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孩童,身高能有多少?比起兩米以上的北斗,王佛兒只及刀身的一半高度。而且王佛兒最多只有三十斤多些,這口北斗的重量,也超過了他近二十倍。
「師父!您確定這東西跟我很配麼?」
王佛兒試探的一問,鳩摩羅笈多一笑說道:「星宿神兵更有其他一級神兵所不具有的異能,你可以化為精氣收入體內,攜帶方便之極。」
王佛兒按住崩簧,緩緩抽刀。北斗刀身竟然的奇異的藍色,也不知何種材質所鑄,才出刀鞘就一股森然寒意,迫在眉睫,一股奇寒刀氣竟然侵入了王佛兒的護身真氣,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鳩摩羅笈多輕聲說道:「此刀是千餘年前刀王星逸宇佩兵,傳說這位前輩所創刀道,突破了一品武學限制,是准神話級的無上武學。刀王星逸宇縱橫人間近三百年,才登神而去,如果能從北斗中悟道當年刀王心法,你也有望窺測那種沒法說道的境界。」
王佛兒伸手緩緩抹過刀身,手指觸處,冰寒徹骨,繞是他冰火雙修,十方凍魔道,無限光明火都有第五品修為,確有有些經受不住這股刀氣反撲。
「如此神兵,確有倍增武力,殺力的神效,怪不得連我師父也受不得誘惑。」
他手兒比較小,根本握不住北斗的刀柄,北斗刀身極長,刀柄也足有三十多公分,能夠輕鬆握住,並將之舞動的人,身形定然彪悍異常,雄偉高大,雙手也定需蒲扇般大小才能堪用。
運起大挪移念法,王佛兒兩根手指一粘,北斗一聲輕嘯,刀身終於全部脫鞘而出。被王佛兒法力一催,立刻凌空抖的筆直,豎在他的手掌之上。
以王佛兒目前的武學修為,提起千金重物當不為難,配合大挪移念法,就算驅動三千斤以上的實物,亦可支撐。不過這口北斗刀身重量,實在叫人驚歎,王佛兒心中暗道:「這口刀如此之重,我現在是使用不來,沒有八九千斤的力量,根本使不動五百斤的大刀。」
北斗刀身流暢,古拙,從刀鋒到刀柄,全無任何花樣裝飾,只有在刀背出隱隱有一團純白火焰,來回走動。隱隱有悲號怒吼之聲從這團白色焰光中傳出。
不用鳩摩羅笈多介紹,王佛兒也知道這是那位倒霉的五莊觀高手,此人當年可以跟鳩摩羅笈多平分秋色,武功不用說也是極高,如果能活到現在,說不定也能成為一品,二品的曠世高人。
「這口北斗據說沒斬殺一名敵人,就能吸收對方精氣魂魄,源源不斷的供給主人,不過若無配合的心法,化解,吸納這些外來的能量,使用者極容易,神智錯亂,真氣鼓蕩,撐破經脈氣海,我勸徒兒你非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北斗這項異能。」
王佛兒聽到鳩摩羅笈多介紹,開始還頗興奮,聽全了之後,氣的差點想把這口刀扔掉。
「這種邪門的玩意,來歷又不乾淨,我還不如使用金鱗木來的放心順手,雖然金鱗木只是三級法兵,但是已經儘夠我當前使用。」
雖然做如此之想,但是把到手的好東西,推讓出去,王佛兒還沒真沒那般捨得,正猶豫間,鳩摩羅笈多輕輕伸手,扣指一彈,指力擊打在北斗刀身之上,這口長刀突然嗡嗡震鳴,連刀帶鞘化作蒼、藍兩色光氣,兜頭撲入了王佛兒體內。
北斗化氣,融入肉身,王佛兒頓時覺得自己身體重了二十倍不止。一舉手抬足,都想背了份量無窮的鉛塊,沙袋,動作分外遲緩。
「師父,你還是把這東西拿出去罷,我扛著比較輕鬆些。」
鳩摩羅笈多微微一笑說道:「北斗落入我的手裡之後,我也曾鑽研一段時間,悟出了這段無刀之法。可以收刀入體,我現在就傳授給你,徒兒你習成之後,自然可以收放自如。」
「師父你對我真是太好,徒兒好生感激涕零……」
王佛兒看到鳩摩羅笈多臉上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給師父算計一把。
「你已經確定了帶去大雷音寺的僧眾名單,金剛院跟大自在院又沒有其他問題,明日徒兒你就可以出發了。本寺這次撥下一萬兩銀錠,作為此行花用,還撥了二十頭赤毛鴕,讓你用來載運行裝。出門在外節儉為先,徒兒你出鎮別院,日後發展不可限量,要好生經營……」
鳩摩羅笈多反覆叮囑,王佛兒連連點頭,心道:「老子三國系列遊戲玩過無數,什麼野望,立志系列也是老鳥。這種獨立發展一方勢力,從城主做起的經驗,只怕不熟給你老人家。等我一去大雷音寺,立刻啟動招賢計劃,廣收人才,積聚流民,開挖礦山,開墾農田,鼓勵貿易……」
心裡想的快活,王佛兒眉飛色舞,對鳩摩羅笈多的很多叮囑,聽的十分仔細,然後再更改成更有效率,更有目標的大雷音寺佔據計劃。
三月上山,不過兩個月就要離開。王佛兒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這學藝的經歷,快速如此。本來還以為,這止空山,爛陀寺的生活,要維持個十幾年,間或有些艷遇,遇到哪家漂亮師妹,來個青梅竹馬,再於本寺武學大比,揚威吐氣。
「如今這就要離開,人世變幻,莫過於此。」
大爛陀寺派出僧人,出鎮其他別院寺廟,本來就是頗為轟動的事情,一旦出任別院主持,身份立刻不同,權勢傾蓋全寺,是每個僧人都夢想的事情。
大雷音寺更是中土有名大寺,這次派出的僧人多達五百,亦是近數十年來未有的規模。因此王佛兒率隊離開寺門之時,有數千僧眾出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