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爸爸 第三學期 聲名鵲起 五十三 長夜
    如果你有過坐著夜航機經過西安的經驗。那麼你就是應該能發現,在夜間的西安。錯落斑瀾的燈光中,最為顯眼的就是南郊的一帶,南郊是西安的高新技術開發區(當然大家也別全當一回事,讓名頭唬住了)。是西安最近幾年的特意開發,用來圈養(罪過,改詞)吸收外資的,環境建得不錯,於是高樓林立,頗顯不凡,很有些勃發的樣子。

    現在深夜時分,位處南郊的一座大廈許多層已是燈光黯了下來。不過在第四第五層還是燈光通明。遠遠透出窗外,於天空中留下一片縹緲的光帶。

    林紫紋走進辦公室,她手中提著兩杯咖啡。在這深夜辦公,喝幾口還有些提神作用的。當然這並不是她要的。而是給柳張兩人倒的。自從商談會處回來後,柳如風就是緊急召開公司人手開始商討。有關長青集團新的決策,已方應如何應對為好。

    是仍然選擇合作,還是就此終止呢。

    幾個部門的經理和他們的助手都連夜不能眠了,大家一起集中在第五層的那個寬大的會議室後,十幾號人初步達成的共識是雖然條件變得比以前更苛刻。不過也不是全無商量餘地,對方不也是最後也鬆動了不少嗎。難為就在於將以前確定的方案全作廢,力圖再找到一個令雙方都大體滿意的新方案來。

    十幾個人圍著會議桌子全是不睡不倦,眼睛也有些通紅。說話的聲音彼起此落,在深夜安靜的氛圍下也顯有得有些單薄和縹緲。本公司總經理是一個掛名的,實際主事的還是柳張兩人。兩位真正的大波士都是奮為,他們那些打工白領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這些事情林紫紋倒是插不口去。術業有專攻,自已在怡心在時,也不過是一個幫閒打雜的角色。怡心進行公司高層會議時她不用去參加的。於是開始也只好坐在一邊看眾人口水亂飛了。

    到九點時分。打手機通知女兒們自已不能回去。

    到十一點左右。現在都是困意上頭的的公司職員開始喝各種提醒飲料,全是沖飲水機去。什麼丹茶,什麼參茶,什麼菊花茶,茉莉花茶,香氣飄得偌大的會議室也是馨馨的。柳張兩人只喝黑咖啡的。林紫紋發現飲水器中的水瓶水快完了。於是就跑到別的辦公室沖了咖啡送過來。

    張伯行皺著眉頭,苦笑著摸著額角。而柳如風則是早解開了領帶,不耐煩地將它擱到一邊的衣架上。他看著面前一批正在大口大口喝提神飲料的白領。以有力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各位,記住。現在是十一點二十三分。」他看了下手上的名貴表,「到明天下午二點,我將再一次前往與對方進行初談。那麼,還有十四小時又三十七分鐘,在明天下午二點前。我必須看到一份方案擺在我的面前。明白了麼。」。

    瞧著上級的冷峻面容。許多本來湧出嘴邊的推卻的話又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

    「YES,SIR!!」。大家齊聲的說。柳如風輕輕點了下頭,他心中也有幾分的氣惱,在以前來看。自已這個團隊也堪稱精銳,奮發上進,不是那種顢頇抱殘守缺之類管理團體。只是為何今次表現得如何遲鈍,為一個細節也是半天也沒能拿出一個解決辦法來呢。

    他率直地離開上座,走到窗前,拉開窗子。讓一陣夜風好讓自已昏沉的頭腦清醒些。

    職員們看到上級真的是怒火上升,於是全放低了討論的聲音。

    柳如風聽到後面的細細聲響,更是心煩意亂。眼前的夜景雖美,卻也是入不了他的眼。眼前的夜風雖涼,卻也是吹不進他的心。他心中在喃喃地咒罵著可惡的長青集團,不過也是沒有反抗這個現實的意思,雖然他年輕,不過卻絕不是那種魯莽之輩。不然的話斯登堡公司上層也不會將他調來西安獨當一面了。

