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肖風凌不解,便翻譯道:「莎莎說,謝謝你給予的幫助。但它的傷本來就沒有恢復,經過剛才的戰鬥,靈體已經瀕臨潰散的邊緣,再也沒有能力繼續寄居在我的身體裡了,也無法再吸取月亮的靈力了。」
小蛇朝肖風凌點了點頭,又叫了幾聲。宮彩兒朝肖風凌露出奇怪的表情,遲疑著說道:「莎莎說,如果你願意,她想寄居在你的身上一段時間……」
「什麼?」肖風凌這下真的吃驚了。
「莎莎說,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精神力量,靈力也很強大,這樣能使她迅速地恢復,而且她的體質特殊,除了能讓你的精神修煉事半功倍外,還能讓你免除外邪的傷害,百毒不侵。」
肖風凌猶豫了起來,宮彩兒表情複雜地看著懷裡的小蛇,說道:「我也不想和莎莎分開,但是為了她能早日恢復,請你相信莎莎,它不會害你的。」
「其實我不久就要面對一個十分可怕的敵人,如果莎莎跟著我,恐怕還會連累它。」肖風凌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委婉拒絕。
小蛇聽他這麼說,昂起頭,身體扭了幾下,又伏了下去,躺在被子上虛弱地叫著。
「莎莎說,她不怕危險,還可以幫助你一起對付敵人。但如果她現在得不到你的幫助,恐怕連今天都熬不過去。」
看著可愛的小蛇和宮彩兒期盼的神情,肖風凌無奈地答應了下來:「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以後不要再對別人提起莎莎的事情,也不要說出哥哥是怎麼和莎莎戰鬥的,免得他們不相信,又以為你犯病了。要是別人問起,你就說哥哥用針灸治好你的……」
宮彩兒乖巧地點了點頭,眨動著可愛的眼睛,說道:「太好了!這麼說……莎莎就是我和哥哥兩個人的小秘密了?我們來拉個勾勾好嗎?」
面對著這個可愛的小妹妹,肖風凌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
「吱呀」一聲,門開了,門外等候的宮夫人和劉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她怎麼樣了?」
肖風凌看上去顯得異常疲倦,強打精神露出了一個笑容,答道:「她已經完全好了,以後不會再犯病了。」
「真的?」宮夫人身子一震,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也顧不得感謝他,馬上衝進了房間。
「小肖,你的醫術真是神奇,我果然沒看錯人。」劉方也沒想到肖風凌這麼快就徹底根治了這個連自己都束手無策的奇症,趕緊問道:「能告訴我你是怎樣治好她的嗎?」
肖風凌早就擬好了一個答案:「『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的方法是以心理輔導為主、針灸之法為輔。抱歉的是我不能告訴您具體的治療情況,因為……這牽涉到彩兒的一些個人隱私,我答應了她不告訴別人,所以請劉老原諒。」
劉方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感慨道:「好一個『心病還須心藥醫』,沒想到你對心理治療方面也有這麼深的造詣。看到你,我感覺自己真的老了,今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這時,確定了女兒已經真正恢復正常的宮夫人走了出來,顯得非常激動,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神醫!您真是我們家的恩人啊!」宮夫人紅著眼睛,走過來就要下跪。
肖風凌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扶住,說道:「您千萬別這樣,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學醫之人應該做的。」
宮夫人遞來一個厚厚的信封:「大恩不言謝,這點錢雖然不多,也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改日另當重謝!」
肖風凌連忙推辭,宮夫人哪裡肯依,拉扯間,「啪」信封脫手掉到了地下,露出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
劉方拾起信封,從中抽取了一張,然後將其餘的錢還給了宮夫人,說道:「我們知道夫人盛情難確,但大家都是朋友介紹而來,你又何必太過客氣。況且我這位朋友,醫術和醫德都是上上之選,夫人硬要他收下這麼多錢,確實是難為他了。這樣吧,這一百元就權充醫資和往返路費,還請夫人成全。」
肖風凌聽劉方這麼說,趕緊點頭,宮夫人感激地看著這位醫術高深的年輕人,歎道:「既然劉老這樣說,我也不勉強,肖醫生年紀輕輕,醫術和醫德卻讓人敬佩。可惜老宮這幾天去外地出差了,不然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以後有什麼事情只要用得上我們宮家的,儘管提出來,我們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肖風凌連忙謙虛了幾句,劉方也微笑和點了點頭,只聽她又問道:「對了,請問肖醫生目前在哪所醫院高就?」
「哈哈,夫人這回看走眼了,我這朋友還是個未畢業的醫科大學生呢!amp;#8226;」
宮夫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脫口而出:「沒畢業的大學生?這怎麼可能……」
她的確想不到,無數的名醫和專家都無法治癒女兒的奇症,今天居然被一位未出茅廬的大學生治好了。
「哥哥,你在哪所大學讀書?」宮彩兒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丫頭已經穿好衣服,從臥室蹦了出來,漂亮的大眼睛裡閃動著動人的神采。宮夫人看著恢復了昔日活力的女兒,心中又是一陣激動,在問明了肖風凌的姓名和學校後,暗暗留心。
在宮夫人千恩萬謝之下,兩人告辭離開,臨行前,肖風凌看到宮彩兒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模樣甚是可愛。
在返回的路上,劉方見他默不作聲,微笑著問道:「小肖,是不是心裡覺得有點不舒服?怪我不該擅做主張,替你拒絕了那重金酬謝?」
「不,劉老,您誤會了,我怎麼會那樣想,只是……剛才的治療花了我很大的心力,感覺特別疲勞。」肖風凌本來就沒打算要宮家的錢,見劉方誤會,馬上解釋。
「嗯!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看上去有點虛弱,應該是用那氣功進行針灸的原因吧,」劉方也看出他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其實,現在都講求勞有所得,合理的醫治費用還是要收取的。說實在的,現實生活誰也離不開錢。但這一次我並不是讓你裝什麼清高,而是覺得不收反而對你更有利。」
「為什麼?」這句話倒讓肖風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