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爸爸 第二學期 初起波瀾 八十八(二)寒梅
    林紫紋在收拾東西,不錯。現在是學期結束了。

    在剛才的半個小時前。她已是將中國稅制考完。感覺相當順利,考場是空空的。能坐四十多個考生的教室只是坐了二十來個人。其中還有幾個是大四要畢業了,不得不趕緊補考的。

    中國稅制這一場考試純粹是考概念。對於將那些定義與條律記得滾瓜爛熟到變態的林紫紋來說,簡直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了。一填上學生證號和自已姓別。班別系別。林紫紋就是運筆如風。從選擇題一道道開始,等到她殺到簡答題時。發現用了三十分鐘就滅光了填空選擇兩大項!!

    最後是沒有懸念的。林紫紋在反覆將試卷對照過三次後提前半個小時交卷。在交卷時。監考老師用極其欣賞的眼光盯著她,這個女生可是第一個交卷的。並且字跡一看就是順眼。方正娟秀,纖骨明麗。

    交卷後的林紫紋步出考場。哈,現在她可不同半個學期的了。如果在那時她還是會一直拖到收卷鈴響後才交試卷的。雖說也檢查過幾次後但還是誠惶誠恐,只怕出錯了。那麼這次她不是了,因為她信心十足。

    她在十點半交了卷。然後就是步行回空空的公寓樓。在路上,她經過那已是貼滿了出售火車票和求購火車票的廣告牆,當時這無數的紙條的寒風中嘩嘩成一片。

    就在她快回到公寓樓時。發現又一場雪開始了。小片小片雪花從空中又綻開了。不由輕蹙了下眉。

    如果再下大的話。怡心的車子如何能上來呢。就算能上來,也是有些危險罷!不過在打了手機給張怡心後。張怡心的回答是。笑嘻嘻的

    「沒事的。不用擔心。紫紋,你不我上來。是不是不想見我哦??」……

    於是林紫紋就是啞口無語了。現在在收拾事物時。佳人面上猶有嫣紅。因為張怡心的通話是以一下嘟地輕悶響結束的。聽起來。聽起來她是在那手機上親上一口……

    電腦嘛。已經裝在箱子中了。衣服也是在剛才就折疊好了。自已也是沒有幾條衣服的。洗漱用品和被子不必帶了。家中自然有的。留在學校中過一個冬好了。一堆書就是要帶回去的。

    就是這麼多了。她心中想著。二個紙箱子就行了。她將這兩個紙箱子方堆到床上。

    門就是推開了。黃盈火急火急地奔了進來。「紫紋姐姐。你還在這裡啊??」。

    「嗯??」。

    「聚會要開了。你還不快去,甄姐和阿雪都在呢。就等你了!!」。

    紫紋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由汗顏。自已記課本上的知識毫不為難。怎麼這件生活上的事就是忘了呢??

    「快去,快去」。黃盈拉著她就是向外行去。

    「這麼急幹嘛啊!!」。林紫紋笑著說,一邊順手將雨傘拿在手中。看黃盈身上有了幾片大的雪花了。下面的雪應是下大了吧。她伸手為黃盈拭去。

    「你的阿詠在不在啊??」。她半開玩笑的說。

    「他有事,居然不能和我一起參加聚會!!」。黃盈有點洩氣。不過馬上有不在乎了。「算了。我們都行了。一起也開心的!!」。兩個女兒奔出公寓樓。都是呀地叫了一聲。

    果然外面又是雪花雪花漫天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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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臨別聚會卻是設在教學樓一個房間中。那裡本來是一間休息室的。不過現在就是臨時給改為聚會場合了。裡面的改動也不多。就是幾張長桌子並在一起。鋪上青色的桌巾。還有拉多幾張椅子和沙發來。

    當林紫紋和黃盈走進去時。立時得到一陣爆發的歡呼聲。

    「來了。來了。」

    「坐吧。坐吧!!」。

    「現在就是等你們幾個人了!!」……

    這些年青的大學生都是笑容可掬。人人快樂得很。不是麼。又一個學期要結束了。終於可以解脫輕鬆下了。從今之後好一段時間,不用按鐘點起床上課了。能舒心地玩個痛快,能不值得慶祝和歡樂下嗎!!

    至於所有的煩心事。那麼先讓它們且到一邊去罷!!

