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縣城出差趕回,好累,下午還要上班……趕緊抓緊時間更新,最近工作忙,還要趕稿,請大家多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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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與蘇清月分開的肖風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了回家的路上,濛濛的細雨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愉快的心情。今天他的收穫不小,和劉方的一番討論對他的醫術進步大有裨益,而剛才蘇清月接到小禮物時所展現出的甜美笑容更讓他陶醉不已。
滿臉得色的肖風凌卻不知道,在他輕鬆的背影后,一雙如毒蛇般陰鷙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
看到目標走入那條冷清的小巷後,成廉的眼睛閃出狠毒之色。
他如影附身地跟了上去,露出青筋的五指握成了爪形,緩緩伸出,瞄準的目標正是前方肖風凌的後腦。
就在這時,一陣帶著雨絲的涼風刮了過來,那五指上凝聚的強大靈力居然被這毫不起眼的涼風吹散了。
成廉吃了一驚,往左右望去,卻沒有發現人影。他心中奇怪,手中再次凝聚靈力,這次雙爪齊出,運出炎爪之力,打算從背後對肖風凌進行偷襲。
風,再次出現了,這次不是涼風,而是一種徹骨的寒風,成廉顧不得偷襲,趕緊縱身躍開,但後背仍然被寒風餘勢掃中,感覺一股特別的寒意從背後向全身蔓延,不由打了個冷顫。此時,肖風凌已經漸漸走遠。
成廉趕緊運起體內的焰靈之力,將入侵的寒氣逼出體外,口中壓低聲音問道:「是誰?」
「哼哼……」冷笑聲從頭頂上傳來,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輕盈地立在了路燈之上。
「少裝神弄鬼!」成廉大喝一聲:「給少爺去死吧!」
手中炎爪一揮,「砰!」一聲,連著路燈的蓋都被擊碎,那人影早就一個利落的翻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根本沒受到絲毫損傷,口中還發出不屑的聲音:「就你那兩下子?給老子撓癢還不夠呢!」
成廉氣往上衝,炎爪再次向對方揮去,那人身旁前不知什麼時候忽然懸空出現了一塊圓形冰盾,這塊透明的冰盾並不很厚,但炎爪擊在上面,只能留下了幾道裂痕。
「沒有實力還充什麼雄?讓老子好好代你媽來管教管教你!」那人口氣比成廉還要狂妄,但由於頂上的路燈熄滅,無法看到他的真面貌。
成廉雖然惱怒,但也不是傻瓜,對手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倒也沒有輕舉妄動。他想到那塊用寒氣製造出來的冰盾,問了一句:「你是水月門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水月門和我們火龍門是同盟嗎?」
「什麼水月門?老子可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的人,老子就是邪魔外道!」對手一步步逼了上來,成廉也看清了他的模樣。
這人個子不高,年紀大約二十多歲,五官端正,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邪異的味道。雖然照明條件不太好,但習慣高消費的成廉還是看出了對方身上的穿戴比自己還要奢華。
此人正是肖風凌的「徒孫」,烏興的二兒子烏濤。他從懷裡的煙盒拿出一支香煙點燃,在靈力的保護下,紛紛飄落的雨點居然無法熄滅香煙。烏濤吐出一口煙霧,斜著眼瞄了成廉一眼,輕蔑地說道:「火龍門的小子,滾吧,老子沒興趣陪你玩!」
成廉城府頗深,本想套出這傢伙的來歷再伺機報復,但看他出語如此囂張,心中怒意大盛:「敢在本少爺面前如此張狂!看少爺我不將你碎屍萬段!」
說著,他雙手快速搓揉旋轉著,凝出一個帶著火焰的光球,朝對手猛地飛去。
烏濤這次不敢怠慢,再次放出冰盾,火球擊中冰盾後,發出奇怪的響聲,耀眼的火光頓時熄滅,而冰盾也薄了不少。
成廉大喝一聲,再次放出炎光球,烏濤也面色凝重地張開十指,對著來勢劃著方形,製造出一塊塊冰盾,抵擋住了炎光球。
時間一長,成廉大感吃力,他平時修煉向來不怎麼刻苦,就喜歡做些恃強凌弱的勾當,現在碰見個硬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他也明白,對方只是利用少量的靈力就能做出有效防禦,而他那種的炎光球卻耗力甚巨,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看到靈力戰已經取勝無望,成廉立刻從腰裡解下一條細鏈,又從口袋中拿出幾支鋼節,迅速組合成一根九節鞭。在火焰靈力的作用下,九節鞭逐漸發熱,最後遍體通紅,成為一條火鞭,斜飛的雨絲落在上面還不時發出絲絲聲。
成廉甩動著火鞭朝烏濤攻去,烏濤的冰盾才擋了一下就被這帶著風聲的火鞭擊碎,看來冰盾對物理攻擊的防禦並不是很好。赤手空拳的烏濤在成廉連續的猛攻之下左支右擋,顯得十分被動,只有還手之力。一個側身躲慢了,衣服上被抽出一條黑痕,露出了被烙紅的皮膚。
成廉得勢不饒人,加快了手中火鞭的揮舞,看到烏濤狼狽奔逃的樣子,大笑了起來,卻沒留意到他的對手嘴角邊也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就在成廉打算給烏濤致命一擊時,忽然感覺雙腳被什麼東西拖住了無法動彈,同時一股可怕的寒意從腳底直湧了上來。向下一看,發現自己的膝蓋以下全被凍結了起來,而且冰凍還在向上蔓延,不由大吃一驚。
