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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殘破的骨牆,易天行驚恐的發現,先前所見到的那些懸掛的頭顱一個個都消失不見,墳幕前豎立著一根根光禿禿的竿子,上面殘存的血漬表明昨天所見到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按捺住心頭的強烈不適,易天行選擇了一條看起來似乎要平坦的墳與墳之間的小道,穿過這一個個墳墓,小步地往裡走去。
越往裡走氣息越來越陰森,模糊中似乎有一道巨大的黑影,易天行停下來,凝神望去,黑影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墓碑,只是上面像包了一層什麼東西一樣,顯得特別迷濛,黑影的背後像山丘一樣的存在的東西應該是個墳墓。
眼前的一切明顯超出了易天行的認知,看著這座巨大的墳墓,易天行心中有些惶恐不安,這裡究竟安葬是什麼人,竟然要這麼大的墓地。聯想起在渺臨山上見到應天門前輩的墓地也不過肯前之墓的十分之一大小,易天行越發感到眼前的墓地有古怪。
站在這個墓地前回頭一看,先前經過的小墳好像按照了一種特別的規律安葬,似乎所有的陰氣都在向這座大墳輸送。易天行仔細一想,心中不禁冒起一個古怪的念頭,這些小墳與大墳共同組成了這個村落?,如果前面一些小的墳墓是村民死後的安葬地,那這個大的墳墓應該就是這個村子的主人。
這樣解釋表面上看起來挺合理的,而那些圍住這個墓地的骨牆、墳墓上的頭顱,一夜之間又消失的頭顱,又如何去解釋,易天行實在是難以得出結論。
難道這裡是昨夜那個巨獸的巢穴?想到這個可能,易天行心下一顫,「不會昨天晚上沒有讓巨獸吃掉,今天自己要去給它送上門吧。」
「顧不得那麼多了,邊走邊看情況再說吧。」既然已經進來了,易天行還是堅定了要探一探這個墓地的決心。
檢視了一下隨身的物品,易天行心裡哭笑不得。那根唯一的斷棍被易天行弄的只剩下半截,口袋中的石塊也在易天行奔跑中丟落了大半。拿著棍子,捏著最後剩下的兩枚石塊,易天行向陰影小心地慢慢靠近。
時刻防備出現其它的異常情況,易天行一直小心翼翼地走到墓碑前,就這麼幾步的距離,讓易天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站在墓碑之下,易天行發現自己是多少的渺小,跟螞蟻在人面前沒什麼兩樣。
抬眼看去,聳立於天際的墓碑上面鐫刻著一個個古老的字跡,易天行努力想認清眼前的文字,費力了半天,還是一個都不認識,很明顯,這上面的文字已經不是隱之大陸現在通用的文字。
在這些字跡的表面,覆蓋著一層深褐色的東西,易天行用手中的木棍撬了撬這些褐色的東西,好不容易撬下了一塊,仔細聞了聞,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不會這個墓碑上面的黑色東西都是血漬吧,那得要多少血才能染成這樣,易天行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沿著墓碑四周轉了轉,易天行並沒有發現其它什麼特別的地方,他用木棍東敲敲,西打打,甚至用腳使勁踩了踩他認為可疑的地方,依然沒有半點收穫。難道這只是一個墓穴?
忙碌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有找到半點的不同,易天行也不禁有些洩氣,一屁股坐在墓碑前面。這一坐不要緊,異變突起。萬丈高的墓碑正在一寸一寸往邊上挪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易天行條件反射一樣蹦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麼龐大的墓碑向邊上移動,一個能容納兩個人並肩而進的洞口出現在他面前。
「看來這應該是通向墳墓裡面的通道,除此之外也沒有其它什麼路徑,還不如進去看看」,易天行心中想著各種各樣可能出現的情況,最後還是決定進去。
趴在洞口看了看,裡面傳出的氣息還算正常,至少沒有外面屍骨的濁氣。跳進洞口,裡面並不是易天行想像的那樣是一片黑暗,一個接一個不知名的發光體每隔幾仞排列開來,發出的柔和光線剛剛照亮了眼前的路。在視線範圍之內,是一條不斷向下延伸的台階。在腳探了探,台隊傳來的實體感讓易天行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些台階是實體的存在,用手摸摸了兩邊的牆壁,發現這裡面並不像外面一樣乾涸,隱隱有一些濕潤。至少從眼前的境況來看,並沒有什麼不妥。
這條通道彷彿沒有盡頭,沿著台階一直向裡,易天行走了很長時間還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不同。
第五次休息了,易天行此時有些無奈,回去是不可能,只能往下走。就在易天行的耐心快要被消磨光的時候,易天行總算發現了台階的盡頭。
讓他鬱悶不已的是,盡頭出現的是三個一模一樣的石門。
「這將如何是好,要是念霜在就好了,說不定她能想出發現其中的差別,分辨出哪一扇才是真的。」看著眼前的石門,易天行這時想起了念霜。
「三扇門,應該只有一扇是通向內室,其它兩扇是通向何方就不知道了。按照常理,正中應該是通道,但按照隱之大陸現在的習俗,又應該是右邊為尊,如果這樣,進右邊就是正確的選擇了。」想到這裡,易天行把手伸向了右邊的石門。
就在易天行正要碰到那個石門的時候,一條靈光從他腦海中顯現。墓碑上的文字明顯不是隱之大陸所用的文字,那這個墓中怎麼還會可能與隱之大陸習俗一致呢,如果這個空間與隱之大陸完全不是一個傳統,那右邊就不是為尊了。想到這裡,易天行驚出一身冷汗。
定了定神,易天行立刻改變了主意,朝著左邊的石門走去,是死是活就在這伸手之間了。
一咬牙,易天行推開了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