    在眾人的熱情招待中,林紫紋和黃盈連聲說歉意。於牆邊桌上放下雨傘後。然後走到桌邊坐下。餐檯是四張長桌子並成的。一溜筆直。椅子擺兩邊,就如電影中那種過宴會一樣。

    現在兩邊的座位基本坐滿了人了。林紫紋發現自已的對面是楚笑顏。自已四個同捨的女生都是坐在一起。黃盈是自已左邊。沈雪是右邊。而甄嫵人則是在沈雪的另一邊。見到自已兩個到來,兩個女生都是微微頜首。表示歡迎。

    「怎麼來得這麼遲啊??」。在一片吵雜聲中。沈雪有點抱怨了。

    「我差點忘記了!!」。林紫紋致歉道。

    雪不說了。將椅子擺正了下。林紫紋道聲謝後和黃盈坐了下來。現在面對的就是青色餐檯的事物了。杯子是不可少的。還有小膠盆子和小木刀叉(待會有蛋糕!!沈雪開心的說!!黃盈則是提醒她小心發胖!!)。人人面前都已有一大堆的鹹味花生,還有瓜子。蘋果桔子等消口之物。

    大學生們又吵又鬧的。相識的就互相打招呼。不相識的就是更要打招呼認識了。活力十足,跟窗外大雪紛飛的的冷清蕭條樣子恰起一個反照!!

    林紫紋笑意濃釅。先和對面的楚笑顏打了個招呼。

    「老師!!」。

    「嗯。紫紋!!」。楚笑顏正在用餐巾擦拭著小木刀叉。也是笑瞇瞇地說:『怎麼來遲了。遲到了的人會受罰的哩,你知不知??」。

    紫紋方想解說。楚笑顏又是開口了:「不過現在且不追究了。待會再找你麻煩!!」。林紫紋只好認罪。含頭點了點頭。

    這時有幾個男生拿著大瓶的的飲料過來倒了。有可樂還有汽水,所有的人都是舉起了杯子。亂七八糟地叫著。

    「我要可樂!!」

    「我要雪碧!!」。

    「橙汁半杯!!」

    「我的。百事可樂吧。倒滿點!!」……最後一句引起了不少人善意的哄笑。「急什麼。飲料多的是。那邊滿滿一箱呢。夠淹死你了!!」。那個先前失言的滿面透紅。不敢再言。林紫紋瞅了眼。果然牆角那邊是一箱都是大瓶的飲料!!#183;

    結果她最後要了一杯葡萄汁,甜中帶微酸。口感很不錯。倒過飲料後。就是又有威化餅送了上來。林紫紋不好吃這些脆到一口咬上去就掉渣的餅乾,於是黃盈就義不容辭地包攬了三個人的份。因為甄嫵人也不要這份脆餅!!

    沈雪就是笑黃盈是小豬。黃盈則是反說沈雪是貪吃鬼。兩個女生又在桌上鬥起了嘴。為這個本來就是相當活躍的聚會又加上一份熱鬧來。

    笑著聽兩個小女生鬥口。林紫紋目光在場中遊走。發現在這餐檯的前方。還有幾個男生在擺彩電和DVD放映機,和高腳麥克風呢。地毯也正要鋪上去。看來是少不了助興的節目了。林紫紋心中思忖著。

    不由又是興奮和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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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後,聚會開始了。屋子中就是熱力又上升了幾分。雖說才幾十個大學生,不比上次學期末時的人數。但是氣氛卻一點也不遜。

    照以往的規矩,在聚會進行時,搞了個小遊戲。那就是聽歌傳花。就是在DVD中一首歌完了後。如果那朵紅絨花傳到了那個人手上,那個人就是至少要為同學們表演些節目才行。規矩方一說,大家都有是叫好,哈。不一定理落到自已的手上啊。看別人出糗也不錯!!

    於時隨著蘇慧倫的檸檬樹的曲子:

    一個人孤單單的下午

    當風吹得每棵樹都想跳舞

    記得昨天你穿藍色衣服

    你說對愛太專注容易孤獨

    這句話什麼意思我不清楚

    我愛上了雲愛上你

    多麼希望像你自由來去

    原來星期天容易思念

    反覆看部電影一遍一遍

    孤獨的流著眼淚回憶太美

    愛多美麗充滿香氣

    只是在心裡它總是酸溜溜地

    我不懂我自己越來越像lemontree

    我一天一天更愛你

    我不管不管不管愛會苦苦地

    海藍藍的天氣我的愛是lemontree……的響起。所有的人都是手忙腳亂,嘻哈笑鬧地開始傳花!!

