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你的意見轉告給他,」李燕沉思了一陣,說道:「為了你,我會竭力慫恿他出手對付肖風凌。」
「太好了!」成廉親了李燕一口,說道:「我就知道燕姐對我最好!」
「唉……你也知道我那個老公的身體情況,我和他在感情上早已是貌合神離,你才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李燕做出淒涼的樣子,眼角泛出淚光,「我不幫你,幫誰呢?明怕你以後登上大位後,有了新人忘舊人……」
成廉趕緊一陣賭咒發誓,表明自己對李燕一生都會忠貞不渝,李燕暗暗冷笑,表面上作出一副感動的樣子。成廉又說道:「我們要設法削弱譚天峻身邊的勢力,讓他和那些敵人相互殘殺,我們貝絨坐收漁利,等到我達成目的之時,我一定會幫你殺了譚天峻,讓你擺脫他的控制,然後和你只宿只飛,逍遙快活……」
李燕卻露出深思之色:「這樣自然是最好,但是你想過沒有,就算火龍門能獲得最後的勝利,以肖門和水月門那麼多高手在,無論資歷和實力是個不小的威脅,屆時祗怕你未必能順利取代你父親登上總門主的寶座……」
成廉一震,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地方,卻聽李燕「無意」
中說了一句:「要是讓那些威脅到你的人全都消失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成廉腦中難得地靈光一現,似乎抓住了什麼.就在成廉腦筋急轉的時候。李燕又「自語」地說道:「要是正面硬拚的話明怕沒有半點希望,而且也無法同時對三門下手……」
「有了!」成廉在李燕「無心」地接連提示下,終於想出了一條毒計:「如果我們用計,在三門約鬥地時候下手,一舉下手除掉所有的厲害角色呢?」
「全部?」李燕先是一怔,隨後露出驚喜的表情:「對啊!如果是這樣,祗要計劃得法,先除掉那些人,然後你再以力挽狂瀾的姿態出現拯救三聖門,那麼以你表現和資歷.剩下那些實力平庸的弟子自然無法相比,你就能順利地登上三門之主的寶座了!哈哈。我的小老公,你真是太聰明了!」
聽李燕這麼一讚。成廉彷彿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在向自己招手,目光不由亮了,但他畢竟不是傻瓜,知道此事的難度。這個同時暗算三聖門所有高層人士的陰謀足以驚天動地,與這相比,他父親利用火雲窟奪取門下長老靈力地事情簡直不算什麼.成廉眼珠一轉,樓住李燕柔聲說道:「燕姐。這件事一旦成功,那我們的夢想就可以實現了,但是其中地難度也是非常之大的,憑我一個人地力量是遠遠不夠,還要仰仗你在譚天峻面前發揮作用,讓他到時候全力助我掃清障礙.」
李燕心中大樂。青龍原本讓自己煽動成廉在三門約鬥大會上弄鬼,這倒好,她還沒明說.這傢伙就主動提出來了。成廉看著李燕臉上裝出來的為難神色,上下其手,又是一陣撫慰,許諾事後一起除掉譚天峻,再給她「門主夫人」的正式名分等等。
過了一會,李燕覺得欲擒故縱也差不多了,終於答應了下來:「好吧,我盡力而為。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一旦成功,三聖門的精英盡去,實力也捨下降很多,而且這些要除掉的人中,也包括你的父親和同門……我可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新舊交替,出現實力暫時下降也是正常現象,以三聖門雄厚的家底,不出三年,就可恢復大半。至於我地父親與同門……」成廉咬牙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也是在所難免。放心吧,我絕不會後悔的,至於如何促成這件事情,就要看你的了。如果譚天峻答應,我們就可以商討具體的行動計劃了。」
