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與蘇晨、陳可欣三人來到梵縣中學操場上的時候經來了許多人,大多人是著苗族服裝。陳可欣說,梵縣縣城大概一大半的人都出來了,加上十鄉八鎮的,是大熱鬧。
漂亮的苗女滿頭牛角銀飾華麗耀眼得很,在穿上民族盛裝,場面更是多了流溢的五彩顏色;姑娘們在那拉手唱山歌,歌聲質樸嘹亮沒一點雜質,非常動聽。
任遠他們找了一個高地,視野很好,正好可以看到場中央。此刻,縣裡的領導站起來,沒有長篇累牘的講話,就簡短地說一句開始,然後一聲的銅鑼響,比賽就開始了。
任遠看了一眼場外,有五十六頭牛,應該都是各鄉各村的頭號種子選手。
出場的順序都抓鬮已經抓好了,有趣的是,牛沒斗上,牛的主人就先鬥上了。牛主人先誇自己的牛好,然後再貶低對方的牛,各式各樣粗魯而久遠的俚語脫口而出,最後,雙方吼一嗓子就開始了。
陳可欣看到這多牛,說道:「這麼多牛,今天大概比不完。」
蘇晨卻道:「比得完,第一輪很快結束。」
陳可欣「哦」一,蘇晨這麼說,陳可欣當然信。蘇晨對打架有一套,眼光應也不會錯。
頭頭都是大健牛,水牛、黃牛輪番上陣。果然,第一輪一個多小時就結束。因為第一輪雙方實力差異較大。有的牛遇到厲害的,一看、二琢磨,鼻子再一噴氣,竟至撩蹶子跑了,惹得主人在後面追一個勁罵。看來,看似粗笨的牛也不是不會審時度勢的,每每這個時候,全場哄笑。
李九爺的大黃上場蹄穩當當往那一站,也不衝鋒,腦袋有些偏,好像是看著天。這個樣子陳可欣也看出來了,道:「這頭牛,這個表情不是表示它很不屑?」
蘇晨有些遲。道:「我看有些像。」
任遠笑了笑:「不是像。根本就是。」
陳可欣輕笑出聲來。道:「這牛地表情也人性化了。」話音剛落。就看這牛對面那頭牛眼睛大紅。顯然被激怒。該牛也是牛中地「好漢」。哪吃得這一套。當下四足齊踏泥翻飛。就聽到一陣隆隆地誇張一點就如火車開過地聲音一樣向大黃猛衝過去。大黃依然沒有一點起動、奔跑、加速地樣子。陳可欣立刻「啊」地驚呼出聲來。與這場相比。前面十來場就好像是一場耍鬧。這場似乎才是貨真價實地碰撞。陳可欣目不轉睛。生怕錯過這等場面。蘇晨更是直接「靠」了一句。爆了粗口。「這牛也太托大了吧!」
那奔跑起來地牛越跑越快重地身軀全部顫動起來。速度提到了極限。這一撞不得了。估計有千斤地力量。所有在場地人都發出驚呼。但是這頭大黃卻依然像是閒庭散步身不在意。這個時候。蘇晨已是看出端倪。那頭衝過來地牛利用速度換衝力這頭黃牛卻全身心放。蘇晨感覺到有些暈根本就好像兩大武林高手對決一般地場面。蘇晨睜大了眼睛。再三確定自己看地地確是鬥牛。
就在人們覺得那可憐地大黃要被這頭黑牛一下頂出場地時黃忽然四足。蘇晨看得清楚。像是打了旋。然後猛地一抓地。一緊。身子猛然一弓。全身就向炸開了一般。頭一低就迎向那頭黑牛。人們來不及分辨這一剎那。耳朵內就聽到驚天地撞擊聲。每個人都幾乎「啊」了一聲。然後就無比神奇地看到那頭衝跑起來地大黑牛竟然硬生生地撞出五步。接著一下翻倒在地。
蘇晨再「靠」了一句,興奮地握起拳頭,然後對任遠道:「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對陳可欣來說,速度太快,看不出究竟,連問蘇晨:「看到了什麼?」
蘇晨回頭對陳可欣道:「我暈啊,竟然看到牛中形意拳高手!」
任遠很淡然地說了一句:「蘇晨同學,什麼叫牛中的形意拳高手,形意拳頭的十二形根本就是向動物學習的。一些特殊本領,動物中佼佼者,自然學得!」
蘇晨還是很激動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太匪夷所思了!」
陳可欣問道:「怎麼跟形意拳扯上呢?」
蘇晨滿臉通紅,幾乎要跳起來,道:「任遠,你看到這牛用力了沒有?剛才那一下,不止是一下!」
「什麼不止一下?」陳可欣還是一頭霧水。
蘇晨對剛才那一幕覺得太過震驚了,說道:「可欣,你不知道,形意拳裡面練法,出拳,是講究腰擰、肩催、手動的,是這麼一個順序,但是打法卻是相反,而是手先出,然後肩追手,身追肩,這樣過去,力道其實重疊過去的。那牛就是這樣用力的,催牛角頂上,緊接著頭
然後整個身子層層頂上去,那頭牛一下受不了,就頂」
陳可欣有些聽明白了,但還是不大明白。