    「快點。快點啊!!」

    「給我,快給我!!」。

    「你急什麼,時間還有的是」。這個是因為有恃無恐。所以放在手上不向下傳的。

    「求你了,時間不多了!!」。

    「那還差不多!!」。

    「快啊……」。所有的大學生都是以神速地將花傳到了下一個人手中。仿那小紅花是一顆炸彈般的。飛快地居然在一曲之內。紅花就是饒桌子轉了三圈多。

    最後隨著曲子的停下。那一聲尾音消失。所有花不在手上的人都是鬆了一口氣。跟著馬上有人問。「花在那裡呢。,是那個得到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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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在一個有點怯生生的女聲響起「花在我這裡!!」,一隻小手舉了起來。眾人一看。都是哈哈大笑起來。林紫紋和甄嫵人也是忍不住要笑。沈雪則是笑得最誇張。

    「笑什麼笑??」。黃盈白了沈雪一眼。奮然站了起來。

    「好的,黃盈同學。請上台表演個節目吧。」丁藝笑著說。

    「我不會唱歌的。也不會跳舞的!!」。黃盈一下子就是又怯了。「還有別的選擇嗎??」。

    「不行。一定要唱幾句!!」。沈雪落井下石。黃盈恨恨地盯了她一眼。

    「這個嘛。」丁藝有點難住了。他用目光向楚笑顏請示了下後。馬上微笑說,「也行。不過說也得說幾句哦!!」。

    「好吧!!」。黃盈現在怯也是沒有用了。她道:「我就是給大家講個笑話好了!!從前有個兔子。有一天它到店子中去買蘿蔔……嗯。買蘿蔔……」她說到這裡就是等住了。眾人盯著她看了好幾秒。

    「說,快說,下面是如何了??」沈雪起哄了。

    「沈雪別打擾,阿盈。慢慢說,我們都在聽呢??」。楚笑顏含笑說。

    「嗯。好的……」又想了一會後。黃盈終於能想起下面的。「它,,它對那個店主大叔說,我要買蘿蔔。店主說我們這裡沒有蘿蔔啊!!於是兔子。兔子走了。第二天它又來了。「我要買蘿蔔。」它又說。店主還是說,我們這裡沒有蘿蔔!!兔子於是又走了。」

    「第三天。,你們說發生什麼事了。兔子居然又來了。居然還是要買蘿蔔。店主不高興了。說,我早說過了。我們這裡沒有蘿蔔。你再來煩我,我就是用剪刀剪你的耳朵了。兔子一聽。嚇跑了!!」。

    說到這裡。已經不怯場的黃盈可愛的一笑。「只是第四天兔子又來啦。店主大叔見了就是沉下面。看它又說什麼啦。

    誰知兔子居然問:大叔,有剪刀買嗎??」。

    店主很奇怪。「沒有。我們沒有!!」。

    兔子馬上高興起來。「那太好了,我還是要買蘿蔔!!」

    說到這裡。黃盈就是嗤嗤地笑了起來。彎了下腰。就是坐了下來。眾人都是笑著拍手歡迎!!雖說黃盈開頭說得有點緊張。並且這個笑話他們中也有人聽過了。不過還是為這個小女生拍手,畢竟她有勇氣說完了笑話。

    林紫紋也是拍手叫好。她剛才也是被逗樂了!!!黃盈則是臉紅紅的。那是緊張和興奮。

    「沈雪。該你了!!」。楚笑顏待眾人掌聲笑言停下來後。微笑說。

    『我??」,沈小妹很吃驚!!

    「對啊。剛才亂插嘴。起哄。該罰的喲!!」楚笑顏笑瞇瞇的說。

    雪一愣。不過一看到周圍眾人那一副看戲樣子。就是明白含糊不過去了。她也是爽快。一甩頭髮。「那我唱幾句吧,不要笑話啊!!」。

    「當然不會了!!」。眾人異口同聲。

    「那好!!」。沈雪離座跑到餐檯前面去。握住了話筒。丁藝想過去為她挑樂曲。沈雪拒絕了。

    「不用了。反正你們碟子中是沒有的。」,她很有豪氣地一揮手。」我要唱了,說過。大家不許笑的哦……「。

    「好的。快唱吧!!」。大學生們又起哄了。嘻嘻哈哈的。

    「好吧。一二三!!」,沈雪咬唇一笑。然後開腔了。

    「每天過的都一樣,偶爾會突發奇想,只要有了哆啦A夢,幻想就會無限延長,快樂時與我分享……」才唱前兩句。大學生們都是有點發愣。這曲子聽起來很熟。不過很快就是有人反應過來了。

    「哆啦A夢!!」。

    這不就是機器貓的主題曲嗎!!難怪聽起來這麼熟啊!在座的大學生。那個沒有小時候看過叮噹與大雄呢!!於是眾人都是忍不住發自心底匠大笑了。難得沈雪居然會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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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雪是唱得臉紅耳赤地下台的。不過她得的掌聲也是最多!!