    這時旁邊的一個杯子遞了過來。

    「先喝些咖啡吧!!說了這麼久,口乾了吧!!」。聽聲音就是知道是誰了。

    柳如風不作聲地從那個女性的小手上接過杯子來。側目瞟了下這位女性安靜恬然的面龐,在夜間的燈光下,她顯得更漂亮了。從側面看來至少是如此,這位女性一點也沒有顯得疲憊的樣子。還是那副春水無波狀態。

    不知她是什麼人,年紀輕輕就總是這般神態。不哭不笑,看透紅塵的樣子。

    只是自已就是很看她這個樣子不順眼,怎麼也不對頭。她這麼不哭不笑,飄然出塵的樣子總讓自已感到她無形中就是站到了自已上面。在精神的空間中,這個女性就是居於自已上方,那種神態也是變成了諷笑。

    注意到對方的冷淡,林紫紋笑笑走了開去,這個男生對自已的成見自已早已心中有數。

    離開辦公室,林紫紋想想也感到好笑。本來按身份來說,自已就是執行總監的秘書,也算他的助手之一。不過公司的事務自已卻一點也插不上手去,對方也沒有讓自已參與其中的意思。

    她順著走廊走到最後的一個儲物間,裡面全是擺著一瓶瓶的純淨水,會議室中飲水機上水都被喝得差不多了。現在是兩瓶湊在一起。用緊緊的硬膠半包了起來。

    水還挺沉的,林紫紋試了試,嗯,兩瓶合起來少說也有三十多公斤重吧。在以前的林子文,當然可以一手提著走。只是現在的林紫紋,省省吧。

    她自嘲地一笑,將那大瓶水雙手提起來。不過才走兩步,又感到這樣實在不方便,走起來晃晃蕩蕩的。於是想了想,還是將它扛在肩上。輕咬玉齒,感到肩上傳來的壓力。

    林紫紋挺直了纖腰,就要向前走。不過才要出門,就是碰上了張伯行。

    沒有想到在這裡碰上林紫紋,張伯行的意外就是不用多說了。「林小姐,你……」。看著眼前這個嬌窕女子扛著那兩大瓶水。秀髮紛亂的樣子,有幾縷長髮還染到了唇邊。張伯行一時也語塞了。

    「我怎麼了??」。林紫紋嫣然一笑。回首打量了下。笑笑,長髮落到唇邊,她伸手要掃開時。卻是右手一鬆,那肩上的水瓶子就要掉下來。

    「哎喲」地一聲驚叫。林紫紋這才發現,不過馬上又鬆了口氣。原來張伯行眼明手快,將那桶水接住了。

    將水提在手上,張伯行問林紫紋。

    「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為什麼來這裡。還有。你為什麼也來這裡呢??」。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心神領會,忍不住全笑了起來。

    「沒有水了。你難道不能叫個人來幫你嗎。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由男的做的嘛!!」。

    「他們全都有事,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再說我正沒事,我以為自已能提起動的呢。」。林紫紋笑著解釋,將沾在唇邊的長髮拔開,又向後攏了攏。看到張伯行瞧著自已,有點不好意思地解說:「真是的,這頭髮可煩人!!」。

    「沒事的!!」。張伯行感到自已說話聲音也小聲起來。林紫紋那淡淡的一抹。也仿拔動了他心中細細的一根弦。

    「我們兩個提著一框走就行了!!」。他提議說。「多走幾回,怎麼樣!!」。他提議說。

    「那可是勞煩了!!」。林紫紋爽快的說。

    「客氣什麼!!」。在這小小的儲物間中,林紫紋的聲音像得到了擴大,像鈴一樣清脆迴響著。張伯行模糊地想,這是一個像水晶一樣晶瑩透澈的女性,卻是又如水晶一樣堅硬,並不像玻璃那樣易碎。

