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齡笑道:「楚將軍,這繩子不行,老籐總行了吧。WeNXuEmI。cOM你等我一下去砍根老籐來。」
那種老籐在樹林中很多也砍過幾段當繩子用,足有手臂般粗,相當堅韌。如果是上百年的風乾老籐,那和棍子沒什麼兩樣了。我拍了拍頭,道:「是啊怎麼沒想到。」
張龍友抓著那繩子另一頭,道:「楚將軍,你放心吧。」
吳萬齡砍了一大卷老籐回來了。那籐很是沉重,這三四丈長的籐壓得他都快站不穩。他將老籐綁在繩子一頭一點點拉過來,將那老籐在柱子上綁了好幾圈,試了試,道:「你們拉住。」
吳萬齡道:「放心吧。」
我雙手雙腳都勾住了這老籐,從一頭滑下來。滑過來實在有些心驚膽戰,若是從泥水中再跳出那條鼉龍實在是必死無疑。
總算謝天謝地安然落地。一踩到地只覺得兩腳一軟,差點摔倒。大概是在柱子拚命勾住柱子,將力氣都用完了。吳萬齡扶道:「將軍,你怎麼會跑那兒去了?醒來不見你,都嚇了一大跳。」
我搖了搖頭,道:「一言難盡。」
把昨晚的事剛說了一遍,聽得他們都有些張口結舌。正說到兩條鼉龍將那人拖入泥水中時心有餘悸,看了看河灘上。早卻平平靜靜,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張龍友道:「楚將軍,這真是你碰到的麼?會不會……」
我有點生氣,道:「張先生,你道我會騙你麼?」
可是,看著那平靜的河灘,連自己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可不管怎麼早是在那柱子頂這總是事實。
吳萬齡忽然道:「楚將軍全是事實。」
他彎下腰,在一個水窪裡摸了摸,摸出一柄劍來。
張龍友驚叫道:「真的!」
他伸手接過劍來看了看。我道:「那人的劍術非常奇詭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吳萬齡道:「統領,你也別太看不起自己了。以統領你領,絕不會鬥不過他至少現在你好端端而他已經死了。」
一聽他說「好端端的」才想起我左肩左臂分別中過一劍。我看了看肩頭,幸好血都已止住了。我苦笑道:「我這左肩已經連著被刺中兩回了。那幫人,怎麼老愛刺我左肩。」
張龍友忽然道:「楚將軍,那個人真的自稱是-神-麼?」
我道:「是啊。怎麼了?」
張龍友忽然臉色一變,喃喃道:「難道……難道……」
我道:「到底怎麼了?別吞吞吐吐的。」
張龍友又看了看劍,道:「楚將軍,那人只怕是上清丹鼎派旁弟子……」
我心頭倒是一沉。那人雖不是我殺但也間接死在我手上。如果他和張龍友份屬同門倒有些難以面對張龍友了。張龍友也猜到想法,道:「楚將軍,你別往心裡去,那其實不算同門了。」
我道:「是麼?那是什麼?」
「上清丹鼎派一百多年前是劍丹雙修來練劍不過為強身健體,但當時有一支一味練劍,不願在丹鼎上下功夫,其至自稱練劍到極處,可以肉身成聖。那時上清丹鼎派在朝中勢大以丹鼎得帝君信任,若一味練劍,有違我派主旨。因此,當時上清丹鼎派法師,真歸子老師的太師父泰右真人以該派墮入魔道為將這一派逐出了上清丹鼎派。」
「後來呢?」
「後來誰知道。」張龍友又看了看那柄劍道,「反正這一來人數就少,逐出上清丹鼎派後就更銷聲匿跡了。只是,他們用的劍清丹鼎派裡也用,你看。」
他將那劍放到我眼前,指著劍柄一個花紋。那是個圓,當中一根彎曲的線將圓分成兩半,一半白一半黑,白的當中卻又有個黑點,黑的一半里有個白點。我道:「這不是你們****的標誌麼?」
張龍友點了點頭,道:「清虛吐納派和上清丹鼎派同出一源,都用的這個太極圖。不過兩派用的正好相反黑的在左白的在右,而清虛吐納派白的在左,黑的在右。這種劍,也只有法統的人才用,因為不適用馬上擊刺,軍中根本不用的。」
我道:「是啊,軍劍都是雙手劍,比這種劍要大而重得多。」
張龍友把劍給我道:「楚將軍,你可要小心點。這種劍術在馬上沒多大用處,可在步下,家師曾精於這種劍術,不會遜於軍中萬夫不擋的大將。」
的確。我想起那人如同電閃雷鳴般的劍術。我在那種劍術下根本沒一點還手之力,若不是那鼉龍突然冒出來絕逃不過那人劍下的。我接過劍看了看,道:「張先生,這把劍還是你帶著吧。」
張龍友道:「可是,沒劍鞘啊也不好帶。」
吳萬齡笑道:「張先生,有薛工正在,你怕什麼?他雖然沒多大力氣,做個劍鞘,那是容易之極的事。」
回到小屋一見我進來,薛文亦和幾個女子都露出笑意。
這些天,相濡以沫也更接近了。我看見她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欣慰,心頭一陣溫暖,幾乎有點想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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