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哭笑不得。
)我哪裡是不好女色,只是看得並不太重而已。我不願意把女子當玩物,只想當她們是與我一樣的人,在一般人看來,大概這也是不好女色吧。我笑了笑,道:「在高鷲城時我生死未卜,才沒這個心思,你可要知道我有個外號叫色中餓鬼,怕不怕?」
白薇「咯咯」一笑。她很少露出笑容,此時一笑,真如春花燦爛:「不怕,當然不怕也有個外號叫斬鬼人,你怕不怕?」她笑著用馬鞭輕輕在座騎上抽了一鞭馬叫了一聲,只道催馬快跑,翻蹄向前衝去。
鄭昭昨天的面色有異,白薇見他見的是一定前思後想一夜了。此時放下了心頭一塊巨石,她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紫蓼在前面聽得我和白薇打鬧,轉過頭道:「楚將軍,姐姐,你們在做什麼?」
我帶住馬,笑道:「紫蓼紫蓼,沒什麼事。」
紫蓼嘟了嘟嘴,道:「什麼小紫蓼,你從來不叫姐姐是小白薇的。對了還比你大呢,你該叫我姐姐!」
我笑道:「男子漢大丈夫,當然不叫!」說著加了一鞭,又衝到了紫蓼頭裡。
這裡還比較偏僻,但轉過一個街角,便是個集市,人來人往。到了集市裡不敢信馬而行,此時白薇紫蓼還沒跟上來站定了等她們。看著那些來來去去的市民,心中無限平和。
紫蓼來得很快,她看上去很是嬌弱,沒想到馬術甚高。她到了我跟前,道:「楚將軍,你看什麼呢?」
我道:「我在看這些做買賣的人。」
紫蓼詫道:「這有什麼什麼好看?」
我道:「是沒什麼好看,平平常常。可是我想,一個人活著,最可貴的不就是為了這種平常的日子麼?一旦烽煙起來,想過這樣的日子都不可得了。」
紫蓼也沉默不語。在高鷲城的日子,她想必也記憶猶新。她們逃過了共和軍最後的殺戮,也幸虧走得早,否則仍然會被帝**殺死。她歎了口氣,道:「是啊,楚將軍,那時你待真好,真的謝謝你了。」
我也歎了口氣,道:「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弱了。如果有一天,世界上不再有戰爭,每天都可以一大早上集市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那該有多好。」
這時白薇已經過來了,她大概聽得了我最後一句,笑道:「楚將軍英勇無敵,怎麼志向這麼小?」
我苦笑了一下,道:「如果大志要建立在別人的屍那這志向再美好,也是可恥的。」
白薇和紫蓼互相看了看,臉色同時一變。是順口一見她們居然反應這麼大,詫道:「怎麼了?」
白薇看看四周聲道:「楚將軍,這些話你不要跟別人說。」
也許共和軍腦聽了會多心吧。共和軍宣稱,為了建設一個新的平等世界,必須付出極大的犧牲,所以蒼月公會徵召那麼多沒經過訓練的平民入伍,而共和軍作戰時一個個都悍不畏死。我剛才這句話雖然只是無心的感慨,但他們聽了,卻一定覺得是句譏諷,到時只怕談判都談不攏了。
言多必失確如此。我點了點頭,道:「是知道了。對了要去哪兒?」
白薇道:「去馬場跑跑去。還記得昨天與你一同赴宴的丁亨利麼?」
我道:「那個金髮碧眼的將領啊。對了,他到底是誰?何城主的宴席六司主簿以外就是他了,可他好像並不是軍將。」
丁亨利年紀很輕,頂多比我大得一兩歲。如果他是五羊城首將,就好像我替代了文侯的位置一樣了。紫蓼聽得搶著道:「丁將軍是何城主愛將,何城主最信任他了。」
白薇笑道:「紫蓼喜歡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了。」
紫蓼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嗔道:「姐姐!」說罷,拍馬便走。那集市裡人甚多,紫蓼騎在馬上走得甚快,卻連行人的衣服都不碰到。我看著她的背影,讚道:「原來紫蓼的騎術這麼高明。」剛說出,便知道也說得多餘了。當初她兩人離開高鷲城時,便是自己趕車。她二人是七天將段海若之女,騎術想必出自家傳。
白薇只是淡淡一笑,看我要追上去,她忽道:「楚將軍,你陪我走走吧妹讓她先走。」
我心中一動。白薇這話中似乎有點深意,她是要和一些在紫蓼面前不能話麼?要加鞭追上去,聞言便鬆開了韁繩,道:「好吧。」
我和她兩人並馬緩緩而行。這集市人頭攢動,喧嘩不已,走過一片人群,白薇忽然低聲道:「楚將軍想問問你,昨天晚上你和鄭昭又說了些什麼?」
我道:「他來看我啊,不是跟你說過了。」
白薇道:「不是船問的是在城主宴席上。」
鄭昭也在宴席上!我心中猛地一震。春燕說得沒錯,隔壁一定有人,而且八成便是鄭昭。看來在船上他無法讀到心思,便想在宴席上下手。只是他到底讀到心思沒有?
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驚呆了。昨天晚上酒席間聽到過後面發出一聲慘叫,那聲音雖然有點變形,外面也很吵沒聽清,但回想起來,約略便是鄭昭的聲音。
他一定想隔牆再次對我用讀心術,卻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而發出了慘叫,怪不得何從景聽到這聲音後要親自去後面查看!
想到這兒不禁有些發抖。看來,何從景是知道鄭昭的所為多半也是何從景授意。他為什麼急著想知道心思?他有什麼打算?如果是為了談判的事,何從景究竟是希望談判達成還是想刻意破壞談判?
白薇見我在馬上一動不動,輕輕叫了一聲:「楚將軍。」我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沒有什麼啊。」
白薇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才道:「酒席上你沒有說……沒有說金千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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