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紋結果還是沒有能逃脫要在電視劇中擔任角色的命運,不過卻是由主角變成了一個配角。
「你可是真的不給面子。」。楚笑顏一番勸說後,林紫紋才勉強地點了下頭。
那是第二天,楚笑顏將林紫紋找到辦公室中,關上門後,趁著沒有人在。楚笑顏將林紫紋數落了一通。林紫紋這才面紅耳赤地不說話了。
「就是一個配角吧??」。林紫紋又一次說。
楚笑顏瞅著她鄭重其事的面色。對她又是氣又是笑。別人想盡辦法也要削尖腦袋鑽進去。為什麼自已的這個女學生就是沒有那種青春少女的憧憬與渴望和追求呢。一直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當然了,於悅覺得你還可以在裡面做個配角,出現時間不會長的。大約只出現三集左右吧。鏡頭也不多。行了沒有!!」。楚笑顏說著,也是為女學生感到惋惜。這部心願的電視劇是二十集左右。學校本意是用來進行招生宣傳的。(不久前西安交大就是拍了一部電視劇,於是許多院校也開始跟風。於是心願也坐不住了)。時間要求緊,大約在今天放暑假前後一個月就要拍成。
因為時間緊,雖說可以利用本校的場合和設施(那部電視劇本來拍的就是校園青春劇,在校園取景基本就已足夠了)。不用要求像那些費錢甚大的電視劇那樣精細,只是校方的領導又是擔心導演萬一不得力。將這部本來就簡化了許多的電劇拍得太差勁了也不好。
所以尋了門路找上了於悅這位導演,沒有想到對方滿口答應了。大喜過望之下,於是引出了這麼一段事來。先前的拍宣傳片一方面也是因為招生實在需要(在一個學期初始。其實心願已是開始全國佈局招生了,不過在學期末才正式進入高峰)。另一方面是也是藉機尋找適合當角色的女生。林紫紋就是給這樣挑中了,沒有想到她竟放過了大好機會。
林紫紋在當天晚上才知道演主角的是那一個人,當時四人都要就寢了。沈雪和黃盈問起年長的兩個女生關於電視劇選角的事情,現在這單事不知何人洩露,已是滿校風雨了。
甄嫵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淡淡地表示自已沒有上選。
至於林紫紋,則是讓黃盈也爬到床上來。纏著她問了半天後,林紫紋才將她打發掉。
在順手關掉床沿牆邊的電燈開關時。甄嫵人又說話了。
「紫紋,你可是知道主角是誰嗎??」。
「嗯,誰啊??」。林紫紋隨口地道。事實上她對這毫無興趣想知道。
「你的老熟人了。姚清瑩,姚小姐!!」。甄嫵人淡淡道。
啪,燈全熄了。林紫紋有些意外,怎麼會是這個女生呢。她眼前浮起姚清瑩那尖刻和高驕的面寵來,那刺耳的聲音又在耳邊隱約要響起來。不過她馬上又不再想了,這個女生做主角一點也不關她的事。再說現在她一天學習下來。也是倦得很。也無精神去想這些瑣事。
在第二天,她就是接到了有關自已戲份的劇本,發現自已的角色是一個戴眼鏡的女生,性格定性為沉靜,善良,還有一些機智。戲份不多,也只是以男女主角的一個班上同學角色出現。從第五集到第八集之間出現。然後就是回家的方式消失了。
這個角色很有趣,林紫紋發現自已的主要作用是引發男女主角之間感情糾葛。
華麗的分割線
在這周的星期六,林紫紋與甄嫵人去參加詹金斯夫人所說的那個外國人聚會。
初時兩人不說有些緊張也是假的,畢竟是與外國人打交道不多。當時這些老外在東大街一個酒吧中包了第二層一個大間,當時晚上。林甄兩人和詹金斯夫人進去後。發現裡面那麼多高鼻子,藍眼珠的老外都是個個顯得得志意滿,鬆鬆懈懈的。
裡面本看起來是一個會廳的,不過臨時改為了半個酒吧式的聚會場合。猩紅的地毯和軟座椅,椅子散散落落。還有一個銅扶手的吧檯。現在那裡聚了不少人,因為開著曖氣,老外都是穿著簡便,許多人純粹就是鬆鬆垮垮的一件T恤。
