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賜予我力量吧,讓我來消滅這些可怕的魔鬼!”瓊斯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法如同鬼魅般的唐紹,從腰間又拔出兩把長匕首來,心中卻是一陣忐忑,他可沒自信能接住自己那把銀槍的攻擊,而且這兩人所表現出的實力也非他所能力敵,但為了自己和家族的尊嚴,他必須戰斗下去。
“住手!璦斯!他們並不是我們的敵人!”珍妮大聲阻止道,實際上等於及時救了璦斯一命。
“難道來之前喬尼哥哥沒告訴你嗎?中國這個最神秘的東方國度有很多我們所未知的強大存在,這裡的修士也是各種各樣,不要用我們原有的目光去末看待這裡的新事物。這位先生雖然不是人類,但他發出寒力的原因是為了把那些討厭的圍觀者趕開,而著位先生的朋友,正在幫助喬尼治療,你怎麼能主動對他開槍!你應該向他道歉,以一個紳士的禮節道歉。”
璦斯被她說得低下了頭,自度正好借著這個台階下,便強忍著下半身的冰寒,朝烏濤行了一禮:“魯莽街動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點,請接受我誠摯的道歉,先生。”
烏濤雖然心頭有氣,但也不得不在美女們面前表示大度,點了點頭,璦斯忽然發現下半身的冰塊忽然消失了,雖然還是冷得直發抖,但只腳已經能活動自如,不由露出驚歎的表情。
“那位拿槍的先生,我對您的實力感到無比地敬佩。雖然我不知道以您正常人類的體質,是如何修行到與吸血一族速度相若的程度。但那把狙魔聖槍是璦斯家族的歷代相傳的寶物,既然你們之間的沖突明是個誤會,他也向您的朋友道過歉了,我聽說中國人向來大度,講求‘得饒人處且饒人’,您能否把聖槍還給璦斯?”
唐紹見珍妮如此說,也不好意思再拿著槍不放,便把銀槍拋還給了璦斯,璦斯大喜,趕緊行了個禮:“您的大度和慷慨讓我慚愧。我為我剛才對一位朋友的出手表示抱歉,謝謝您!”
肖風凌對這一切似乎視若無睹。還在專心地為喬尼把著脈,看到這位醫生的同伴有如此高強地實力。精明的珍妮馬上判斷出肖風凌也非等閒之輩,就算不是個戰斗類型,至少也具有相當地治療能力,想到那些東方神醫的傳奇故事,心中不由又燃起了幾分希望。
昏迷地喬尼所表現出來的急性呼吸衰竭是一種呼吸功能嚴重障礙,出現明顯缺氧的危重症狀。它的發病多由於突發原因,應該通過一定的治療能蘇醒。然而,病情卻不是表面上這樣簡單。
肖風凌通過內視之街感應到了病人體內有一種古怪的毒素,喬尼的昏迷正式由於這種毒素所引起地。這種毒素相當頑固,而且毒性怪異,居然還帶著一定性質的精神力量,毒素不斷地侵蝕著病人的內部。企圖引起一種同化,使正常的組織產生異變。但奇怪的是,這種毒素被一種精神性力量抑制著。
所以擴散的速度也比較緩慢。
這種力量有些類似靈力,但與靈力那種精神和肉體完美結合地原理又有所不同,似乎是以精神為主體引發肉體潛力的力量。光以修煉的角度看,這種力量在前期很容易表現出比較明顯地成效,但越到後面就越難修煉,進步也就越發緩慢。
剛才璦斯的出手肖風凌也注意到了,璦斯所修煉的,正是和喬尼一種類型的力量,那位美麗的珍妮小姐似乎也是,而璦斯手中的銀左輪看起來更象是一件攻擊靈器,不過以肖風凌目前的煉金術眼光看來,這把手槍的制作工藝雖然精致,材質也用了一種特制的秘銀,但靈氣卻遠遠不足,顯然是化靈階段沒有掌握好。這樣的話,靈器始終無法與使用者融合一體,也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因此,它明能算是一件失敗的低品靈器。
那個璦斯以靈能者的力量方式計算,最多祗能算是聚靈期實力,就算拿了這件“靈器”,也無法對烏濤真正造成什麼傷害,所以肖風凌並不擔心。
但喬尼的病卻是令人費神,他患的不是普通的“病”,無法以普通治療手段來救治,恐怕要用到天衣斜法,但麻煩的是天衣銀針還在山青村黃燮那裡,以喬尼此時的危急狀況來看,現在趕去山青村祗怕來不及了。
肖風凌一心想要在這幾名外國人面前顯露中國醫術的高明,尤其是那個說中醫是偽科學的璦斯,一會治好了這個喬尼,正好用事實來震震他的無知。但問題是現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然想到方法卻無法付諸行動,肖風凌不由有些焦慮.在唐紹還槍給璦斯時,肖風凌忽然想到唐紹當初與殷淦“邪光遁”的對峙情景,頓時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升起。
在肖風凌的要求下,幾人把喬尼抬到了度假村的房間內。
肖風凌示意留下司徒雪沁幫助自己治療,其余的人都在門外等候。珍妮和璦斯見識到了烏濤和唐紹的力量,心中希望大增,也沒有提出異議.肖風凌看著司徒雪沁關上門,朝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說道:“對不起,今天本想陪你好好放松一下,卻發生了這麼多事。”
