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呵呵的古怪笑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王佛兒跟淚傾城相視一笑,竟然有了一股心靈相通之感。王佛兒靈機一動,說道:「我們不如把大梁王,引入下面,看看他怎麼能逃的出來?」
淚傾城掩口笑道:「以他的天屍之軀,或者不會死也不一定!」
王佛兒縱聲長嘯,立刻發出了引逗。大梁王想來也是抓機關松鼠,抓的有些明白,立刻就調整了方向。等到大梁王泥漿一樣的身形出現,王佛兒跟淚傾城極有默契的,躍入了第九層的入口。大梁王不疑有它,也跟著撲裡進去。
王佛兒跟淚傾城,下了入口就左右一分,等到大梁王撲下,王佛兒雙掌一送,使出了十方凍魔道中,最為霸道的十級龍捲風,狠狠的把這個傢伙送入了更深的地方。
淚傾城這次並未出手,只是眼神亮晶晶的在偷看王佛兒。她本來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隨著接觸加深,王佛兒每每出人意表。甚至在後來,顯露出擁有躋身天下一流高手的能耐,讓淚傾城不知怎地,竟然多了幾人古怪遐思。
正在第九層遊蕩的黑甲騎士,立刻被大梁王這個闖入者激怒,在一名騎乘黑焰龍獸的帶領下,數十騎黑甲屍妖,結成重逢陣勢,只一個衝擊,就把大梁王挑飛。
大梁王跟天屍之軀融合,力量已經突破了人類極限,但是智力,武技卻沒什麼相應的提升,在半空中大梁王一個怪叫,發出了道道黑色拳勁,狠狠的跟追擊而來的黑甲騎士硬拚在一起。
這些黑甲騎士,每一個也有不凡的實力,而且全然不懼大梁王那具有腐蝕性的特別真氣。雙方交戰之後,大梁王被連續擊中,身體破爛的給篩子一般。
王佛兒不敢多看,一翻身衝出入口,淚傾城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亦跟了出來。她才要開口說話,突然第九層出現了極為劇烈的震動。原本的入口給噴發地純白蒼炎般的屍氣給衝破。凹陷了一個極大的地穴。王佛大叫一聲不好,伸手去拉淚傾城的小手,立刻退出了數十丈外。
果然,一股粗有十人合抱的炎柱,連續衝破了不知多少層地宮。隆隆這聲,不絕於耳。王佛兒跟淚傾城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解開這地宮的秘密,實在非我們力所能及,我覺得這裡不久之後,就會崩塌。我們還是趕緊出去罷!」淚傾城點頭答應,全無把自己的小手,從王佛兒手裡抽出來的意思。
王佛兒拉了淚傾城,上了第七層之後,立刻一聲長嘯,招呼雲嶺術跟駑赤海。這兩位仁兄在地宮中不知得了什麼東西,每人都扛了幾件極為粗大地鐵棒般事物。王佛兒也來不及細看,只是說道:「下面出了點問題,只怕要崩塌,我們趕緊出去。」
駑赤海看了淚傾城幾眼,嘴角露出極為曖昧的笑容。倒是雲嶺術目不斜視,這個時候,下面的幾層地宮,雷鳴之聲越來越大,迷宮地牆壁上,也倒塌了不少,四人合在一起,倒也沒有多費什麼事情,就一路衝了上去。才奔出那宮殿般地古墓,就聽到一聲巨響,一道純白的炎柱,一直衝破了地面……
「不知大梁王那倒霉胚子,現在變得怎麼模樣?」暗自為這天下十八家反王之一的霸主默哀,王佛兒對仍舊被他拉住小手的淚傾城說道:「不若傾城你也跟我們一起去白月城罷!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王佛兒問出此句的時候,心裡多少有些大鼓,但是當淚傾城一句:如此也好,答了過來。王佛兒心情之激盪,真是難以自已。「繞是淚傾城這妞如此彪悍無比,還是給本住持,騙到了手也。接下來要加把勁,盡快搞定重點。」
駑赤海終於按耐不住,出言說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墓穴,我們還是一無所得,若是給這裡的屍氣繼續洩露下去,只怕方圓幾千里之內,會變成第二個大雷音寺!」
王佛兒聞言苦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如果這麼容易就會出問題,這裡早就成了絕城。若是我猜地不錯,不會很久,這裡的屍氣就要斂去!」
駑赤海斜眼看王佛兒一聲,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雲嶺術正要開口,突然一聲爆震,那古墓突然盡數崩塌,所有屍氣都突然不見,連這個山谷都清爽起來。
王佛兒聳聳肩,對淚傾城說道:「照地下面地那個規模,如果可以出現在人間,只怕用不到有人來挖掘。既然這麼多年,他們還在地下相安無事,定然是有別的東西,在束縛它們!」
淚傾城想起了地下那支大軍,頓時有些變了顏色。
雲嶺術跟駑赤海,不知兩人在說什麼,心裡反映也就個不相同。
駑赤海能夠感應的到,淚傾城身上的真氣,深不可測,甚至遠在他之上,對古墓端底下更為好奇,不過現在這座宮殿般的古墓,已經全部崩塌,入口都掩蓋住了,他自忖無力再去探索。
雲嶺術倒是覺得,既然此事已經解決,附近怒嶺鎮無需再受屍兵侵擾,也就沒心細去管更多閒事,他拱手對駑赤海說道:「此事完結,就此別過。駑赤海你千萬莫要再給我看到!」
駑赤海聽到雲嶺術的語氣中,隱含威脅,不由得哈哈一笑說道:「雲嶺術你也奈何我不得,說這麼狂妄的話,不太符合身份。」
兩人劍拔弩張起來,倒是王佛兒沒有興趣,加入這種打鬥,反手一揮,一道凜冽氣勁在地面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地溝,把兩人分了開來,小聲說道:「鬥嘴這種把戲,還沒玩的膩麼?大家都是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