有一個面色很蒼白的人正在笑著為大家調酒。其它人則是三三兩兩。或聚了吧檯前,或是坐於座椅子上。不少人手中端著酒,有幾種語言在空氣中響起,還有細細的酒香在散開瀰漫。
「喝酒嗎,兩位小姐??」。詹金斯夫人笑呵呵道。
兩人都是表達不喝。「那麼就是太可惜了,」。詹金斯夫人惋惜地說。「我可迫不及待想喝杯,莫森先生的調酒可是一流的!!」。這個胖乎乎的英格蘭老婦人響亮地向那個調酒的矮個子打了聲招呼,就是行了過去。
她樂呵呵地從吧檯上那一排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喝了一口,愜意吐了口氣。
然後給那些倚在吧檯邊緣的老外介紹起兩個中國人來。
「這位是茱迪小姐,這位是艾達小姐!!」。
那些身材都是基本高過這兩位女性的老外相當可親近,一一與她們打過招呼相見後。
「她們都是你的學生嗎??」。一個皮膚粟色顯得很健康的人說,他的名字是傑弗遜,來自法國。他用的是法文。
「噢,兩位都不是。」。詹金斯夫人答道。
然後向兩個女性說了剛才他們談的話,因為這兩個女性不會法語,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兩個女性好笑之餘,又有些發窘。因為在這個滿是老外的房間中,兩人根本是除了英文外對其它語言都是一竅不通。並且英文又說得太快了。因此她們實際上沒有能聽到什麼來。詹金斯夫人也發現了兩個女生的窘境,於是大笑著讓她們走開了。
於是兩人就在那房間中許多的空座椅上找到了地方坐下來。林紫紋發現身邊是一個面色顯得很嚴肅,身材也相當高大健壯的外國人,他穿著白色衫衣,打著領帶。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待到兩個女性在他身邊坐下來後,他轉頭望了兩人一眼,點了下頭。作為一個表示歡迎的意思。
「你好!!」。林紫紋試嘗用英文與對方溝通。
「你好!!」。這個身材健壯的外國人也了應了聲。
「還未請教貴姓呢??」。
「路德維希,凡,漢斯!!」。回答很簡潔直接,並且有力。
「呃,這好像是德國人的名字!!」。
「對,我是日爾曼人,不萊梅州的!!」。
兩個女性與他通過名字後,他那古板的面上泛起一些笑容。「很好的名字!!」。
「謝謝,」。林紫紋一時想不起該說些什麼了。因為她對外國瞭解貧乏得很。總不能和德國人聊希特勒吧。只是德國人卻是開始冰封雪化,自然地與她們交談起來。林紫紋有一種很獨特難言的魅力,能讓人自然地感到她的可親,然後能夠將拘束減到最底。
漢斯先生首先問林甄兩人是那裡的學生,當聽說是心願時,他就是聳聳肩表示自已沒有聽說過。然後兩人才知他在交大做外語教師。
什麼外語呢。是英語。望著兩個女性吃驚的表情,漢斯先生笑起來。
「兩位小姐。其實真的是在教英語。不要認為一個日爾曼人不能教英文,,其實在歐州,國與國之間語言差別不是那麼大的。我甚至還會其它三門語言,法語,俄羅斯言,當然中文是三門最差勁的。」。他微笑著說,林甄兩人語言並不算很強,於是他說得相當慢。
「假如兩位小姐想學德語的話,可以來向我請教的!!」,漢斯先生說道。三個人還向下說。漢斯先生談興濃了起來。看來先前他呆在一邊並不是真的無話可說,而是因為孤身一人的緣故。
他說起了自已的祖先,「我出生於軍人世家,祖父是納粹德國的一個摩托化步兵師長,父親現在在德國總後勤部中工作著,一個老上校。」。
「那麼你為什麼到中國來教英文呢??」。林紫紋好奇地笑道。一個軍人世家在她看來,應至少是中產階級的那種地位,衣食無憂,使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居然離棄家園到萬里之外的異國來。