任遠開口了:「可欣,就像是一些武打小說裡面寫的一樣,我一掌拍在你胸口,掌已經按上去了,這一下你不會覺得重,但是緊接著有三重力道通過掌心透過來,速度很快,就會覺得是一掌……」說到這,任遠停住了,因為為了解釋這一原理任遠的目光一直隨話落在陳可欣胸口上。而任遠的目光像是有實質的力量,陳可欣臉紅了。
蘇晨看到了,立刻說道:「叫你解釋就好解釋,好好的往人家胸上看什麼?」
任遠訕訕一笑道:「目誤,目誤。」
陳可欣趕緊道:「明白了。」
這一尷尬蘇晨沒有過多留,她的心神已經完全被那頭不同凡響的黃牛牽引住了。
那被大黃撞的牛一個渾身一顫,身子一掀就站了起來,竟然沒有太受傷,蘇晨叫道:「這牛真是皮糙肉厚啊。」
;可欣目不轉睛盯著,任遠在旁解釋道:「你們就當是外家拳高手與內家拳高手的決鬥,就對了!」
陳欣聞言有些茫然,兀自問道:「怎麼會這樣?怎樣會這樣?」
蘇晨接話道:「對,就是這樣,沒想到看斗能這樣打開眼界!」
那頭黑牛眼完全通紅,怒吼了一聲,卻不在發起衝擊,而是一步一步地蹭向大黃。蘇晨看到此景,感歎道:「提前看到冠亞決賽了!」
很快,眾人就看到兩頭牛牛角一挨在一起迅速攪在一起。兩頭牛的四足都死勁地抓在地,身子往上拱。眾人看到最喜歡的角力場面出現,立刻鑼鼓喧天,為兩頭牛加油鼓勁。可鑼鼓也就剛剛敲了幾下,眾人就覺得目光中一山,那頭大黑牛忽的一下摔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濺起水花無數。
一個清亮的稚音響起:「大黃,好樣的!」
蘇晨轉而望著任遠,望著陳可欣沒有共同語言,只能望著任遠,口中喃喃道:「一瞬間就破了對方中心,根本就是引進落空的功夫啊。」
任遠笑道:「你要這樣,還有得你驚訝地了。人的身體本身都是不如各類動物,只是人的學習能力超強,才有可能在人中傑出分子學到比動物更強的本領,這些都是不希奇的。」任遠心道,自己還沒說那大黃已是靈智初開了,說它基本算是一頭牛精都差不多,若是說了,蘇晨要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進去。
這等場面連陳可欣都看得有些熱血沸騰,連連說道:「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蘇晨跳了跳了,說道:「等下我要跟那牛打一架!」
陳可欣嚇了一跳,道:「蘇晨,千萬別!」
蘇晨道:「沒問題,我來上演一場西班牙鬥牛。」
陳可欣望著任遠,道:「任先生,快制止蘇晨這麼瘋狂的想法。」
任遠:「蘇晨,你不想著鬥牛了,你若能打贏這頭牛的主人,你就不錯啦。」
「是嗎?!」蘇晨立刻興奮起來了,要知道前不久剛剛空手搏虎來著,雖是動物園裡的老虎,可畢竟是老虎,「哪個人?」
任遠歎了一句,道:「你這裡面藏著高手都看不出來,怎麼和人家打?!」
蘇晨聞言,立刻一個機靈,目光一掃視全場,很快鎖定在李九爺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身上。蘇晨輕聲「咦」了一句,道:「好像是高手啊!」
三人說話間,那頭黑牛自知不敵掉頭走了。第二輪比賽繼續開始。
第二輪比賽顯然要激烈精彩得對,因為彼此的差距縮小,不斷有如山一般的撞擊聲響在場中發出,圍觀群眾吶喊聲歡呼聲如潮。
天空中開始飄出一點點小雨,有一點點冷,卻一點都不妨礙人們的**。
大黃再次上場,對面那頭牛的主人呼了一聲「倒霉」,立刻宣佈棄權。
第三輪、第四輪,兩個小時後,最終的決賽終於開始。
有些牛已經不支倒在地上,卻不是因為比賽,而是每一次上場都是主人先給喂一碗自家釀的白酒。這牛倒地,根本就是醉倒的。蘇晨見狀,嘻嘻一笑道:「還允許喝興奮劑,根本就是無差別無限制的比賽!」蘇晨的定義的確恰當,就像看拳擊比賽,兩人帶著手套怎麼看怎麼少味道,再看自由搏擊,感覺不一樣,若是在看地下黑拳,越是無限制的越是好看。
最後一對牛,自然一頭是大黃,另一頭卻是神采飛揚的大青牛。兩頭牛一對上,全場立刻靜了下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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