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坐在「雲頂摩天」的售樓部裡,看著面前厚厚一疊簽完的購房合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售樓小姐高興地在旁邊一會兒沏茶倒水、一會兒有端來幾盤點心,要不,就是拿著合同跑上跑下,簽字、蓋章、打印、複印畢竟只要成功的銷售出去一套,她就會有一大筆提成。周凱他們三人也在這裡享受到了「上帝」的感覺。
周凱本來是想讓伍昊東來簽購房合同,但伍昊東堅決不同意,最後威脅說如果周凱不寫自己的名字,那就不買房子了。沒辦法,周凱只有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簽字畫押。
最後選擇「雲頂摩天」的這套房子,是周凱的主意。
在和廣廈房地產的總經理郭山林聊天的過程中,郭山林知道了周凱他們想要購房的打算,就堅持要給他們一個優惠的價格,但周凱看來,這個價格就是半買半送。一套價值八十多萬的房子,郭山林居然只讓他們給四十多萬,而且還說,如果錢不寬裕,可以分期付款。這讓周凱完全不能接受。
無功不受祿,況且,不管郭山林顯得是如何的熟絡,對於周凱來說,他還是一個陌生人,在不清楚對方動機的情況下,這種便宜還是少占為妙。
所以,周凱找了個借口,就和郭山林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郭山林還堅持讓周凱再考慮考慮,如果覺得價錢高了,還可以商量。他這句話,讓周凱走得更快了。
其實,郭山林並沒有什麼動機,以生意人的眼光,他一直認為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周凱還是「騰源閣」老闆魯鵬的朋友。他的董事長白曉斌對待魯鵬的態度,就讓他知道魯鵬的份量有多重。所以他沒在周凱面前提起白曉斌的名字,就是想周凱把這個人情記在他郭山林地頭上。結果,他哪裡會猜到周凱居然不貪這個便宜。
關於小茹和那個高個子的事,周凱也沒有再提,畢竟他不是一個得理不讓人的人。當時在一氣之下,也確實讓那個售樓小姐嚇得不輕,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他現在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
走出廣廈之後,和伍昊東他們一商量,他們就決定了購買「雲頂摩天」的房子。於是,才有了剛才周凱埋頭簽字的一幕。
簽完字,周凱和伍昊東又回到了位於「雲頂摩天」小區,三棟三單元2501地房間裡。儘管這套房子他們之間已經看過,但現在再看的心情又不一樣了,畢竟,現在這套房子已經是屬於他們了。
秦巧彤在空曠的房間裡竄上竄下,她第一時間就想好了房間的分配,還在客廳的位置不停地假想著這裡應該擺什麼,那裡應該擺什麼。
周凱和伍昊東看著一臉興奮的秦巧彤,他們心裡不約而同地湧出一陣陣溫馨地暖意。
「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參加嗎?」侯立平盯著桌上的一張紙,頭也沒抬地問坐在他面前的陳正建。
「其實去鍛煉一下也沒壞處。畢竟這次有很多A級戰隊都會參加,就算拿不到名次,能讓隊員見識一下A級戰隊的水平。對以後地比賽還是非常有幫助的。」陳正建一隻手端著茶杯,看著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對侯立平說道。
侯立平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低著頭在室內轉了兩圈,然後說道:「我擔心的是這次挑戰賽的危險係數很高,歷時七天的極限戰鬥,萬一隊員有什麼損傷。我怕影響到年底的死亡淘汰賽啊!」。
陳正建沒吭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我們的目的是鍛煉隊伍。打開隊員地眼界,讓他們明白真正的A級戰隊是什麼水平,只要在賽前強調以不冒險為原則,我想,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畢竟,這還是一個比較成熟地賽事。」
他們所說的「極限挑戰賽」已經舉辦了五屆了,是由國內幾家知名企業贊助的,最初的本意是模仿國際一項經典賽事「極限生存大獎賽」。因為在此之前,國內還沒有超過常規比賽時間的賽事。
「極限挑戰賽」是將不超過二十支的戰隊同時放在一座山裡,每天每支戰隊都會收到一條信息,上面會告訴戰隊當天的任務,戰隊在完成任務的同時,隨時可能遇到其他戰隊,只要能搶到其他戰隊地任務接收器,也視同完成了當天任務,而被搶地戰隊則退出比賽。