    兩個人提著水瓶,大家各伸出一手。握在那瓶柄上。林紫紋的小手在抓一邊,張伯行的手拿另一邊的空檔中。不過不知如何他的手碰到林紫紋的手,忽然清涼無汗,柔如無骨這兩個詞就是不由跳上了心頭。臉一紅,他正目看過去,對方正落落大方地瞅過來。

    「抓緊了沒有??」。她聳了聳肩。揚眉笑道。

    對方的淡淡笑靨如夢,雖然明知對方只是客氣表示友好。但是張伯行卻是莫名心中一跳。面上也有點躁熱起來。將手抓好地方。微低下頭去,他乾咳一聲作了掩飾。「走吧!!」。

    兩人順著走廊向前行去,林紫紋是腳伐輕盈,無憂無慮的樣子。左手膠框子,左右打量著。一時而時長髮也是隨著她們螓首而擺動。望著那披肩秀髮,張伯行忽然胡思亂想起來。

    她脖子這樣輕盈。吃得消那轉動,她不累麼?

    她的手這麼纖窕白暫,想來平日也是很少做這等重活,這般提著。到底她累不累?

    還有她平日都是這樣風淡清風的樣子,沉靜少言,古典仕女般高雅,一點也不像她這種年紀應有的。她是不是有什麼往事掩在心底,是不是難以回首。所以她才變成這樣的人,謙遜容忍彬彬有禮??

    她和妹妹之間的事情自已也瞭解一個七七八八。不過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會不會有那樣的隱情??

    他這樣胡亂想著。一直等到走到辦公室內,聽到林紫紋說到了。這才清醒過來,待到擱下這膠框子。林紫紋用刀子劃破硬膠,將一瓶水裝上去後。所有的坐辦公桌邊的職員全是又說又笑湊上來等水,滿口稱說林小姐果然是好人。果然是急人所急,濟人所難。林紫紋笑笑不語。

    徑走回來,指了指門邊。張伯行明白,看了看正在圍在飲水機前等水的職員。也是悄然步出去的。幸好職員們一時急於等水。沒有想到是上級波士親自動的手,如果反應回來。肯定是雞飛狗走上來幫忙了罷。

    不過接下來在儲物間卻是發生了一件意外。林紫紋想將上面的那兩桶水移動下時。卻是沒有想到腳下一晃,在腳下的椅子卻是倒了下來。

    「砰」的一聲,林紫紋也是空中失足。身子也倒了下去。

    張伯行反應得快,一見到林紫紋要倒下來。快步衝上,就是伸手出去,堪堪將她接住。感到手中輕盈可作掌上舞嬌軀和傳來的一種淡淡的女性體香。他一時竟有些恍然如夢的錯覺。不過錯覺就是錯覺,一閃而逝。

    他急急問道:「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林紫紋面色先是煞白,後來喘了幾口氣後,就是變成了一種淡淡的暈紅。

