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告訴我好好再休息一天,他今天一定會聯繫好學校,明天我就可以去上學了。想想還真與學校有緣,離開學校,工作還是又踏進學校,好像一直都離不開學校,不知該喜還該憂。
不過說實在的,這麼多工作中,我還是比較喜歡當老師的,老師這個行業比較單純,又受到很多人的尊敬,我還真擔心改行後我會不會適應。
算太多也是無用,反正還有最後一天的時間玩,先玩個夠吧,我是一個網蟲,一天不上網心裡就直犯癢癢,還好研究生有電腦,不過他不喜歡上網,那台電腦幾乎都是被我霸佔,我還是一如既往,愛上QQ耍人,泡帥哥,泡mm,網上好幾個帥哥mm愛我愛得死去活來,老是要見面,全都被我以各種借口推掉,有時候我正跟他(她)們打得火熱,研究生就氣得一把關掉電源,把我狠狠地丟到床上去,第二天我就被他們控訴突然失蹤,害他們夜裡犯相思。
我又開始玩得了我的多重身份,想起明天就要去啃那洋書了,就沒機會泡mm勾亮仔了,心裡還真是不舒服。
我又開始一副油腔滑調的口吻跟他們在網上聊天,他們正是愛死了我這種油腔滑調,男人們都以為我是個幽默、風趣、性感的女人,女人們都以為我是風流倜儻的帥哥,個個都想跟我搞***,差點沒把我笑到下巴脫掉。
我看到吳黎昕的人頭在亮,自從那次車站分別之後,再也不知他的消息了,出於禮貌,我還是給他問聲好,半天他也沒理我,算了,可能他在生我的氣呢,這樣也好,愛一個人到氣一個人再到恨一個人,慢慢就會把那個人給忘掉。
白天上網的朋友很少,我繼續跟著我的老婆老公們**,自認為笑到眼淚都飄出來再停止**行為。
看到一老同學的人頭在晃動,這丫,從離開學校那天就像從人間蒸一樣,這會兒QQ突然在去,我還真是有點兒激動。
「珠珠,好久都不見了,你還好嗎?」
「喂,我說易殺殺,這幾年嫁國外去了?失蹤了這麼久,一次都沒見你在上面,是不是你家那們管得太嚴?」(她叫易沙沙,同學們都管她叫易殺殺)
「珠珠,你還是忘不了我那該死的稱呼啊,我還沒結婚了,我在xx城市上班呢,工資可高了,五千元一個月。」
「汗,你這丫頭混到倒挺不錯的,還招人不?我正鬧失業呢,餓得只剩下半塊骨頭了。」
「呀,那還真是便宜你了,還正缺個人呢,憑我跟老闆的交情,你什麼時候來上班都行,就看你願不願意來了。」
「肯定願意了,我還不想餓死呢,看來要去沾你易殺殺的光了。」
「那這麼說定了,你現在馬上坐3o6公交車到世紀廣場,到了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我的電話是xxxxxxxxxxx,我先忙去了,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呢。拜。」
看來這易沙沙還真是能混,我們以前同一宿舍的,玩得也挺好,那人挺哥們的,想想工作有著落了,我心裡可真是高興啊,也顧不得我網上的老婆老公們了,反正上了班,還是可能聊滴,重要的是不用去學那洋文!!!哈,正想關掉電腦,吳黎昕那人頭在劇烈地跳動。
我打開看了一下,他說他寫了封信到我的郵箱,讓我去看,剛才只所以沒回信息是因為在寫信,沒看到我。打開那郵箱,一篇長長的信,看得我有點兒吃力,他大概的意思是說,他跟雪珊結婚了,問我過得好不好?研究生對我好不好?如果不好一定要告訴他,還寫了一些都是關於在培訓學校的廢話,一大籮筐的,可惜我要去風易殺殺了,要不然定會仔細看,最後再跟他說些祝福的話,就關上電腦,換上一套衣服,留了張紙條給研究生,就興奮地出門,會見老同學——易殺殺去也!
