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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表妹只是個好奇心很強,並不是想探你底細。」司徒雪沁面帶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我和她是同學,知道她的性格。」
「真不敢相信,你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居然還是個學生……」
「哪裡,哪裡裡,運氣好罷了,我記得你當時好像也受了傷,現在沒事了吧?」肖風凌說著,看到她從脖子隱入衣內的幾道紅痕,彷彿一塊完美的白玉上面忽然多了幾處瑕疵,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自責之意,都怪自己戰鬥經驗太少,要是早點使出三昧真火,她就不會受這樣的傷了。
「謝謝,我已經沒事了。」司徒見他盯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有點癡,心中不好意思,表情也變得不太自然了。
兩人接下來的談話都心照不宣地避開了修靈的話題,一向不擅交談的肖風凌漸漸有無話可說的感覺。
看到場面趨向尷尬,肖風凌連忙換個話題,他回想著喝下的那碗藥,問道:「剛才那藥的味道好苦,是不是放了柴胡的關係?」
女孩明眸中掠過一絲異色,點了點頭,肖風凌看她的樣子,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繼續說道:「是不是還有甘草和當歸?」
「是的,不愧是學這門專業的,看來你對藥材還很熟悉呢。」司徒雪沁心中驚訝,先前被他猜到柴胡,倒不是十分的驚奇,因為柴胡是一味很常用的藥物,味道也特別的苦,但她沒想到肖風凌還能猜出其他的藥物。
她隨口又說了句:「其實裡面還有刺兒菜、川斷、牛膝等。」
肖風凌忽然想到《元元醫經》中一副治傷的藥方,接口道:「刺兒菜是否單用它的葉?而當歸則是取其身而捨其頭尾?而川斷還混有白朮?」
「你怎麼知道?你從哪裡看到的?」司徒雪沁見他說得如此詳細準確,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仔細地打量起肖風凌來。
「哦……是我從一部醫書上看到的。」肖風凌看到這位美女驚訝的表情,心中也有幾分得意。
「你能告訴我那部醫書的名字嗎?」司徒雪沁這次毫不放鬆,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
「這……」肖風凌有些為難了,總不能把《元元醫經》的名稱說出來啊,老八曾說過這些東西絕對不可以對外人說的。
「請你告訴我好嗎?」司徒雪沁正色說道,「因為這正是我家傳的秘方,這可能關係到先父的一些……瑣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怎麼醫經中記載的居然是人家的獨門秘方?看著她的期盼的眼神,肖風凌暗暗後悔自己的多嘴,只得繼續發揚編故事的潛能,假中有真地說出那是自己偶爾在舊書市場的發現了一本舊醫書,裡面夾雜了幾張手抄的藥方,他剛才所說的,就是其中的一種「祛傷湯」的方子,沒想到竟然和雪沁的家傳秘方吻合。
司徒雪沁聽罷,朝肖風凌看了一眼,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聽過『展仁心妙手針藥救蒼生』這句話嗎?」
肖風凌想了想,搖搖頭。
司徒雪沁認真地觀察了肖風凌一陣,似乎有些失望,但她不像蘇清月那樣多疑,也沒有追問肖風凌那「手抄藥方」的下落,只是輕輕地說道:「我先前看你靈力強大,又精通藥理,還以為你和一位熟悉的前輩有些淵源。現在看來是我弄錯了,對不起。」
「沒關係,我從小就愛好醫術,所以考進了醫大。剛聽石紅鵑說,司徒醫生是診所的名醫,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你太客氣了,別聽紅鵑瞎說。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什麼醫生太生分了,還是叫我句姐姐吧……」司徒雪沁對肖風凌的讚揚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幼跟隨父親學醫,也沒專門去讀什麼書,很多東西都只能自學,由於資質愚鈍,經常事倍功半。幾年前為了生計在這城郊開了家私人診所,幫附近的居民解決些感冒之類的小毛病,絕對談不上什麼名醫。能遇上你這位同道中人,我心裡也很高興,既然大家都是醫術的愛好者,有時間不妨多多交流。」
談到醫術交流,肖風凌可不像平時那樣難以找到話題,他馬上提了一個問題:「我一直有個疑問,在剛才那劑『祛傷湯』中,為什麼當歸要取其身而捨其頭尾?」
司徒雪沁讚許地望了他一眼,「問得好,當歸具有補血、和血,潤燥滑腸,破瘀生新的作用,是一味常用的中藥。但常人只道當歸能補血,卻不知道當歸頭有引血作用,當歸身是補血的,當歸尾是破血,同時使用會使藥的效用減低,因此用藥時要針對不同情況分別使用。這一點是家父在多年的實踐中發現的。」
肖風凌露出恍然的表情,自己雖然有《元元醫經》的理論知識,但實踐經驗太多匱乏,很多東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樣自然無法根據實際病例對症下藥,看來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他朝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醫術卻高明得多的美女投去敬佩的目光,繼續開始了發問。
在與司徒雪沁的交談中,肖風凌發現她不僅醫術非凡,在中醫藥物方面更是有著相當高明的見解。
司徒雪沁也感覺到在與對方的交流中獲益不淺,肖風凌看上去雖然缺乏實踐經驗,有些問題也顯得稚嫩,但他提出的一些疑難藥方卻是以前聞所未聞,給自己帶來了新的思路。
由於有共同語言,兩人越談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時,石紅鵑走了進來,看見他們交談甚歡,隨手拿過司徒雪沁手中乾涸的藥碗,酸溜溜地說了一句:「肖風凌,你這碗藥喝得可真久啊。」
肖風凌臉上一紅,閉上了嘴,司徒雪沁倒是落落大方,說道:「小丫頭,吃什麼乾醋啊,我們在交流醫術心得呢,你這位同學的醫術見解很高明,你也一起過來聽聽。」
「我只是你診所的打工妹,哪有資格和老闆們交流醫術。」石紅鵑聽表姐說出了自己的心事,也不好意思起來,馬上對司徒雪沁做出一個可憐的表情,又對肖風凌說道:「肖風凌,看你平時那副老實模樣,原來這麼會哄女孩子的啊,我這表姐一直是個眼高於頂的大美女,還從未看她和人這麼投緣呢。」
肖風凌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他站起身子,說道:「對了,我家裡還有些事情,也該回去了,謝謝你們的幫助,司徒醫生,有空我會再來向你請教的。」
司徒雪沁對他的離去有些遺憾,她關心地看了看肖風凌身上的繃帶,說道:「你太客氣了,你的恢復能力很強,過兩天應該就能痊癒,不過近期要盡量避免劇烈運動。」
說著,她看了石紅鵑一眼,微笑著說道:「很高興認識你這位未來的名醫,我的診所就在出去的街道對面,紅鵑每個週末都會來幫我忙,也歡迎你隨時來玩。紅鵑,去送送你的同學。」
出門後,肖風凌花了好一番唇舌才讓石紅鵑答應為他的「特異功能」保密,隨即坐上一輛開往市中心的公共車,離開了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