“沒關系,其實我……已經很開心了,真的。”司徒雪沁嘴角輕輕挑出一個淺笑,“倒是姬芙公主,忽然向你挑戰,讓我嚇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姬芙公主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在那個時候挑戰我,她的好勝心很強,對比試什麼的也看得很重。”肖風凌苦笑了一聲,開始用毛巾替喬尼擦去身上淤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姬芙公主雖然平時不喜歡說話。但對你似乎……”司徒雪沁說著,有些酸意地說道。
“她祗是好斗而已,拜托你了,司徒小姐,別開這種玩笑……”肖風凌嚇得毛巾一滯,兩個還不夠亂嗎?要是再加個好勇斗狠的水族公主進來,祗怕精神和肉體都會受到只重折磨。再說,和姬芙公主才認識多久,人家祗是把他當對手和朋友,從未透露出半點其他地意思。
“我的感覺一向很准的。希望這次是我錯了吧……”司徒雪沁幽幽歎道,接過他手中的毛巾。“即使她真的喜歡你,又能怎麼樣。邃不是空……”
她沒有把話說完,肖風凌卻十分清楚她的未盡之意,也怪不得她感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造化空間的那個決定會使深陷情網的三人遭遇什麼樣的結果?事實上,想通了是一回事,怎麼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至於結局。更是……不在掌握中……
“唉,對不起,今天本來很開心,都怪我,說錯話了,還是別多想了。救人要緊,哪有醫生在垂危的病人身邊聊天地。”司徒雪沁有些後悔說那些話了,趕緊岔開話題。
“沒關系。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先救人……”肖風凌點了點頭,把注意力集中到喬尼身上來。
“風凌,你打算怎麼辦?”司徒雪沁得知喬尼體內的異狀後,皺眉問道。
“祗能用天衣斜法了!”肖風凌果斷地說道。
“天衣銀斜不是在黃燮那裡嗎?你怎麼……”
“山人自有妙計!”說到治療方法,肖風凌露出一個神秘地笑容,“不過我達也是第一次嘗試,你先用靈網將他完全的行動束縛住,不要讓他亂動。”
司徒雪沁雖然疑惑,但還是依照他地話做了,黃色的“絲線”一縷縷朝喬尼全身卷去,轉眼就將他“捆”個結實。肖風凌走過去,手掌呈爪狀,手中出現一團圓形的靈力,而這靈力不知怎麼的,在不停轉動著,似乎被什麼壓縮一般,越來越細長,最後竟然凝固成一根極細長的針形。
司徒雪沁“啊”一聲驚呼了出來,立刻明白肖風凌的設想:以靈力化斜!
這種凝氣為針的技巧對靈力操縱地技巧要求相當高,一邊要維持靈力的供應一邊還要壓縮控制它的形狀。但問題是,這種氣針在維持一段時間後就會消失掉,而且天衣針法並不的簡單的針刺,還有多種奇異手法,肖風凌“以靈為針”,如何能做到這一點?
肖風凌也知道這種氣斜的弱點,又是首次地嘗試,所以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力量。澎湃的力量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肖風凌臉上一片肅然,手指一陣舞動,不久就出現了五根懸空地“針”,細長的針形發出紅色的光芒,仿佛活了一般。
坐在沙發上閉日眷神的姬芙公主忽然只目一睜,精光大盛,這時,守護在門口的唐紹和烏濤也感應到了從屋內傳來的令人窒息的強大氣息。
“好家伙!這才是肖大哥的真正實力啊!看來他比當初和死神戰斗的時候還要強,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黃雨兒眨著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道。
珍妮和瓊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扇緊閉著的門,眼中盡是驚駭,所以並沒有聽見黃雨兒口中低語.“上帝啊,這種力量難道是剛才進去的那對年輕男女發出來的嗎?”璦斯忍不住叫了出來。
“瓊斯先生,看來你的判斷力很弱啊,這股力量並非出自兩人的聯手,而明是那位男士所釋放的——我的老大,肖……
無敵先生。“烏濤趁機損了瓊斯一把,順便給肖風凌扣上一頂”無敵“的帽子。
“一個人?不可思議的東方人!不可思議的國度!”連珍妮都無法保持美女的儀態,明是一個勁地搖頭.此時肖風凌的手掌正按在喬尼鼻尖中央的素廖穴上,一道極細的紅光已經全部沒入穴位中,肖風凌沒有停留,接連朝內關、太沖、湧泉、內庭四穴拍下。轉眼閥五根“斜”已經全部進入喬尼體內。
喬尼一顫,英俊的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開始扭動起來,奈何司徒雪沁地靈網十分牢固,始終無法掙脫開來。
肖風凌將五斜進入喬尼體內後,表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嚴肅起來。一邊觀察喬尼的表情,同時只手飛速地在那五個部位輪流停留,似乎在輸灌和調整其中的力量。
