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兒躲入了空屋之後,立刻屏住氣息,在體內不住的運轉真氣。
原本他一直不覺得水火玲瓏塔功效有多大,但是今朝失去,被打落原形,才剛到這只見的巨大差別。就如同一個手腳不聽使喚的人,明明腦海中想的不錯,但是手腳就是配合不上去。
本來輕而易舉可以做到的動作,現在他已經做的非常吃力。剛才翻窗而入的時候,王佛兒只覺得自己身法遲鈍,手腳都慢了幾拍,身體也沉重了數倍。
「還好,我打通的兩條經脈,依舊暢通無阻。」
深知自己暫時也出不去了,他這刻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廝殺之聲,顯然大梁王並非只帶了幾個人偷入黃州城,而是帶了大批手下。
「這大梁王是想要攻打黃州,他不是靈州的悍匪麼?怎麼撈過界?」
王佛兒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很瞭解,自然不知,靈州地處戰亂,出產貧瘠,今年一場大戰之後,死去無數的百姓,損失亦極為慘重。大梁王身為十八家反王之一,勢力卻一直限於靈州地界,沒喲什麼發展的餘地。
今年更是因為連擄掠之處都沒了,靈州百姓已經窮無可窮,他手下的兵馬生存也遇到了危機。這才不得已冒險攻打黃州。
他已經聯絡的本地的幾家幫會,今日來是想收有琴聞纓加入他的大梁軍。但是,卻恰好碰到的雁江南,他是知道雁江南身份的,有意挑起一場賭鬥,想要雁江南幫他做些事情。
王佛兒的出現,略略大亂了大梁王的構思,變成了雁江南聯手有琴聞纓,從他的手裡逃脫了出去。大梁王本來就已經準備好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刻盡起黃州城內的伏兵,召喚城外的大軍立刻攻城。
大梁王看到雁江南抱走了有琴聞纓,暗叫可惜,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武功再高,也追不上有星辰金凰斬在身的雁江南。這東西由八十八片星辰金凰斬刀翎組成,不但是一件極為銳利的武器,還能鼓蕩之下,當作一雙鐵翅,飛翔高空。
大梁王肩上抗了自己的古銅長刀,非常的帥氣。淡淡的指揮手下,一路直撲城門,放城外的大軍進來,另外一路殺奔黃州成的州牧府,要先佔據了這個極為重要的官衙。
他倒一時無暇去找王佛兒的麻煩了。
聽到外面殺聲四起,王佛兒閉目冥坐,緩緩的運轉十方凍魔道心法,他第三條經脈從左足到肋下,已經打通了一般的氣穴,乾脆就躲著練功,希望能夠多打通一道經脈。
這道經脈打通,以後真氣運行到腿上,速度就會加倍,無論是跳躍,還是奔跑都會迅捷得多。王佛兒嘗試了許久,失去了水火玲瓏塔,他的真氣變得微弱,直似一點進展也沒有。
「不如先積累到一處氣穴,慢慢增厚真氣……」
腦海裡突然有了個新奇想法,王佛兒便立刻付諸行動。他把真氣悉數抽到了一個還未打通的氣穴附近,主脈跟束脈,這兩條已經打通的經脈,諸大氣穴中。在被抽空了之後,過了一段時間,便會緩緩生出絲絲真氣來。
每次真氣生出,王佛兒就會抽走,集中到一個氣穴上,如此反覆,過了也不知多久,那處氣穴已經積累的極為渾厚的冰寒真氣。王佛兒這麼做,也只是異想天開,畢竟他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心中沒有什麼束縛,不似中土神州之人,大多數都只知按照師門,祖上傳下來的心法修煉,也不敢隨意改變修煉口訣。
漸漸的,那處氣穴積累的冰寒真氣過於濃密,王佛兒也感到那處地方凍的實在難受。好久沒有動靜,他只以為這法子使不得,正要把真氣撤出,突然那個氣穴猶如被針紮了一樣,突然破了一個口子,所有積聚在附近的冰寒真氣,都被這處氣穴吸收了進去。
「居然有效,打通了一處氣穴耶,這個法子果然使得!」
打通了一處氣穴,王佛兒十分欣喜,等到這處氣穴穩定下來,他又把所有的真氣,積聚到另外一個還未打通的氣穴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佛兒每打通一個氣穴,體內冰寒真氣就渾厚一分,隨著時間過去,他不知不覺,竟然把左足,右足的兩道經脈上的氣穴漸次打通,真氣雖然還未恢復到有水火玲瓏塔在身的水準,卻也比剛才強的多了。
這兩道經脈的最後氣穴都在腳心,當王佛兒感到地下陰氣,源源不斷的從腳心氣穴鑽入,融合到了體內真氣之中,頓時大喜過望。
「師父說過,打通頭頂,腳心,手心五道經脈,謂之五氣歸元。是煉氣的根本功夫。照這個樣子,我有個把月就能修煉到有水火玲瓏塔的那個層次。」
聽到外面廝殺聲已經漸漸小了,王佛兒輕輕一拍地面,身子騰的躍起,只覺得足下似乎踏在什麼氣墊之上,輕輕一步就邁出了五六米遠。一步就跨出了窗外。他頓時心裡一驚,一喜。
煙雲樓一夜之間,就變得空無一人。王佛兒為人卻是個窮則變,變則偷的,因此發現這點之後,立刻去每間屋子都翻找了一遍,倒也給他運氣,翻找到了百多兩的金銀器皿。一股腦的揣入了懷裡。
等他出了煙雲樓,上了大街,才發現到處都是黃色軍服的大梁軍。王佛兒繞過街上巡邏的,找到了自己投宿的客棧,卻發現這裡也有身穿黃衣的賊兵,不由得心裡叫苦:「這下子,我怎麼去等我的便宜師父?我還未在他那裡學多一點功夫哩。這麼就失散了實在太虧!」
他正看著客棧大門,在一條偏僻小巷裡徘徊,突然有兩個人,一閃,也進了這條巷子。王佛兒大驚正要躲避,但是等他看到了這兩人的樣貌頓時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