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已經交給她了吧,即使不知道為了什麼。
)我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安樂王邊太子,太子此時全然沒有平時的輕佻,眼神也有種說不出的落寞。雖然他親生的弟弟妹妹一大幫,可是讓他真正有手足之也許也只有郡主和小王子兩人。
在這一刻,這個我一向看不起的太子,也似乎煥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彩。
法事做完後,就該入土了和幾個下人一起將靈柩放入坑中。沉重的靈柩壓在坑底的土壤上時王子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他跪在坑邊,抓了一把土灑進去,哭道:「姐姐,你走好。」
心也像墜上了千鈞重物,不住地沉下去。過去了,這一切永遠都過去了,再不會回來。不論我對郡主的感情到底有多少,這一刻我卻真的願意用一切來挽回,只要郡主能夠復生——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葬禮結束後,安樂王已經連站都快站不起來了,幾個侍人扶著他上了車王子跟著上去。我跟在他們身後王子上車前又看了一眼那座新墳,忽然道:「楚將軍,你以後還會娶別人麼?」
我怔了怔王子已經小聲道:「如果你敢娶別人,那我一定不會饒你!」
我心頭一陣苦澀。雖然他在威脅可我並不怪他,只是點了點頭道:「好的。」
也許真的不會再愛上某個人了吧失去的已經太多了。
安樂王走了以後,太子也上車走了。文侯走到我跟前道:「楚休紅也走吧。」
我回頭又看了一眼,道:「等一下吧還想再看看郡主的墳。」
這樣的話已經很失禮了侯卻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道:「也好。」
我走到這座墳前,看著那塊墓碑。墓碑上寫著幾句話,概括了郡主短短的一生。在她的一生也說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只是兩三行文字便說明了一切。
「不要多想了。」文侯把手搭在我肩「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送葬的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因為死者只是個郡主,大臣們大多沒來,來的也只是一些宗室,唐郡主和蒲安禮倒也來了,這時唐郡主正在大聲罵著馬伕,也不知在發什麼脾氣。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是那麼地空虛。
我道:「大人回去吧。」
坐進車裡侯不知為什麼,一句話也不也不知在想什麼。進西門時再忍不道:「大人,末將又沒聽你的話。」
文侯歎了口氣道:「算了,你這一點也真的很像以寧。」
甄以寧就不願聽從文侯的安排,從那時文侯讓他娶唐郡主開始,他就在不斷地違背文侯的安排,不然以他的身份侯肯定不會放他到前線衝鋒陷陣的。一說起甄以寧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和甄以寧相比實在相差得太遠了。
車子到了軍校門口停了下來向文侯告辭,下了車,正要向住處走去侯忽道:「楚休紅,不要再多想,蛇人尚未全滅,你的任務還重。你的傷勢怎麼樣?」
我道:「末將的傷已全好了。」
「那就好。」文侯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只是眼中似乎有些傷感之意。一說到傷又想起了陳忠。陳忠受的傷比我還重得多,邢鐵風的部隊又已經被文侯拆散了,不少將領都被加以「從逆」的罪名關了起來。我道:「大人,末將此番能擊退路恭行,得原隸屬邢鐵風部下的一個叫陳忠的將領之力甚多。此人現在我營中養傷,末將願保他無罪,求文侯將他配到我營中。」
文侯揚了揚手道:「你看著辦吧。」他拉下車簾又行了一禮,看著文侯的馬車消失在街角。蛇人經此大敗,元氣大傷,雖然還保存著相當的力量,可是文侯這話也未免太沉重了。如果不是我多慮,他方才說這話時的樣子幾乎像是剛吃了一個大敗仗,而不是正在追殺敗逃的蛇人。
我向裡走去,快到住處時,突然又站住了。文侯不是那種妄自尊大的人,也不會妄自菲薄,他那句話定不會是空**來風。難道,是新近吃了一個敗仗了?
畢煒率軍追殺蛇人以來,除了那次為了消滅路恭行的嫡系而故意吃的一個敗仗外,捷報頻前些天還傳來消息來被蛇人盤踞的東陽城已被奪下,蛇人強渡大江,殺開一條血路,卻也被鄧滄瀾的水軍團大敗一場,斬殺了三千有餘,最後逃過江去的蛇人大約只剩了不到兩萬。水火兩軍團水陸並進,再加上風軍團助陣,不會有失敗的道理。
到了門口,正在開門進去突然覺得身上一凜。
屋裡有人!憑著戰場上磨煉出來的直覺感到了有種異樣的感覺。我輕輕抽出百辟刀,側著身子站到門邊,開了鎖,將門一推。如果裡面有人要暗算他一定會一刀劈下。閃過這一刀後百辟刀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反擊過去。
然而,屋裡並沒有人暗算有個人輕聲「嗤」地一笑,道:「楚將軍,你倒有了長進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放下心來。這是邵風觀的聲音,其實我也該知道,這是他第二次這麼做了一次他被文侯撤職,回來還給我刀馬之時,也是不動門鎖,人進了屋子。我將百辟刀放進刀鞘,笑道:「邵將軍,你要是不當將軍,做個小偷也是一等一的。」
上一次邵風觀身上滿是傷痕,樣子很是狼狽,這回卻是衣著整潔,不過和上次一樣,他拿了個小酒壺,正在自斟自飲。我走到他跟前,將窗子推開了,才坐了下來,道:「邵將軍,你怎麼回來了?」
邵風觀眼裡帶著一絲狡黠,給我倒了杯酒推給我道:「你猜猜看。」
心頭一動,道:「是不是戰事不利?」
邵風觀淡淡一笑:「真聰明吃了一個敗仗。這回不是故意而是實打實的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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