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趙區長的齷鹺勾當,宮夫人跑了幾個中藥店,還托關係找了一個老字號的藥鋪,總算湊齊了肖風凌需要的藥材。
肖風凌收到藥材後,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種外面買不到的靈草「龍涎精」,與這些藥材一起捶成粉來,再以特別的手法製作成一根的蠟燭粗細的薰香。黃香製作成功後,司徒雪沁在肖風凌的指導下,又調製出一碗墨綠色的藥湯。
夜晚,在勸說宮彩兒輿宮夫人迴避後,肖風凌運起力量將病房周圍封閉,然後把薰香點燃,在靈力的控制下,薰香發出奇怪香味的煙霧在宮洋興身周繚繞著。
不一會,司徒雪沁看到宮詳興的口居然自動張開了,但什麼都看不到,顯得分外詭異。她運起天眼仔細望去,發現有一條張著四葉翅膀、面目猙獰的蟲子正從宮詳興的口中緩緩爬出,顯然是這種金蠶的靈體.金蠶對這薰香的香氣似乎特別喜愛,昂著首,貪婪地吸取著煙霧.這金蠶的行動全落在肖風凌的玄靈眼中,他暗暗改變力量的軌跡,將煙霧漸漸引離宮詳興的身體,金蠶貪於吸收香氣,一步步從宮詳興的口中爬出,這條蟲子足有十多厘米長,全身發出淡淡的黃光,四明翅膀不停振動著,想到這麼一條醜陋蟲子寄居在人體內的情景,司徒雪沁就暗暗打了冷顫,但她牢記著肖風凌的吩咐,戴好那只百毒不侵的手套靈器,用靈力護住全身。然後拿著那碗墨綠色地藥汁朝宮詳興身上潑去,頓時潑滿了全身。
金蠶甚為警覺,一發現情況有異,趕緊放棄眼前的好處,飛回宮詳興的身邊,企圖再次躲入體內,哪知它一靠近宮詳興的身體,就聞到一股幾乎掉下半空的氣味。達氣味常人聞起來是一陣清涼,頗有醒腦提神的作用,但在金蠶看來。不諦於洪水猛獸,頓時躲避不迭。哪裡還有再進去的念頭.這藥汁叫綠樟湯,正是蟲類剋星。金蠶雖然不懼此藥,但對與暗中氣味卻是十分嫌惡,它本能地感覺到屋子裡的兩個人類都不是好惹的敵人,當下萌生了逃跑的念頭.就在它振翅飛起時,忽然感覺身體一滯,整個蟲身都被一股奇異地力量凝固在空中,再也無法動彈。
肖風凌拿出一個瓶子。將被禁錮的金蠶裝了進去,在金蠶被俘後,宮詳興地身體的腫脹現象漸漸消失,無意識地咳嗽也停了下來。不久,在嘔吐出大量青色和黃色的汁液後,一直昏迷的宮詳興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肖風凌不動聲色地收好了金蠶.收起力量,把宮彩兒母女叫了進來。兩母女見到宮詳興清醒,都激動地哭了起來。宮夫人一邊將肖風凌熬好的調養身體的藥粥給丈夫服下,一邊清理丈夫身上的污穢.「這金蠶怎麼辦?」司徒雪沁在神識中詢問道。
「不急,」肖風凌微微一笑,「我們就在這裡等,遲早會有人找上門的。」
驅除了病根地宮詳興狀況十分穩定,而且恢復的速度也相當快,宮夫人幫他清理了穢物,抹了身子,換上一套整潔的衣服,在喝過一些藥粥後,也恢復了說話的力氣,與先前的病危模樣相比,簡直有天淵之別。
肖風凌阻止了宮詳興費力想要表達的謝意,說道:「宮叔叔,別客氣,我和彩兒是朋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地,你現在的身體還沒復原,先好好休息,有什麼話等康復再說.這些藥粥有一定的催眠作用,一會宮叔叔明管放心安睡,一凳起來後保管你力氣恢復大半,要痊癒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宮詳興點了點頭,滄桑地眼神中蘊涵著感激和讚賞.宮夫人也趕緊稱謝,回想起那些平時趨之若騖,而後卻對他們避之不及的「朋友」,不由一陣感歎,那些什麼官員,什麼老總,往日與丈夫稱兄道弟,信誓旦旦地什麼「上刀山,下火海」,而在真正的關鍵時刻,論起「義」字來,還遠遠比不上女兒的這個年輕的朋友!