「呃……」。漢斯先生又聳了聳肩,表示這個問題他一時也答不上來。然後他才開始緩慢地說。「你知道嗎。我厭惡我那衣食無憂的家居生活。我想過得更有意義些,我想看更遠的地方,想與更多的人接觸,瞭解並深入他們的生活。其實,其實我的心,」。他比畫了下。「並沒有離開過德意志,沒有,從來沒有……」。他強調的說。
「德國是一個很美麗,強大的國家。德國人更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林紫紋由衷的讚道。
「謝謝你對我國的讚美!!」,漢斯先生表情更嚴肅了。林紫紋不無有些惡趣地想著。日爾曼人自古就是一個武士民族,如果自已大叫一聲德國萬歲。他會不會馬上腳後跟卡地並一起,然後揮袖敬禮呢。
「那麼漢斯先生對我們中國的看法呢??」。甄嫵人一直微笑在傾聽。現在問出了一句。
「中國的美食很好,種類比德國的多,不,比法國的還多!!」。
「還有呢??」。林紫紋也想瞭解了。
「這個嘛……」,漢斯先生遲疑了起來。他正在思索著用那一個詞彙。
「中國是一個特殊的國家!!很特殊!!」。一個順利並且脆亮的聲音在一邊傳來。那是一個穿著花格風衣的女郎。她身子相當高,眸子很藍。高鼻子,有一副雖是男式的卻是嫵媚不減的面寵。精巧又大氣。她裡面是黑色的襯衣,開著大領子。人顯得乾淨利索,又動作敏捷。
她走過來如帶起一陣風般捲到三個人前。端著一杯酒在三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好,漢斯。」然後又與兩個女性打了招呼。「茱迪小姐,艾達小姐。你們好,我聽說聚會上多了兩個中國人。我相當高興,你們那位是茱迪。那位是艾達小姐,很抱歉,我剛才沒有打聽清楚!!」。
兩個女性說過名字後,這個女性與她們握手時,林紫紋感得到她的手有力,溫曖。並且這個女生嬌俏的外表,和風一樣的動作與語言,就表明了她是一個怎樣的人,陽光,開朗,直接。
「奧麗特小姐!!」,漢斯先生喜出望外地說,
「是的,我剛從蘭州回來!!」。奧黛麗小姐笑說,她中文字正腔圓,就是蘭州發音有些怪。
「奧麗特小姐也是德國人嗎??」。
兩個老外相對,都是笑起來。「我是猶太人,懂嗎。猶太人。巴勒斯坦,迦南。耶路撒冷,特拉維夫……」。奧麗特小姐咯咯笑著。在希伯來語中,奧麗特本來就是陽光的意思。
「我聽說過!!」。林紫紋道。
「奧麗特小姐也是一個英語教師嗎??」。
「不,我是一個科學家。一個年輕的的沙漠研究員!!」。
啊,林紫紋真的吃驚了。對方卻是流利地用中文說了下去。「我是海法人,海法是以色列北部一座濱海城市,不過我卻在以色列最南的內蓋夫沙漠研究中心工作。」。
「奧麗特小姐中文真好!!」。
「那是因為我在大學時就選擇了中文系。我渴望到有朝一日到中國來,現在我終於到了中國了,中國,可真是一個古國。並且太大了!!」。她感歎著又喝了一杯酒。
「我到中國已經有一年多了,喜歡上你們的食物啦,,說真的,你們的食物是最棒的!!不過我還不習慣用筷子!!」。她展顏一笑。
「那麼現在奧麗特小姐在那裡工作呢??」。
「啊,在騰格裡沙漠。我在一個比我國還大的沙漠中的工作著呢。」。她突然停下來。微笑著看兩個女性「你們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嗎??」。
「這個不清楚,想來與沙漠有關吧!!」。
「對。我們在阻止沙漠,打算讓移動的沙丘停止下來。並且再次綠化。」。奧麗特小姐表情嚴肅起來。「這可是一件關係到資源再次利用與發展的問題。我們先用那種草格子將風力減速,然後散佈草種子。一次可不行,因為水太少了,成活率太小,」。她放下杯子,打了個手勢。
「於是我們不得不一二再,再二三地布種,當然這些事中國政府的部門也在做著。我和一些非中國專家的任務就是再次綠化,以色列對這不陌生,我們在沙漠中已經能種植出優良品種的西瓜,並且成功進行大棚蔬菜的培植。以色列政府很樂意與中國政府同享這些技術,將沙漠消滅掉!!」。
「結果怎麼樣呢??」。