他正想弄碎這些堅冰,只覺手中一輕,火鞭已經到了烏濤的手中,紅光頓滅。烏濤口裡居然還叼著那支煙,好整以暇地走了過來,看著整個下半身都被凍住的成廉。
「怎麼樣?老子有資格在你面前囂張吧!」烏濤朝成廉吐了一口煙,慢條斯理地說道。
成廉正竭力抵抗著不斷上湧的寒氣,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都失去了知覺,他看著烏濤,吃力地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保護那小子?」
「啪!」成廉臉上挨了重重地一記耳光,烏濤把手中的煙都扔到了他的身上,恨恨地說道:「你瞎了眼啊!老子是他的對頭!」
成廉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暗暗咬牙,但他為人陰沉,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忍下怒火,反問道:「既然是對頭,那為什麼還要阻止我對付他?」
「他是我的獵物,你要親手教訓他……」烏濤眼中閃爍著寒光,「這小子騙了老頭子不說,居然還害老子被關了這麼久!」
「看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成廉眼珠一轉,提議道:「乾脆聯合起來殺了他!」
「對付他這種角色老子一個人就夠了!老子不能殺他,只想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就行了,老子可不想被老頭子追殺一輩子!」烏濤說的話讓成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再說,你這種無能者有什麼資格和老子聯合?殺了你還髒了老子的手呢!你就在這裡這樣呆著吧,什麼時候自己能解凍就滾吧。要不然就讓路人免費看看冰雕吧。」
「不過……這東西倒不錯,有傳導靈力的特性,」他甩了甩手中的九節鞭,「就當老子饒你一命的抵押品吧。」
說完,看都沒看成廉一眼就揚長而去,只剩下全身顫抖的成廉,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恨。
雨漸漸大了,街口不斷刮來絲絲冷風。
在一個不易被察覺的陰暗角落裡,一雙閃爍著青芒的媚眼正注視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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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風凌正走著,忽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打鬥聲,剛想回頭時,前方一個女聲毫無徵兆地響了起來:「你想回頭看什麼?」
這嬌媚而熟悉的聲音讓肖風凌嚇了一大跳,馬上露出警惕的神情。
李燕苗條的身影從前面的巷口出現,她穿著一套黑色的低胸長裙,嫻靜的樣子彷彿端莊的淑女。偶爾一笑時,卻將秀麗的氣質又變為妖艷,活脫脫一位黑暗中走出的魔女。她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煙氣,沐浴著飄落的雨滴,卻又不沾半點濕氣,
魔女瀟灑地甩了甩長髮,淡淡地說道:「還真不簡單啊,肖風凌,盧護士居然被你幹掉了。」
看著肖風凌作出一副警覺的樣子,她笑了:「別怕,我可不是來替那女人報仇的。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就很討厭她,居然和我搶老公?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傀儡人而已,死了反而更好,我還應該感謝你呢……」
「你想幹什麼?那期限不是還沒到嗎?」
「原來你還記得那最後期限的日子啊!我是專程來提醒你的,順便來問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肖風凌思忖,暫時不能和她翻臉,還是等烏興做好準備後再說,「我再考慮一陣,最後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你在拖延時間嗎?」李燕嬌笑了一聲,一語雙關地說道:「這段時間你的那些手下很活躍啊,還想進來看我和老公親熱的現場,不過,就是太粗魯了些。我們對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傀儡材料是絕不會拒絕的……如果你願意再多請些人來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是不勝歡迎的……」
那打鬥聲越來越近了,肖風凌不敢分心回頭,全神貫注地盯著李燕,怕她忽然發難。
李燕看出了他的疑慮,「你怕我忽然出手?放心,既然給了你期限,在這段時間裡,即使你派的那些人有點小動作,我們還是不會對付你的,但你也要考慮清楚,無論如何,你都是無法對付我們的,還是再點聽從我的良言相勸吧。」
肖風凌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將信將疑地保持著戒備轉過身去,只見遠處兩個身影正在激鬥。
一個是面孔猙獰的乾屍,另一個居然是曾見過一面的烏興的次子——烏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