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裡，線香的煙霧若隱若現，一燈對著窗外不停變幻的光影若有所思，而我則看著那些光影在那副蒼老的面孔上停留、聚散……
「當年重陽兄的先天功威力極大，段家的一陽指與丐幫的降龍十八掌都是至剛至陽的功夫，然而先天功除了至剛至陽之外，竟然還能化出陰柔之力，陰陽之道，果然高深莫測。若非重陽兄當初傾囊相授，貧僧也無法領會其中的境界！」
陰陽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總之，就是這些東西！
「那重陽真人的武功又是從哪裡來的呢？」一個好的聽眾應該知道什麼時候接話。
「貧僧也在想這個問題！據說當初抗金失敗，重陽兄一人躲到古墓之中，潛心修煉，終於領悟神通！」
「岳家軍的聚會為啥非要選在終南山呢？」我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也是我心裡一直的一個疑惑！
「這個，岳家軍聚會和全真教的創立似乎是同一年的事情，或許只是巧合吧！」一燈不很肯定的說道。
「一個胸有大志、戰場殺戮的將軍，一個心無掛懷、出塵脫俗的道士！這個角色轉換太大了吧！而且自創神功是要花時間的。」
就是搞個發明也待幾個月呀，陳景潤用了一生證明了一個猜想！想創新，容易嗎？
「施主莫非沒有聽過『頓悟』嗎？」一燈微笑的說道。
嗯，馬克思說，量變才能引起質變！就是被蘋果砸中腦袋的科學家也要學習小學數學的！
「俺只知道成功是九成的汗水加上一成的運氣！」小愛同志的名言！
當然小愛後面又加了一句，「但是我認為，那%的靈感比99%的汗水更重要！」，氣死多少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
「好，施主能明白這個道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許多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
俺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要高舉馬哲，熟讀毛概，學習鄧論，緊跟………
不過，不知道穿越這種事情能不能用科學解釋呢？
「那大師的意思呢？」
「佛曰：不可說！」
靠，又來這套！看電視的時候，這種情節最讓人鬱悶，明明可以一句話結束，非要搞得莫名其妙，拖集拖的厲害！
「您是說重陽真人的武功來自青山，或者他本身就是青山培養的人也未可知！」我乾脆一點，大膽的提出了假設，然後就是小心的求證。
「青山中人輕易不出，一出則天下驚！許多年前，一個劍道高手，一人一劍，敗盡天下劍派……」
「獨孤求敗！」
「還有一人，一人一琴，所到之處，殺戮不斷，生靈塗炭……」
「六指琴魔！」
「又一人，飛刀在手，從無虛發……」
「小李飛刀！」
「又一人……」
「………」
「又一人，一身內功，天下無雙，行事亦正亦邪，後皈依佛門，在少林寺修行……」
「這個，難道是『九陽神功』？」
「正是『九陽神功』，這些人來的突然，去的蹊蹺，許多人都猜測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青山？」
「青山！」
哇，看來終南山密室裡那些秘籍都是可以練的，畢竟有人練成過的！我現在心跳加速，真有些等不及了，你說說，那麼多武林絕學，我練那個先？
「不過那些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瘋狂，對人命很冷漠，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絕頂高手，一定會被人當作瘋子！」一燈心有餘悸的說道。
嗯，你什麼意思？練功的後遺症？後世許多藝術家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藝術家的話，也一樣會被認為是瘋子！
高手都是寂寞的！而寂寞是容易引起變態的，所以說高手都是……嗯，這樣推理應該沒啥問題吧！
這個，要不要先不練那些武功秘籍呢？等等看！
石屋漸漸變暗，融入夜色之中，與外邊彷彿隔了一個世界，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一燈起身，點燃一盞油燈，牆上便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小丫頭在外邊一定等急了，不過這老和尚談興正濃，準備挑燈夜戰，我也只好豁出去了，捨命陪和尚，繼續聊！
「那這些與重陽真人有什麼關係呢？」把話題拉回來，趕快結束！
「重陽兄與那些人不同，而這個才是貧僧最疑惑的地方！」
「這有什麼好疑惑的，那些人都是未經允許偷跑出來的，最後肯定會被抓回去。而重陽真人是他們派出來的代表！」
「這個解釋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重陽兄臨走的時候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語！」一燈沉思道。
「什麼？」
「當初他來大理找我，要用他的先天功換取一陽指，我一生好武，雖然祖訓段家絕學絕不外傳，不過我還是答應了，只是讓他發誓不能傳給其他人！」
「臨走之時，他曾言道，他的舊疾發作，想是不久於人世，好在先天功已經傳給貧僧，再加上貧僧的一陽指神功，世上已有能克制歐陽峰之人，就不怕他橫行作怪了。此刻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想藉機造就一個克制歐陽峰的人！」
「然後他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天地之大非我等所能預測，井底之蛙只能看眼前的天地，極西之地，別有光景！道術魔法究竟哪個更高？要去比比才知道！」
「魔法？」我不由得驚呼出聲！
「施主知道魔法為何物？」
「呵呵，不知道！只是好奇而已！」
「他還一直在念叨一個名字，叫什麼尼克.勒梅的！不知道是何許人物？」
「可能，或許，大概是他們家親戚吧！」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看來有幾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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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感覺嘛，就像香煙盒上的「吸煙有害健康」，酒類廣告中「什麼酒雖好，也不要貪杯」一樣……
這種講個故事就能把人騙到天邊的手段，給我及其親切的感覺，似乎和某人的行事風格極為相似，我回頭看了看門口隨風擺動的竹簾，心有慼慼然……
注一：在下面的連接裡，看到一文，證明了一條定理：生命不息，惡搞不止！.
om/bo;aid=3030908amp;ame=射柳人生——射鵰同人
注二：讓惡搞來的更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