李燕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事後如何用手段折磨這個討厭已久的成廉,再取其性命。無獨有偶的是,成廉也在想,李燕這女人雖然是個難得地尤物,但知道自己的秘密太多,一旦事成,就算再如何不捨,也必須將之滅口。
兩人都在對方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心情甚是愉悅,就這樣各懷鬼胎地再次開始纏綿起來。
在青佛山地烏家別墅,正迎來了幾位罕見的客人。
「弟子烏興參見師祖、兩位師祖母、師姨!」烏興「屢教不改」的稱呼讓來人有些哭笑不得,他們正是肖雲崗、肖鳳音、孫雨嬋和肖魚四人。肖雲崗早從肖風凌處得知了烏興的身份,但看到這位老人再次給自己夫妻行大禮的時候,感覺還是很不自然。肖雲崗趕緊扶起烏興,皺眉看了看一旁的兒子,後者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笑容。
肖雲崗說道:「烏老,論年齡資歷,你應該是我們的前輩才是,如何能讓你行此大禮,雖然你與風凌有師徒名分,但我們各交各的,我還是稱呼你『烏老』,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然而,肖雲崗似乎小瞧了這位固執的「徒孫」,在烏興毫不讓步的一再堅持下,肖雲崗終於明白了兒子對自己苦笑的原因了。
由於肖風凌的關係和自己心結的解開,肖魚對孫雨蟬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觀,孫雨蟬自是心中驚喜。這次肖風凌的那位奶奶特意「開恩」,放了肖雲崗等人幾天難得的假期,肖雲崗便帶著一家來到了s市看兒子。正好碰上了烏興來拜訪肖風凌,馬上以大禮參見了「師祖」一家,並一再邀請他們去自己別墅作客。肖風凌拗不過這位弟子的熱情,加上青佛山的風景確實不錯,便答應了下來。
青佛山地路上。孫雨蟬可沒少向兒子誇肖魚懂事。肖魚趁機向孫雨蟬打小報告,說當日自己和肖鸞英、肖雷去找肖風凌時,遭到了這個哥哥的「毆打」。孫雨蟬立刻就變了臉色,對肖風凌橫眉冷對,怒斥他欺負妹妹,而「罪魁禍首」肖魚則躲在孫雨嬋的懷裡偷偷朝肖風凌作鬼臉,彷彿孫雨蟬才是她的親生母親一樣,司徒雪沁想要幫肖風凌解釋,卻被肖魚摀住了嘴,最後兩人笑著滾作一團。這情景讓挨罵的肖風凌心中一片溫馨。肖雲崗和肖鳳音在一旁也露出了開心的微笑——這才是「家」的感覺.「像烏老這樣的異類修煉者越來越少了……記得當年靈能者還發動過一場血腥的誅妖大戰,為的就是消滅異類修煉者。
後來還變成了一場故我不分地混戰,「肖雲崗感歎道。」就算是名門大派中,也不乏奸惡之徒,可歎那些自命正義之士居然黑白不分,更有很多人是妒嫉異類修煉者比人類能有更長的生命修煉,生怕數百年後,人類地位置會被異類所取代。其實異類又如何,善惡自在人心。豈能一概而論?「
「師祖所言極是,若人人都如師祖所想,何來當年那場浩劫!當年的戰鬥極其混亂,到後末竟然愛成了人類與人類、異類與異類、人類與異類之間地大混戰,我的妻子和幾位知交好友就是喪生在浩劫之中,可歎的是。他們竟然是死在為保命而殘殺同類的自己人手中!」說起那場清朝初期時所發生混亂大戰,烏興就是一陣老淚縱橫,「我手刃仇人後。帶著幼子遠遁山林,直到百年之後才敢露面,此後除了在新中國初期曾見過一個花妖,加上已經離去的藍鯪族姬芙公主外,再也沒有見過同類……也不知道在這世上,還有多少異類修煉者倖存下來……」
「時過境遷,烏老還是不要傷感了,人應該向前看。」肖雲崗跟著感慨了一番,安慰了烏興幾句,肖風凌還從未聽說過烏興過起這段往事,也是唏噓不已。烏興修煉多年,對靈能者的狀況自然瞭解,知道肖雲崗的實力以及在天下第一門中地超然地位,見他絲毫不避諱自己敏感的異類身份,反而如視己為友,心中也是十分感動。
