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這些東西,卡爾德隆的心,就怎麼也冷靜不下來。他望著那只放在魔法陣陣眼中的魔壺,甚至呵呵的傻笑了起來。
不僅僅是卡爾德隆,其餘的妖靈,也都是跟他差不多的表情。一個個的,都站在魔法陣外,望著放在魔法陣中央陣眼中的魔壺,呵呵的傻笑著。
對於這些妖靈來說,雖然他們不可能像卡爾德隆那樣,獲得妖靈之王的賞識。但是,憑藉著這份功勞,他們同樣也能夠獲得許多好處。只要一想到這些,妖靈們就會變的樂不可支。
章俞鄙夷的看著傻笑中的妖靈,撇嘴說道:「瞧瞧這些傢伙,一個個的都樂的傻了。」他轉頭問伊藍卡,「我如果現在潛到魔法陣中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伊藍卡回答道:「不會,妖靈所信奉的冥神現在已經走了。這個魔法陣也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只要你的幻術,不會被這些妖靈窺破,那麼就絕對不會有問題。」
「那就好。」章俞嘿嘿的一笑,說道:「我這就過去,將那只魔壺給調包。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冥神賜予妖靈的神力,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
薩維奧拉有些疑惑的望著伊藍卡,問道:「我們不就是神嗎?可是我們的實力和剛才出現的那個冥神比起來,差距卻是天差地遠的。這個冥神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你看著我做什麼?」伊藍卡白了薩維奧拉一眼,「難道你是在問我不成?」
薩維奧拉點頭說道:「在我們四個人裡面,就只有你有可能知道這一切。我不問,又問誰呢?」
伊藍卡說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時機未到,所以我現在還不能夠告訴你們。不過,我倒是可以預先給你們透露點兒消息:你們呀,不過僅僅只是這個世界中的神罷了……」
伊藍卡也不把話說完,剛說到一半,就嘻嘻的一笑。無論薩維奧拉怎麼詢問,她都不在開口說話了。
薩維奧拉對此感到很困惑,他覺的自己好像是聽懂了伊藍卡所說的話。可是仔細一琢磨,卻又好像並不懂。可惜的是,無論薩維奧拉怎麼問。伊藍卡都不願意再多說一句了。
而在這個時候,章俞已經悄無聲息的,潛到了魔法陣的外圍。
雖然魔法陣外圍聚集著三十多個高、中階妖靈,可是當章俞靠近地時候,卻沒有一個妖靈能夠窺破籠罩在章俞身上的幻象。沒有一個妖靈,能夠察覺到在他們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跪在地上地卡爾德隆,顫抖著站了起來。他顫抖並不是因為緊張和恐懼,而是因為興奮和激動。
就在卡爾德隆準備去將放在魔法陣中央的那只魔壺給拾起來的時候,一股颶風卻突然吹進了這個荒蕪地花園之中。
這個花園。早已經荒蕪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此時颶風一來,地面上的灰塵立刻飛揚了起來。塵土飛揚,遮天蔽日的。讓人甚至有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卡爾德隆下意識的伸手擋住吹響他臉龐的灰塵,可就在他抬起手的瞬間,他的心中卻突然升騰起了一絲不安。
因為,這股颶風實在是來的太詭異了些。
卡爾德隆的心念剛起。就立刻行動了起來。他催動著體內地妖靈之力,使之外放,形成一股能量風暴。頃刻之間,就將籠罩在他身體四周的灰塵全都給吹到了一旁去。
灰塵散盡,卡爾德隆第一時間竄到了魔法陣中央。當他看到,那只黑色的魔壺還放在魔法陣中央的陣眼上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我多心了。剛才地那股颶風。不過僅僅只是意外而已。」卡爾德隆放下了心來,他走了過去。將那只黑色的魔壺給拾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只黑色的魔壺,卡爾德隆心情激盪地想著:「只要有了這只魔壺,我的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如果能夠進一步獲得王的賞識,說不定我還能夠得到神靈之力。到時候,我也就擁有了修神的資格了。成神,也就指日可待了!」
一想到這些,卡爾德隆就再也忍不住了,抱著這只魔壺就狠狠的親了好幾口。
不過,卡爾德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被他捧在手中的這只黑色的魔壺,其實僅僅不過是一個被幻術所籠罩地贗品罷了。
那只真正地魔壺,在剛才的那陣遮天蔽日地灰塵中,早已經被章俞給偷梁換柱了。
四個人一溜小跑從市政廳中跑了出來,那只魔壺被章俞給藏在了懷中。
剛一跑出市政廳,伊藍卡就好奇的問道:「哎,章俞,你是用了什麼東西,換來了這只魔壺?」
章俞嘿嘿的壞笑著,說道:「剛才我在市政廳中的時候,瞧見了一隻夜壺,和這魔壺的樣子差不多。於是,我就隨手在夜壺上,附上了一層幻象迷霧,將它和這只魔壺調了包。」
「夜壺?」一想到卡爾德隆抱著夜壺狠狠的親著的場景,伊藍卡就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還好在這個時候,他們早已經跑出了市政廳,要不然,伊藍卡這大笑,肯定會引起妖靈的警覺。
伊藍卡笑的眼角直淌淚花,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章俞,說道:「章俞,你實在是太壞了。居然拿夜壺換了這只魔壺。可憐的卡爾德隆啊……真不知道,他在親吻他懷中的那只魔壺的時候,會不會覺著有一股尿騷味呢?我一想到這些,我就為卡爾德隆感到不值。哎……可憐的卡爾德隆呀,真是太可憐了。」
