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知鬧不明白,早上起來就看君默言臉上繃緊,冷著臉子有時看他一眼,竟透著那個叫「哀怨」麼?好難懂的眼神,她問了丫頭們昨夜回來前有什麼事生,兩個可誤的丫頭片子只光偷偷的笑,那動作真奸得像偷了腥的兩隻小貓。
自從君默言答應了穆秋知喚老夫人奶奶,之後每天早上也會同妻子一起給老夫人請安,一起用過早膳,雖然用膳間仍不准言語,但秋知覺得桌上的氣氛和氣不少,當然除了沒什麼起色的婆婆,還有那個神龍見不見尾的公公,嫁進君府數日也就成親隔日見過一面。
老夫人一提到君老爺就火冒三丈,君夫人那裡更不用說,不知道那是再正常不過,所以穆秋知想要討好著公公,卻也找不著人,就把所有的心思全集在了婆婆身上。
用過早膳,自從秋知進府後,君家人便習慣性的再說會兒話。
穆秋知道:「婆婆,你昨天教秋知的針法,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又忘記了,要不你再給我說說。」她笑著眼說話,眼裡透著狡黠,賣乖的聲音軟軟的實在讓人不好拒絕。
「那你下午就過來吧。」很意外君夫人特別乾脆的答應,這到是在君老夫人的意料之中,她也聽下人稟過,穆秋知每天下午都會去找君夫人,不管人再對冷眼相向,仍阻不了這可愛孫媳婦莫大的熱情。
老夫人故意嗔道:「嗯,你們婆媳天天聚在一起嘀咕,就忘了我這個老婆子了嗎?」傲著眼看著瞪大眼睛的穆秋知,說,「別以為就她會做針線,相當初***刺繡手藝可是暮城之最!」。
「哇……奶奶好棒!」穆秋知很合作的拍著手,大大滿zu了君老夫人的虛榮心,當然大家都知道老太太是故意鬧玩的,活這麼大歲數也就現在她才有如此輕鬆的時刻。君夫人都有些意外的,平常嚴肅的老人也會這般笑玩著,逗著穆秋知高興,就是她沒什麼波瀾的眼睛也忍不住勾了下。
卻只有君默言冷冷不為所動,那表情活像是誰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似的,臭得可以。三個女人似乎有聊不完的孩子經,什麼忌口,滋補,針線……就連孩子出生後的事情也聊得津津有味。
話到後來,老夫人才突然現君默言還在房裡,便詫異的問道:「默言你怎麼還不走,這時間可都不早了呀。」
每天這個時候正是他最忙碌的時間,故而三個女人都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人為何還在這裡,而且看她們的眸子裡透著怪異。
穆秋知先打趣道:「相公,你若沒事可做,整天呆在府裡,秋知和婆婆奶奶可得擔憂了,」可愛和皺著臉,「難道咱們君府出了什麼事了嗎,連日理萬機的一家之主都如此清閒哎!」
「呵呵……」老夫人逗得笑起來,「你呀就是愛耍寶,難怪丫頭們都說奶奶臉上皺紋越多了,原來都要拜你這個小丫頭所賜,哈哈……」
秋知抿著嘴直笑,卻只有君夫人沉了頭,她只看君默言臉上越冷,竟連平淡肅冷的黑眸都集了火氣,縮著的頭便更低了,穆秋知看著婆婆這麼害怕的神情,滿是疑惑。只聽君默言一聲站起,沾著火氣道:「那默言先告辭了。」拔身就要走,老夫人突然喊住了他,「默言啊,你抽個空的時候,把那劉裁縫喚進府來,這不年底了,各大商行每年都會舉行一場商宴,今年呀,就你和秋知去,兩個人都做幾套新衣衫,甭給我君家丟了臉哦,呵呵……」
秋知高興的叫了聲,「宴會?真的嗎,秋知還從來沒參加過了。」好興奮的笑臉,撞了下繃著臉的男人軟了下厲眼,只一點頭就離開。
君老夫人疑惑的道:「這孩子今日可怪得很,到底是怎麼呢?」
巖叔看君默言到了議事房來,很是意外,「少爺,不是所有的事都辦妥了麼,這過來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提到?」這是府裡專門用於每年年底總結議事的地方,一連十天他們都是在這裡辦公。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有些無奈,有些惱怒的吐了句。
君默言前腳進了房,後頭武安臣就跟了過來,他是一直在老夫人院等候著人,就是等著君默言有重要的事找他。
「年底交結都做完了,為什麼還要去銀子進貨?」君默言聽他稟的話,大已明白這是為何而來,故意這般作疑的問道,但是眼裡卻是冷肅的厲害。
武安臣只覺心裡顫了下,便道:「這是我一朋友的壓擠貨物,若不在年底前清銷乾淨,她底下那些人就沒過年的銀子回家,所以這才千方百計的拖了我,只是那擠壓的貨物數量極大,沒幾家能夠吞得下,所以就想著問問堂弟你是否有意?」
看君默言直盯著他,眼上異常嚴肅,就連巖叔都厲了臉色,武安臣怎能不嚇,但仍急著道:「她說過,這貨若君家要的話,價錢上會有很大的優惠。」緊張的擦把額上冷汗,早就知道這樣做會被她害死,但那人找了更多證據要挾他,他不依可就真算完了。
等了良久,君默言才開口,「可以,」武安臣喜不自jin,「謝……」還沒出口,君默言又道:「我可以幫你朋友的忙,但是你回去告訴她,我要吃下貨的話,只給她原價的三分一。」這手夠陰得,這不擺明黑吃黑麼,武安臣亂了下眼,仍是道了謝,人離開了,巖叔立即問道:「少爺,為何再給她生機,豈不放虎歸山。」
君默言眼上肅冷,道:「如此就玩死她,豈不太便宜了。」臉上狠辣盡顯,巖叔都驚了下眼,又道:「只是這堂少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裡爬外,豈能再放過他。
君默言上裡染上冷笑,看著巖叔道:「你可曾想過他為何這麼做?」巖叔呆了下眼,便道:「因為和向小姐的私情?到也不至於呀,堂少爺剛剛表情明顯是知道你的心思,可仍這麼做……」
「不清楚就派人去查一查。」君默言吩咐道,見巖叔令命要走,他突然又說,「查事要緊,身ti固然更重要」。
巖叔還未反應過來,這話可不是君默言會說的,可想著早上的事,便眼裡透上瞭然,一喜顏道:「謝少爺關心奴才。」腳步輕快的離開。
向無雙聽了武安臣的話,臉上惡得凶,幾番思量最後還是允了人,如今除了君府她還能找誰,再加上藥坊又出了事,各地的生意都有所虧空,竟然下手還有攜款私逃的惡僕,她在與敵撕拼最關健的時候盡不想後院盡著了火,如今年關將至,卻是連底下人過年的銀子都弄不到。
向無雙狠狠的想,這事決對與君府有關,她豈能放過君默言。武安臣帶了話,離開時只說以後莫要再找她,不然他會翻臉不認人,兩人同歸於盡。
他能夠置身事外,想都不要想,向無雙立即吩咐了暗地裡的護衛,「瘦猴出來。」果然是那個兩次殺害君默言的人,這是向無雙向hei道殺手門高金聘來的殺手,「從今日起君府一起動向,你都給我探回來,只要讓我向無雙鑽到了一絲空隙,絕對會讓他君默言好看。」
只是兩個人都不知道,瘦猴與君默言卻有那巧妙的淵源!
給讀者的話:
不好意思有時混亂搞錯兩部書的主角名字,若可以的話請親們給真提醒是哪一章節,再說聲抱歉,希親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