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法師 2 120章 宇宙法則到底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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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平與若耶似乎也被陸允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懼之情給感染了,特別是若耶,忍不瑟瑟地顫抖了一下,彷彿不勝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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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平吁了口氣,「再可怕都必須得面對……告訴你吧,我還沒有來到哈爾比大陸之前,曾經在亞力克斯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在我離開亞力克斯之前,親自去拜訪過光明教廷的教皇——那裡的光明教廷與這裡的教廷不一樣,他們信仰的是真正的光明神,而不是融光明與黑暗為一體的黑暗魔王。教皇曾經說過,我就是把大陸從第三次黑暗戰爭裡拯救出來的英雄,當時我沒有在意,因為我從來不知道黑暗戰爭是什麼。現在看來,或者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讓我來到了哈爾比大陸,然後弄清楚黑暗戰爭的真相……所以,首先你必須得告訴我黑暗戰爭到底是什麼!」他的神色堅定異常,看得若耶與陸允樘一怔。

    若耶對楊平的身世一直瞭解不深,只沒有想到他原來來自遙遠的亞力克斯,此時,她有再多的疑問也不好啟齒,見陸允樘還沒有勇氣開口,楊平繼續道,「你不用怕,這個世界上還有值得我們害怕的東西存在嗎?沒有!我來到哈爾比大陸的意義就在於阻止即將爆發的黑暗戰爭,而你,必須得貢獻出自己的力量,我救活你,絕不希望看到你心中還有所畏懼,你的使命就是戰鬥,堂堂正正的戰鬥,與所有的黑暗與邪惡戰鬥,如果,你都害怕的話……」

    看著楊平漸漸森冷的眼神,陸允樘感覺到一股子冰寒從靈魂深處蔓延開來,剛才那驅之不去的恐懼瞬間全部消失。他怔怔地看著楊平,眼裡儘是慚愧之色,「對不起,老爺……我不否認我的畏懼,我想,但凡知道黑暗戰爭真相的人沒有不畏懼的……若耶小姐,你能迴避一下嗎?」

    若耶愕然,她並不明白陸允樘要她迴避的意義。楊平卻深知若耶的心過於單純,過於天真,還是不要讓過於陰暗的事情污染了她的心理。「若耶,你先去弄幾個菜,等我與允樘談完後,叫上班得魯,大家一起喝一杯,回頭我們就要去光明帝國了!」

    若耶當然知道楊平是在支開她,但她卻並不怪楊平,因為她非常清楚,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嗯,好,你們慢慢談!」說完就退了下去。

    若耶走後,房間內就只剩下楊平、林小月和陸允樘三人。楊平沉吟了一下說,「把小雲叫進來!」

    傅博雲進來後,楊平這才對陸允樘說,「說吧,這裡的人都應該知道黑暗戰爭的真相!」

    陸允樘嗯了一聲,在楊平的示意下坐到了椅子上,手指不經意地在桌面上扣擊著,發出有節奏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特別的響亮。「老爺,黑暗戰爭就是黑暗戰爭,沒有什麼特別的歷史背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涵義……就是黑暗生物衝破封印後來到大陸上,對所有生命進行無差別的屠殺,一種人所不能想像的屠殺,它們會將所有生命從**到靈魂全部毀滅,完全抹去生命存在這個世上的一切痕跡。老爺,你能明白靈魂甚至是生命痕跡完全毀滅的可怕嗎?」

    楊平不明白。他已經是神,神是不會死的,即使**毀滅,但還可以憑借元神重生,神是超越生命限制的存在,可以無視生命輪迴對所有生命的束縛。但是,當他想到如果自己的元神都會被毀滅,那……那將是多麼的可怕?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來,被奇特際遇成就的自己,將從根本上完全消失……這就是死?

    楊平再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上一次還是在剛達高原上,在拚死發動了雷霆萬里之後的那一刻……那一次是自尋死路,心中坦然無懼,而這一次呢?這一次卻是真切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感覺到了即使已經成了神明,也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生命。宇宙的平衡法則是無比的奇怪,誰也沒有辦法真正弄清楚,神明不是萬能的,也不是超越所有生命,甚至完全無視於宇宙法則的,他們同樣被宇宙法則束縛著,或許,黑暗生物就是宇宙法則為了平衡神明的力量而存在的。

    「我,我明白!」剛才不明白的楊平,現在已經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站在他這個角度來看,只要生命的種子不滅,生命就會永遠繁衍下去,生生不息,但如果生命的種子都被毀滅的話,生命也就從根本意義上毀消失。凡人畏懼的是死亡,死亡就是他們最終的歸宿,也是最可怕的歸宿,而這種毀滅是根本沒有歸宿的歸宿……