因為這只是一項運動,雖然和真正的戰爭很相似,但它畢竟是一項運動,所以,在食物地供給上,並沒有像那些真正的軍人一樣進行限制。每支戰隊在開始的時候,都有一個秘密基地,可能是一個山洞,也可能是一個樹洞,或者地洞,裡面有整支戰隊可以維持七天的水和食物。於是保護自己基地不被其他戰隊發現,就成了重中之重。一旦基地被人發現,對方會不會伏擊先不說,就算只是破壞水和食物,其後果也很嚴重。一旦水和食物被破壞了,除了退出比賽,就只有想辦法從其他戰隊那裡獲得補給,當然,如果隊員自身有野外生存的能力那也沒問題。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每名參賽隊員身上都有一個求救信號器,一旦遇到危險,就可以用它求救,但是,求救的同時也被取消了參賽資格。最重要的是一支戰隊裡,只要有一個人求救,那取消的將是整支戰隊的參賽資格。這個比賽規定,是在曾經有一次一名隊員為了贏得比賽,惡意的放棄了隊友,而導致那名隊友意外傷殘之後,才強行規定的。為了避免其他人為了贏的比賽。而強行替對方啟動求救器地事情發生,該求救器被設置成只能本人啟動。
每完成一個任務積十分,七天比賽,共有七個任務,共計七十分;比賽結束時,存活一名隊員積五分,如果十二名隊員全部存活。滿分為六十分;還有十分是由知名教官和運動專家組成的裁判組,根據戰隊在比賽中的水平,風格,精神,潛力等方面進行評估後給出的;最後十分則由所有觀看比賽的觀眾,根據自身對戰隊的喜好程度。以身份號碼為單位評出後,由數據中心取其平均值而最後給出的。
所以,整個比賽地滿分為一百五十分,前五屆的最高得分是第四屆的「廣東七星戰隊」。它的積分是112分,它最後能剩下的隊員也只有五名,由此可見這項賽事的激烈程度。
侯立平停止了走動,想了想,然後對陳正建說:「好吧!讓他們見見世面也好,但你要注意提醒他們,安全第一!」
陳正建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地茶杯,起身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牧海安「啪!」地一聲把手上的鋼筆。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整個人無力地仰靠在高高的椅背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雙眼呆呆地望著淡藍色的天花板出神。
西部戰區地A級聯賽已經進行了十七輪了,「四川紫荊戰隊」以五勝十二敗積57分的成績,名列倒數第三名,這已經是連續三年在降級邊緣徘徊了。
這幾年為了戰隊保級,他覺得自己都老了很多,但不管他怎麼努力,戰隊每年都跑不出降級區,今年還會有去年的那個好運嗎?他不知道。
今年年初買進的三名隊員。現在也證明是花了冤枉錢。其中一名曾經的「狙擊王」居然在第一次集訓的時候摔斷了腳,照片之後才發現。原來他在轉會之前就受了傷。這件事讓牧海安想起來就是氣,花了那麼多錢,居然買回一個殘廢。雖然他沒有對外宣揚,但一名曾經的主力狙擊手一直不上場,早就引起了外界媒體和有心人士的注意,他現在也只能是拖一天算一天。
「流年不利啊!」他右手在額頭上拍了拍,無奈地坐了起來,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
「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牧海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走進來地戰隊教官金哲。
金哲走到牧海安面前,把手上的一張邀請函扔在了桌上。
牧海安拿起來看了看,又扔了回去。
「我們現在哪還有閒心去參加極限挑戰賽啊!」牧海安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兩支香煙,扔了一根給金哲。
「別人已經送上了門,我總不可能把它撕了吧?參加是不可能啦,不過,有時間還是可以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人才,也好為明年做準備啊!」金哲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
「明年?嘿嘿!今年能不能過關還不好說呢,甘肅地乾狼和貴州的靈雲,現在正攢著勁的想把我們拉下水,我們上面還有一個四川的利刃,也是一個勁的想跳出降級區。唉!後面幾場比賽的任務重啊!」
金哲悶頭抽著煙,沒說話。
他和牧海安合作也有四年了,除了第一年的成績好一點,這幾年盡在想辦法保級了。集團高層已經不至一次提出讓他走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和牧海安的關係不錯,可能早就保不住這個飯碗了。
「唉!早知道前兩年趁著教官人數不多地時候,就應該跳槽,現在金哲看著明明滅滅地煙頭暗暗想著。
看著低頭不說話的金哲,牧海安忽然感覺心裡一陣煩躁,他站起身來。
「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如果老天有眼讓我過了這一關,明年我出去一趟,你走地時候別忘了鎖門。」說完,牧海安走出了辦公室。
金哲也站起了身,他望著牧海安的背影有些發愣。
「明年?明年他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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