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躺著一個女人?」君老夫人走進來,看了眼地上的穆秋知,緊皺著眉……他可不是個隨便招惹女人的男人,帶人進樓裡已是異常得過,剛剛他們進來,竟看到他要抱這女人,讓老夫人實屬不敢相信,可明明地上躺著的就是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很糟糕的女人!
「巖叔把人抬進房裡……」他一起身,厭惡的抖了下袖口,「老夫人!」他作禮,很是恭敬,但不親密,從來不喚人一聲奶奶。
巖叔動作緩了下,老夫人示了意,他才摻起地上的女人,細看了眼,「她受傷了!」望了眼君默言,雖是問人,但眼中甚是平靜。
君默言沒作答,迎著老夫人坐進廳裡。
老夫人望一眼巖叔抱起的人,一身亂凌亂,嘴角滲血,「她是什麼人,為何把人領到這裡?」其實她都問過成大,知道過程,只是不明白把這女人弄回來何目的,難道這女子真與他有關?
「生意上的事,和她有些事項要簽署,只是……」他沉了下眼,「有些瘋癲,吵鬧了起來,阿安去請大夫,醒了就送人走。」
「聽說是穆家小姐,才來的鎮上,你和她是為礦山的事爭論起來的吧……這事你沒回時就聽安臣他們說過,若人家實在不願意賣山,就不要再為難人了,我君府到還不至於做強取豪奪的事情。」
君默言黑眸裡動動,沉了下眼,「若老夫人覺得不妥,默言立即停了這事,全都依你!」他低著頭道。
老夫人眼下一急,「不是,你要是都在進行了,就做下去吧,只是不要再迫了人家,給人的條件多寬厚一點,莫再做強人之事!」
為何這個孩子就是要弄錯她的好意,只是想著他萬難才回府,多虧神靈祖仙保佑,商人重利,常有迫人之舉,只願多為這根獨苗積福而已,曾經失去過才會知道何為珍惜,再多錢財都比不過人平安來的重要不是!
君默言沒再作聲,用手按了下額際,臉上似有痛楚。
「默言,你可有不舒服?」老夫人問道,巖叔剛步進廳裡,阿安就領了大夫進來。二人向他們作了輯,就去給穆秋知問診。
「沒事,有點累了,老夫人我先去休息一下。」君默言越覺頭痛得厲害,眼睛都有些晃了起來。阿安知道他的病情,立即伸手扶人。
「滾開!」他一把掀了阿安,頭痛使他心情更加煩燥,從與穆秋知談事起他額上就有些疼,直到這一刻實屬忍不下來。
「阿安,少爺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看人離開,身形都有些不穩,疑惑不已問了下人。阿安爬起身來,臉上作難,「回老夫人話,少爺……少爺不讓奴才說……」
「臭小子,這是老夫人問話,還不細著回來?」巖叔一個定子敲在他頭上。
阿安一下嚇得跪了下來,「是是……奴才這就回話,少爺……少爺自從回來後,就有個頭痛的毛病,脾氣也有些暴烈了點……」他認真的道:「不過大夫的藥……咱們日日都侍候著沒斷過,可那些大夫開的湯藥,似不見成效,十幾日了頭痛之症似有增無減。」
巖叔立即吼人:「什麼,你個臭小子,少爺病得這麼重,竟然沒報給老夫人,少爺還成天在外忙生意,若路上出了意外,你個小子們拿了你全家的命來也付不起這責任!」
「好了巖叔!」老夫人一喝,「他沒讓人知道肯定頭痛這症不輕,你去請所有症治過默言的大夫來府裡一趟,我要親自詢問。」巖叔立即稱了是,出門去宣人。
這時給穆秋知診病的大夫走到廳裡,見到只有一位貴氣的老夫人在此,立即向人行禮道:「稟老夫人,老夫已問完診。」
「嗯,她沒事吧。」老夫人晃著眼問道,她的心思已不在此,想得多的是君默言的病情。
這老大夫是一般的郎中,也是阿安急了胡亂抓了人進府,想這君府看診,可都是要有名聲的大夫看診的。
「恕老夫斗膽問一句,這屋裡的女子與府裡可有什麼關係?」老大夫看主人這般雲淡風輕,根本沒把人當回事,有些傲了氣,可剛的脈案卻是要病人的親人知曉才好。
「她怎麼呢?」老夫人知道那女子定是被孫子所傷,聽老大夫小心的問話,到有幾分擔憂,莫不是真傷了人不成!
老大夫這才正了顏色,道:「病人身子較弱,有些營養不良,所受得外傷到是不重,但壞在她已有近一月的身孕,那一跤跌倒對她腹中孩子太危險,有些滑胎的際象,所以老夫忠告一句,這等危險的事以後可得防著,因為她身ti弱敗至極,若真流了孩子,恐是大人也有生命危險。」
「懷了孩子!」阿安驀得驚出聲。
老夫人看他一眼,沒作意,只對大夫講,「那還請老先生給開個調養保胎的方子,阿安你跟著去拿藥。」
「是,老夫人。」阿安應道,老大夫作了禮才出門,阿安走至門口,突然轉回身對老夫人道:「稟老夫人,剛剛那個小娘子,把少爺認作了她的相公,少爺失蹤了一年,難道和她……」他手指著斜房門,不要怪他八卦,實在是穆秋知的動作和言辭,到是讓人信了幾分,比起前段時間那些上門騙子大相逕庭。
「守好你的本份,少說話多做事,還不快跟人去拿方子煎藥。」
老夫人沉著臉喝完人,總覺得有些疑心,還是進了客間看人。
「拾哥……拾哥,你是拾哥……g上的穆秋知冷汗低語,夢語連連。
纖細的身形,慘敗的神色是任誰看都不像是一個懷了身孕的女人。
老夫人是打心裡不相信她的說詞,她細觀了人,最多只算得是清秀,曾也聽聞關於穆秋知的傳聞,都是些不好的,迎面第一感覺,她是沒法把穆秋知與君府媳婦劃上等號。
但以防萬一不是!穆秋知的身份是沒必要說謊訛人,聽成大所講的經過,卻也不是完全像個瘋婦,而且至打說要買穆府的桃山,她也讓巖叔上了心,是知道穆秋知嫁給了自己的貼身護衛,那孩子叫拾哥。
突然她看到了穆秋知腰上掛了一配飾,小巧的匕,烏色光亮,用了五彩的細繩掛在腰帶上,她拿起凝神看,總覺著這東西在哪裡見過,到是一時想不起來。
「老夫人,大夫人們都請來了,都集在大廳裡。」這時巖叔傳一聲。
「嗯。」老夫人起身,把手中之物又放於穆秋知身側,巖叔眼尖看到,咦了聲,「那不是少爺的匕麼?怎麼在這裡?」
「你見過,確實是默言的?」
巖叔想起,「是呀,就是少爺剛回府時腰上也配了這樣的匕,可是醒後就再未戴過,說是看了厭惡一直放在少爺房裡的呀!」
老夫人眼目重一重,返眼穆秋知,眼神複雜,再道:「先去詢問人,她……」老夫人眉眼一皺,「喚幾個乖巧的丫頭照顧著。」
巖叔會意稱是,臉上也是鄭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