住朕嗎?」男子冷冷的聲,眸光冷幽。
「你要殺我,我自然擋不住,但是我告訴你,那天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瞧見,男人女人,脫光了衣服,從後面瞧上去,誰分的清誰?再說你是皇帝,這王宮中的女人你隨便挑,還怕人知道不成?求求你,不要殺我啦,我突然想要在這個異時空活下去!」柳芽委屈的扁扁嘴,將小手並在一起輕聲祈求道。
好女不吃眼前虧,現在金暉可不在,她只能靠自己。
「求我?白日裡你可是大義凜然呢!」男子眼眸微光閃動,像光華流轉的綠寶石,唇角愉悅的抿起來。
看吧,變態,別人一求他高興成這樣!柳芽低咒一聲,笑臉相迎:「白日裡不是有人看著嗎,我也是需要面子的,現在沒人,我們有商有量,你將我放了吧!」
男子的眸光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很顯然,他沒有想到女人竟然換了一張嘴臉。
「告訴朕墨濯的落腳地,朕不殺你!」男子低聲道,眸光閃動。
「墨濯?」柳芽一怔,這是她二次聽到這個名字,竟然無來由的生出一抹親切感,也許,這個墨濯是她活下來的有力武器。
「怎麼?不想說?」男子的,眸光遽然變得陰狠,就要破門而入。
「不,不是!」柳芽急急的擺手,「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可是有我在你的手上,他遲早還是會來的!你著什麼急?」
男子怔住,微一沉思,大手輕動,那門閂啪的一聲斷裂開來,驚得柳芽差點摔在地上,再抬眸,男人已經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你你你……」哇,男人的武功好高啊,相信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怕是……
「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在皇宮中待著,如果想逃,這副門就是你的下場!」男子冷冷的開口。
「放心啦,我不會逃,我等著墨濯救我呢!」柳芽垂下眼簾,一副乖得不得了的表情。
男子冷哼一聲,轉身,微風吹拂,柳芽猛然抽了鼻子,這味道……彷彿是八四消毒液的味道,竟讓讓她憶起了現代,難道這古代也有八四消毒水嗎?
「你等等!」她站起身子,用力的嗅了鼻子,沒錯,是這個男人的身上的味道,驀地,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小臉騰的變紅了。
小鹿曾經說過,男子的有些東西與那八四消毒水的味道是一樣的!
「還有什麼事情?」男子不悅的抬眸,語氣冰冷。
「沒事,只是麻煩以後洗乾淨了身子再來,那味兒,實在是不敢恭維!」她指指男子的身子,悻悻的開口。
「……」金瞑冷冷的皺眉,唇角微微的抽搐。
「女人,還是小心你的腦袋吧!」房門砰的一聲大力的關上,不久之後,響起重物落水的聲音。柴房的外邊就是一汪湖水,清澈見底。
柳芽癱坐在地上小手撫住下頜,竟然感覺到好笑,也許,這個男人沒有想像中的討厭。但是墨族到底是什麼族?而且……她再次撫摸了光滑的後背,她的確是被雪狼抓傷,為什麼一點傷痕都沒有?還有他們口中的月牙胎記是怎麼一回事?也許找到這傳說中的墨濯,就能解開這副肉體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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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宮,太后焦急的皺皺眉:「你說今日瞑兒問起了金狼?暉兒,那個綠映已經看到瞑兒的真身,你還是將她盡快的處理乾淨,留下終究是禍端。」
「母后,那綠映已經神志不清,而且我已經派人密切監視了起來,不足為懼,只要下個月圓之夜,將那青青送入皇兄的房間,我們就會知道,青青是不是那傳說中的墨族之星。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想盡辦法保護青青的安全,你也知道,皇兄最恨的就是墨族!」金暉徐徐的開口,輕輕的品了一口熱茶,那氤氳的熱氣緩緩上升,讓人瞧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你確定那個青青就是墨族中人嗎?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墨族人,我們留下她也是禍端!」太后微微的皺眉。
「母后,機會千載難逢,難道您忍心每月看到女子慘死嗎?最重要的是,越是這樣,日就會更痛苦!」金暉一頓,語氣堅決。
情不自禁的捻起念珠,太后緩緩的閉上眼。
金日,她可憐的孩子啊!
「日……他好嗎?」
「瞑的邪性已經逐漸的壓制了日的出現,再這樣下去,日會消失的!」金暉低聲道。
「不,不可以,日是瞑的一部分,只有日的存在,瞑才可以算的上一個人!如果日消失了……」太后張開眼簾,眸光嗖的變得恐懼。
「我們金狼王族就會湮滅,母后,保住青青是唯一的機會!」金暉低聲道。
太后沉默了,抬眸望天邊那輪明月,如果那彎明月永遠不變,如果她的孩子永遠是那笑的單純的金日,而不是邪性入心的金瞑……
這一切的如果都可以實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