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崗對肖鳳音拿出這件東西送給兒子也是頗感意外,肖風凌知道這天炎精石的價值,趕緊說道:「謝謝阿姨,但是這個極品的天炎精石太貴重了,阿姨所修煉的火性靈力正需要它,我真的不能要。」
「真是好眼力,不僅能看出這天炎精石的價值,還能看出阿姨修煉的力量屬性,不過,我最近的修煉正好突破了一個瓶頸,這石頭對我的用處已經不大,如果阿姨沒看錯的話,你應該也擁有強大的火焰之力吧……即使你用不上,憑你掌握的煉秘天書上的煉金術,應該可以製造出一件強大的靈器來,天炎精石送給你也算是物有所值。」
肖風凌知道肖鳳音那句「用處已經不大」絕不像所說的那樣簡單,而且就算她修煉用不上,也能製作出使她力量大量增幅的靈器。
肖雲崗看著兒子猶豫的表情,發話了:「鳳音不是外人,收下吧,小風.」
肖風凌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父親說這句話時,眼中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感情。他想到的是,這肖鳳音也知道自己擁有天書的事情,肯定與父親一樣,在肖門中有極高的地位,又是母親的好友,便痛快地接了過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阿姨。」
肖鳳音見他接受,似乎顯得十分開心。這時,肖雲崗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後,肖雲崗告訴了肖風凌一個意外的好消息:「你那位上官小朋友的下落已經有消息了。奇怪地是,據情報上說,他當時可能闖入了一個危險人物的勢力範圍,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從這個人的地方平安地離開了,準確的說,他現在應該回到了你們所居住的旅館.」
「危險人物?」肖風凌奇怪地問道,祗見肖雲崗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所以也沒多問。他關心的是上官謙的安危,「爸。那我先回去看看他。」
「你去吧,別忘了我說的話。小風……」肖雲崗笑著說道,「明天上午,雪嶺之上,我希望能看到青衣門肖大長老的大駕……」
聽到父親的調侃,肖風凌臉一紅,離去時沒忘了向肖鳳音行禮道別。
「不愧是雨蟬姐姐地兒子,比我們那不爭氣的女兒要懂事多了……」肖鳳音看著肖風凌遠去地身影。歎息道。
「算了,其實,小魚兒自己也不開心,遲早有一天,她會明白的。」肖雲崗輕輕拍了拍她地肩膀,換了一個話題。
「你認為小風的力量怎麼樣?」
「很強,如果說兩年前阿烽對上他還能略佔上風的話,那麼現在絕不是他的對手。」說到這個,肖鳳音的眼中充滿了讚賞,「他的潛力相當驚人,身上似乎透露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就算是我,想要勝過他,明怕也不是容易地事情,或者說,我未必能穩勝於他。」
「兩年前我曾經見過他與上官謙的戰鬥,當時他的力量距離阿殿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幾個月後,他已經隱隱與阿烽不相上下,這種修煉的速度真是快得驚人,比我們在那個地方還要……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年,真想看看他具體的戰鬥力究竟到了何種水平……」
「不過,雲崗,你有沒有想過,」肖鳳音忽然現出一絲憂色:「如此的人才,又是你地兒子,門主會不會……」
肖雲崗沒有立刻回答,目光悠遠望著寒風凜冽中的雪山,顯得不勝蒼涼。
「我已經對不起他們母子兩個,如果……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不會讓他重走上我的老路……」
肖鳳音聽著他沉默良久後,說出地這麼一句堅決的話,嬌軀微微一震,輕輕地握住了他手。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面,還沒來得及流動,已經變成了冰珠。
旅館中,肖風凌總算見到了上官謙,意外的是,這個讓他一直擔心的傢伙滿眼通紅,一身酒氣,旁邊還睡了個眼熟的異國美女,要不是聽了肖烽教廷營地那邊發生刺殺的確切消息,肖風凌還準以為上官謙去找「老情人」花天酒地了。
聽完上官謙的述說後,肖風凌才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原來昨晚上官謙喝醉後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後已經身在旅館,估計是被那女子送回來。肖風凌替依然沉睡的珍妮把了把脈,知道她祗是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恢復性的睡眠,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醒來後身上的傷勢就能痊癒,這種獨特的「睡眠療法」讓肖風凌暗中稱道,心中對那女子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看來你認識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那個美女不僅酒量驚人,而且還精通藥理,你的傷恢復得好快,連內傷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你們真算是有緣呢。」肖風凌故意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
上官謙習慣性地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事實上,他還有一件小秘密沒告訴肖風凌,就是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兜裡多了那個白陶酒瓶,還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五十年茅台」,就這麼五個字,連個落款都沒有,也沒寫怎麼聯繫,但上官謙自是心中有數。
伊人,素衣……
不管是否有緣,從她留下達個酒瓶來看,終歸是一個好的兆頭.肖風凌知道上官謙生性好強,就算心裡高興也很難表露出來,便沒有再取笑他,而是把明天雪峰決鬥的事情告訴了他。
上官謙對只方的決鬥也很感興趣,答應和他一起前去觀戰。肖風凌昨晚在造化空間中,對妙諦印法已經有了一點點開悟,如今見上官謙的事情已經平安解決。馬上回到房間繼續修煉。
上官謙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珍妮,皺了皺眉頭,正要出去找旅館地大媽再開一間房,珍妮正好醒了過來。她看到眼前的這個曾經的「敵人」,回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馬上對挽救了自己的清白而表示感激,想到自己哥哥至今生死未卜,不由痛哭了起來。
