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荒木大將的老宅,王佛兒立刻閉關數日,直到分封盛典召開當日,這才破關而出。
雲嶺術只當王佛兒想要臨陣抱佛腳,淚傾城卻感應的到,王佛兒這數日閉關,身上的氣勢截然不同。她終究是細心的女孩子,又跟王佛兒交往密切,因而能夠察覺,王佛兒雖然總表現的胸有成竹,萬事不動我心的模樣,但是身上總有一種不知該何去何從,對未來十分茫然的感情流露。
但是就這數日中,王佛兒應該不但在武學上有所進益,也想通了某些東西,某種程度的自信開始在這個叫她深有好感的男孩子身上覺醒。這種變化,對淚傾城來說,是叫她芳心竊喜的。
王佛兒適時出關,雲嶺術關心的卻只有一件事情,他跟王佛兒說道:「今天就已經是分封盛典,你我算是有資格參加盛典的,但是卻也沒有本事帶其他人進去,淚姑娘只能留在這裡。」
王佛兒微微一笑,對淚傾城說道:「你要挑戰藏夜玲,想必也不會在數萬人的眾目睽睽之下,不如大會結束之後,我們去追她如何?」
淚傾城含笑點頭,語音清脆的說道:「此事我曉得厲害,你們去參加盛典去吧,不用管我!」
王佛兒拉過飛雲駝跟雲嶺術離去,不住揮手跟淚傾城道別。
兩人才以離開,淚傾城就雙眼放光,自言自語道:「幾日前遇到的那個會天魔附生訣地傢伙看他的武功源流,應該不會參加這種盛會,不能找藏夜玲來試刀,就去找這個好了。」她身法一閃,已經在原地消失。
王佛兒根本不知淚傾城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一路上跟雲嶺術低聲交談,詢問了一些有關分封盛典的事情。等他們上了一條較為繁華的道路,王佛兒這才發現,路上武將模樣地人,熙熙攘攘,多如過江之鯽。
「雲大哥,怎會有這麼多人?難道都是去參加分封盛典地?」
雲嶺術聽了,立刻一笑,還未回答,旁邊一名騎乘不知什麼品種駑獸的武將,立刻大聲說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參加分封盛典,不曉得這其中奧妙!」
王佛兒立刻從善如流,恭謹的問道:「小子願聞其詳!」
那武將見王佛兒的騎獸飛雲駝雄壯之極,有意討好立刻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這位小哥卻是不知,這分封盛典,只要有各方的武將推薦,便可自由參加。當然,前提必須是五大妖族中人,別的妖族卻沒這份資格。雖然就算我們取勝,也拿不到應有的封地,但是卻可以憑借一身武藝,獲得各路妖帥,妖將的注意,拉攏入帳下供職。」
這武將應該是木族之人。看起來極為窮困,不但騎獸是駑獸,而且身上的盔甲也多處破損,倒是弓箭,武器保養的甚好,看起來是個流浪為主業,武將算兼差地多面手。
有這名自稱陸上風的武將開口,雲嶺術也就閉口不言。三人不知不覺就並騎而行。
玉梨王朝的分封盛典,是只要有人能夠提供出哪塊疆土,只要那塊疆土名義上無人佔據,便可獲得通過。當然如果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請求的是大乾王朝地領地,只要他有膽去占,玉梨王朝上下也甚感歡迎。
如果哪塊疆土,雖然名義上無人,但實際上卻已經給某位妖帥,或者妖將劃入了勢力範圍。取得優勝的人,自然就沒本事去上任,到了下一屆分封盛典召開,還未上任的武將,自然就失去了這份職業。這塊疆土,可以重新角逐。
但是每次分封盛典,也不乏取得了優勝之後,挾帶這份威風,自願投入某方勢力門下的強力武將,這樣的人才,各路妖帥,妖將,自然也歡迎的很。甚至無需取得最後勝利,只要表現的優異,就會有人來招攬。
今年,東方木族的花帥,跟杌胥族的女武神藏夜玲都親臨白月城,希望能夠一步登天投入兩方勢力地武將,少說也有數千人之多。陸上風此行便是要跟藏夜玲爭取納蘭城城主之位,覬覦可以入得這位名動四方的女武神法眼。
三人走了一路,至少看到了上萬的流浪武將,趕奔會場。白月城舉辦這個盛典的地方,便是據說有五千年歷史的大武宣威軍的原駐地。
這大武宣威軍是當初白月皇族建立國家之初的帝王親兵,武力之強有天下第一兵之稱,跟大乾王朝的天子六軍,不知沙場對決過多少次。只不不過如今番號還在,實質上卻早就名存實亡了。
這大武宣威軍的校軍場,足夠容納十萬甲兵,分有六個高五十丈的高台,據說當初大武宣威軍的五大統領,擁有可以跟玉梨王朝平起平坐的資格。只不過這六座高台,如今已經成了五大妖族炫耀武力的專用,大武宣威軍現在的五大統領,是連靠邊站立的資格也沒了。
到了大武宣威軍的校軍場,王佛兒跟雲嶺術分別去領了號牌,王佛兒拿了到手這枚,決定他去哪座擂台比武的玩意,便跟雲嶺術分手,起尋找場子。
玉梨王朝如今沒落,這些本該由專人帶領,去尋找比武擂台的,也只能這些武將們自行尋找,數萬武將在大武宣威軍的校軍場擠擠挨挨。王佛兒偶然便可看到,有那尋錯了地頭,跟人乒乒乓乓狠打一架之後,卻被告知比武無效,灰溜溜竄入人群的場面。
「天武十八號,真是好綵頭。按理說應該便在東南角,怎麼我就是尋找不到?」
王佛兒發現身邊武將漸稀,有些納悶。正要找個人來問,突然聽到一聲嬌叱,明顯是對他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