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淵緊趕慢趕,內心焦急如焚。耽誤一刻,柳心體內的煞氣就會侵蝕到她的神經。而這,恰恰是最可怕的,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柳心會變成什麼樣子。
踏進自己王府的時候,藍淵瞥見了府上下人們曖昧的神情,心下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七皇子,今天下午的時候四皇子過來了。了瘋似的要尋找皇子今天帶回的姑娘,可是當時你又不在,老奴也不好攔著……」老管家佝僂著身軀上前稟報,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藍淵一陣風似的往內院跑去。
「彭」藍淵一腳踢開門。屋內狼藉的場面讓他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仙靈株」。
原本蜷縮在錦被之中的兩人,聽到藍淵怒不可抑的踢門聲,都驚醒過來。藍朔的神情明顯有些尷尬,伸手抓起散落在床邊的外衫,裹住欣長結實的身體,走下床來。
柳心卻眨眨眼睛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捲起柔滑的錦被,露出床單上點點猩紅的血跡。
「混蛋!!」顧不得法術,藍淵採用的肉搏,因為只有這種真是肉感接觸的感覺才能釋放出自己的憤怒。他要結果了藍朔的命,就這樣一拳一拳的結果了他。
「住手。七弟,你冷靜點。」藍朔擋下藍淵的一擊。飛身而退。
「冷靜?你現在和我說冷靜?」藍淵感覺到非常好笑,自己這是為他人做嫁衣嗎?現在對方滿足了,反過來還要讓自己冷靜?
「我……我是……」接下來,輪到藍朔語塞了,他能說什麼?說自己是被柳心給強*奸的?並非自己自願的?可是明明接下來自己是自己主動的。想到昨天柳心嬌媚無比的樣子,藍朔就忍不住甜蜜的想笑出聲來。她太美了,讓他忍不住多要了她幾次。魚和水的纏綿,讓他欲罷不能。
看見藍朔彷彿還在回味的樣子,藍淵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用錦被將柳心裹起,抗在肩上。
「你想做什麼?」看見藍淵的舉動,藍朔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帶她走。」冷冷三個字,藍淵頭也不回。
「不行。她是我的,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藍朔展身伸手向藍淵抓去。可是,手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衣角,一股強勁的罡風就將他震了開去。重重的摔倒在牆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襲來,這個時候,才現藍淵的修為簡直出神入化,恐怖的不可思議。
「不要逼我,我現在隨時都可以殺你。柳心現在是神志不清,所以即使你和她有什麼,也算不得什麼。」冷冷留下一句話,藍淵消失無蹤。
「不要!!留下她!」藍朔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身體的疼痛讓他無法起身,內心的疼痛卻撕扯著他的心。藍淵說什麼?柳心是神志不清?自己早該想到的啊!昨夜的瘋狂,柳心的甜美,讓他忽視了她的異樣。如果柳心是清醒的話,絕不會這樣熱情的擁抱著他,擁吻他的。她只會用那冰冷的眼神,藐視著掃過他,不帶一絲情緒。
可是,藍淵的那句「不算什麼」還是深深的傷到了他。什麼不算什麼?至少,柳心已經將她最珍貴的留給了他,不是嗎?
艱難的爬到床邊,藍朔撫摸上那點點猩紅,內心無比滿足。
「你給我起來!!」藍淵狠狠的將柳心慣倒在地,卷在錦被中的她彷彿一條蜇冬的菜青蟲。
一聲不響的卷在裡面,既不言語,也不舉動。
在藍淵差點要爆的時候,柳心才懶懶那的探出腦袋,賊溜溜的看了一下周圍,皺了皺眉,又縮回去。
「你給我出來!」藍淵上前,扯開裹在柳心身上的錦被。
突然而來的疼痛讓柳心皺起眉頭。再一次的巡視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山洞。所不同的是,山洞裡面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焚香、地毯,輕裘、暖枕。可以看得出住在這個山洞裡的主人相當會享受。
「不用找了,這裡是我以前住所,在三百丈高的懸崖之上。而且在外面,我設置了封閉結界,你逃不掉的。」藍淵冷冷的看著茫然的柳心。
「水……水!」柳心指著不遠的地方,那裡冒出裊裊白霧。
「你怎麼知道那裡有個溫泉?」藍淵詫異的皺起眉頭,想當初,自己現這個洞府之後,整整三年,才在無意中知道那裡有個天然的地熱溫泉。
「去……」柳心指著,皺起眉頭,期待的看著藍淵。
「幹什麼?想岔開話題?你還沒有跟我交代你和藍朔是怎麼回事?」藍淵可不想這麼快就原諒柳心,天也知道藍朔即使對柳心再怎麼垂涎,畢竟也是堂堂一皇子。怎麼可能趁人之為?
