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鋒營抓捕逃兵,反抗者,殺!阻抗者,殺!庇護者,殺!」
樂獅駝一聲大吼,當真震懾數條街去,有家住戶的窗戶不甚牢靠,竟然給樂獅駝這一嗓門,把整扇都震脫了下來。
王佛兒一夜收服了矢鋒營之後,點查之下,自己的分封盛典收服的三十幾名武將,居然死了六個,這叫他一口氣如何出的來?翌日天亮之後,立刻整隊抓捕逃兵。
一萬餘名士兵,給他按照玉梨王朝軍制,一營之中,分作八部,本來每部應該五名裨將,王佛兒人手不足,也就只能按照手裡的武將盡量編排。
亂世之中,最不怕的就是死人,以軍中律法,王佛兒師出有名,一口氣殺的矢鋒營將士,噤若寒蟬,沒本個人敢再多鬧騰半下。
如今派出來的抓捕逃兵隊伍,已經甚是整齊,頗有一股軍旅風範。樂獅駝搜了十來條街,看看日近中午,肚子裡有些餓了,就隨便找了家小店,讓店家立刻蒸五百個饅頭上來。
那店家聽了大駭,他一個月也賣不到這麼多饅頭,但是面對如此凶神惡煞的官爺,又不敢推拒,只得偷偷喚了夥計,趕緊去買面回來。
樂獅駝飲了幾口冷茶,心中只覺得暢快無比。王佛兒昨晚的一翻舉措,大快他的人心,如今他手下的兩千名將士,指揮的如臂使指,號令下去,那些大兵半個屁都不敢放,立刻執行無誤,比起前幾天陽奉陰違,或者公然躲懶,反抗,要順心多了。
「主公把矢鋒營的最精銳的四千人,分別撥給了我老獅和姜公望那小白臉,看來是指望我們倆能有一番作為了。姜公望那小子賣相不錯,武功又高,我老獅定要多努力積攢功勞,才不好被他壓制下去。」
等不多久,饅頭陸續蒸好。樂獅駝要了一盤,狂吃之下,不過片刻就讓肚子飽了。看手下士兵還未吃完,他也就不忙行動。
這次進城,他帶了三百人,如今已經捉到了五百餘名逃兵,這些逃兵開始還有幾個抗拒地,在被他當場格斃了數人之後,反抗立刻就少了很多。
雖然逃兵的數目比他手下還多,但是樂獅駝的部下,都是挑選出來,武藝強橫之輩,倒也把這些抓捕回來的逃兵,管束的服服貼貼。
樂獅駝正在等手下吃飽,突然一股兵馬從另外一條街上轉了過來,橫衝直撞,全沒把樂獅駝這些矢鋒營的人馬放在眼裡。
「哪裡來的雜兵,看到我們白月族地人馬,還不趕緊讓路!」
這批人氣焰甚是驕橫,為首的一名軍官,大罵正散在路邊的矢鋒營士兵。樂獅駝可不是萎焉的性子,立刻大踏步走出了店舖,大喝道:「白月族地軍隊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是大雷音寺,南天門鎮守,如今皇家前鋒八營矢鋒營的將士。憑什麼要給你們讓路?這裡道路這麼寬,在走不過你們麼?」
那軍官斜眼看了樂獅駝的身材,突然大聲笑起來:「看你一副草包肚子,大雷音寺是個什麼玩意?也陪跟我們青猿軍相提並論?矢鋒營就是個垃圾,還不趕緊讓路,我盡數殺了你們這群廢貨,看誰敢吭半句不是?」
樂獅駝嘿嘿一笑,突然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青猿軍,不知你們那位小公子,巽蘇邪大人受驚了之後,情緒穩定也未?我們見王十方大人,很是惦記他啊!」
這話說的曖昧,矢鋒營的將士都笑了起來。那軍官頓時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狠狠一揮手,他手下的人立刻抽出軍刀來,對在路邊休息的矢鋒營將士砍殺起來。
這些矢鋒營人,奔波了整個上午,又大部分是剛抓捕來地逃兵,面對屠殺一時驚慌失措,眨眼間就被砍死了七八十人。
樂獅駝冷哼一聲,獅駝神刀出手,立刻砍向了那個青猿軍的軍官,他出來帶了三百多士兵,若是給人殺了幾十個,回去怎麼交代?更何況,王佛兒擺明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樂獅駝當然也就沒有畏縮手腳的道理。
「媽媽地,主公拿你們家主子當痰孟,我老牛也看下你們這群龜孫子的腦袋,當尿虎好了!」
那軍官見到樂獅駝動手,也不驚慌,立刻亮出一桿點鋼長槍,抖開碗大的十餘道槍花,就跟樂獅駝斗在了一起。
雙方當街交戰,兩邊的店舖可倒了大霉。數百士兵亂鬥起來,鮮血濺開,長街立刻如惡鬼道一般殘酷。樂獅駝交手數招之後,突然一聲雷震大吼,那軍官不提防對手還有如此奇招,被震的兩耳發轟,一時反應遲鈍,被這頭凶悍無比的獅頭妖族悍將一刀斬下了頭顱。
領頭的軍官被殺,那些青猿軍的士兵,頓時士氣大跌,陣型散亂起來。樂獅駝橫刀在胸,威風凜凜地喝道:「凡是投降的不殺,反抗的捉住了都煉做屍兵!」
他這話是今天抓捕逃兵,說慣了地切口,那些青猿軍哪裡會信?在有人呼喝帶頭之下,立刻四散著逃逸了。樂獅駝仗著人多,倒也狠殺了一陣,捉了十來個俘虜,殺了百餘人。
收隊之後,樂獅駝發現有些逃兵,就此混入了自己的隊伍,細想一下,樂獅駝也就佯裝不知。那些逃兵,剛才也跟樂獅駝手下的兵並肩作戰,既然願意成為矢鋒營的將士,他自然不想追究什麼罪責。
「主公昨天,用的也是這個手段,只要跟隨了他的人,立刻就裝作沒有看到作亂的惡行,老獅我也應該學上一學。」
樂獅駝這邊收穫豐厚,跟他一起出來抓捕逃兵地姜公望,卻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姜公望也帶了三百人馬,他本來抓捕的逃兵也快有三四百人了。但是在就要收隊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負隅頑抗的少年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