    跟著湛遊戲繼續向下玩。又有不少人中招,於是不得不表演。有說笑話。有唱歌,有的索性來了段街舞,有的則是找伴上去說了段相聲……總之。紛顯百出。大家都是嘻哈連場!!

    現在中招是一個來自安徽省的女同學。她在台上唱的是鳳陽花歌。

    左手鑼右手鼓

    手拿著鑼鼓來唱歌

    別的歌兒我也不會唱

    單會唱個鳳陽歌

    鳳鳳陽鼓啊咿呀哎呦

    得兒鐺鐺飄一飄

    得兒鐺鐺飄一飄

    得兒飄得兒飄

    得兒飄得兒飄飄飄一飄

    得兒飄飄飄一飄

    正唱流暢,上半曲得兒飄飄飄一飄完後。下半曲卻是打死也不肯唱了。原來下半曲是我命苦。命真苦。一生一世嫁不了好丈夫……

    這當然是青春少女唱不下去了!!於是聽著DVD中唱的下半曲。大家都是笑得前翻後揚的。那個女同學一扭面。羞得逃下了台去。

    於是花朵繼續向下傳去。

    「紫紋姐姐。也許那一個就是你了!!」沈雪在一邊笑著說。

    「為什麼??」。林紫紋將花傳給黃盈。

    「因為我也唱過了。阿盈也唱過了。甄姐早就在這種集會上唱過了。就是紫紋姐你沒有表現過節目!!」。

    「不是吧。」。林紫紋一點也不驚。能傳到我手上麼。不可能罷。

    「怎麼不可能!!」黃盈呵呵笑說。

    「我又不會唱歌。」。這倒是不真的。其實林子文也會些歌,只是他的嗓音實在是……,兩個女兒曾這麼形容過。爸爸的歌聲會讓蝙蝠也掩耳而逃的。

    「不試怎麼知!!」。黃盈笑著說,沈雪也是笑嘻嘻的。只是林紫紋覺得;這兩個小女生笑得有點詭異!!一時也猜不中葫蘆中的藥!!……』

    「紫紋姐姐。上台吧。!!」。沈雪笑得開心極了。

    「什,,什麼,什麼??」。林紫紋看著手中的花朵。正在發懵。它什麼時候到自已手中的了。不過看到兩個小女生的詭笑和甄嫵那一抹含意深長的笑意。她就是明白了:你們在坑我……將紅花扣在手上不向下送。等到時間到了。就塞到我手上。剛才與我說話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

    她再看看對面楚笑顏的輕笑。和不少大學生那微笑不語的表情。就是知道劫是逃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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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有請我們工商企業管理有名的才女林紫紋上台表演!!」丁藝的一句話令大學生全沸騰了。掌聲達到了最高點。

    在眾人的歡呼與熱情中。林紫紋離座而起。微笑著向大家點了下頭。然後就是走上了唱台。她握緊了話筒。卻是有點緊張。這並不是因為怯場。而是因為對自已差勁的嗓音沒有什麼信心。她已是想好。唱兩句就是停下來向大家道歉好了。

    「林紫紋同學。你要選什麼歌呢??」。丁藝在DVD那邊笑著說。

    嗯。選什麼歌好呢。林紫紋思索著。她目光無意掃了下窗邊。在窗邊。正是雪下得緊時。紛紛如碎玉殘絮。天地一片白色。卻是一抹艷紅仍然存在著。如火在燃燒著。原來卻是校園中的那些臘梅。

    內心如同被一種東西微妙地穿透了。她微微一笑。啟顏道:「我這個人是不會流行歌持。我只會唱一些老歌。既然大家要我唱。我就是唱張明敏的一剪梅罷。如果唱得不好。希望大家多多諒解!!」。

    「好的。林紫紋同學為我們唱的是一剪梅!!」。丁藝笑著說,然後找出了歌曲。然後就是退了下去。

    隨著那熟悉的音韻與節奏響起。林紫紋的心莫名地也隨節奏開始起伏蕩漾,這首曲子是她很喜歡的。不知私下唱過哼過多少次,這渾然天成,平和清新的韻律聽在耳中。那窗外的飛雪紅梅歷歷在眼。許多往事舊影又在心頭閃過。

    當前奏曲完畢時,她將那話筒拿在手上。湊在唇邊。開始唱了出來: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總有雲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她本來想唱幾句就停下來的。但是不是如何。一種極順暢極舒心的感覺湧了上來。還略帶些滄桑的意味。令她不能自抑地唱了下去。