    「我沒事!!」。她勉強一笑。輕鬆的說。想將身子平衡地立起來,不過馬上地面上又閃過一絲痛苦。

    「我的腳……」。她低聲道。也是低聲的嚶嚀道。

    「腳??」。張伯行一手扶著林紫紋。鬆開一手。讓向望去。看到那小腿半露的凝膚如雪,不由心神又是一蕩。林紫紋幸好穿的是一雙平底鞋,要是一對高跟鞋。肯定會崴得更厲害。

    扶著她到旁邊另一張小椅坐下來,林紫紋彎下腰去苦笑地揉著那正在發腫發熱的踵部。「張先生。可真是麻煩你了!!」。

    「那能這麼說呢,!!」。張伯行定了定神。道。

    「紫紋。你現在腳也崴著了。不如先到別的房間去休息下!!」。

    「那怎麼樣。我還能站起來走動呢!!」。林紫紋分辯說。「再說,柳總那裡!!」。

    「如風那裡我自然會對他說的,你都受傷。還能讓你奔來走去不成。」。張伯行不由分說將林紫紋扶了起來「再說你一個女人,你逞強什麼??」。

    不是……」。林紫紋才說了一半。這句話就是嚥了回去,面上直髮燙。張伯行也是無瑕聽她分說。一下子就有幾分粗暴地將她拉近身邊。扶著她向門外行去。

    一路上張伯行心情雜亂得很,林紫紋就是聽話在靠在他的肩邊,蘭心吸吸。微香薄馨。全是噴到方寸之間。突然這個年輕男士感到心更亂了,全身也微熱了起來。

    張伯行將林紫紋扶進的財務辦公室中。裡面各個辦公區都是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明燈群照。林紫紋坐在一張辦公桌前,面上嫣紅未消。

    「張先生,可真是謝謝你了!!」。她感動的說。

    「這沒有什麼,你又不是外人!!」。張伯行說出這句話後,忽然感到自已竟是失口。不由一愣,不過林紫紋也是沒有感到異樣。

    再一次表示感謝後,張伯行又道:「傷得重不重??」。

    林紫紋沉默了一會,「我看一時也動不了!!」。

    「那麼你今夜就是好好在呆在這裡吧,休息下,睡下覺就成了!!」。

    「那怎麼行,柳先生……」。林紫紋有點急了。

    「沒事的,如風跟我很熟,我知道他雖然對你有些成見,不過你現在都傷著了,他還好意思為難你這個女生不成!!」。張伯行見林紫紋要扶著桌邊站起來。於是又將她按住香肩,卻是林紫紋面上飛紅又起。

    「就這樣,好好休息下,到明天再看看情況,對了。要紅藥水嗎……」。他細心想到了這個情況。於是在林紫紋的目瞪口呆中,張先生很沒有風度在像狗熊那樣在整個辦公區桌子抽屜中翻來找去,最後找來了紅藥水。

    「那太感謝了!!」。林紫紋不知說些什麼好了。塗過紅藥水後,疲倦與疼痛的雙倍作用讓她有點昏昏然了。不過在將頭伏在雙臂上,就是睡過去前,她再說了一句。

    「張先生。柳先生如果他找我,請提醒……」。

    「我會的。放心睡吧!!」。聽到這句保證後。林紫紋鬆了口氣,她闔上了眼簾,長長睫毛也下掩了下來,不過她臉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紅暈還是沒有消退。

    張伯行坐在一邊,有點出神。過了幾分鐘後,他將這財務處的燈一支支全關了,只留下林紫紋頭頂上的一支。在四周的黑暗中,這小小的光區就是分外的特出,和顯得淡黯了不少。這個孤零零的女子伏在林立的文件夾前,纖肩不再高挺,黑髮閃著水一樣的光。

    現在給張伯行的感覺,就是她平日那光華盡褪,透露出幾分單獨與蕭索來。她有時會不會在內心底感到寂寞呢??在她波瀾不驚,永遠淺笑的面下,是否也藏過暴風驟雨??她一個人著一個家,內心也會會有過疲憊的時候,就像今夜,雖然在面上乍然一露。不過張伯行卻確信。在那一瞬間,他已從這個片斷得到了一個窗口,窺視到她一向隱密的內心世界。

    天哪。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張伯行呆坐一會後,啞然失笑。他步出門外,在輕輕將關掩上時。最後從門中流出一絲的明光,讓他忍不住又想停手,去看看裡面的人。

    只是他還是掩上了門,一個人突然意志消沉在燈光明亮的走廊中徊徘著。林小姐她一直愛著自已妹妹吧,他是深信不疑的。不過如果自已妹妹會一直地愛著她呢??又或者她能一直能忍受著雙方分離,然後卻時逝情淡呢?

