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白樺林咖啡廳的老闆與老闆娘早已睡著,包廂內老同學聚會依然繼續。
江尚、袁蘭兩夫婦兩個喝茶,越喝越清醒。
宋明與猴子兩個卻是喝啤酒,越喝越暈,特別是宋明,感覺自己的肢體與言語都在空中飄著,誰也不挨著誰。
說人死了,風、火、水、地四大分離,那是徹底的分離,就是完蛋,酒醉有些接近這種感覺。這給人怪意的快感,所以世人愛喝酒。這種態度其實很矛盾,怕死,有時候又盼著死。因此,有人又把死說是解脫。
宋明大舌頭了,平時不怎麼細談的問題這個時候終拋出來,「江、江尚,你說蘇夜那事到底是怎麼出的?」
江尚聽到這個問題,面色一黯,道:「蘇夜那次去西藏參加中、日、美三方聯合科考的情況,我們單位領導一直諱莫如深。我相信,他們其實也不知道什麼,大抵都是說因為雪崩,然後蘇夜犧牲了。不過,據我從小道消息,那一次科考發生許多玄妙的事,而且不止是蘇夜一個出了事,還有許多,但是,蘇夜的狀況是其中最奇特的。好像,當時科考隊並不是去那一方向,只是不知怎麼人們就去了那,而且天空大地都有許多異像,最後,蘇夜沒出來。」
袁蘭歎了一口氣,道:「她也是真癡心,十年了,還記得任遠,還固執的認為任遠一定還在人間。領導提拔她不肯,就是不願坐辦公室,一年到頭到在外面考古。不為別的,就是想撞見任遠,像青城山、峨眉山這些傳說中出劍仙的地方都去過好幾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為了長期野外考古,天天堅持運動,練習瑜珈還有柔道,這十年下來,大學時代那個柔柔弱弱,那麼古典氣質美女變了一個人。」
這時,江尚插話道:「沒有這些條件,她也加不了那一次考古。」江尚語氣當中有些惋惜,因為當年他也報名了,卻因為身體素質沒過關給刷下來了,而蘇夜卻被選上了,這一度讓他很鬱悶。
袁蘭白了江尚一眼,道:「選上又怎樣,命都沒了,都不知道你們這些考古的腦袋,都在想些什麼?」
江尚笑了笑,道:「老婆,我們一樣?你看,我們都對古舊的東西感興趣,不同的是我要走出去,而你只需要呆在你心愛的圖書館裡看那些文獻就可以。我看你看到一本孤本的樣子,跟我一樣傻!」
「好啦!」猴子說道:「打住,不聊這些了。江尚,說說你們兩個有什麼新情況?」
袁蘭暗中擰了江尚一把後,笑道:「什麼新情況?」
「情況嘛,無非就是職稱啊什麼的?」
袁蘭說道:「我們還說這些,太俗了!」
猴子笑了笑,道:「我們這些老同學見面,撐到現在沒聊職稱、論文啊,已經算是很清高的啦。」
江尚說道:「沒什麼,過兩天我得去日本訪問一個月,袁蘭也要到北京國家大圖書館進修一個月,所以,我們家空了,孩子只能給他外婆帶了。」
猴子嘿嘿一笑,道:「這我還來巧了,晚了幾天,就看不到你們兩個了。」
宋明基本睡著,撈到猴子這話又抬起頭,大力地拍了拍猴子的大腿,道:「不僅他們兩個,連我也見不著,明天,我就得去美國,為我們勤勞勇敢的民營企業家,向他們醜惡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美帝國主義討個說法去。這一去,至少也得呆兩個月。」
猴子奸奸一笑,道:「好多金髮美女哦。」
宋明會意一笑,眼神很「會意」地瞅向江尚,非常無恥地說道:「那可是我們打敗八國聯軍的偉大理想哦。」
江尚立刻大叫起來,因為他的胳膊遭,已遭受到非常猛烈掐,以及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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