    「真情像梅花開遍

    冷冷冰雪不能掩沒

    就在最冷

    枝頭綻放

    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

    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此情長留

    心間……一曲終了。林紫紋將目光從窗外的寒雪艷梅收了回來。她緩緩地將心間兩字收尾。餘音裊裊中。她在這一曲。真的想到了許多,歲月舊事。小美小靜。怡心……

    將柳眉低下。她點了下頭。正在說」謝謝大家!1「卻是驚奇地發現屋子中竟是一片靜寂。幾十個人一聲也是不吱。只聽到窗外隱隱的風雪怒吼。

    她抬起頭。瞧著下面所有都有些發呆的大學生們。還是自已唱功不到家啊!!她思忖著。

    放下話筒在架子上。她方想走下台去。這時下面才聳動起來。議論紛紛。

    「太好了。太好聽了!!」。

    「簡直讓人入神啊!!」。

    「不是,簡直讓人出神!!」。

    「再唱一次吧!!林紫紋。我還想再聽一遍!!」。有人特然高叫了起來。於是馬上得到了所有的人的贊成。

    「是啊。林紫紋。再唱一次吧。!!」「再唱一次吧!!」。瞧著下面一張張興奮和渴望的面和面上流露出的真實感情。林紫紋糊塗了。自已不是唱得很差嗎!!她將目光投向沈雪與黃盈還有甄嫵人。發現沈雪和黃盈都是都是一面的崇拜盯著自已。看著甄嫵人,對方那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極其欣賞的笑意。

    再看向楚笑顏。楚老師是笑著充滿鼓勵與歡喜地向她一點頭。她也在這一點頭中豁然開亮。

    回味了下剛才的唱聲,她明白了。對啊。以前是林子文的嗓音難聽。,不過現在是……林紫紋啊!!

    她心中湧了莫名的歡喜與快樂。於是也是有力地一點頭。又走了回去。拿起了話筒。寧欣。你留給我的。我也許真的一輩子難還清啊……

    在這一絲微歎中,她又一次在曲聲中輕啟清音。

    「真情像草原般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低下的大學生們都是靜靜地聽著。這澄淨。美不勝收的歌曲真的如微薰春風,吹進了他們的心中,令心田也是情不自禁地展開了感受到了其中那一份的溫馨,堅韌,平恬,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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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紫紋是一陣極其熱烈的掌色中下台的。所有的大學生都是激動地目光跟隨著她。就是坐回位子後林紫紋也是感到許多眼光未退去。

    而兩個小女生剛是高興得說話也快不行了。

    一左一右抱著林紫紋的雙臂。

    「我早說過。紫紋姐姐的歌聲也是天簌之音的。這下服了吧!!」。沈雪開心的說。

    「哼,如果不是我扣住花不放。你能聽到麼??」。黃盈也是來搶功了。林紫紋立時無言。這個小丫頭。果然是她坑人。

    而甄嫵人則是難得的露出了是真正的溫曖笑容。林紫紋看著三個女生。不知該說什麼了。

    「對了,嫵人。紫紋都上台了。還差你一個人了呢??要不要也上台為我們獻上一曲呢。」。楚笑顏目光瞧著林紫紋。嘴中說著甄嫵人。

    笑得花枝招展。

    「要知道你可是有名的歌後呢??」。

    「老師過獎了。我現在就上去!!」。甄嫵人淡雅一笑。她輕盈地站起身來。於是最激烈的掌聲又一次響起。

    她挑選的曲子居然是梅花三弄。居然和林紫紋都是有關梅花。當林紫紋有點驚訝地向上望著。正對上對方那深深的剪水瞳子。只是那明眸中不再有悲傷與痛苦。有的是一種欣慰與真正的喜悅。

    隨著那點點輕顫星光般的脆響淡失在相當浩瀚的背景聲中,台上那個倩人輕垂螓首。話筒湊到唇邊。她深情又投入地吐出了第一句。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在這個動人至深的梅花三弄中。林紫紋的心也是所感應地,她悄然地目光投向了窗外的一株紅梅。那三五朵紅雲正濃。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

    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她心中喃喃地輕念著。那雪中一點紅的梅花在眼前幻化成一個淺黑色長裙的麗人,她正在嘻嘻歡笑著。在那裡望著自已。

    怡心。這可是你麼!!她的心也隨著這曲子輕顫。並且在心頭灑下了點點星光一樣的喜悅的淚!!

    謝謝天使。縱使他沒有翅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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