宮彩兒更是興高采烈:自己的找來的肖哥哥竟然救了父親的今!看來自己也不是媽媽平時說的明會撒嬌惹事的小女孩,而是能夠幫家裡分憂的大人了,祗可惜肖哥哥和雪姐姐已經………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向宮夫人提出暫時不要對外公開宮詳興現狀的建議,宮夫人對他已是言聽計從,心中也想讓丈夫「突然」康復的消息震震那些祗能共富貴的「朋友」,所以二話不說地答應了下來。當晚,操勞了許多時日的宮夫人放下了心中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在丈夫身邊睡得特別香甜。
而宮彩兒目睹著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兩人牽手走進臥室時,知道自己恐怕一輩子都明能作他的妹妹了,那只充滿活力的大眼睛不由有些黯然。
不出肖風凌所料,第二天一早,宮家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是一位年近三十的高瘦男子,容貌醜陋,臉色蒼白,顯得特別憔悴,眼睛還帶著黑眼圈,看末昨晚是一夜未曾安眠。
他沒有理睬宮夫人的詢問,而是朝肖風凌走來,開門見山地說道:「閣下是哪派高人?竟然能制住我的本命金蠶,我木岢扎認栽了,請你放我一條生路。」
肖風凌見此人倒也光棍,所以也沒有否認自己的的能耐,說道:「好,明人不說暗話,要我放了你的金蠶可以,但是須得答應我兩件事情。」
「你想怎麼樣,直說了吧,祗要力所能及,我可以答應你,你既然能破解我的蠱術。應該也是個內行人,當知這噬魄金蠶乃我天蠱門下三大獨門奇蠱之一,以我天蠱門的名頭,絕不會輕易食言。」木岢扎地話有意無意地透露出自己的後台,坎中有影,隱含威脅.獨門奇蠱?肖風凌眉頭一皺,這麼說,司徒雪沁父母的死真的和那天蠱門有關?他見過不少大人物,連超越塵世的超級強者都與之交手過,又怎會懼怕什麼區區一個天蠱門.當下不屑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天蠱門下,明要你告訴我誰指使你來暗害宮書記。並答應從此以後不再對宮家下手,我就把金蠶還給你。」
宮夫人身子一震。原來丈夫病危竟然是被人暗害的!但由於先前得了肖風凌的吩咐,所以祗是遠遠地看著,並沒有過來或者是出言質問。木岢扎眼珠一轉,正想要扯個謊,卻見肖風凌拿出那個盛放金蠶的瓶子,說道:「如果你敢欺瞞我,那麼我立刻摔碎這個瓶子。到時候有後果你自已明白。」
木岢扎凶光一現,想要忽然出手殺死肖風凌奪回金蠶,而一旁的司徒雪沁卻上前一步,擋在肖風凌身前。木岢扎的目光落在司徒雪沁手中那若隱若現,散發著強大靈力(至少對於木岢扎來說,是強大地)的黃色靈劍。頓時心中一沉,絕了搶奪地念頭.「好吧……我以本命金蠶起誓,永不加害宮家大小。否則必遭萬蠱噬心而亡!」木岢扎無奈之下明得發了毒誓,而當他說出重金聘請他出手的人後,宮夫人吃了一驚,此人竟然是與丈夫平日交厚地全市三大區之一綠水區的區長趙世平!在宮詳興重病之時,趙世平還多次來探望,關切之意溢於言表,沒想到竟然是背後的主謀,這裡面必然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大陰謀,祗是可歎人心如此險惡!
