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鼓動著我背大旗像一隻鳥一般越飛越高,下面,蛇人的陣營已一覽無餘。weNxUemi。Com
蛇人駐紮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山谷。南疆多山,叢林茂密,而人口卻不多,多半是住在平原一帶的城郭和村落那些山裡只有一些零星的獵戶。
在空已轉了好多念頭。這山谷很大,兩邊山壁如刀削,從兩邊攻下來是不可能的。前面有那片樹林,要是用火攻,也只能燒掉樹林,燒不到它營帳。而有那樹林阻擋,帝國的騎兵也無所用其長。在這地方紮營,攻守兩便,那蛇人軍腦當真深通兵法。
可為什麼蛇人不全軍攻過來?
我只覺奇怪。蛇人的每一次攻擊都不超過萬人,可它們來時的塵頭,卻起碼有好幾萬。在旗桿看到蛇人的陣營綿延數里,可是出來的蛇人最多不過幾千人。就算沒有全部出來,蛇人也不至於那麼少。
難道,那是偽兵之計?
我心頭不禁一寒。蛇人難道真能定下這等計策麼?若蛇人真個不過萬人,將十萬大軍纏在這裡,那真是笑話了。
此時我高高在兩軍一覽無餘,看得到衝出來迎戰的蛇人正潮水一般湧出樹林,帶著我飛的風箏被一個黑甲騎士牽著繩子,正向城中跑去。樹林外,已有數千人的帝**嚴陣以待。
這批帝**幾乎全部是前鋒營,當中夾雜著一些龍鱗軍殘軍。他們到樹林邊,卻不再攻入,想必也知道在樹林裡騎軍無所用其長,絕對不會是蛇人的對手。可守勢也未必能持久,蛇人的攻擊有如狂風驟雨,他們能堅持多久?
此時,牽著那黑甲騎士已放慢了步子,風箏降下了許多。那人控風箏的手法極是高明也曾見過小孩放風箏,收下來時常一頭栽下。若這風箏也一頭栽下自然仍然難逃一死,可這人慢慢收回繩索,那風箏一點點降低,極是平穩。
風箏降到十餘丈高處掛在風箏下,已離地還有**丈了。那黑甲騎士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收起那面旗幟。我手一攀,抓住了繩子,將那長槍從旗上退出來。
此時左肩卻覺得一陣疼痛。那一槍刺穿手臂,傷勢不輕來有那忘憂果的效力,感不到疼痛,這時藥效已過,傷口一陣陣鑽心地疼痛。
那黑甲騎士大約也知道我傷勢不輕,招招手,邊上幾個龍鱗軍圍上來,幫他拉繩索,另幾個作勢準備接。
等我降到離地還有一丈多高,卻聽得樹林裡的蛇人忽然發出一陣吶喊,黑壓壓的一片蛇人衝了出來。
前鋒營巋然不動,那幾個龍鱗軍加緊拉著繩索,似乎對前鋒營信心百倍。幾個人加力拉扯,那風箏一低,下落之勢便急了起來直衝下地。眼看要一頭栽到地雖然這高度摔不死人,也要摔個七葷八素,幾個龍鱗軍衝過來,一下扶雙腳,一個叫道:「楚將軍,放手!」
我雙手一鬆,他們抬起我向前跑了幾步,消去了我前衝之勢。等我雙足一落地,人剛站穩,只覺左臂疼得像是裂開一般,人也一下摔倒在地上。
那幾個龍鱗軍圍在我身邊,有一個扶起我叫道:「楚將軍!楚將軍!」
我從腰間解下沈西平的頭顱,遞給邊上一個龍鱗軍,道:「這是沈將軍級……」
我還等說什麼,那幾個龍鱗軍忽然直直跪倒在地,道:「楚將軍,日後楚將軍有命龍鱗軍將士定萬死不辭。」
不出話來,邊上卻聽得祈烈叫道:「將軍!」
他的聲音欣喜若狂。我扭頭一看,卻見他牽著戰馬,向我跑過來。等他到我跟前道:「誰要出來迎戰蛇人的?瘋了麼?」
祈烈想必也知道我會這麼道:「將軍,你放心,那是路統制和張先生定下的計策也出了點主意。」
我看了看那些一字排開的前鋒營,在他們跟前堆放著一些樹枝搭成的工事,路恭行立在全軍正手著一面旗幟。我心頭一亮,道:「用火藥?」
他一笑,道:「正是。」
我掙扎著起來,祈烈給我臂上包了一下,扶著了馬,道:「將軍,回去吧。」
我道:「龍鱗軍的弟兄,你們先把沈將軍級帶回去還想再看看。」
那幾個龍鱗軍又向我躬身一禮,跳上馬向城中跑去。我帶轉馬頭,看著在樹林邊列陣相迎的前鋒營。衝在最前的蛇人,已距前鋒營不過數丈之遙了。不知路恭行打什麼主意,那些柴草燒起來的話,恐怕已擋不住蛇人的攻勢。
路恭行的大旗一揮,全軍登時井井有條地後退,仍是有條不紊,將那工事全部讓給蛇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
不等我問話,最先衝上來的一批蛇人已到了那工事邊。祈烈卻有點坐立不安,道:「千萬不要出事情。」
像是應和他的話,忽然,在那頭發出一聲巨響,大地都彷彿震顫坐騎雖然久經戰陣,也驚得人立起來。我一把拉住韁繩,帶住了馬,卻已見祈烈興奮地叫道:「將軍,成了!成了!」
剛才工事那邊,濃煙滾滾,那些柴草也燃燒起來。地到處都是蛇人的殘肢,有幾人蛇人渾身帶火,衝出來,但身上火勢太旺,沒幾步便被燒成一堆。只有一兩個蛇人衝破火陣,但卻到了嚴陣以待的前鋒營陣前。蛇人便是再蠢,此時也不改再衝了。
馬被這一聲巨響驚得打著轉。我勒了勒韁繩,馬停住了,祈烈在一邊幫我帶住馬,道:「將軍,不要緊吧?
我喃喃道:「好個張龍友。」
火藥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也始料未及。此時煙塵已散去了一些,看得清剛才發出巨響的地方。那裡剛才還平平整整,現在卻如同被刨了條深溝百個蛇人的屍首堆在一處,火舌不時噴出。隔著那兩丈寬的一帶地方,一群張皇失措的蛇人正張望著,欲進不進。
這等威勢,攻守兩方都不曾想到吧。
這時,路恭行道:「全軍聽令,依次退入城不得混亂。」
前鋒營已到了我跟前。與我交好的幾個百夫長向我點頭示意,眼中也掩不住笑意,連蒲安禮對我也隱隱有點敬意了。
路恭行退在最後。最後的一排前鋒營手持長槍,不敢怠慢,只是蛇人卻嚇傻了似追也不追,幾個衝出火陣的蛇人茫然立在火堆前。殺這幾個蛇人自是舉手之勞,卻也實無必要了。
路恭行一見笑道:「楚將軍,恭喜你全身而退,已獲全功。」
我道:「路將軍,你們怎麼將時機把握得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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