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在繼續,日子在繼續。
我卻突然對這些失去了興趣,就像人生突然失去了目標一樣。
本來在心中強大無比的青山以一種戲劇化的方式突然倒塌,而蒙古似乎離我很遙遠……
不過我卻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樣子,因為只有忙碌才能讓自己覺得很充實。實在空閒的時候就陪著小丫頭坐在石頭上,看著華山之上的白雲飄來蕩去……
這兩天陸冠英和程瑤珈在擂台上相遇了,在兩個人抱拳看著對方的時候,似乎已經注定了一切。
就像……
「鬼叔叔,龍兒學到一套拳法。」小姑娘興沖沖的跑過來顯擺道,打斷我的沉思。
「什麼拳法?難道比鬼叔叔的『還我漂漂拳』還厲害?」我誇張的說道。
「哼,就知道騙人,龍兒把自己的臉都打腫了,也不見漂亮。」小姑娘生氣道。
「那是龍兒的方法不對,來讓鬼叔叔教你。」我摸著小姑娘胖嘟嘟的小臉。
「看拳!」小姑娘突然偷襲,一拳直奔我的面門而來。
我把頭後仰,側身閃過,伸手去抓小姑娘的小拳頭……
「啪!」
肩頭竟然中招,小姑娘沒有多大力氣,可這招式竟然異常眼熟。
「左右互博!」
「哈哈哈哈,這是龍兒用一罐蜂蜜換來的,被打中了吧!」小姑娘很囂張的笑道。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看著囂張的小姑娘,看來要給她點教訓嘗嘗。
「龍兒呀,想不想得天下第一?」我蹲下來看著小姑娘的眼睛。
「天下第一?好玩嗎?」小姑娘疑惑道。
「好玩,只要你上場比賽。贏一場就是一串冰糖葫蘆。」我誘惑道。
「那些人武功好差,龍兒一定能贏,不過……」小姑娘猶豫道。
「怎麼?」
「兩串!」
「成交!」
小小年紀就知道講條件,果然有我的風範!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擂台上出現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一身火紅的衣服,用紅色布條紮在額頭上,上寫四個大字:天下第一。
小姑娘威風凜凜的站在擂台,迎著眾人的……大笑聲!
第一個在小姑娘面前大笑的被小姑娘一腳踢下擂台,從此少了幾顆門牙!
第二個在小姑娘面前大笑的被小姑娘偷襲成功,眼睛成了熊貓眼。
第三個……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小姑娘竟然一路過關斬將,離天下第一的目標越來越近。
當然我在幕後做了大量的工作,從抽籤到突發事件的應對,以及和各方勢力的妥協,這個成了我目前的主要的工作。
我要創造一個神話,一個以後再也不會重現的神話!
「小默,你這麼做是為什麼?」洪七公不解的問道。
「七公,你覺得龍兒怎麼樣?」我反問道。
「天資聰明,根骨奇佳,最難得是本性良善。可惜是個女孩,不然老叫花子就把『降龍十八掌』傳給她。」洪七公高度讚揚道。
「那她肯定會成為武林中一顆耀眼的新星,既然如此,為何不讓她成了一顆童星呢?」
「童星?」
「就是說幼年成名,有你們這些老前輩照看著,我看不會出什麼差錯。」
「呵呵,老叫花子老了,如今的武林可是你說的算啦!」
「哪能呢!我不過是藉著你們老一輩的威勢而已。」
「青山在手,你不需要借任何人的威勢。」
「我李默在這裡說一句,以後青山不會插手武林。」
「好,有你這句話,老叫花子也可以放心逍遙自在去了。」
「呵呵,七公要是有空也可到青山來玩。」
「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前兩天差點被那黑臉漢子打吐血。」
「依我看七公還沒盡全力吧,打狗棒法……」
「怕了你啦,只要我那幫小叫花子有口飯吃就行了……」
「……」
「你想怎麼樣?」
「當年林朝英林女俠天資傲人,武功卓絕,可就是為了一個情字,一生困守古墓。岳父當時也是在場的,這個天下第一王重陽拿的名不副實。」
「你想替她翻案?」
「龍兒是古墓派第三代弟子,自然有這個資格。用一個『天下第一』來悼念林女俠九泉下的英靈,這不為過吧!」
「哈哈,好,這件事辦的甚合我意!王重陽碰到你怕也要無奈,華山論劍,哈哈。」
「……」
「歐陽先生不會也是問我為何這樣做的吧?」
「不是,你的打算我能猜到一二。你想讓我打敗他們三個,然後再敗於小姑娘之手,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歐陽先生果然厲害。」
「我不管你怎麼做,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讓我上青山。」
「可是青山如今房舍不夠,還有伙食等等方面……」
「呵呵,白駝山的財物你儘管取用,只要在青山給我一個位子就行了。」
「既然如此,讓我想想辦法,或許會有空位的。」
嗯,把你放在外邊我還真不放心,既然你這麼配合的強烈要求,我也不好拒絕……
「大師,不知找在下何事?」
「呵呵,施主好氣魄。以整個武林做棋盤,下的一局好棋,真是精彩!」
「大師過獎了,小默年輕不懂事,還請大師指導一二。」
「老和尚不問俗世,可俗世卻來找老和尚。施主記得答應過貧僧什麼嗎?」
「佛家講究緣分,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請大師放心。」
「……」
「默哥哥,你在想著她嗎?」
「別傻了,看,夕陽好美!」
我永遠忘不了她轉身躍下萬丈深淵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