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說這話,春燕才算鬆了口氣,腮邊也泛起一陣紅暈,道:「多謝楚將軍。wENxuEmI。cOM那我為楚將軍寬衣,先伏侍您沐浴吧。」
我笑道:「我自己來吧,你休息好了。」
這套小樓造得極是別緻,一邊有一個浴間。雖然是在三樓,卻已備好熱水,一邊的衣櫥裡還有幾件新製成的綢緞袍子。我洗了個澡,只覺神清氣爽,大是舒服。換好衣服出來,窗子已經關上了,燭光也已吹熄,床春燕已縮成一團躺著。我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夜風清涼宜人,極其舒適。我坐在窗台又摘了顆荔枝。
吃完了荔枝走到一邊,把幾張椅子拖過來拼在一起。這幾張椅子都很寬大,三張拼在一起就夠我躺下來。春燕聽得我在拖椅子的聲音,低聲道:「楚將軍,您不上床歇息麼?」
我轉過頭,卻見她坐了起來,一條毯子蓋在胸前,露出肩頭如雪的肌膚。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道:「不必了睡在椅子上吧。」
春燕吃了一驚,登時不再說話。我躺了下來,拿戰袍蓋在身上。現在天氣很熱,原本不蓋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有女子在,要我寬袍大袖地躺著,實在有點侷促。在船上呆了一個多月,日日在海浪聲中入睡,現在總算睡在了堅實的地雖然椅子**仍然感到無比舒服。春燕身幽香一陣陣襲來心中綺念頓生,怎麼也睡不著。
正迷迷糊糊地半睡不睡時,突然我聽到了一陣哭泣之聲。一霎時彷彿又回到了被蛇人包圍的高鷲城裡,似乎覺得武侯下令將各營女子集斬殺後充當軍糧,蘇紋月正哭得梨花帶雨。我吃了一驚,翻身坐起,卻忘了自己躺在椅子差點摔下來。定了定神,才想到現在是在五羊城的慕漁館裡。
可是那哭聲卻不是幻覺。我疑惑地看去,只見春燕坐在床正低聲抽泣著。我走過去,到了床邊,又站住了,低聲道:「春燕姑娘,你睡不著麼?是不是我打呼嚕吵了你了?」
春燕抬起頭看了看我。房裡很暗,她的臉卻出奇地白,在黑暗中像一朵盛開的白花。她抹了下眼,強笑道:「不是,楚將軍,是我不好。」
我歎了口氣,道:「春燕姑娘不是不喜歡你,只不過不想做那種讓自己心中有愧的事。」
春燕點了點頭道:「是明白。楚將軍,您真是個好人。」
說這話的人她也不是第一個了苦笑了一下。在這世道,這種話我都不知道是誇我還是罵我。我是好人麼?可是也未必。很多時候這個好人反而害死了別人。
我沉默了一會,低低道:「春燕姑娘,你睡吧,天亮還會一會兒。」
春燕呆呆地看著轉身又要回到椅子上去,春燕忽道:「楚將軍,你也睡到床上來吧。」
我道:「不必了……」話剛出口,卻見春燕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我心頭一軟,道:「那你穿上衣服吧。」
春燕臉也紅了紅,抓過了睡袍,穿在身上。她在穿衣服時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一會兒,她道:「楚將軍,你轉過身來吧。」
我轉過身,卻見她已穿好了一件粉紅色的睡袍。雖然穿上了衣服,但這衣服很寬鬆,從衣縫間露出了雪白的肌膚,更是誘人。我只覺額頭也一陣發燒,道:「算了還是睡在椅子上吧。」
春燕急道:「楚將軍,你過來吧還有話跟你說。」
她會有什麼話要說?我雖然覺得自己還是睡在椅子上為好,可仍然不知不覺地向床邊走去。一到床邊躺在她身邊,她身幽香一陣陣飄過來只覺更是熱得難受。
正在強自春燕忽然一把摟脖子,把頭靠在我胸前。我只覺腦子裡「嗡」地一下,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她,一隻手便要向她的衣服裡探去。
哪知還沒伸進去,她突然用極聲音道:「隔壁有人。」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把滿腔熱火盡都澆滅了。我詫異地看著她,只道聽錯了,她點了點頭,嘴張了張,沒有出聲,但看口型仍是「隔壁有人」這四個字。
隔壁有人?這幢樓是給前鋒營但三樓只有不多幾個房間,便是錢文義,也和士兵一起擠在最底層,隔壁怎麼會有人?我只覺身上出了一陣冷汗。
這是何從景的圈套!
可是,何從景到底想做什麼?隔壁有人,想偷聽我和春燕的對話麼?到現在為止根本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他想聽什麼?
我把想伸到她衣服裡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在她耳邊極小聲地道:「誰?」
她搖了搖頭。忽然閉上眼,喃喃地道:「楚將軍,睡在你懷裡,真是舒服。」
我差點又要把持不住了。但是在腦海深處,似乎有個聲音不住提醒我:「隔壁有人!」
春燕不會知道太多底細但她既然說隔壁有人,只怕這也不是第一次。隔壁的人到底是誰?他要做什麼?
突然想到了什麼,身子也猛地一顫。
我想到了那人是誰了!是鄭昭!
一定是鄭昭!他想要窺測心思!這定是何從景安排他做以前肯定也有過,也有人睡在這兒,鄭昭就在隔壁施展讀心術。得鄭昭說過,只要距離不是太遠,他就可以用讀心術,怪不得床是放在這堵牆邊的。在這人生第一大誘惑跟前,再強的意志也會有缺口,鄭昭的讀心術更容易施展,怪不得何從景如此大方,愛妾也可以隨便送人,想必她來就派這種用處。
只是,鄭昭讀出心思了麼?我用攝心術攝住他時給他的暗示到底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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