    她們會不會最後分開呢?如果分開了,林小姐……

    他不想再想下去,某種意義上他感到這麼想下去其實是一種褻瀆,也是一種邪惡。不過自已還是忍不住要向下想,仿那籬笆邊上那一株高樹上開著一株藍色的花,雖然只能目達,個人還是為此深深吸引,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他煩惱地搖了下頭。苦笑地想。也許現在自已真的要去洗手間用冷水清醒下臉了。

    華麗的分割線

    同樣的深夜,同樣是在南郊,同樣是一座大廈,不過情景卻是全相反了。

    那是最底層的地下室。錢江笑咪咪地,一點也看不出就是一個吃人老虎的斯文樣子。他正從從容容地抽出了一根煙點上。悠然吸了口,吐出了一個大煙圈後。徐徐地望著煙圈於空氣變淡消失。

    「感覺怎麼樣??」。他微笑地從桌子後面站起來。走前幾步。對淮前面就是看如輕描淡瀉卻是份量不輕的幾腳。

    受到力量衝突的肉體呻吟了幾聲,慢慢醒了過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已經是給幾大根粗大的繩子綁在一張椅子上。他普通一身藍色衣服已是全被汗淋透,那是全是肉體忍受不了打擊而分泌出來的。他面上全是在向外滲冷汗,鬍子拉碴的面孔就像一張正在漿化的紙。

    「大哥。大哥……有事……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錢江微笑地半彎下身子,與那張有氣無力地面相對著。「好商量嗎。」他微笑的凝視的眼睛忽然變得充滿了殘酷和殺意。

    「我操你他媽的。老子在濠江縱橫十幾年,也沒有人敢敲到老子頭上去。你他媽的就敢老虎頭上摸蒼蠅,你他媽的就敢!!」。現在如果有信達公司的人在場,肯定會驚得寸步難行的。他們那裡見到平日斯文質彬的總經理竟是變得這樣暴虐和殘忍來。

    揪住對方的長髮,錢江用力一揮。於是那個人就是連人帶椅子全是啷當倒地。在驚天的慘叫聲中,錢江殺氣騰騰地衝上去,就是瘋狂地發洩著心中的平日極力壓抑的暴戾。

    「我讓你有種。我讓你敲。我讓你爽!!」。一腳腳的重重踩下,腳下人的痛苦尖叫在錢江的耳中。全成了無上仙音。他快意地非人般大笑著。反而加快力道。

    終於那個人又一次昏沉過去後,只會發出哼哼的本能聲時。發洩到差不多的錢江也是停下了動作。

    發現有幾點血也是濺到了手指上,他冷哼一聲,就是走回來。抽出紙巾抹去。

    「老闆,這個人要不要收拾掉!!」。一直在一邊的陳少青開口了。

    「現在還不要!!」,錢江瞅了下得力助手。「幹掉這個地老鼠當然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現在他還有點用!!」。他臉上的暴戾已經消去。胸有成竹在在辦公桌後坐下。他眼睛沒有再看屋角那一團只能發出最基本聲音的肉體一眼,於是又叼起了一根煙。

    陳少青為他點著了。「老闆。我有點不明白!!」。

    雖然有些不滿下屬的多問。不過對方現下已經成為自已最得力的心腹了,出於安撫或是別的原因。錢江還是進一步解說了。「這個是做棋子罷了。畢竟對於目標,我們處於這種地位。有些事情是很難直接下手的,對不對。」。

    「哦。」。陳少青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錢江冷笑著。他繼續向下說:「等他醒來。問他是要死還是要活。這等無賴,他肯定是挑後一條路的,膽小又小,又貪婪,痛揍一頓,然後用點小小的錢應能湊效了。還有章渝做得不錯,這次這麼快就找到人來了,明天送點讓他花花。畢竟有得利用的,能盡量少讓自已動手的都要利用下,是不是,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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