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百辟刀提到胸前,準備隨時一刀砍出,對那些喝道:「你們快閃開,不用怕,它傷不了你們!」
她們不敢逃出去,只怕是受了這蛇人威脅。
)我雖然希望那些女子全都安然逃歸,但是眼前有蛇人,它就算用那些女子的性命來要挾也不準備妥協,就算讓它砍死一兩個女子也在所不惜了。
那蛇人卻仍得低下頭,身上仍在發抖。看來蛇人未必一個個都是悍不畏死也會有這蛇人一樣的膽小鬼。知道了這一點不禁笑了笑,嘴上卻仍不放鬆,叫道:「快閃開!」
以為此時那批女子總該一哄而散了,但沒想到我喊出後,雖然有五六個女子閃開了,卻仍有十幾個向裡擠了擠,把那蛇人擠在當中。
曹聞道怒喝一聲:「認賊作父,死不足惜!」
我急道:「慢著!」話剛出口,卻有另一個人也同時喊道:「慢著出來了。」
那是那個蛇人在說!
蛇人會說話早就知道。有些蛇人如山都這樣話極是流利,這個蛇人的話也一樣順暢明白。曹聞道怔了怔,看了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喝道:「出來!」
那個人蛇人拉掉了頭巾,露出一張蛇人的臉。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蛇人不像平時所見的那麼猙獰可怖。但蛇人畢竟是蛇人用百辟刀指著它聲對曹聞道說道:「當心點。」
曹聞道小聲道:「統制,要不要殺了它?」
這蛇人手無寸鐵,但蛇人力量還是要比都大許多,就算沒有武器也不能小看。我道:「去把它綁起來,要是它敢反抗,那就殺了。」
那蛇人游到了方才被殺了的蛇人邊彎下身子撫了一下死了的蛇人的臉。這個很人性化的動作讓我心頭一震想起在船上時也曾看到過蛇人捨身救護同伴的行為。難道,蛇人真的越來越像人,不,可以蛇人已經變**了麼?
那蛇人抬起頭道:「你們可以殺了但求求你們不要為難她們。」
蛇人居然向我求情要我不要殺女子!我有些哭笑不得,還沒回答,一個女子忽然衝出來撲到那蛇人邊哭道:「不要!你不要走!」
這女子這樣的動作讓我一陣噁心。我走上前,一把扳住她的肩頭,喝道:「讓開!」
曹聞道也走了過來,他從邊上拿了根木棒把那蛇人纏著綁在上面。這蛇人比較一般蛇人總有一丈七八尺長,大的超過兩丈,但這個蛇人卻只有一丈四尺左右,綁好後也只有四尺多長。那蛇人毫不反抗,只是讓曹聞道綁著,那群女子忽然痛哭起來,倒好像是要殺了她們一樣。我一陣心煩意亂,喝道:「快出去!要燒這帳篷了。」
曹聞道將那蛇人扛在肩道:「統制走吧。」
我點了點頭,對甄以寧道:「甄以寧,你把火藥灑在這兒,馬上點火。」
甄以寧有些遲疑,但還是把竹筒火藥倒了一半出來灑在帳篷裡那些輜重著火把,喝道:「快出去!」
等所有人一走將火把擲向那堆輜重。因為上面灑有火藥,「哧」一聲,火一下被點著了,整個帳篷登時燃起了火焰。我退出了帳篷,外面,那堆女人還在哭哭啼啼地,如喪考妣心頭一陣煩亂,怒喝道:「閉嘴!不要死就跟走,不然就留在這兒,讓蛇人吃了你們吧。」
一個哭著的女人大聲道:「你們把百卉帶走,那才是殺了。」
這女人這般不知好歹也不想跟她多只是扭頭對甄以寧道:「甄以寧,把剩下的火藥收集起來,等一會開路。」
甄以寧點了點頭,但有些遲疑地道:「統制,願意跟走的女子好像不多啊。」
陣已經備了五六輛大車,但每輛車上都只坐了十來個人。如果擠一下,一輛車總可以坐上五六十個只坐了十來個,那些車都顯得空蕩蕩的。我大聲道:「要想活命快上車跟走!」
話是這麼但我也沒有多少把握了車就能活命。說不定,跟走反而死得更快些,那些女子也許也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個面面相覷,都很遲疑,也沒人再上車。我也不去多管她現在上車的都是些膽子較大的女子,她們自保有餘,倒不必多分心。我看了看,把飛羽也拴到最前的車人也跳了上去叫道:「不要分那麼多車,都坐到這輛車上來吧。」
甄以寧叫道:「統制,你……」
我道:「馬好,有兩匹刀駕車,也省得諸軍分心。」
剛說完,忽然從西邊傳來一陣呼喊,一些前鋒營士兵退了回來。我在車上站起來,大叫道:「鎮定!鎮定!」
甄以寧道:「我去看看。」他拍馬向東邊過去,馬上回來道:「統制,東邊的蛇人攻勢太強,邢將軍一部傷亡慘重,頂不住了還是快走吧。」
我道:「好吧。」伸手從身後拿下那竹筒拋了給他道:「接著。」
甄以寧接過來,道:「統制有個辦法阻一阻蛇人,你放心吧,快走!」
他跳下馬,拔出腰刀在地上挖了個坑,把兩個竹筒埋在裡面,伸手向我招了招道:「統制,從南邊走。」
和卞真分開後是從南側殺進來卞真殺向北邊,如果向北,那又得和蛇人大軍對上了,按計劃也是向南去。但是蛇人也許也猜到策略,從後軍湧蛇人全到了南邊,守禦南邊的錢文義極為吃緊。我想了想,叫道:「讓錢將軍退後從北走!」
曹聞道怔了怔,馬上道:「正是,從北邊走好走一些。」他把扛在肩那蛇人往我身邊一扔,道:「我去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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