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依奴才看,那些被官府集起來的難民,表面上說是朝廷招集施救,但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貓膩。」
「他們是認為時間到了,所以再用不著這些人造勢。」
經過巖叔的秘密通知,城裡的大戶門再沒出城去,而外城那起難民便沒有了作用,而把這些人招集起來,多半是朝廷中有什麼變故,不然他們怎麼會放棄趁機民變,強奪更多的利益。
那人是接到了信吧,如此便非常的好!
「你知道老爺究竟是怎麼回事?」
巖叔回說,君老爺年前就被城裡某地下賭場迷上了,不過他經常夜不回府,到是大家也沒有留意,不過卻大意了,以前他總會隔三差五的回來取銀子,可最近這一段時間,卻再沒要過銀兩。
原來是被人下了套,以君家的產業做抵,任他在賭場賭錢。前段時間君老爺也贏了不少,但從十天前,便天天都是輸,直到有人拿上協議到君府,君家人才知道,他竟把君家在暮城的所有產業輸光殆盡,而且當初簽約定時,他沒有現復議裡提到,若輸了的話,只得拿城裡產業抵壓,而不是抵當,若是抵當還可以用銀子贖回來,但抵壓,這目的就很明確了,要的就是君家的生意,要的就是擊垮君家。
君默言深深沉思起來,巖叔明白,這城裡的產業雖然只佔君家生意的百分之一,但卻是當年老夫人家起源,是君家根上的祖業,想來這是故意要丟君家顏面,是要君家以後難在此地立足。
「默言,我們就用產業換回公公吧,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他會受什麼樣的罪。」
晚上秋知圈進他的懷裡,悠悠的擔心著,君默言一手摟著她,一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如今秋知懷孕都五月大了,春暖花開,秋知的肚子越來越大,偶爾都有了胎動,可是把小fu妻喜得不得了。
「不准擔心這些,對孩子不好,外面的事就由我來處理,別忘了你說過的全部都聽我的,不能食言的。」他親親她的小臉,抱著秋知母子,心裡溢滿了滿zu。
「可是公公的事情……」
「你還說,」他故意威脅的說道,「再擔憂受累,我兒子生出來臭著個臉的話,到時候我可得好生教訓你哦。」
「好,你不要我擔憂,我就什麼都不過問了,但是記得你是我和孩子的依靠,做事的時候要小心又小心知道嗎?」
當然……她們是他的唯一,他是她們的依靠,往後還有多少美好的日子,白頭到老,百子千孫,這對他來說都不再是個夢,他會一一實現,陪著她一起頭變白,一起看著孩子們快樂的長bsp;君默言單槍匹馬的去見向無雙。果然這個女人是今非昔比,早把暮城商會會所當成她自己的地方。
「我怎麼不知道,商會的會長何時都易了主了?」
會廳裡,君默言坐於向無雙的下手,她身後立一排打手模樣的人,一眼望去,竟有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凌進,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哪裡夠臭就往哪裡蹦彈。」
凌進立於向無雙身後,被君默言這般鄙視,難堪的紅黑了臉。而坐於向無雙左手的福會長崔老爺,也是一把一把的拭著冷汗,尋君默言的恐懼一點也不小於如今的向無雙,可想而知他夾在他們中間,得有多難受。
「良禽擇木而棲,難道你不知道嗎?」
君默言挑眉冷眼,厲道:「閹狗的爪牙,算得什麼好主子,凌進莫要失了你穆家義子的德性,給穆老爺丟盡了臉面。」
如此,凌進的頭垂得更低。
向無雙斜眼身後,笑道:「我們今日可不是來耍嘴皮子,想來君少爺你也不是個光說不練的人,那麼可是把地契房契都帶來了,哦!」她做驚訝,「對了,別忘了你們君府的房契,那也在這裡面,當然若你們一時沒找著搬的地方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寬限幾天。」
君默言冷冷一笑,「你的胃口就這麼點,我還以是要把我君府趕盡殺絕,原來只不過動我冰山這角呀。」輕蔑的冷起了臉,把兀自得意的向無雙,立即激起了眼火,她惡道:「行,你夠種,若是再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把你君府全部通吃掉。」
「我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挑眉誘道。
「你想說什麼,還是要再耍什麼花招嗎?」明顯不信。
君默言從阿安手時接過一大包東西,打開一看全是地契房契。他瞇著眼道:「怎麼樣,吃得下嗎,若你有那個膽量,我全部賣給你,我君默言就從此在商界消跡。」
向無雙本來有些疑惑和擔憂,但聽他消跡商界,太想搬倒君默言的心思立即激到最高點,「好,我吃下了。」正愁沒有機會了,難得他主動送上門,但想依君默言應該不至於如此才對,但那份要壓倒君家的心情,蓋過了所有疑惑。
「向小姐,莫要中他的圈套,小心有詐!」凌進也同樣起疑,君默言怎麼可能這麼做,只是一時間想不透他玩得是什麼花樣。
向無雙又再次疑惑了眼,君默言挑眉道:「你還擔憂什麼,不是還有你那萬能的義父嗎?」是了,剛剛得知,向無雙已然認了福公公為義父,而且當日是把向府所有的家產全交給了這個閹狗,竟然讓自己的父親,向老爺頂了她以藥害人激起民動之罪。
這等女人,真是死一萬到都不夠的,這一次,他要她粉身碎骨。
明顯鄙夷的語氣,讓向無雙再不疑有他,「好,我接下了,崔副會長你給我做個人證,這可是君默言自己送上門的,可別懶上我和義父什麼事。」
他說的不錯,義父的勢力,連皇帝都忌憚,更何況只是一介商賈的君默言。
崔副會長抹把額上冷汗,他與君默言相交甚久,這人會有什麼手段,他比誰都清楚的,向無雙對君家勢力只是一知半解,他們不緊與朝廷有所牽扯,就連hei道上也極有臉面的,所以君家輕易動不得,真的動不得。
崔副會長小心的接過阿安遞上的東西,一樣樣的數來,盡有百來十本契約,這君家的家產可算得上富可敵國,請問她向無雙要用什麼來全部吃下。
向無雙拿在手裡,硬硬的挑起了眉頭,「君默言你耍我!」
「我誠心誠意,何時耍過你,而且還有證人在場,我賣我的家產明證言順,你是吃不下而惱怒,可不甘我的事。」
「怎麼樣,是不是要跟你那義父再商量一下?」他挑眉再道。
向無雙恨恨的直了眼,這不是明顯的瞧不起她嗎,他一來就不提君老爺的事,卻要賣家產給她,這人狡得很。
「向小姐,我們不能買這些,不然周轉不過來的。」凌進再進言的道,向無雙一甩凌眼,「你多什麼嘴,我還不知道嗎?」
「不過君默言,若出乎你的意料之外,我吃下了呢?」她惡道,臉上立即騰起了笑,而君默言並沒有如她預期般的變臉色,只是挑起眉,點了下頭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先告辭了,哦……」他立起的身又回頭道:「這些東西你就先留著,湊夠了銀子,通知我一聲來搬銀子就是。」
「你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吧,那你在暮城裡的產業呢?」凌進突然問道。
「哈哈……」君默言驀得大笑,「向無雙,我連家全部家業都壓在你這裡,難道你還怕我不給你暮城裡這點東西嗎?」
「哼,你和我相比,可還真嫩得很吶!」他輕蔑再起。
向無雙臉色難看,厲吼道:「凌進,退下!」
君默言冷冷再道:「忠告你一句,要做好人家的狗,就得先管好自己的狗崽子,不然yao了不應該yao的人,可是會後悔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