「情況強差人意。」沙漠研究員一笑,端起杯子又喝起來,「有些地方成功了。有些地方一塌糊塗。我們於是不得不從頭做起。在中國,情況很特殊,我們必須要有耐心!!」。她將酒一口氣喝光了,精神奕奕。
然後告聲罪。就是重新離開去取酒回來,這時林紫紋才發現她的座椅上留有一些黃色沙塵。
「我們和中國政府環境部門一起合作,有許多中國專家也與我們一起努力著,其中柳教授也在,他提出的方法讓我們大吃一驚,很了不起,他用聲波來控制沙漠綠化植被的生長!!」。
「那位柳教授呢??」。
「柳仲文教授,漢克。柳教授!!」。
「啊!」。林紫紋輕叫一聲。甄嫵人則是笑著解釋柳教授是林紫紋的伯父。
這下奧麗特小姐吃驚了,「是真的嗎。那太有趣了。你的伯父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平易近人。是一個真正的科學家,祝賀你。茱迪小姐,你有一個值得驕傲的伯父,只可惜你也許好一段時間見不了他的面了。因為他好像要在沙漠中再住上半年!!」。
他們的熱烈談話引想了外人的注意。不久,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士也是湊上來。說了聲得罪。
「你們是在說漢克。柳教授嗎。那太好了,我也瞭解一些,幾位可以允許我也坐下來,說上幾句嗎??」。
「呃,當然,請吧。漢密爾頓先生!!」。
漢密爾頓先生坐了下來,悠然地架起腿。「我當然認識柳教授,他還有他的哥哥,艾伯特,柳先生,我也知道。艾伯特參議員的家在漢普頓,與我同在一條街上。他是一個和氣的小老頭,一家人全是出息的人物,掌管了許多大企業,嗯,聽說了。他的大兒子要參選州議員,如果成功。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柳教授很少到艾伯特先生家中的。我也只與他打過幾次招呼。艾伯特先生一家都好,我還記得他那次為他的小兒子舉辦婚禮時的盛大宴會。全街區都是一片陷入歡樂的海洋。人人都希望這能給他家帶來幸福,我那時也榮幸地成為賓客!!
艾伯特先生的小兒子布魯斯的對像是裡士滿的張小姐。那裡也是一個大的華裔家族。我看到新娘子,這位琳達小姐可真漂亮。完全配得起對方,他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漢密爾頓先生頓了下,看到大家都在傾聽著,於是又是快活地說下去。
「只是近來。艾伯特先生小兒子的新娘回來了。以乎是艾伯特參議員閣下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好像是關於他小兒子的婚事了。並且有流言說家中發生了極激烈的爭吵,三年過去了,琳達小姐和布魯斯先生還是沒有孩子,並且好像還別有內情。不過這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他說完後。笑了一笑。「這就是我剛從美國回來時聽到的消息。在上機前。我還買了一份漢普頓呼聲報。上面隱約說那兩個大家族將漸分裂的預測,如果是,那就太可惜了。因為艾伯特先生和安德魯先生都是州中有名的紳士和好人!!」。
他聳聳肩,示意自已的說話已完。眾人都是不表達些什麼,漢密爾頓先生感到了冷淡。於是明白自已的談話並不令大家感興趣,於是他說聲抱歉。轉身走了。
不過在一會後。當他正一個獨自在一邊自酌時,並感到鬱悶難抑時,那位茱迪小姐一個人走了過來。
「漢密爾頓先生,那份呼聲報還在嗎。可以讓我看看嗎??」。
漢密爾頓先生訝然看了她一會,「當然可以,茱迪小姐」。
他說。
嗯,三十六觀說得對,偶心中有安排,就自已按步驟寫下去吧。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