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該死的indos7——鬼都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就是說,沒有誰是想死的。不過要是都不想死的人就死不了了,那麼咱們這個可憐的地球早就給擠爆了。人的死法很多,最常見的,當然就是我們常說的生老病死、然後就還有諸如死於非命之類的。李斯特明顯就屬於後一種死法:被電死!
直到李斯特被白無常帶下去的時候,他還一直在想,要是沒有買那張該死的indos7該多好呀,自己本來是可以不死的。
可惜啊,等到這個時候可是沒有後悔的,不止他一個人這樣想,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這樣想的,要是自己平時堅持購買正版,那就不會死了。
如果再給這些人一次機會,你說他們還會這麼死麼?估計,所以的人都會換一種沒試過的死法。
不過話講回來,李斯特覺得自己簡直太委屈了,這一輩子,該享受的還沒有享受,該有的也剛剛才有,本來以為自己的運氣會好一點了,結果又被電死。簡直鬱悶。結果到死了還是一無所有。看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份上,李斯特知足了。
「你他ma的給我走快一點!」就在李斯特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無常耐煩了,一腳踢在了李斯特的pi股上。
「是、是、是、是,您別生氣,您說您堂堂的無常大人,犯得著跟我一個還沒有入境的小鬼生氣麼?把您氣壞了,多不值得。」李斯特趕忙笑臉相迎著對白無常說。
「呵……」白無常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算你還會說話,馬上就要夠八圈了,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用跑這一趟了。他們幾個肯定會乘機看我的牌的。要是我這一盤胡不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白無常狠狠的說,不過態度可要比剛才踢李斯特的時候好多了。
「您老也打麻將?我跟你您說,要不是我連續打了四個通宵,我也不會上您這來的。」李斯特一聽白無常也在打麻將,興趣馬上就上來了。
「胡說!閻王要讓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該著你今天死,這都是命裡注定的事!再說你是打牌死的嗎?」要是其他鬼這麼說,保不定白無常就一腳上去了。要是誰都不死,還要地府幹什麼?再說了,這業績可是跟獎金掛鉤的,要是老不死人,讓無常上哪拿獎金去?
「那是,其實這個我也明白,不是可惜了您那一把大牌麼?」李斯特趕忙撿好聽的說。
「嗨,你還挺聰明的。我告訴你,這一盤我是清一色一條龍,現在就等著再進一張萬字聽牌了,我上家牛頭肯定是不要萬子的,下家黑無常估計是等混一色,可惜他在我下面,想等著我放萬子,門都沒有。就是不知道馬面想要什麼牌,萬一他跟我一對上,就麻煩了。」白無常一說起他的那一把牌,頓時眉飛色舞起來,打了一夜了,輸贏就看這把牌了。
「您別急,要不一會我幫您看一下牌。不是吹的,打了這麼多年的牌了,我還沒怎麼輸過,就在下來以前,我剛贏了小一萬。要不是太累了,還能再贏一點。」說起打牌,李斯特可不是吹的,自從出孤兒院後,他找不著事幹,就和一群人一天打牌,整天泡在麻將館裡。別人打牌是娛樂,李斯特打牌是混飯吃,在這個生存的前提下,李斯特的牌技可是非常好的。也是後來遇上了梨雨,才開始慢慢離開賭館的。
「你算了吧你,我剛才都看過了,就你的命,一直都沒好過,不是這出問題就是那有事的。中了5oo萬卻被電死了,要是你的命很好,也不至於這個樣子了。你說你要是開的是奔馳,輪得到我來接你們?」左右沒什麼事,白無常也樂得跟李斯特侃一會。
「這我都承認,可是你也不想一想,打牌靠的可是技術。出孤兒院這幾年,我還不是靠打牌過的日子?」李斯特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小聲的辯了幾句。
白無常也沒跟他計較,也許是看李斯特還順眼吧。兩人一路上淨聊些咱們打麻將的事了,很快就到了鬼都的大門口。
「無常大人,問您一個事,和我死在一起的那個女的在哪裡去了?」
「嘿嘿,那是你女朋友吧?她可比你好多了,被西王母看上了,那可是最最慈祥的西王母呀!我估計她成仙也要不了多久了吧!」白無常一臉的憧憬。
「老白,別白日做夢了。快一點,就等你mo牌了!」鬼都的城門樓子裡,牛頭馬面和黑無常正圍坐在一張麻將桌前,就等著白無常來了。一幫鬼差正拿著鞭子押解著一幫新鬼老鬼的往城裡走,有些鬼還顯得正常一些,可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不聽話,背上都給鬼差的鞭子給抽爛了。