孫雨蟬將肖風凌叫到一旁,仔細問起蘇清月的情況來,她從肖雲崗的口中已經得知了蘇清月當年與肖風凌分離的始末,生怕兒子在感情道路上走入了歧途,所以這次特意跟著丈夫一起前來,除了看望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外,也和此事有關.孫雨蟬先是意味深長地「教育」了一番兒子,然後表明了她堅決站在司徒雪沁這一邊的立場,還揚言肖風凌要是敢拋下司徒雪沁去找蘇清月,她就不認這個兒子。聽著孫雨蟬一連串軟硬兼施地語言轟炸,肖風凌居然半點插不進嘴末。他始信這位母親大人當年能旁引博證、口若懸河地以一介普通人之身,駁斥得身為肖門門主的奶奶無言以對了。
肖魚看到哥哥可憐兮兮的樣子,哪裡還有平時戰鬥中那種威風八面地樣子,頓時大笑起來,肖鳳音也不由莞爾,明有肖雲崗給了兒子一個同情的眼神。
就在孫雨蟬越扯越遠,說出「有其父必有其子」,肖雲崗也終於坐不下去了,找了個「方便」的理由走了出去,看末這位肖門第一強者也有不敵的時候。不久,肖風凌的陰陽訣靈力也終於招架不住母親的音波功,借口有事落荒而逃。
孫雨蟬與肖鳳音對視一眼,都露出會心的微笑,肖魚第一次見到雨蟬阿姨竟然有如此「功力」,眼中放出點點小星星,趕緊親熱地和孫雨蟬談了起來,大有「取經」之意,司徒雪沁看得暗暗搖頭,心中默默地為肖魚的男朋友肖雷的未末生活而哀悼,一旁的唐紹貝絨暗自慶幸自己的女友黃雨兒和烏濤、黎秀一起去了山青村。
逃出來的肖風凌知道如果自己在短時間內回屋的話,一定會再次成為老媽練習口才的靶子,索性溜到了後院的花園閒逛,卻發現肖雲崗也在那裡「避難」,兩父子相互一笑,盡在不言中。
兩人走了一陣,肖雲崗開口了:「小風,蘇清月那裡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我打算在約戰之後就去接她……」肖風凌猶豫了一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次三門約戰不是有重新合併為三聖門的意思嗎?如果肖門獲得最後優勝,那麼水月門到時候也會不復存在,清月自然就沒了門派的壓力和責任。屆時我要以陰陽訣破解她的無情道,讓她回到以前的樣子,跟我一起離開那個勾心鬥角的大漩渦.」
「你想得太簡單了,就算三門合一,也有派系之分,你要帶走清月,恐怕依然會有很大的阻力,光是那些水月門的宗老就不會答應。」肖雲崗提醒道。
「我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怎樣,我都會帶走她,誰阻我,誰就是我的敵人。」肖風凌瞳如清水,盯在了父親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就算是肖門,也不例外。」
肖雲崗與他對視了一陣,居然大笑了起來,就在肖風凌錯愕之時,肖雲崗說話了:「好!不愧是我的兒子!爸爸你!我倒要看看,到時誰敢攔我肖雲崗的兒子!大不了,老爸幫你一起搶親去!就算是你奶奶攔著,咱們也不怕!」
「爸!」肖風凌沒想到父親竟然會這樣說,看到父親那豪氣沖天的樣子,心中湧起一陣溫暖,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前所未有地接近了起來。
隨後,肖風凌和父親聊了很久,聊司徒雪沁,聊蘇清月,聊姬芙公主,聊自己的開心和痛苦……肖風凌從未與父親如此談過心,壓抑在心中的許多事情一下子全都傾訴了出來,感覺也輕菘了不少。
兩人來到別墅中的休閒遊戲中心,肖雲崗帶著肖風凌走入了標著「檯球室」的房間,看了看中央的幾張球檯,拋給他一根球桿,說道:「來,小風,我們打一盤斯諾克吧。」
肖風凌一愣,沒想到父親還有此愛好。他以前在學校無聊時,也喜歡打打檯球,雖然他一般打的都是那種美式的十五檯球,但對這種可攻可守的斯諾克檯球的規則也知道一些,當下拿起球桿和父親開始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