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在大街上沒有走出多遠,就遇到一隊巡夜輕騎。見到他為首的小隊長,立刻臉容一沉,喝道:「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青木夜禁?過了時辰便不得上街?」
這少年也眼看去,十分不在乎的說道:「我都可以聽到幾條街外,有喧嘩熱鬧之聲,夜禁是什麼東西,我怎不知?」
一名兵怒喝一聲:「你還敢多嘴,一看便是大雷音寺的流民,沒什麼教養。先抓了回去打幾百皮鞭,然後扔給木蓮去管教!」
他一橫手中長槍,就是一個點刺。少年亦能夠看出,這兵士並不想殺人,所取的地方是他的肩膀,不過若是難對方長槍挑被實,一條胳膊定然廢掉了。
他頓時大怒道:「荒木的手下,也忒不講理!」
這少年反手一抓,也不見使用什麼招式,只在那兵士長槍上一拂,一股詭異的冰寒的力道,從槍桿上傳來,那兵士頓時覺得如同被雷電擊中,當場吐血倒跌下馬。
小隊長大怒,還要出手,但是卻看到那少年歎氣搖了搖頭,說了聲:「真是無趣的打鬥,一群廢物懶得搭理了。」身形一晃,憑空在眾人眼前消失,以他還算不錯的身手,竟然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離開的。
這會他才曉得,遇上了高手,頓時嚇的不知怎麼做才好。他們留守此地,亦是有監視木蓮的意思,給人溜走那是極大的錯漏,定會遭到上級嚴厲處罰。
少年甩脫巡城的兵士,立刻興高采烈的向青木城最繁華地方行去。青木城雖然是邊荒地帶,但是荒木大將領軍有方,所轄之地人口甚是繁衍,加上青木城又是四方勢力交錯之地,雖然大乾王朝跟西秋時有交戰,但是私下裡民間互相交易也是十分頻繁。青木城來往商旅甚多,倒也有一番氣象。
此刻已經算得上深夜,平常的酒樓都已經關門了。只有一些青樓之所,還熱熱鬧鬧,少年倒也不會特別喜歡這種地方,但是既然沒有別的選擇,他也就欣然受之。
青木城這一條繁華夜街,足有七八家繁華之所。少年挑揀了最大的一家。便欣然走了進去,立刻有十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圍了上來。
少年雖然身上衣服不夠氣派,但是臉孔生的俊秀,這些女子倒也有此欣喜,嘰嘰喳喳。拉拉扯扯,十分熱情。
少年一笑,說道:「我到這裡是為了找人,諸位姐姐不比如此熱情,我身上可是一個了也沒有。」聽到對方身上無錢,只是來找人,這些女子頓時沒了興致,散了去門口,繼續等肥羊進來。
搖搖頭,少年暗道:「這些女人也忒丑了些。就算我真要喝花酒,也要找這裡頭牌才是。」邁步往裡走進,這次才有一名中年美婦,輕笑著應了上來。
「我要一桌上等酒席,先擺開來,至於姑娘你找幾個我挑!」
聽到少年說地慣熟,那中年美婦笑著把他應入一間雅室,不旋踵酒菜已經傳了起來。中年美婦少年調笑幾句,自去招呼其他客人。等這女人一走。少年立刻按耐不住、
「在大雷音寺整天吃的都是什麼見鬼的東西,終於可以飽餐一頓好的,今晚可要開葷!」
抓起筷子,風捲殘雲一番,等他吃的差不多了,自己斟了碗茶水漱口,也不見有人帶姑娘進來。聽到外面進進出出,極為熱鬧。少年頗有些奇怪。「這裡很不專業,居然可以把客人涼這麼久,難道他們看的出來我身上沒錢?是專門來吃霸王餐的?」
飲過茶水,少年暗忖道:「既然無人來招呼,又吃的甚飽,便開溜了罷。」他清咳一聲,悄悄起身挑開雅室地門,見外面無人就走了出去。沒走幾步,就聽到一聲斷喝:「王佛兒那小賊,我定要將之千刀萬剮……」
少年頓時咳了一跳。「咦,我用了幻蝶面具,應該無人認得才對?怎麼會被人看破行藏。」他暗自扣了一記十方斬將圈,正要等有人撲來,
就下殺手。卻又聽到一句:「大梁王怎麼如此激憤,我們亦是天下反王之一,怎可跟一個六歲頑童那般計較,我來敬你一杯!」
「大梁王?他怎麼會跑到這裡?」
王佛兒私自藏入木蓮長老地隊伍中,並未跟任何人說的知曉,聽到有人提起他,確實有些冷行,聽到後面幾句,他才發現不是有人發現了自己,好奇心又提了起來。
「大梁王在跟誰在這裡私會?這廝膽子真是夠大,居然屢次潛入敵軍城池!」
正好這時一個俏麗婢女,端了一盤熱氣騰騰的菜餚路過,王佛兒一錯身讓了過去,反手拍在婢女的後腦上,在之少女暈倒之後,伸手接過了菜盤。
他一手把那婢女拖入了自己剛才的雅室,開啟了幻蝶面具的異能,搖身一變,就化作了那婢女一般模樣。這幻蝶面具,雖然能變化形貌,
卻需要使用者想到才可,落在馬季子手裡,他只能想到那副馬臉,自然就變不到什麼超級帥哥,到了王佛兒手裡,這幻蝶面具才是物盡其用,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化了相貌體型。
捧了菜餚,王佛兒款款行走,昂然進入了大梁王的房間,他悄然放下菜盤,已經掃見房裡有七八人之多,一個極為斯文的男子坐在大梁王的對面,其餘的人等,都是站立兩人身後。
大梁王年輕的臉龐,已經有些鐵青,雙眼中燃燒的奇異火焰,比上次見到更顯得強猛了一些,手腕正按在桌子上,一枚古銅正在他手腕上躍躍跳動。
「如果你我還不聯手,等荒木大將跟王佛兒那廝勾結起來,只怕禍事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