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爭太好強的女人,真的讓男人為之卻步麼?我是麼?」秋知呆呆的問著拾哥,腦子裡不斷閃著相親與男子相處的片斷,她是還是不是,她越糊塗自己應該是怎麼樣,對於自己毫無一點信心可言,只想著找人證實著她沒凌進講得那般讓人厭惡。
她是個女人,會是個讓人喜歡的女人!一直這般以為的……
「沒有,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拾啞著聲音答道,輕輕為她拭了眼淚,秋知一把抓住臉上的大手,急道:「真的你沒有在騙我?」拾哥直了shuang唇面上儘是溫柔,輕輕的搖了頭。
何香也附和道:「小姐你真的很好,進少爺那般說你,明著就是對你有偏見……」
秋知只看著拾哥道:「真的?」拾哥點了頭,她突然驚語道:「那你覺著我好麼?喜歡我麼?」問得認真,盯著拾哥的眼睛越是真誠……這一刻連秋知自己都糊塗她是在證明著什麼?
何香嚇得一滯,小姐這是給哭糊塗了麼?怎麼這般問男人問題,而且還是拾哥,可是她話裡的真誠,眼中的專注,莫名讓何香心上微緊,也是把眼看著拾哥,二人模樣似乎一定要他回答才甘心。
任拾哥再沉著冷漠,此時也是眼裡流過驚動,他喜歡她,當然喜歡她,她的一切他都喜歡呵……呼息有些急了,可是臉上卻是吶吶的吐不出一個字來,任著二人目光連觸在一起,激起朵朵浪花……
「喜歡麼?」秋知得不到答案心裡突然焦急起來,不知是因連他都有可能不喜歡自己,還只是在乎他喜不喜歡自己。
「喜歡……」拾哥沉重的吐出二字,眼睛真真的看進她的水眸之中,「你是小姐,我當然喜歡……」他只是她的護衛,沒有過去的遊魂野鬼,只能是喜歡而已。
秋知剛起的歡喜立即消失無蹤,她強道:「有多喜歡,你說啊,到底喜歡我什麼?」有了哭音。
「很喜歡……」
「很是多少?我聽不懂?」
「很多……」
「很多的喜歡是不是愛?」
「……」
他不說話,秋知心中一股火氣亂躥著冒來,道:「你愛我麼?」很大聲很用力的字眼,小臉虎著有點yao牙切齒的意味。
「小姐……」何香已然傻了起來。
拾哥眼中波動異常凶湧,如利箭般的眼神,熱燙著秋知強裝鎮定的心。
「我……」拾哥剛張口,秋知凶道:「什麼?」
拾哥終於吐出下一個字:「愛?」和喜歡有什麼不同,不都是一樣心裡有著她?
卻讓秋知誤會,以為他說愛她,秋知心裡猛動,跳得飛快道:「愛我,那就吻我!」剛出口,小臉紅的似血,連她都沒想到這句話就這麼冒了出來,她只能將它歸結到,季平京那意外的吻太讓她耿耿於懷,怎麼著就讓那隻豬親到了,不甘,更不願……
何香聽到這句,傻張開的小嘴越的擴開,喉嚨如被人塞了顆雞蛋,再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拾哥驀的一垂頭,不敢再直視她太過認真而熱切的眼睛,那溫紅的秀顏,更讓他心驚而肉跳的現,他很想那麼做,可是……他不能,真的不能……
「吻啊……你也嫌棄我是不是?」眼裡泛著水花又紅又痛,溫紅的小臉,因莫名的委曲而漸變得蒼白。
拾哥再起黑眸,已然安靜一片,他低聲道:「小姐,不要哭了……」
「叫我秋知……」破碎的哭音輕顫。
拾哥黑眸湧過讓人無法覺的自傷,低了頭……
「你真的嫌棄我對不對?呵呵……我果真是個不招人喜歡的女人呵……」秋知一步往後退去,盯著拾哥的眸子連串的清淚湧得更猛,心中卻是痛如心絞,他心裡根本沒有她啊!
拾哥心中緊痛,她誤會了,不想她哭……他猛一抬頭,道:「小姐……」剛出口便聽到她猛得哭出聲來,「嗚……不要再叫我了,你混蛋……」捂著臉便逃離了開,這時的痛,才算真而實。
拾哥伸長的手定格在空中,那抹柔美而傷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門口。
「笨蛋……」何香心也惱了,啐了一句拾哥,跟著就跑去看秋知。
拾哥重重的握起鐵拳,只覺心中已然痛得無法呼吸……
他沒有過去,怎麼能這麼自私的擁有她的美好?如若有一日憶起所有……雖然他下意識裡覺著沒有家世,可若他有呢?豈不傷到了秋知……如果他是被人通報的強匪,hei道的歹人,殺人劫財的惡棍……這一切未知的猜測,心痛的他怎麼能去親近秋知!
陰沉的園子裡只站了抹俊逸剛硬的黑影,沉重的肩膀鬆散而失落,靜靜的一直站立,天空中已然漂起了細雨,他也未有所覺,雨水的冷比不上心裡的撕痛……他是多麼想擁有那美好的女子,永遠鎖在自己的懷裡,她要的一切,他都給她……自私也罷,太強也好,等等一切在他眼裡都是她穆秋知,都是他心裡最美好的女人啊!
秋知剛跑到自己院裡,後腳就跟著奶娘進來,她怕奶娘生疑多事,立即背著人說道:「奶娘,我想休息一會兒,你有事就找何伯商量著辦吧,不用來告我。」說著就開門進了屋,立即關上了房門。
奶娘心中覺著秋知有異樣,卻因心裡的事而忽略了。
「小姐這事還是得你拿主意不可,我和何伯都不能作主。」聽到一聲沉重的歎息,秋知聲音從屋裡傳來道:「又是夢婷怎麼呢麼?」
奶娘臉色難看,道:「二小姐今日已是打了第十撥丫頭了,這府裡的下人都被她打怕了誰都不敢去,你看……」按她說,小姐最好再去教訓一頓二小姐,不然她還真是自己當盤菜了不成。
這時何香才跟進院裡,向奶娘行了禮,便聽到秋知聲音傳來:「她不是帶有兩丫頭麼?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送下人過去,不過用度上面多加照顧著。」
奶娘喜了眼立即稱好,卻是覺著秋知聲音嘶啞,從來沒這般隔著房門說話,而何香也是紅著眼,她立即疑了心。
低聲問著何香,「小姐生什麼事了?」剛出口,房裡便喝了一聲,「何香……進來服侍我休息……」
何香自然明白小姐不願意將拾哥這事傳出去,奶娘若找進少爺理論那更會火上澆油,便之字未提,行了禮便開門進了房。
奶娘瞇著眼,不告訴她,她自有法子找出原因,想著便也忙著安排穆夢婷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