    「歷史上發生過兩次黑暗戰爭……那時候,先祖們還生活在亞力克斯。老爺,你能想像嗎?第一次黑暗戰爭發生之前,泛亞力克斯生活著近10億智慧生命,但在不到五年的黑暗戰爭結束後,還活著的不足100萬!」陸允樘的話似乎並沒有在楊平的心中引起多大的震撼,他只是哦了一聲,手還是相當穩定,輕輕地撥弄著茶碗裡的浮葉,甚至看不到一絲顫抖。而此時,林小月死死的盯著陸允樘,她實在想看出這個近八十歲的年輕人,是不是在危言聳聽。傅博雲同樣沒有驚訝,只是歪著脖子,看著窗戶外的什麼發呆。

    「砰!」一聲巨響,楊平手裡的茶碗劇烈地爆炸開來,掀起的氣波將房間內的傢俱、飾物全部絞得粉碎,幸得傅博雲的身上及時蕩出一圈青色光芒,這才抵消了氣波繼續蔓延下去。

    楊平站了起來,「這就是黑暗女神的陰謀嗎?」

    陸允樘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們毀滅了一切關於黑暗戰爭的史志記錄,為的就是不讓子孫後代接觸到這些可怕的東西,但是,我們並沒有忘記口口相傳,讓後世子孫不會忘記我們還面臨著如此可怕的威脅!有關黑暗戰爭的事情,還是我在接任家主之位那天,我的父親親口告訴我的。他說,除了家主之外,不得將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因為,這太可怕了!」

    前兩次黑暗戰爭都是發生在亞寧大陸的,這些黑暗生物全都是從哈爾比大陸過去的麼?五千年前,亞寧大陸的先輩們陸續遷來哈爾比大陸為的是什麼?是遺棄了那個充滿卑污的世界,想另尋一個理想世界?更或者是他們是在尋找黑暗的源頭,想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可怕的威脅?亞寧大陸被封印又是怎麼回事呢?是創世神、死神和未知的神明為了保護亞寧大陸?

    封魔劍?!楊平猛然想起當年羅恩國王胡安為了買命送給自己的那把仙器。

    從自己的封印空間裡拿出那把封魔劍後,陸允樘則是一呆,傅博雲則是一震,林小月則是迷茫了。

    「你們可認識這把劍?」當年,楊凌曾經就告訴過他這把劍的來歷,此時又想起那天晚上小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難道這真是上天賦予自己的使命?楊平有些不敢相信。

    陸允樘看了半天,才說,「好像是奧古都斯之劍?傳說中的封魔劍?」

    傅博雲則說,「就是封魔劍。歷經第一次黑暗戰爭的慘烈之後,泛大陸為了迎接第二次黑暗戰爭的到來,想盡了一切辦法。最後,亞力克斯百姓的悲慘遭遇以及他們的虔誠感動了神明,賜下了這把力量無限的封魔之劍,要不然,第二次黑暗戰爭恐怕就是所有智慧生命滅亡之期。同時,這把劍成就了當年盛極一時的光明帝國,如果沒有這把劍,西陸人恐怕早就滅亡怠盡了,所以在光明帝國的傳說裡,這把劍就是至高無尚的聖劍!」

    奧古都斯之劍被三種強大的力量封印,根本不是楊平所能解開的。看著這柄毫不起眼的黑色鐵劍,楊平苦笑道,「看來真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難道,我的命就這麼苦?」

    大家並不明白他在感歎什麼,傅博雲說,「由創世神、死神還有一位未知神明聯手封印的力量就是無比的強大的,但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封印就會自動解除……或許,就是在下一次黑暗戰爭爆發之時!」

    楊平這才發現傅博雲的怪異,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怎麼會突然知道這麼多?「小雲,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父親告訴你的?」

    傅博雲搖頭,「不,這些東西好像一直就在我的腦子裡一樣,突然就想起了……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傅博雲本身就是一個謎,楊平也不想過於追究,他自己的際遇按常人的理解來說,就根本無法解釋,傅博雲奇怪一點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看著手裡的奧古都斯之劍,楊平喃喃道,「難道我們現在要去大青山?去解開劍上的封印?」

    陸允樘與林小月都是他的神侍,他的決定就是至高無上的旨意。傅博雲卻說,「強行破解恐怕不能,楊大哥,我們還是先去光明帝國吧。說不定光明帝國的教廷和聖母院知道封魔劍的一些內情也未可知!」

    楊平點了點頭,「看來非去光明帝國不可了!」說完,歎了口氣,卻怔怔地發起呆來。這時,若耶叫吃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楊平他們哪裡還有心思吃?縈繞在心中的,除了可怕的黑暗戰爭,就是死亡的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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