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十七八日過去,蒼老人,星武,燕黃山等村中長老睜眼閉眼,不理王佛兒讓大雷音寺僧眾傳授,星、燕兩家弟子佛門武學的事情,王佛兒的計劃進展甚是順利。
這些年輕弟子開始還有些瞧不起爛陀寺武學,頗有些人,認為星家的刀道天下無敵,世上無雙。但是王佛兒甚是聰明,並未以兩家武學誰強,誰弱來挑起爭辯,只是極力分說,武功知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瞭解別人之長,更可促進突破自身極限。
他跟更有意,提起幾個例子,星、燕兩家幾個弟子,在刀道上的修為,本來已經停滯不前,但是在接觸爛陀寺武學之後,觸類旁通,武學由此大進。
此番話,又不掃星、燕兩家,刀道,劍訣的面子,又極是娓娓動聽,很容易破處一些頑固弟子的阻礙。而且爛陀寺武學,本身便是博大精深,淵源如海,其中更有數門武學,成就絕不再星家的刀道之下。這些龍鷲村的年輕弟子,本身眼光見識也頗不凡,一上手習練,立刻察覺爛陀寺武學的精妙之處,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不過,王佛兒自己卻一直沒能抽出時間,去龍鷲村原址,拜訪在武功碑的那人。
因為平靜了許久的日子之後,大雷音寺周圍的四大勢力,已經漸漸反應了過來,各自調整了戰略。最先出現在王佛兒眼前地。是荒木大將的使者,要王佛兒的大雷音寺,派出僧兵跟他共同圍剿北周王。
本來,王佛兒跟荒木大將,名義上都是西狄妖族,玉梨王朝的臣民。互相聯手作戰,並非什麼出奇之事。可王佛兒手中,哪有什麼僧兵可派?
若是回絕,等若得罪了荒木大將,若是同意,又有些滯礙。他亦是明白,這是荒木大將對雷音寺的試探,若是一個回應不好,就會樹下大敵。
「僧兵我是不會派的,不過屍兵他要是想。我可以給他派出一萬。」
荒木大將地使者,甚是沉默寡言,連回執也未曾開口要,交上了書信,立刻告辭離去。王佛兒連出言試探的機會也沒。
他想的明白。立刻付諸行動。召喚八大長老議事。
議事的時候,王佛兒問道:「不知哪位長老願意前去荒木大將處,領兵圍剿北周王?」
木蓮長老聽到王佛兒動問,心中按耐不住,立刻起身應道:「本座願意把冰象殿轉給靈山師兄執掌。前去荒木大將處為本寺爭取助力!」
王佛兒點頭稱是,想了想說道:「木蓮長老為人和善,武功高強。此去荒木大將處,我很是放心。不過本寺僧侶甚少,你還是要帶一位屍妖前去,才好調動屍兵,我久已答應玉屍真瞳,放她自由之身,這番正好讓木蓮長老,前去跟她說,是您千萬懇求。我才答應,賣個好處給她。」
木蓮聽了大喜,他本來還在想,王佛兒手中的火玉短尺,封鎮的三大屍妖,這些屍妖率領的屍兵,是大雷音的屏蔽,怎麼也不可能給他帶走。若是孤身前去荒木大將的駐地,定然不會受到看中,卻又會變成寄人籬下,沒什麼地位可言。
沉吟許久,王佛兒又再次說道:「本寺僧侶雖然不能分給木蓮長老帶走,但是我收的流民兵也可分木蓮長老百人,加上最近我們跟龍鷲村關係不錯,我亦可去借幾個星、燕兩家地子弟。木蓮長老此去,我便放心了。」
聽得王佛兒安排的如此周詳,木蓮也無話可說,雙掌合什,低宣佛號,恭敬說道:「一切謹尊住持吩咐,木蓮隨時都可出發。」
眼中露出極為狡黠的笑意,王佛兒揮手讓眾人散去。
自從第一次議事,便在風雷殿之後,每次王佛兒招聚八大長老,都是在佛馱什的駐錫之地。等其餘長老離開之後,王佛兒從袖中抽出了火玉短尺,對佛馱什說道:「本座亦要暫時離開一些時候,短則半月,長則不定。這火玉短尺交付你執掌,興兵佈陣你且去請教鳳雛先生,對外就說我去龍鷲村閉關。我會叮囑那六頭小龍鷲安份一些,也可給寺中平添一份助力。」
佛馱什接過火玉短尺,他是個沒什麼主意的人,只是答應了之後,臉帶苦色,說道:「住持您離開之後,寺中倒也沒什麼了不得地事情,需要麻煩您出面。不過,若是您沒甚事情,最好還是早去早回。」
王佛兒呵呵一笑,心中卻道:「這老實和尚,卻也不好騙了。」
忙亂得數日,木蓮已經準備妥當,帶領了一百名流民兵,十來名星、燕兩家的子弟,跟萬餘屍兵出發離開了南天門光。
玉屍真瞳被從火玉短尺上解脫出來,果然極為感激木蓮長老,把麾下屍兵操縱章法齊整。
木蓮雖然在一路南行,沒有做過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在大雷音寺表現亦是平平,但是畢竟是大自在院的長老,一路行軍,調度之間絲毫不見生澀。
第六魔童跟麾下三大屍妖,麻衣無相,白骨道,黃石大將,佔據了鳳鳴城之後,一直在收攏游散的屍兵,補充實力。王佛兒駕乘龍鷲,幾次前往偵查,已經告訴了木蓮,如何行軍,才是安全。
因此,行軍數日之後,木蓮長老帶領屬下,已經進入了荒木大將地底盤。大雷音寺派出兵馬前來助陣,荒木大將倒也不計較人數多寡,他只是在意,王佛兒是否願意跟他保持和睦關係。
他守護南荒,光是中土第一名將西歧節度使姬炫就已經很難應付,北周王、大梁王更是敵非友,一直處境頗為艱難,如果沒有背後,五大妖族之一的東方木族,來自本家的,他亦難自處。
因此對王佛兒這番表示臣服地姿態,深為滿意,對木蓮大軍,可說的上是倒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