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天的瘋狂為邵男他們解決了後顧之憂,他們配合著周凱,前後夾擊,很快就擊破了對方的一個陣角,消滅了對方三人之後,他們在邵男的帶領下分兩路對身後的其他兩支陣角進行了合圍,勝利的天平開始向「翰龍戰隊」傾斜了。
而周凱這時已經受傷了,不管他怎麼躲避,他還是無法逃脫對方兩支狙擊槍的狙擊,特別是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邊的時候,吳鋒終於抓住機會,根據周凱的盲目閃躲,打了一個提前量,周凱的落地的瞬間被擊中了右腿,好在他沒有停住,翻身滾進了一個不大的土坑中。
在滾進土坑的時候,正是邵男他們擊破對方陣角的時候。
周凱知道現在幫不上什麼忙了,他躺在土坑裡,雖然對方狙擊手打不到他,但他也看見邵男他們,無法再提供火力幫助了。
忽然,隨著一聲狙擊槍聲,谷天的機槍聲消失了。對方狙擊手開始增援他們的隊友了。
周凱心急如焚,如果不幹掉對方狙擊手,那將會對自己的戰隊造成很大的威脅。他摸出潛望鏡,慢慢地升起,從濃密的草叢間隙之間,他看見了對方狙擊手的位置,兩名狙擊手已經不再以前的位置上了,一個距離更遠一下,一個距離和剛才他們的位置差不多。
剛才在射擊狙擊手的時候,周凱基本上已經校準了准心,如果他們還在剛才的位置,周凱有信心一擊命中,但現在他卻沒有太大的把握。
這時對方的狙擊手又開槍了,周凱不知道自己這邊有沒有隊員陣亡,沒時間了,只有賭一次了,他現在只有一次機會,因為他腿部受傷,已經沒辦法躲避對方的子彈了,他必須在對方射中自己之前開槍,而且還必須首發命中。
「呯!」周凱聽槍聲傳來的方向,知道一定是卓易寒的狙擊槍開槍了。
「好機會!」周凱一個滾身翻出了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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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曉每週都要帶母親去一趟醫院,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母親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醫生說是她大腦受到了強烈地刺激,需要每週去一次醫院檢查病情。妹妹在上學,這個任務當仁不讓的落在了舒曉的肩上。
可是今天,在她扶著母親走出醫院的時候,看見一群人抬著一名身上全是鮮血的人,急急忙忙地衝進了醫院,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看清了那個被抬的人居然是-----周凱。
這讓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她把母親帶回家,安頓好了之後,急忙又趕回了醫院。
在手術室門口,她看見剛才抬著周凱的那一群人,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她也顧不上害羞了,她拉住其中的一個人就問了起來。
她拉住的是邵男,邵男雖然不認識舒曉,但邵男知道舒曉這個人,舒曉幾次打電話給周凱時,邵男都在旁邊,甚至有一次還是邵男接的電話,雖然周凱只是說是普通朋友,但邵男知道他們絕不會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所以當知道面前這個清秀的女孩就是舒曉時,邵男也沒有隱瞞,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舒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天前和「龍韜戰隊」的比賽,周凱在最後關頭神奇的用GSC-90型能量突擊步槍在329米的距離上,首發命中,幹掉了對方的一名狙擊手,他自己也被另一名狙擊手致命擊中了。
卓易寒趁著對方擊殺周凱的時候,也成功地將對方擊斃了,「龍韜戰隊」剩下的五名隊員,雖然全力反抗,但還是不敵「翰龍戰隊」的八名隊員,在擊斃翰龍三名隊員之後,終於全軍覆沒了。
「翰龍戰隊」以五比零的比分戰勝了「龍韜戰隊」。
雖然勝利了,但這卻不是周凱想看到的結果,選拔賽是以剩餘隊員數為積分的,勝利不是最終目的,如何在比賽中最大化的擊斃對手,盡可能的減少損失,才是真正的目的。如果每場比賽都是慘勝,即使是贏了所有的場次,也是進不了「死亡淘汰賽」的。因為最後的排名是按積分來排的,只有積分相等的情況下,才會比兩隊的勝利場次。
也就是說連贏九場一比零,也比不上連輸八場,贏一場十比零。這種計分方式是為了讓所有戰隊明白,在戰場上輸贏有時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應該是隊友的生命。如何保存自己,消滅對手才是這場選拔賽的根本。
當然,也有以輸贏定成敗的比賽,「死亡淘汰賽」就是不管積分,只論輸贏的比賽。就像真正的戰爭一樣,生命固然重要,但為了一個目標,信念,或者榮譽,就要有犧牲小我贏取最終勝利的決心。
這也是為什麼這種運動的計分方式沒有固定的原因,每一種計分方式或比賽模式,都會給人一種不一樣的人生體驗。
所以,五比零的比分並不是周凱想看到的,特別是他們之前連輸三場積零分,現在沒一場比賽的積分對他們來說都很關鍵。於是,邵男他們才第一次看見了周凱發火。
「我在路上留了原地待命的信息,為什麼你們不照做?」周凱冷冷地盯著林雪東,厲聲地問道。
「沒看見!」林雪東也有些心虛,他當然看見了,而且就是他破壞了周凱留下的標記,讓後面趕來的邵男他們沒有看見。
另外幾名林雪東的死黨也看見林雪東破壞標記的一幕,他們當然不會說什麼,但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周凱看了看一頭霧水的邵男幾個人,在看看林雪東身邊的其他幾個人的臉色,他就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了。
「就算沒看見,難道你不知道在前敵不明的情況下,應該派尖兵嗎?」周凱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林雪東。
「你不是尖兵嗎?」林雪東還是在詭辯。
周凱的火一下就冒了起來。
「你是豬腦子?你知道我是尖兵,那你為什麼不等我的消息回來再決定呢?」
「啪!」
林雪東惱羞成怒地一拍桌子,指著周凱就罵道:「周凱!你他媽說話小心點!你以為你是隊長你就了不起了?這裡不是利刃,沒有孔熙源護著你!」
「啪!」
周凱也被激怒了,一掌把堅固的玻塑鋼會議桌拍得顫了兩顫。
「林雪東!別以為你是薛董的外甥,你就可以胡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隊,每一場勝利都是大家用汗水拼來的,你有什麼權力可以葬送大家的努力?只要我還是隊長,你他媽就得聽我的!」
還從來沒人人這樣說過林雪東,他滿臉脹得通紅,拳頭一握,大吼一聲就竄上會議桌向周凱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周凱急退了幾步,做好了搏擊姿勢,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林雪東敢動手,他一定把他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住手!」
會議室大門猛地被推來了,侯立平走了進來。
「你們幹什麼?林雪東!你給我下來!」
聽見侯立平的吼聲,林雪東也不得不停止了動作,他沒有看侯立平,血紅的雙眼還是凶狠地盯著周凱,半響,才從會議桌上跳了下來。
至於侯立平把周凱和林雪東叫到經理室說了些什麼,邵男並不知道,周凱後來也沒說,從周凱和林雪東之間的態度看,他們倆的積怨並沒有消除,但兩人也沒有了明顯的對抗,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
可是在今天的日常訓練中,周凱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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