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掛著「文以載道」匾額的議事廳前大聲道:「末將楚休紅前來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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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像的不同侯並沒有在指手劃腳地指揮手下,而是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什麼。一聽聲音,他抬起頭道:「楚將軍啊,進來吧。」
我繳了令後道:「文侯大人,你讓我離開軍校,可是要我加入二路援軍?」
文侯點點頭道:「好像也沒別的事要用你了吧。你有什麼要說麼?」
我跪了下來,低頭道:「國家用末將萬死不辭。」
文侯扶起微微一笑道:「這些天和不少南征軍回來的人說過,他楚將軍智勇雙全,才堪大用,只讓你去教一批孩子,實在太可惜了。」
我不禁一陣感動,也有些臉紅。智勇雙全不知說什麼?說勇,可能還有一些智,大概只能算從蛇人營中盜回沈西平的頭顱,以及用飛行機逃出來的事了。武侯並不以智出但他的智謀已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在以機智出侯面前這點智只怕不值一哂。
「稟大人,末將若不得部下士卒效命,實百無一用。」
文侯笑了笑道:「是啊現在看的這個也這般說:人盡其材,物盡其用,三軍始可言戰。對了,這個吳萬齡當初就是你的部下吧?」
這是吳萬齡寫的那段裡的話啊。這時我才注意到文侯面前那其實正是我買的那些羊皮紙。我道:「稟大人,正是。此人雖槍馬無過人之處,然調度兵員,整頓秩序,此人不作第二人想。」
其實,苑可祥在這方面也不比吳萬齡遜色。只是他到死,也只是中軍一個巡官,這方面事根本沒機會用過。
文侯站了起來,又踱到窗前看著外面,喃喃道:「此人職卑人微,但這不乏灼見,當初我真是看走眼了。他所夫欲戰勝者,定謀則貴決,行軍則貴速,議事則貴密,兵權則貴一。這一段,頗為切中軍中之敝。帝**便是軍制混亂,兵權不一,而定謀又優柔寡斷,各人有各人的見解,除了帝君,沒一個能最終定下來的。」
這一段話正是我借給吳萬齡的《勝兵策》話,他也抄了上去了。我道:「此話不假。南征軍各軍的官職也不一樣,當諸軍間互相調度時,常有搞不清哪個人軍銜較高而生混亂。而軍中有軍,也使得不能下達,徒增其亂。」
文侯猛地一拍桌子道:「正是,這吳萬齡也說了此點。」他轉過身,忽然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道:「可惜我不曾早點看到這篇雖有此心卻一直不曾動手。如今二路援軍出發迫在眉睫,也沒辦法了。」
我道:「大人,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征來的新兵,若革除舊弊,精心加以訓練,事未必不可為。」
文侯走到我跟前,將手搭在我肩上道:「楚將軍,你是從南征軍裡回來對軍中之弊自是深知。如今的二路援軍又是以四路軍拼起,這數弊更是積重難返,而練新軍又不是一時半刻便行的事,你們肩擔子可不輕啊。」
我抬起頭,大聲道:「為將之道,令行禁止。大人若用末將,自當效命。」
文侯可說對我有救命之恩,若非文侯求早就被太子斬了。不管文侯當初救我是何用意終究對他深懷感恩之情。
文侯眼裡也閃爍著異光,一時,竟連他也像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拍拍肩頭道:「你先回去吧。明日一早,馬上到校場,明日是二路援軍點兵之期。」
明天就要出發!我吃了一驚,差點叫出來。看來東平城局勢大為不妙了。我跪著行了一禮道:起來便要走。剛要移動又轉過頭來道:「大人,末將還有一事不明大人明示。」
文侯似乎已在想自己的事,聽得話後道:「說吧。」
「昨日鄭昭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話一出口便有點後悔,因為文侯的臉一下沉了下來。他本來和顏悅色,但馬上就變得陰沉了。他看了看我道:「楚將軍,此事事關機密,你不必打聽,也不可外傳。」
我嚇了一跳,忙又跪下來道:「遵命。」
鄭昭是五羊城主的人,現在南邊諸省都已遍佈蛇人,但鄭昭還能出來明五羊城尚不曾陷落。以蛇人那等凶殘,怎麼會留下一個五羊城不攻的?其中只怕有一個秘密,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五羊城主一向以慣於見風使舵著稱,手頭也有相當強大的實力,尤其是五羊城水軍,據說實力比帝國的水軍團還要強。以前共和軍起,五羊城主與共和軍達成互不侵犯協議,也許也曾供給共和軍輜重。當南征軍勢如破竹,擊破共和軍時,五羊城主馬上轉向帝**了。現在蛇人勢力如此囂張,難道他又和蛇人達成協議了?這難道有可能麼?鄭昭來的事到底是什麼?文侯為什麼又要殺他們滅口?
走出文侯的議事廳也只覺得疲憊不堪,幾乎比大戰過後還要勞累。
帝都的東門外三里外,有一個鼎湖。鼎湖是兩條相互垂直的大河交匯處,一條南北向的大河是通到東平城另一條東西向的直通到海,是條運河。這條運河是當年某一代帝君突發奇想要去海上看看,命十萬民夫花費三年掘成的。在掘運河時,也曾惹來怨聲一片,但挖成後,那一代帝君卻很被人歌頌,因為他讓帝都有了一條直通到海的水路,從五羊城來的商船可以沿海岸北直達帝都,較之陸路,成本大為降低。從那條運河挖成,五羊城的各種物品就可以一船船運到帝都,帝都居民也可以享受到萬里外的奇異物品,而那些商人同樣得到了數倍之利,於是以前私下一片的抱怨聲馬上又異口同聲地轉成了讚美。
工部的水府就設在河口的鼎湖邊。鼎湖有七里方圓,自從挖了這條運河,原本偏僻的湖岸邊一下多了許多住戶,形成了一個不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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