肖風凌見木岢扎說了實話,也沒有再為難他,把瓶子打開,放出了金蠶.那金蠶馬上朝木岢扎,鑽入他張開的口中,看得司徒雪沁一陣毛骨悚然。
木岢扎得回本命金蠶後,似乎鬆了一口氣,恨恨地說道:「今日我得了兩位高人的『賜教』,改日定當『回報』,不知兩位可敢把名號留下?」
司徒雪沁搶著說道:「不怕告訴你,我們是青衣門的人,有什麼指教地我們會接下的!」
肖風凌知道司徒雪沁是故意說出青衣門的名字,想以此查出父母遇害的線索,而那木岢扎一聽青衣門三個字,目中似乎奇光一現,隨即恢復正常,這變化自然逃不過肖風凌的眼睛。
木岢扎說了幾句失敗者例行的「等著瞧」之類地狠話後,迅速離開了宮家。
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對視了一眼,囑咐了宮夫人和宮彩兒幾句照料宮詳興的注意事項後,暗暗尾隨木岢扎而去。由於肖風凌的靈覺緊緊地鎖定著木岢扎,所以儘管木岢扎已經逃離甚遠,兩人還是能不露痕跡地一路放長域鉤大魚.跟蹤到靠近市郊一帶時,忽然,肖風凌感覺到了三股奇特地能量,一個在前方,兩個在側面,這三股力量都十分強大,絕非普通的靈能者,至少是空寂期以上的高手。
想不到此地竟然有如此高手!難道這是木岢扎的同夥?就在肖風凌略一遲疑之時,側面的兩股忽然發出強勁的壓迫力,從兩側分別撲向肖風凌。左邊的力量如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朝他直捲而來,而右邊的力量則帶著一股強大的毀滅力量,隨時有爆發的可能。與此同時,一個女子的清脆聲音從旁邊傳來:「小子,給我站住!」
肖風凌已經察覺到這兩股靈力與木岢扎身上的力量絕不相同,而木岢扎的身影越走越遠,就要脫離自己靈覺的跟蹤,心中大急,也顧不得搭理兩人,喊了一聲:「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請借過!」
說著,他拉住司徒雪沁,運起夢月引心法,身形如游魚一般,從兩股力量中滑了過去,避過前方的那股蓄勢待發的力量,閃電般朝木岢扎方向奔去。
這時,前方的那股能量終於動了,並擋住了他的去路,這能量雖然看起來溫和而無害,卻蘊涵著一種如廣闊大地一般的浩然力量,讓人無法以巧力避開,單從這股力量程度來看,此人的實力當不在邪雲宗宗主江天之下!是哪裡來的這幾個高手,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此時木岢扎快要走出肖風凌的靈覺範圍了,但肖風凌知道此時強敵在旁,自己又帶著司徒雪沁,已經不可能再度追擊,祗得暗歎一聲,停下了腳步。
身後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叫你停下你沒聽見嗎?難道你耳朵聾了?」
肖風凌縱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況且司徒雪沁的追兇計刻就因為這三人的干擾而失敗,心中不由大怒,他看著那位走來的美貌女子,冷冷地說道:「你們阻礙了我的要緊事,攔截我們下來,就是為了聽你達沒教養的話?難道你家大人沒有教你什麼是基本禮貌嗎?」
「你敢罵我沒教善!」那女子也火了起來,身上的海浪力量更加洶湧了。
「小魚,別和這小子一般見識,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說這話的正是前方發出最強力量的人,竟然也是個女子。
肖風凌冷冷地看著出現在對面的三人,叫「小魚」的是一位身材嬌小,但美貌異常的可愛女子,約十七、八歲,給人一種恨不能樓在懷裡憐愛的感覺,可惜的是,此時女子身上散發的強烈敵意使人無法將之輿「可愛」兩個字聯繫起來。讓肖風凌意外的是,小魚的面貌看末還頗有幾分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身旁是一位魁梧的男子,體型健美而五官方正,濃眉大眼,看起來如天神一般威武,剛才一旁那股帶著毀滅的力量就是男子發出的;而三人中最強的就是中間的那位實力超凡的高佻美女了,她年齡稍長,鳳眉杏眼,風韻中透看成熟輿嬌媚,但看著肖風凌的目光帶著一種特別的不屑。
以這三人力量,就算扔到一個響噹噹的大門派中,也是絕對的主力人物,明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情況還是斜對自己而來的。
「不份青紅皂白阻攔我們追擊殺人兇手,然後出口傷人就叫『有身份』?」司徒雪沁追丟了木岢扎,又見男友被人如此侮辱,也氣憤了起來。
「殺人兇手?」那男子皺了皺眉,看了中間的高佻美女一眼,「鸞姨,我們是不是……」
「哼,誰要你濫好人的?」小魚不等鸞姨說話,搶著說道:「祗有你才蠢得相信他們!」
那威武男子雖然力量不在小魚之下,但不知為什麼,竟然有些懼怕她,不敢回嘴。小魚看著司徒雪沁,也不知道似乎是有些妒嫉她的美貌,冷哼了一聲,對司徒雪沁說道:「你也不是什麼好貨,那個姓煉的才一走,你馬上黏上了這小子,馬上打得火熱,虧你還是青衣門的門主,真不知道自重!我最看不起這樣搶人家老公的女人,簡直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
司徒雪沁沒想到小魚對自己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當下無言以對,臉色一陣蒼白,氣得說不出話來。肖風凌心中也十分震驚,握住了司徒雪沁的手,朝女子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