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眼中擔憂,這三人並不像一般的混混,三對一,拾哥莫不是要吃虧了麼?心裡焦急著,就算拾哥勝得了這三人,可她被抓了起來,他們很難逃走。
「英雄……我只是一個弱質女流,你用不著把刀逼得這麼近吧?」秋知拿了兩根指頭輕輕扯開了些脖子上的刀子,背心上直冒著冷汗。那大漢也覺得拿把刀威脅一個女子,很沒男子氣概,便真的挪開了刀子,用了一隻強壯的大手掐著她的脖子處。
秋知一看這不差不多麼?只要她一動他完全可以勒斷她細小的脖子,那要怎麼逃?這時拾哥正與三人鬥得激勵,果然這三人武功不弱,不過敵上拾哥,卻也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三人心裡大驚,還真是碰上對手了。
拾哥招招都不含糊,心神老惦記著秋知,時不時的朝她望去,看她推開脖子上的刀時,他可是比她還冒冷汗,一個閃神險險的避過致命的一攻。那三人立即認識到他們太輕敵,驀得都把出了腰間的利器,一人使大斧,一人耍大刀,那頭頭則是左右手各拿一把短彎刀,三人起了最後的猛攻。
秋知心裡可急死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是六手而且個個用了利器,拾哥再厲害怕也擋不住。
「哎喲……英雄,我肚子好痛,我可能要……」秋知憋著難看的臉色,為難的向說道。身後的大歎斥了聲,「你這女人事可真多,這種事也敢在男人面前提起,果真是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子,難怪有人要破了你的名節,也你這樣的女人招惹了多少男人……」
那大漢嘮叨夠了才放秋知去方便,秋知一步一步顫著腳向草深處走去,嘴裡直吞著唾沫,有人要破了她的名節?……這名話一直在腦袋裡徘徊著。
起初她聽著大漢的話,心裡反駁著,人有三急,就算是再大家的小姐,急起來了那也不能讓人憋死不是,可聽到他後面的那句話,她再也無法平靜,懷人名節毀人清譽,盡然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她與誰有過節?
「劉溫」突然這個名字冒出來,這些人也是流氓,與劉溫是一夥也不奇怪,當初她就在想這劉溫決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今日之事若沒有拾哥,不對,他也是在報復著拾哥,那車裡的暗箭決是打算要拾哥命的,秋知心裡驚涼一片,如若拾哥中箭,可想而知她的下場會有多麼悲慘,秋知為之嚇得身心都輕顫起來。
她原先是要趁方便之際逃走,以利於拾哥對付三人,而自己還可心回鎮搬救兵,,守鎮的衙役有穆府家養奴才,只要她僥倖逃到鎮口他們就得救了,而此地離那並不遠。但是剛剛那大漢一席話,卻使得她腳軟手軟,怎麼都沒力氣逃開。
拾哥拼盡全力應付著三人的攻勢,眼看著那大漢不知為何放了秋知進草縱,心裡越焦急起來,以前從沒現她盡然是這麼膽大的女子,唯恐她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拾哥心裡揪著心擔憂得都快勒出了水。心裡萬千急切,手下攻式更加勇猛異常,一個閃身奪了一人的大刀,瞬間轉換著招式凌厲的劈向另外二人。
「寒星劍法!」那頭人突然認出拾哥的刀法,卻是武林中早已失傳的「寒星劍法」,卻說這劍法本是一位浪人所創,五十年前一個自稱寒星的少年,以此劍法挑戰各大門派,招式冷然狠烈,以凶狠出名,煩是與他交手的對手全是死在他的劍下,最終這個叫寒星的少年,僅以十五歲年紀奪得武林盟主之位。
但是讓所有人奇怪的是,從這寒星奪得盟主之位起,就再沒有見過他,直至十多年過去之後,所有武林人都覺得他不會再出現之際,才敢重新選武林盟主,而至今五十多年過去了,這寒星也再未出現過。
「你是什麼人?」那頭人喝道,另外二人聽他所言,也是放下攻式,戒備的盯著拾哥。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人會是當年那惡魔的傳人。
拾哥凌了眼,道:「你說的我沒有聽過,剛剛那一刀是下意識砍的。」聲音陰沉,威脅性十足,氣勢冰寒入骨,即便他不是寒星的傳人,不會使「寒星劍法」卻也是個不簡單的人,那頭人瞇了眼,思量著,今日真是他們失了眼接了這差事,盯著拾哥手中彎刀緊了緊,道:「你走吧,希望我們不會再碰上。」
那頭人率先離開,身後二人雖不信他們打不過拾哥,卻也極其聽他之令,都跟在他身後。拾哥吐了口氣,立即閃身去找秋知,不管他們放不放過他,他也不想再遇上這些人,剛剛下意識的那一刀,卻也勾出他心底的恐慌,只要沉心一思,就是劍光凌影,全是他練劍的影子,一招一式何止一刀而已,他相信那可能就是以前的自己,一個陰寒冷酷的男人。
拾哥最後在草縱裡找到秋知,只見她澀澀抖的坐在地上,眼睛有些呆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拾哥輕鬆的歎了口氣,她沒有事就好。
「別害怕,沒事了。」以為她此時才害怕了,故拾哥這樣說道。卻見她仍愣神著眼,似根本沒有聽到,這時拾哥才疑了眼,「你怎麼呢?」轉到她對面與好對視著,看她漸漸回了神,集中的注視著自己。
「你……?」拴哥剛要說話,就看到她的眼淚撲哧撲哧真往下掉,改而變成歎息,畢竟還是個嬌弱的女子,「不怕,他們都走了,不怕……」輕聲一直這樣安慰著,雙手不自覺得就幫她拭著淚水。
秋知猛得撲進他懷裡,「嗚……拾哥……這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找我麻煩,要破壞我的名節,毀了我……嗚……」她的動作,拾哥先是呆了下,聽她的說話,驀的就沉了氣息,眼神凌厲一閃而過。
「肯定是劉溫,他是要報復我,嗚……怎麼辦,怎麼辦,他就是一流氓,以後我應該怎麼辦,是不是都不敢出門了,嗚……」
秋知身子輕顫,那種想像中的後怕,讓她變成了驚弓之鳥,越想越是恐懼到了極點,抖得也更加厲害。
拾哥心裡為她這模樣異常難受,雙手試了幾次,才輕輕放在她的背上,慢慢的安慰的輕拍著她,秋知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由著拾哥抱起她,慢慢朝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