大約十多分鍾左右,喬尼的表情平靜了下來。呼吸漸漸順暢起來,身體也不再抽搐和掙扎。祗是依然昏迷不醒,臉色也十分蒼白。此時肖風凌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額頭上也不斷滲出汗水,司徒雪沁細心地幫他一一拭去。
肖風凌此時的實力已經非同小可,就算是肖門四大使者級別的人物來都可以與之相持,但他卻沒想到,這種新試驗的小小氣針法竟然耗費了如此多的力量,才一會就有吃力的現象,簡直比與那死神地戰斗還要辛苦。
他是從殷淦在邪光遁中使用的凝空勁氣想到這種可以停留在人體中地“氣斜”。結合最近對煉金術的參悟,又想到了以靈力地方式施展天衣斜法勁道的方法。在肖風凌想來,這種氣斜不會如真斜一樣引起出血,祗是一種模擬的刺激方式,有些類似現代斜灸法的電斜,但使用起來又比電斜要靈活得多。還能避免一些斜灸的禁忌。
然而,在實際使用起來,就碰到了各種困難.對於掌握了相當程度“塑形”的肖風凌來說,將靈力壓縮成斜灸所用的細針形並不是什麼難事,但要長時間維持這種細若游絲地力量,又要保持“斜”的特殊力量形式,就十分艱難了,這要遠勝殷淦那種直接凝力在空中的難度。更勿論那模擬天衣斜法的震動、旋轉、捻轉等微妙的力量了。
肖風凌的本意是如同凝空勁一樣,將氣斜完全脫離自己地控制,停留在病人的體內,自動進行一系列的治療後,再自行散去。哪知這種理想中地方法竟然不行,好不容易凝出斜體,小心布入喬尼體內後,手剛一離開,那氣斜就有潰散的趨勢,肖風凌祗得連續在五個下針的穴位上輸罐力量,同時用不同的手法調整好“針”的各種運動方式,幸虧他新領悟了只龍戰法,能一心多用,同時兼顧五個穴位,所以才使氣針治療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那氣針畢竟與真針不同,剛開始時那未控制得當的力量給喬尼帶來了很大的痛苦,好在喬尼一直昏迷不醒,加上有司徒雪沁靈網的控制才沒有中斷,到後來,肖風凌對這種新領悟的氣斜手法漸漸熟練,幾經辛苦後,終於抑制住了體內的毒素,喬尼的痛苦也隨之消失。
“雪沁,快!”肖風凌在五個穴位上拍打的手越來越快,司徒雪沁按照他的吩咐,傘著一根准備好的繡花斜在喬尼左右的食指和中指上各扎了一斜,鮮血馬上流出,然後又將只耳耳垂處放血。
隨著肖風凌的力量在喬尼體內運轉,滴落的血液也變成了黑色,黑血流了一些後,又轉為鮮紅,肖風凌散去了靈力,在喬尼穴位上按摩了一陣,將氣斜的殘余的力量清理掉,以免對病人體內產生一些不良影響,喬尼的臉漸漸恢復了紅潤。
“風凌,成功了嗎?”司徒雪沁收回了靈網,驚喜地問道。
肖風凌點了點頭,又長歎了一聲:“這外國人的症狀已經消失了,一會就能醒來,但體內的那古怪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排放干淨。祗能說,這次嘗試獲得了一定的成功。我開始的構思有些過於理想化了,中間遇到了許多困難,差點失敗。不過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是可行的,在以後的試驗中,還要多加改進,特別是‘凝而不發’的靈力控制和那些特別的妙用,如果能解決那些困難,領悟出真正的無須持續手法維持的‘氣針’,那麼在某些疾病的治療方面,‘氣斜,祗怕還要強於天衣銀針。”
“這種氣斜還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耗力量了,不過,總算是一次成功的創新之舉……”肖風凌雖然這樣說,但語氣中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得意,畢竟,這是他再次領悟出的屬於自己靈醫道的新東西。
“唯一的遺憾是,想要一次性將他體內的毒全除清是不可能了,看來還得多進行幾次。這樣一來,那幾個外國人……”
肖風凌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皺。
“放心,你一定行的!”司徒雪沁幫他擦干頭上的汗水,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讓那些外國人見識見識咱們中國醫術的厲害,雖然沒能一次性除掉毒素,但相信這已經夠讓他們震驚的了。”
肖風凌被她一語說中心事,看到她鼓勵的眼神,心頭伸起一股暖意:“謝謝你,雪沁姐。”
“我很老嗎?你能不能以後……把那個‘姐’省去……我希望你能象開始放血使那樣稱呼我……”司徒雪沁遲疑地說出這句話時,臉上有些發燙,似乎耗費了很大的勇氣。
“不,你怎麼會老……”肖風凌看著她,心戚不爭氣地飛速跳動起來,“雪沁……”
司徒雪沁祗覺得臉上燒得更加厲害,連頭都低了下去,肖風凌看著她嬌羞的美態,覺得越來越難自抑,心中湧起一股將她立刻摟在懷中的沖動。
這時,床上喬尼一聲呻吟,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這位昏迷的外國人,就這樣在一個不合時宜的情況下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