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兒從來沒有感覺過,跟美女一起共浴,居然是如此窩囊的一件事。
修羅王全然拿他當六歲的孩子,幫他擦身的時候,尚不時挑逗一下,弄的王佛兒暗暗發狠:「等老子長大成人,一定要強暴你這婆娘,以雪今日之恥!」
等到兩人沐浴完畢,修羅王從自己手上護臂從抖開一套甲衣,臉色黯然看了許久,這才遞給王佛兒說道:「我看你原來的那套衣服已經破損多處,也不合身,這套甲衣就給你好了。」
王佛兒欣然接過,發現這甲衣跟雖然比自己略大一些,但是比原來那套靈州城州牧府分發的豢兵衣服好的多了。
他急忙穿在身上,伸手踢腿耍了幾招,只覺這甲衣對行動毫無滯礙。這套甲衣不知是用什麼動物的皮革製成,不但十分柔軟,且堅韌無比,由高手匠人縫製上金屬甲葉,儼然一派小將英姿。
「姐姐隨身怎會帶這麼一套甲衣,您原來是給別人預備的罷?」
王佛兒一問,修羅王臉色有些難看,過了很久才嫣然一笑,淡淡說道:「這甲衣本來是我請人做了,送給我弟弟的十歲禮物。不過那小子沒甚福氣,一個月前,被人殺了。」
王佛兒心中再度一寒,不敢對這個問題繼續下去。
修羅王歷經如此慘事還能舉止自若,只怕這種事情,經歷的已經很多了。王佛兒明白此節,對中土神州的動盪亂世,更多了幾分體會。
「姐姐現在可要回去鐵嵬山,我還要去五老峰找我師父,這匹踏月輕煙獸你就騎走好了,對上大乾王朝的官兵,也容易脫身些!」
修羅王歎口氣說道:「姐姐的鐵嵬山現在有大難了,我到不元山是為了求一位高人出手解圍,現在還未見到那位大賢,怎麼好回去。」
她看了王佛兒幾眼,微微一笑道:「你的好意姐姐我就領了,這踏月輕煙獸可是風馬獸中最神駿的品種之一,你送了可不要後悔。」
王佛兒搖搖頭,說道:「我後悔什麼,這踏月輕煙獸本來就不是我的。」然後他原原本本把怎麼收伏踏月輕煙獸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邊。修羅王聽的眉花眼笑,歎氣說道:「別人費了千萬金錢,想要捕捉這麼一頭坐騎,也不可得。你卻有這般運起。姐姐收了你的踏月輕煙獸,也不好白拿,這個小玩意就送你代步好了。」
王佛兒本想推辭,但是看到修羅王雖然笑靨明媚,但是眼神中藏著的深深憂傷,突然有些不忍拒絕。客套,本來就是陌生人之間,才會用到的東西。
「姐姐既然送了,我當然要收下。不過這個是什麼東西啊!」
修羅王淡淡一笑,說道:「此物叫做封鎮,裡面是一頭代步的異獸,姐姐拿了你的踏月輕煙獸,就用這個補償你,它雖然沒踏月輕煙獸速度那麼快,但是卻很有力氣哦!」
王佛兒摸著修羅王遞過來的一枚小小銅尺,這才曉得火龍輦所化銅尺的正式名稱,封鎮。
他看出修羅王已經有跟他告別的意思,正要說兩句寬慰修羅王的話,突然修羅王臉色一變,素手一揚,原本用來束身的紅綢絲帶,突然被真氣抖的筆直,一道紅光從她掌心蔓延,走上了挺的筆直的紅綢。這面綢緞,立刻化作一口八尺長的紅鸞刀。
握柄五尺,刀鋒三尺,通體淡淡泛紅,也不知什麼材質打造,一頭振翅欲飛的紅鸞鳥,雙翅化作刀鍔,尾羽化作刀柄,從鳥口中突出三尺寒鋒,是一口又漂亮,又殺氣四射的兵刃。
「有敵人!」
王佛兒靈覺出色,雖然慢了一步,可也立刻感覺到了不妥。他雙手立刻化出十餘道冰錐,分射八方。一聲整齊的低吼,九名身穿校尉軍服的男子,一起躍了出來。
「東海相府的旗牌將,你們這群走狗來的到快。」
一名旗牌將冷冷喝道:「修羅王你殺了我們家盧皋武少爺,今日定要付出慘痛代價。平日你身邊大軍隨行,我們沒機會做了你這婆娘,今天看你還能躲去哪裡?」
這九名旗牌將,都是一手短刀,一手鐵盾。身上的氣勢驚人,顯然都是殺人如割雞的老手。為首那名旗牌將,把手一擺,九人立刻列開陣勢。
修羅王神色不動,嘴角含笑,看似怡然無懼,卻悄悄傳音給王佛兒說道:「這九名旗牌將是東海相府中高手,都有六品以上的修為,我一個人自不懼怕他們,你還是趕緊離開罷。」
王佛兒嘿嘿一笑,說道:「我沒本事幫的上姐姐的忙,留在這裡只有礙手礙腳,等我以後武功高了,定當幫姐姐殺敵。」
他自知幫不上忙,扭頭就走。那九名旗牌將也不阻攔,只是齊齊大喝一聲,刀盾並舉,滾殺了過來。修羅王紅鸞刀出手,閃電般顫了九下,跟九名旗牌將都交手一招,錚錚連鳴,兵刃交擊之聲大做。
跑出了數里之後,王佛兒才想分辨一下方向,卻聽得一聲陰冷的笑聲,在背後響起。
一個同樣穿著校尉軍服的男子,從一株大樹後面轉了出來。
「你想走的那麼容易麼?殺了我家小少爺,有關人等人人都得死!」
「糟糕,中計了。」王佛兒在危機關頭,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深知此刻修羅王已經救援不及,自己只能孤軍奮戰。
三十六計走為上,我要找個機會逃,硬拚是絕沒可能的,我至少差了這傢伙兩品修為。瞬間就已經打定了主意,王佛兒大喝一聲,雙手亂揮已經多了七八枚冰錘,狠狠砸出。
那名旗牌將臉露冷笑,順手把自己盾牌往身前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