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見邵風觀正在指揮士兵退進城去。
)他**來的兵也不多,退進去時倒是極快。我心血一湧,人在馬上也晃了晃。
任吉的幕後指揮,恐怕也正是畢煒吧。邵風觀雖然聲稱與文侯反目,但實際只怕是文侯設到二太子身邊的反間。這條計策絲絲入扣,只怕,真正的主謀也是那個以智計出侯!
胸口一悶,似乎有血堵在那裡,身蛇人已像潮水一樣湧夾著它怪吼,真如山洪突發。我咬了咬牙,正待向前,突然卻聽得二太子道:「救……救我!」
他摔下的那個陷阱不是太深,大概連夜挖出,也不能挖得太深。底上插了一些削得尖尖的竹籤,二太子的馬一掉進裡面已被竹籤刺得千瘡百孔,死在裡面了,二太子卻在千鈞一髮時一把抓住了陷阱壁,正掛在上面。我催馬過來,彎腰道:「殿下,抓!」
能救回二太子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回不去自會死在蛇人軍回城也會被斬首。現在也只有這一個機會了。
飛羽已開始起步在馬上彎下腰,那條受傷的腿一用力之下,血又湧了出來,只怕真清子給予縫合的傷口又掙開了。我也不管這些,身體彎得幾乎要貼到地面,看準了二太子的手腕,一把抓藉著馬力,猛地將他一提。二太子又發出了一聲慘叫,人被我拉得飛了起來也差點被他帶得摔落下馬,死命抓著他,將他擱到了馬背上。
終於成功了!
我心頭一喜,催馬向前奔去。此時城門已在關吊橋也已拉起了足有丈許我驚叫道:「殿下在這裡,等一等!」
城頭的士兵不知有沒有聽到話,但吊橋卻突然頓了頓再顧不得憐惜飛羽,腳在飛羽肋下用力踢了一腳,飛羽長嘶一聲,已像插上了翅膀,一躍而起,跳上了吊橋。
終於上來了!
飛羽衝勢太大,但吊橋一振之勢,竟然又直衝而上了一丈許。等落到地上時被震得渾身骨節一痛,像是散了架,橫在鞍前的二太子也哼了一聲。但借這一衝之勢,飛羽像一支離弦的利箭,從正在閉合的城門中一閃而過,衝進了城裡。
終於脫險了。等衝出了數百步才總算拉住了飛羽。儘管離城門已有數百步仍然可以聽到城外驚雷一般的吶喊。惱羞成怒之下的山都一定在不顧一切地攻城,這等戰勢肯定驚心動魄之極。我將鞍前的二太子扶起,叫道:「殿下,你沒事吧?」
二太子臉色煞白,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從身後奔來了一批人,方纔我衝進城的勢頭實在太大,他們緊追過來,也直到此時趕到。當先一騎正是畢煒,他大聲道:「殿下!殿下!」
二太子慢慢睜開眼,畢煒已衝到了他身邊,一把抱住了他。我在馬上還不覺得怎麼樣,但被畢煒這麼一帶,卻坐不穩馬鞍,人一下摔倒在地,摔得眼前金星亂冒。一個士兵過來忙扶起只聽得畢煒正叫道:「快來人!送殿下到醫官處!」一片混亂卻聽得二太子道:「我……我還好。」畢煒馬上叫道:「殿下,殿下你沒事!太好了,吉人自有天相。」聲音充滿了欣慰,好像他一心一意盼望二太子脫險。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指著畢煒,直想怒斥一聲,但話卻咽在喉頭。畢煒已將二太子交給了幾個抬著擔架過來的士兵手裡,他衝到我跟前道:「楚將軍,你沒事吧?」聲音居然也充滿了關切之意。
我正要大罵一句,這時,突然聽得二太子聲音微弱地道:「將……將反賊楚休紅拿下!」
什麼!我驚得連罵畢煒的話也說不出來。畢煒卻反應奇速,一把抓道:「殿下,你說什麼?」
「楚休紅……他是反賊!拿下!」
畢煒似乎萬分不信,道:「殿下,你是不是弄錯了?」但二太子聲音微弱,但明白無誤地道:「拿下!」
兩個士兵過來下了刀,將我捆了起來。由於用力過度週身已經像變成了木頭,什麼感覺也沒有,眼前卻茫茫然什麼也看不到,任由他們將我捆了起來。飛羽在一邊打著響鼻,還不時半頭湊到我臉頰邊,噴出一股熱氣。腿傷口血已流得將一條腿全染得紅了。
我被捆好後,畢煒在一邊道:「將他的嘴也塞上。」
他是怕我大罵吧。可不知為什麼卻不想去罵他更想罵的是二太子。
天已大亮,太陽正漸漸升高,那兩個士兵押著我向大牢走去,離城門口的廝殺聲越來越遠,但那些嘶吼和慘叫卻像針一樣時時扎入耳仍然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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