面對著女子的哭泣,上官謙顯得有些慌亂,好半天才吼了一句:「別哭了!」
看著珍妮露出驚色的婆娑淚眼。
上官謙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哭泣是玖弱的表現,你再哭。你哥哥也不會回來!」
「你……求求你,救救他好嗎?祗要你救出我哥哥。我甚至願意交出我的靈魂、我地一切,整個人成為你一生一世的奴隸.」珍妮含著淚對他說道。
「靈魂?身體?你當我是撒旦嗎?我對這些無聊地東西不感興趣,」上官謙露出不屑的神色,「不過說起來,我也算欠你哥哥一條命,我最討厭欠人家地債,所以我會盡力去救他。
但不是為了你的什麼條件,而是為了我自己做人的原則。「
「你答應了?太好了,感謝上帝!」珍妮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那虔誠的樣子讓上官謙一陣光火。
「事到如今,你還巴望那該死的上帝?別忘了,侵害你們的。正是到處宣揚上帝教義的幾些垃圾!」上官謙一提起教廷,就沒什麼好心情。
珍妮望著他憤怒地表情,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難道沒有信仰嗎?既然你擁有黑暗的力量。應該也是撒旦的信徒吧……」
「黑暗的力量並不是我信仰什麼白癡撒旦而有的,而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天賦,我從來就不是任何『東西』地信徒,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力量!」
「自己地力量?對於一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飽受欺凌和折磨的兄妹而言,哪裡有什麼力量可言?」珍妮苦笑了一聲,「在那種漫無邊際的孤獨和無助中,信仰是我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這種信仰一直延續到今天……雖然經歷了昨天的事件,但我還是相信上帝的偉大,祗是他的使徒玷污了他的光芒,就像出賣耶蘇的猶大,總有一天會受到世人的唾棄!」
「世人的唾棄?」上官謙冷笑了一聲,「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就算你帶著你的信仰去見了上帝,他們依然逍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假藉著神的名義繼續著他們的骯髒和卑鄙,你還相信那個虛偽的上帝嗎?」
「請你不要侮辱偉大的上帝!我的信仰是不會改變的,就拿昨天的事情來說,你的出現和我的獲救,難道不是因為主的感召嗎?」
「可笑至極!按你的說法,我一個擁有撒旦力量的人居然會受到上帝的感召?」上官謙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表情堅定的異國美女,「看來,和你達種頑固而狂熱的宗教分子談論這種東西,是我的錯誤,我不想再和你廢話,想要救你哥哥,就養好傷,想好辦法,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到時候,可別指望『上帝』來現身幫助你!」
說著,他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冷冷地又說了一句:「絕大多數人從一開始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力量的,如果認識到自己的軟弱,那就不惜一切強大起來,哪怕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把希望都寄托在信仰上面,是一種最無能的行為!」
上官謙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說這麼多「廢話」,可能是因為素衣給他的酒瓶使他心情不錯,也可能是因為珍妮從小的遭遇和他一樣悲慘的緣故吧。
珍妮微微一怔,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原來,這個擁有著惡魔力量的男子,也並不是那樣的冷酷無情。
「真的……很謝謝你。」關門聲響起的同時,她在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肖風凌和上官謙來到雪峰時,上面已經聚滿了人,明好站在了邊緣的位置觀戰。這座被挑選為決鬥場地的雪峰上,坪地十分寬闊,足有近兩個足球場那麼大,中央位置是一塊早就被人清理出來的正方形大場地,佔了整個坪地的一半面積,地面上鋪著一塊塊一米厚的石板,平坦而堅固。而場下的觀眾則分為兩大群體,如同球賽一般,觀眾接觸的區域兩個寬敞的無人限制區,以免有不必要的小衝突。
在西邊的觀戰台冰坡,有一黑一白兩個大帳篷,裡面分別坐著教廷的領導者教皇與黑暗世界的最高掌控者暗黑議長,其下屬眾人也分為對應的兩大塊,為了防止日光對黑暗生物的「侵蝕」,黑暗一方的觀來頭頂上都被巫師們布下一層黑雲,而他們與教廷泉人之間也隔著相當的距離.看來,即使是盟友關係,生性相剋的只方還是不願意過遷接觸.反觀東方這邊,以往勢不兩立的正邪二道雖然也分各色各派以及無派區域,但都沒有出現任何牴觸或相互不齒的現象,而是表現出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氣勢,與對方的大人物在重重保護的後方不同,各派的最高領導者都坐在弟子們的前面,最前方是一個長桌,前面坐著東方陣營的幾個主要代表人物。
比賽的仲裁是特意從西亞請來的伊斯蘭教異能者領袖,也是知名清真寺的大阿訇——艾赫邁德,他首先登台,用中文和英文把決鬥的規則解說了一遍。
決鬥共分十局,可自由選擇十人以下小群體對戰或者是個人之間的單打獨鬥,但不允許大規模群戰,決鬥中完全失去戰鬥力或者自動認輸判為負者,如只方同意,也允許和局的結果,如十局的總結果為和局,那麼再加賽一場定勝負,決鬥形式和規則屆時由只方商議而定,直到分出勝負為止。決鬥中,在仲裁者判定輸贏以前,生死不論,如有傷亡,任何一方不得藉故尋仇。
而決鬥的最終負者,要向勝者俯首稱臣——這當然是任何一方都不願意看到的。
只方代表分別將第一局的出場名單交給了艾赫邁德,這位異國的仲裁者慢慢地走進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中央的方場中,剛才還喧鬧的四週一下子寂靜了下來,祗有那徹骨的寒風仍在不時地呼嘯著。
「現在我宣佈,決鬥開始!艾赫邁德特有的西亞串音語調傳來:」第一場,由羅馬教廷的裁判長亞當斯對中國武當山長老青松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