四個人也不停歇,就這麼一直從城鎮中跑了出來,直跑到了城鎮外的一處荒僻的林子裡,這才停了下來。
章俞將藏在懷中的這只黑色魔壺給拿了出來,說道:「我倒是要看看,在這只魔壺裡。到底是儲存了什麼樣的能量。」
伊藍卡湊了過來,說道:「怎麼,你難不成想要將這只魔壺中所儲存的能量給據為己有?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只魔壺中所儲存地能量,和你體內所具備的宇宙本源之力是相互排斥的。」
章俞轉過頭來,問道:「哦?那這只魔壺中所儲存地能量。究竟是什麼樣的?」
伊藍卡說道:「其實,嚴格說起來,在這只魔壺中所儲存的能量,其實也可以稱之為宇宙本源之力。但是它和你體內地宇宙本源之力,是截然不同的。你體內的宇宙本源之力,其實應該被稱作是秩序之力,而這魔壺中所儲存的,則是混沌之力。」
「秩序之力和混沌之力?」章俞的眉頭微微一挑,這兩個力量,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的?你不是被囚禁在深海中的麼?你又是從什麼地方。知曉這些東西的?」
伊藍卡笑著,她的臉上洋溢著神秘的光暈,她說道:「嘿嘿,怎麼?又心急了?又想要質問我了?我答允過你。只要幹掉了妖靈之王,我就會將這些事兒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時候……」
章俞看著伊藍卡好一會兒。這才搖頭歎息,「罷了,罷了,隨你地便吧。到該說的時候,你自然會告訴我的。」
伊藍卡嘻嘻一笑,打了個響指,說道:「聰明。」
章俞的視線再次落到了魔壺上。說道:「混沌之力嗎?我倒是要看看。這混沌之力,究竟是一種怎樣地能量。」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伊藍卡一臉的驚詫。
章俞不解的說道:「開玩笑?為什麼要這樣問?」
伊藍卡說道:「這只魔壺之中所儲存的可是混沌之力呀!如果你將魔壺打開。這其中地混亂的之力必然會衝出來。如果不能夠及時的將其吸收,那麼它立刻就會遁走。在深淵之中四處飄蕩,如此一來,妖靈之王豈不是很快就會知道,有人潛入了深淵,而且還劫走了他的魔壺了嗎?!我們的行蹤,也就會因此而暴露的。」
章俞嘴角微微一勾,他的眼睛盯著這只漆黑地魔壺,說道:「我還以為你在擔心些什麼呢,原來是在擔心這個。你放心,我保證這只魔壺中所儲存地混沌之力絕對不會外洩。」
伊藍卡微微一愣,當她反應過來章俞這番話的意思時,臉色頓時大變。她連忙問道:「章俞,你該不會是想要將這只魔壺中所儲存地混沌之力給吸入自己的體內吧?」
章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正是有這個打算!」
「你瘋了?!」伊藍卡一把拽起了章俞的衣領,「你難道沒有聽清楚我剛才所說的話嗎?你體內的是秩序之力,而這只魔壺中所儲存的,則是混沌之力。這兩者,可是兩種截然不同,全然相反的能量。你如果強行的將它們融合到一起,定然會使的這兩種能量猛烈的衝撞。甚至,你會因此而爆體身亡!」
章俞先是看了眼這只黑色的魔壺,又後看了眼伊藍卡。最後章俞不由的笑了起來,說道:「好了,伊藍卡。你呀,就只管放心好了。你所說的那種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的。我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暴體而亡,死的那麼淒慘呢?放心吧,我絕對能夠成功的將混沌之力和秩序之力給融合到一起的。我有這樣的信心!」
「放心?你要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讓我怎麼放的下心?你說,我能放的下心嗎?信心?去你媽的信心!有信心難道就能夠成功?如果這樣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因為信心受挫而自殺的人了!」伊藍卡沒好氣的瞪著章俞,她毫不客氣的叱責道:「我說,章俞呀章俞。我有時候,真的是很懷疑,你這個傢伙的腦袋,到底是不是曾經被驢給踢?要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來呢?而且,脾性還是這樣的倔強。完全就聽不進別人所說的,哪怕一句話?你說,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呀?你說呀!說呀!」
伊藍卡真的是越說越覺的氣。尤其是當她看到章俞那無所謂的神態時,她心中的怨怒就越發的強盛了起來。
此時此刻,伊藍卡覺著自己只要一瞧著章俞,這心中就會升騰起一股邪火來,將她氣得夠嗆。
在這個時候,伊藍卡真的是恨不得,能夠狠狠的給章俞的腦袋來上一拳。好將他那顆榆木般,一點兒不開竅的腦袋,給打的開竅。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能夠知道些好歹來。
可是讓伊藍卡感到很失望,同時也讓她感到很憤慨的是,無論她怎樣叱責章俞,無論她說了些什麼,章俞都不說話,也不表態,更沒有反駁。
從始至終,章俞都只是微笑著看著伊藍卡,聽著伊藍卡的叱責。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而僅僅只是一尊雕像似的。
章俞的這種態度,讓伊藍卡除了感到憤慨之外,同時也覺著很是無力。
如果說,章俞出言反對,或者說是跟她怒吼上幾嗓子的話。她伊藍卡,都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覺的無力。