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一看,站在他邊正是張龍友。
)我又驚又喜,走上前道:「張兄,你也來了,真是巧。」
薛文亦在一邊笑道:「龍友新近晉為侍郎,過些年,工部尚書定是他了。」
張龍友和薛文亦不一樣,又黑又瘦,他握著手笑道:「別聽老薛胡扯。來,今天邵將軍做東為你餞行,希望你一路順風,旗開得勝。」
揀了一塊背風的空地吃喝了一頓,張龍友和薛文亦兩人還要加緊整修飛行機,先走了。和他們辭別帶著諸葛方回去,邵風觀陪著我向外走去。到了路口道:「邵兄回吧走了。」
邵風觀拍拍肩,道:「對了,顧宣現在怎麼樣?」
我道:「我已托付給副將曹聞道了。他這人靠得放心吧。」
邵風觀道:「此間不是久留之地倒想,你不是和那個句羅的李堯天認識麼?如果能讓他去句羅定居,倒比在這兒安全。就怕那李堯天靠不住。」
我想了想,道:「李將軍為人正直,實話,他定會答應的。也是,句羅比這兒要涼爽,顧宣這些天我見他很是難受,去句羅的話更好點。」
邵風觀點了點頭,道:「這樣就最好了。」他忽地抬起頭,握手道:「楚兄,明天我去送你,你可要全須全尾的給我回來!」
我「撲嗤」一下笑出聲來,道:「自然,自然。」邵風觀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可語氣很是誠懇也有些感動。
走了一程又回頭看了看,邵風觀勒馬立於營門前,見我回頭,又向我招了招手。我也向他招招手,對諸葛方道:「諸葛兄走吧。」
現在又要踏上新的征途了,能不能有命回來,現在我也實在不知道。薛文亦和張龍友都已經踏上了他們生活的正軌,而我走這條路與他們不同,將來的事,有誰說得清?
我抬頭望了望天空。天色將暗,早出的星光閃爍。我在心底默默地念著她字,可又有種說不出的迷惘。
回到營中後把諸葛方介紹給曹聞道,跟錢文義說了要去五羊城的事。錢文義二話不便去挑選人手。先想的是把陳忠**去,但去看了看他,沒想到陳忠的傷勢實在太重,現在手臂的傷口仍沒好全也不忍心再讓他隨我去歷奔波之苦,便讓他好好休息則去找李堯天商量一下把顧宣送到句羅的事。我約略說了顧宣的經歷,李堯天也沒有拒絕他過些天有假,要回句羅島探母,答應那時帶顧宣前去。這件事十分順利很是高興,回來時腳步也輕了許多。
剛回到營還未進門,曹聞道已衝了出來,叫道:「楚將軍,有人等了你半天了。」
「有人?」我有些詫異。現在天也黑了,不知有誰會來等道:「是誰呀?」
「唐開。」
我吃了一驚。我帶唐開和蕭如玉母女二人回到帝都,唐開受舉薦,進了軍校任教官雖然仍保留著教官份,但現在很少給那些學生上課了,好久也沒見著他。每個月我送些米面之類去給蕭如玉母女,蕭如玉說起唐開總是一臉幸福他是個好丈夫起蕭心玉時又不勝唏噓可惜我不能做她的姐夫。他現在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我進了門,唐開正坐在椅子見我進來,他上前行了一禮,道:「楚將軍,唐開有禮。」
我道:「唐兄請坐。現在好麼?」
唐開道:「托楚將軍的福,一直還好。楚將軍,聽說你要去五羊城?」
我道:「是啊,你消息倒很靈通。」
唐開道:「我是今天上課時聽兩個學生。楚將軍人不才,願隨侍楚將軍左右,一共前往。」
我一怔,不知唐開到底打什麼主意。雖然相信唐開不會對我不利,但他畢竟曾是周諾的親信,而周諾卻是死在刀下的。我道:「為什麼?這一趟很危險。」
「小人不怕危險。內子命都是楚將軍救楚將軍用人之際,定要幫上一把。」
是蕭如玉叫他來的?我看了看他,想看出他心底究竟想些什麼。但唐開的眼神十分坦誠道:「可是你不是軍校教官麼?怎麼可能走?」
「軍校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小人也已向山長告假,這半年裡不再去上課。」
我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好吧。」
唐開喜形於色,向我跪下行了一禮,道:「多謝大人了。」
我淡淡一笑,道:「這話是該。唐兄去準備一下吧明天就要出發了。」
我回到住處去整理該帶的東西。飛羽沒辦法帶去,不過手弩和流星錘是一定要帶在身邊的。除了這些,就只有一些換洗衣服和幾了。看到那支郡主給鐵笛時想了想,還是把它放回箱子裡不帶去。這是郡主給我留下的紀念,雖然我沒能像郡主要求的成為吹笛名手,但這支笛子給我太多記憶,要是帶去,萬一有個意外失落了,那可是最糟的事。正理著,忽然看到了箱子角上有一個小盒子。我一時想不起這盒子是什麼東西,拿了起來。這盒子做得極是精緻,沒有鎖扣,但嚴絲合縫,根本打不開。
這是薛文亦送刻刀啊。那時我心血來潮,想學點雕刻,但給我後就一直沒有動過手。我拿了出來,按了一下盒子一個暗鈕,盒子蓋「啪」一聲開了,裡面是一堆大大形狀各異的刻刀。還沒用過,刻刀又上過一層油,漆黑發亮,刀刃則放著寒光。
海上要航行一個多月,有這個倒可以消磨一下時間。真清子教打座煉氣我天天都在練,但是那些讀心術。攝心術卻仍然不得其門,除了那一次我被關在坐籠裡才偶然成功了一次攝心術以外,就再也沒有成功過了,現在實在有些失望。空下來時練習一下雕刻,卻也不壞。
在我心底,隱隱的還有一個願望,希望有朝一日能用刻刀刻出我心中所想,刻出我已經失去的一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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