越想越覺得憋悶,藍淵狠狠的瞪著腳下依然茫然的柳心。
「水?」柳心眼神突然一變,握緊拳頭,瞞跚的站起身來。嬌軀不斷抖動。
「呵呵呵……哈哈哈……」柳心捂上嘴,明明臉上很痛苦,可是嘴裡卻依舊笑個不停。
突然,柳心單膝跪下來,艱難的抬頭。
「救我……水……」
聲音彷彿是從腹中出,生硬、牽強。
藍淵點點頭,柳心是在和自己體內的煞氣做鬥爭,努力的維持著僅剩的理智。地熱溫泉直接連接這大地內部。源源不斷的地熱可以增強柳心體內的靈氣。
「我知道了。這『仙靈株』你先拿著。」不敢懈怠,藍淵抱起柳心,快步飛向溫泉之內。
緊緊的擁住她,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渡給她。
軒轅流雲和其他幾人回到大都,才得知軒轅珀凱已經消失一個多月了。什麼話都沒有留下,只說自己如果不回來,希望自己能夠幫他照顧他的母妃。
「他會去哪裡?」軒轅流雲感覺到自己內心隱隱的不安。
「那藍淵會知道嗎?昨天他回來拿『仙靈株』的時候,你不是問了他嗎?」林南風皺眉。
軒轅流雲搖搖頭,「他只說了『玉帶朝賓齊歡所、百鳥齊鳴鳳鳴宮』!我百思不得其解。」
「鳳鳴宮?好熟悉……」地火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卻沒有看到焦於陵的臉色「唰」的變白了。
「怎麼了?」林南風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鳳鳴宮……我知道。」焦於陵鐵青著臉,艱難道。
「哦?在哪?」軒轅流雲大喜。
搖搖頭,焦於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們進不去的。在我們五塊大6的中間,那個從來沒有人進去過的地方。我聽我的師傅說過一次。老實說,我師傅出現在我面前都是蒙著臉、穿著白色大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所以他說的話,我暫時還不太敢確定。」
「地火?怎麼了?」眾人在聽焦於陵說話的時候,地火卻逐漸的在後退。
「那……那裡以前好像是我家……嘿……好幾百年沒有回去了,差點忘了。」尷尬的訕笑。
「哦?真的?快帶我們去啊!」
「不要……我一個人回去好了!」開玩笑,自己以前藏的寶貝都在那裡,誰想窺視,他就和他拚命。看來自己還是要回去一趟才行,不知道那裡的那些小雀鳥有沒有對他的寶貝動手。
軒轅流雲和林南風看著地火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不由沉下臉。齊齊上前鄙視著地火。只要他再敢拒絕一次,就集體暴走。
「好嘛!」地火鬱悶道。
「等等。」焦於陵搖頭,「我聽師傅說那裡詭異陰霾、凶險萬分,我和軒轅珀凱以前就是好朋友,我知道他是個聰明人,不會自尋死路的。我們再等等看好了。」
「哦?你怕了?」林南風覺得自己好像看錯了焦於陵。
「誰說我怕?」焦於陵一愣,隨即咬牙道:「我只是不希望我們一起去送死!」
「沒事,我們不是有坐騎嘛!」軒轅流雲勾上焦於陵的肩膀,瞥向地火。
「你們……」地火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