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浩是來教射箭的,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情況下,恐怕他可以休息幾天了。
自柳心從那匹自己覺得頗有親近感的未來坐騎上狠狠地摔下六十九次後,柳心終於忍不住破壞自己一向來年搞好的修養,艱難的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邊喘氣邊顫抖的伸出烏黑的小爪子上那根早已經通紅的食指:
「你這匹破馬!丫真以為自己是貞節烈婦啊?裝什麼清高啊?不給老子騎,老子還就偏偏要騎你!老子還就和你耗上了!你丫敢再摔少爺我下來!老子活活閹了你!」氣的柳心語無倫次道。
邊上的流影和公孫浩聽著,這冷汗就流了下來。
用袖子抹了一下滿臉的泥汗,柳心又一次扒上了那匹剛給它起名為「大切諾基」的劣馬身上。「彭」不出意外的,柳心又一次和大地親密接觸。
「老子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剪了你的毛!剁了你的蹄子炒蔥花!」狠狠的向旁邊「呸」出一口塵土。無視旁邊兩座木雕狀的男人。
「你們不是在教姐姐騎馬嗎?怎麼光在旁邊看,看姐姐受傷也不幫忙!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地火憤怒的看周圍旁邊在看好戲的兩個男人,剛才柳心侍女過來告訴他柳心從馬上摔了下來幾十次後,自己的心臟差點停止。飛也似的趕過來,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更是火氣上升。
「是她自己說要自己來的,而且她挑的馬我也馴服不了!」流影冷冷道。受傷?摔了那麼多次,屁事沒有,一次兩次,自己還在旁邊擔心著,這麼多次下來,早就麻木了。剛才用手托在她兩腰側的時候,那女人受不了癢笑的「哥哥」的,還問他是不是故意要佔她便宜。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哭。
他會輕薄她?是她輕薄他吧?自從上次抓到柳心偷窺他洗澡後,到現在,自己已經整整九天沒有敢洗澡了,偶爾擦次身子還是要關門關窗並反覆三次才安心。
他受夠這女人了,她絕對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流影憤憤的想。腦中卻閃現出剛才柳心因大笑後潮紅著臉調侃他是不是佔她便宜時,那似笑非笑的水眸……心中又是一滯。唉!自己這是怎麼了?流影甩甩頭。
「別看我!我也馴服不了!而且我也已經勸過她了!」公孫浩攤著兩手做無辜狀。
「哼」地火怒氣沖沖的走到「大切諾基」跟前,伸手按在「大切諾基」身上。
頓時,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下,「大切諾基」跪倒在地火身前,狀似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
「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啊!」柳心暗自咒罵自己,地火再怎麼說可是一條龍啊!「大切諾基」再怎麼桀驁不遜,龍的威壓可不是它這種低等牲畜可以承受的,沒有趴下已經算是不凡了。
唉……要是早想到這些……想到自己剛剛白白摔的七十跤,柳心鬱悶的差點吐血。
「姐,下次再這樣不珍惜自己,地火可要生氣了。」難得的地火嚴肅的緊繃著小臉。
「知道了,哇,你剛才好酷哦!」知道自己一向鹵莽,不知為何心虛的朝地火嘻嘻的赧笑,說完現地火生氣的小臉格外可愛,情不自禁的在眾目睽睽下捧著地火小臉「啵」的親了一下,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朝天「我柳心在這向地火保證,下次在也不敢了!」
「倏」的,地火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尷尬的輕咳一聲,轉身過去,騎上「大切諾基」,並向柳心伸出那白玉般的小手,「上來吧!」
「呦喉」柳心興高采烈的伸出烏黑的小爪子探進小嫩手,提群上馬。
終於騎上來了,柳心洩憤似的拍了一下「大切諾基」:「不是不給我騎嗎?現在老子就『騎』在你身上了!怎麼著?服不服啊?服不服啊?哼!哼!」
「大切諾基」氣憤的搖搖頭,無奈地火的威壓使它不敢有所作為,只好任由柳心在上面狐假龍威的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