在世紀廣場下了車,站在最顯眼的位置,給易沙沙打了個電話,「喂,易殺殺,我可到世紀廣場了,你在哪個角落?別讓本小姐等太久了。」
易殺殺說等會就到,叫我多有點耐心,她說我再怎麼樣也是混老師出身的,應該有比平常人更多的耐心才對,我靠?老師就不是人呀?更何況你又不是我學生,對你有那麼多耐心做什麼,我得省著點。
等著等著,半個小時都過去了,那丫還沒出現,真是氣死我了!耍我呢?讓我一個人在這兒曬太陽?是不是嫌我皮膚太白太嫩了?想想人家可能工作太忙,畢竟是管理階層的人物,這管理層的人物嘛,要說沒事就沒事,要說有事就有事,我聽別人說的!
我又忍耐了一會,還是沒出現,我趕緊殺個電話過去,用提高嗓門道,「喂,易殺殺,再不來我可就走人了!」
「來了,來了,就到!」過了五分鐘,終於見到她人了。
這不見還好,見到她人把我嚇得半條命都沒了,這人……這人……未免變化……太……大……了……吧?
在我的潛意識裡,她應該是衣著時髦,挎個精美的小包包,頭紮得漂漂亮亮的,走起路來一扭一動,風情萬種的,可是……可是眼前的她哪裡跟時髦掛上邊?說她老土都不過分,她瘦得只見皮包骨頭,臉上凹下去一大塊,看得我嚇死了,她穿著一件舊得不能再舊的Tx,皺巴巴的,好像穿著睡覺似的,那牛仔褲估計也是從師範穿到現在,腳上一雙十幾塊的那種動動鞋舊得黃,頭也亂蓬蓬的,這像一個月領五千的白領嗎?騙三歲小孩都不信。
「易殺殺,你得絕症了?幹嘛瘦成這鬼樣子?穿得這麼寒酸?」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到,萬一她是得什麼傳染病呀,或者愛滋病之類的,我還是離她遠點兒好。
「朱珠,瞧你說些什麼呀,我是最近睡眠不好,才會這樣的,今天上班又太忙了,都沒空打理自己了。」她熱情地拉著我的手,拉著那枯瘦的手,我還真有點兒想甩開的念頭,但是又怕傷她的心。
「沙沙,你住哪兒呀?」我問道。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今天晚上就陪我睡吧,我們幾年都沒見了,有好多話要跟你聊呢,你看你呀,真是越長越漂亮了。」沙沙邊拉著我走,邊說道。
「不行啊,今天晚上我還得回去呢。」要是我今天晚上陪著她,研究生不衝過來殺人才怪,為什麼了不讓研究生殺人,我還是安慰她好了。再說了,讓我跟她一起睡,我還真是有點兒怕,我們以前又沒睡過,她這麼熱情,我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她帶著我拐了一條街又一條街,我時不時問她到了沒有,她總是說到了,快到了,可是走著走著快一小時了,還沒到,我真是累壞了,「喂,易殺殺,這麼遠為什麼不坐車?」
「哎呀,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了,能省則省,知道不?要不哪天突然需要錢了,沒有誰借給你呀?」
「可是也必要省這幾塊錢吧?」我無力說道。
「錯,你算算看,你在能夠不坐車的情況下都不坐車,你的一生能省下多少錢?一次幾塊,十次就十幾塊,百次千次萬次呢?這可是成幾何倍增的原理啊!」
好樣的,連幾何倍增的原理都拿出來講了,這丫以前不都挺討厭幾何的嗎?還說什麼這個世界上最討厭幾何的證明題,也不知道證明那些三角形全等啦、平等啦……是幹什麼用的,特別是那些空間想像的證明題,她一天都不知道要咒罵它們好幾遍,這會兒是怎麼了?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