白無常帶著李斯特來到了城門樓子裡,一到這,白無常明顯的有點趕時間了,他還想多打兩盤呢。
「等一會,我把這個新鬼交了差就過來。」白無常帶著李斯特就想往城裡走,黑無常一把拉住了他。
「急什麼,都到了這了,你還怕他退回去?趕快的,打完這盤再說。」
白無常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一指李斯特:「你過來,呆在我身邊,不許亂跑。等我打完了這盤再帶你去閻王殿。」
李斯特哪敢不聽話,只有乖乖的呆在白無常邊上,看著白無常打牌。
白無常的牌很好,一高興,白無常就想推牌。
李斯特一見,連忙攔住了白無常。李斯特剛才看了一下,海裡還沒出過幾張牌,萬子也有人打,按白無常的這把牌,完全有機會博一把。最起碼不該這麼早就胡了。李斯特觀察過牛頭馬面和黑無常的表情,按理來說,他們應該還沒有聽牌的。
「等一下,換一張。」一到牌桌邊上,李斯特就忘了自己已經是一個小鬼了。更不要說眼前的幾位正是鬼都的老大。
白無常其實也很猶豫,就這麼胡了的確有點不甘心。李斯特這麼一說正好推了他一把,於是手勢一改,隨手拿了一張白板丟了出去。
牛頭馬面和黑無常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的,也許是已經打昏頭了,要不然在他們面前,怎麼輪得到像李斯特這樣的小鬼說話。
說起來也是白無常的運氣好,轉了一圈,又被他mo上了一張八萬來。這下,他可就聽牌了。
還不到一圈,牛頭就打出了一張九萬。白無常這個激動啊,伸手就想抓過來胡了。李斯特又攔住了他,既然九萬沒有人碰,那就還有兩張,看著黑無常和馬面一點想要的yu望都沒有,李斯特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白無常挺鬱悶,不過也覺得該博一下。這才沒說話,等白無常再伸手mo牌,一隻異常bai皙的手mo著牌半天也沒有放下來。
「我說老白,你倒是快一點啊!」牛頭著急了,催到。
「嘿、嘿、嘿、嘿,我要讓你們把贏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看看這是什麼?!」白無常攤開手裡的牌,赫然是一張九萬,接著他推到了自己的牌。
這下其他幾個人才現,敢情這一天一夜白贏了,一把就讓白無常都給拿了回去。
有了這一盤墊底,白無常就打得放開得多了。誰知道極樂生悲,接下來的幾盤,白無常都沒有聽李斯特的,結果連續放了幾把大炮,剛才贏的那點又都快吐出去了。這下他可急了。再次放給了黑無常一炮以後,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換換手氣了,轉頭看見了站在邊上的李斯特。
「來、來、來,幫我mo兩把!」一下就把李斯特給按到了椅子上。李斯特哪有那麼多忌諱,當下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頂了白無常的腳。
這一打就是好幾圈,李斯特現,別看牛頭馬面和兩個無常平時挺嚇人的,可是打起麻將來還真是菜。有了好牌就眉飛色舞的,聽牌以後急得像猴子。跟這樣的人打牌,李斯特不贏才怪。
等到黑無常輸掉了哭喪棒、牛頭輸掉了鋼叉、馬面輸掉了長矛的時候才現,李斯特已經進鬼都城都快兩天了。
白無常連忙帶著李斯特趕到閻羅殿。閻羅殿裡當班的是陰判官。一看是陰判當值,白無常頓時送了一口氣。要知道,誤了送鬼的時辰,這可是一件大事,誰都知道,正常情況下,一個新鬼到了鬼都以後,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閻王爺處報道,由判官查閱此人的記錄,根據記錄和設備判定是該接受何等處罰。可是李斯特都已經到鬼都兩天了,這時候才來報道,無論是用孽鏡台還是用稱秤刑都很難準確的判斷出他到底有多大的罪孽。光是看記錄也很難完全體現出公正來,況且李斯特的記錄也挺乾淨,被有什麼好追究的,這就讓判官難做了。
白無常知道因為自己沒有即時講李斯特給送過來讓判官為難了。還好,今天閻羅殿上值班的是陰判當值。平時白無常就跟陰判官的關係比較好,加上李斯特這兩天幫白無常贏了不少錢,所以白無常決定幫李斯特一點忙。輕輕拉了一下陰判的衣袖。
陰判明白,這是白無常要跟自己說小話了。於是離開桌案,跟著白無常來到一邊。
「判官哥哥,給你看一件好東西。」說著白無常打開褡褳,露出了黑無常的哭喪棒。
「這不是黑無常的哭喪棒麼?怎麼到了你這裡?」判官很驚訝。這可真是好東西。在整個鬼都,除了十殿閻羅王各有自己的法器之外,接下來的就該算陰陽雙判的判官筆了,再往下就該算的上黑白無常的哭喪棒和招魂幡了。
「嘿、嘿,你再看!」白無常將褡褳又打開了一些。這回露出來的是牛頭的鋼叉和馬面的長矛。
「天哪,你是怎麼把它們都給搞到手的?」陰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可都是牛頭馬面吃飯的傢伙,要是沒有了這些東西,不知道牛頭馬面該怎麼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